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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猎魔人的世界中，选择永远是有瑕疵的，结果总是令人扼腕的，我们或许怀揣着英雄的气魄，昂首挺胸按下了开始游戏，但每一次的抉择煎熬着我们的内心，磨损着我们的信念，直到最后，面对接下来的抉择时，我们踟躇、彷徨，苦于抉择的困难，惧与抉择的后果，可在独行于世界，扮演英雄的过程中，是否也渐渐明白，抉择之中再无英雄，也是否坦然地面对人生的抉择了？
白注：本文获GCAA 2016参与奖。
注：因为平时时间太紧张，导致很多图没有实际到游戏里截取，特别声明，本文中很多是使用的黑桐谷歌视频攻略《【巫师/猎魔人/狩魔猎人3】黑桐谷歌视频攻略 完结+合集》与《【石之心】黑桐谷歌视频攻略》中的截图。以后会考虑将图片替换为实际的游戏截图。
注：经朋友提醒，特别备注。此文章全程包含丧心病狂的剧透，建议没有玩过的朋友谨慎阅读哈。
惭愧的是，即使在通关了《猎魔人2：王国刺客》和《猎魔人3：狂猎》之后，我都没有阅读过猎魔人的小说，连预购的设定集也要等到月底才会发货，甚至在本文写成的时刻，《血与酒》都尚未通关。但我从猎魔人3的游戏中化身为“英雄”白狼，真切的感受着猎魔人的世界，感受他对同伴、情人、女儿的爱；体味他经历每一件麻烦事时的心境；同他一样遭受他人白眼，默默承受着世界的冷漠，磨练着坚毅、坚强的内心。
因为没有读过小说，所以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陌生的，我并不需要让杰洛特符合所谓的原著或是官方设定中的样貌与性格，感谢《猎魔人3：狂猎》中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抛开原著的枷锁，去体会游戏中的点点滴滴。
这是一个刚被战争蹂躏，满是疮痍的世界；这是一个一切看似在复苏却人人自危，互不信任的世界；这是一个人民在辛苦的生活中，用昆特牌排遣内心苦闷的世界；这更是一个在抉择中痛苦着，不相信英雄的世界。
在进行游戏剧情的过程中，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占据我的思想，没有约定俗成的扮演路线左右我的决定，才能更加自由地遨游在猎魔人的世界中，面临抉择时，更多是以自己的身份在做决定，而非那个人人眼中的“英雄”白狼。也才有机会体会到，痛苦的抉择之中，何来英雄的深切无力感和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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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如狮鹫凶猛，却无法自由翱翔
他可以如狮鹫凶猛，却无法自由翱翔
狮鹫兽可能是我们在游戏中面临的第一个Boss，它是第一只对我们造成威胁的生物，它翱翔在天空，恣意地嘲讽着初踏入这个世界的我。
从总体的剧情流程上看，我们或许可以选择用华丽的轻攻击招式或者朴实的重攻击伤害，砍瓜切菜地干死了狮鹫兽、水鬼、森精、吸血鬼等等，这时会不会感觉自己很本事；一次次用猎魔人感官如侦探般把事件抽丝剥茧，让真相浮出水面，这样是否又觉得自己很睿智；一遍遍使用亚克席控制他人心智，喝下引起自身变异的剧毒煎药，给钢剑银剑涂抹上强大的剑油，也认为自己很能耐？
我们在每一个选择中更加熟悉游戏，更加了解杰洛特的人格魅力，更加理解这个虚拟世界的运转规律，但是正如NPC所说，当这个世界的水鬼，吸血鬼都消失了之后，猎魔人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呢。这个原本只是一串代码，一张贴图，一个模型，却有着自己灵魂的NPC，已经一语道破天机：这个世界并不需要更多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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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在面对那些怪物的时候，抉择相对容易，即使是《血与酒》扩展包中的那只白化蜥蜴，即使它已经是该物种的最后一只，你仍旧可以选择处死它，因为我们可以理所当然地认为，杀死怪物、保护人类是我们正确的选择。那么在面对人类的时候，抉择便更加考验人性了。
苦痛的村民央求你去解决一个狩猎任务，我在缺钱的时候，还应该讨价还价提高筹码吗，不这么干，我或许凑不够钱；真这么干，这个村民是否又会因为贫穷过得更为悲苦，这一切都在于自己的选择。这正是这作的魅力所在，让玩家可以脱开原著小说，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塑造一个自己喜爱的杰罗特，或许是天真的善良，或许是现实的残酷。然而，褪去了原著设定的枷锁，却又钻进了自由选择的牢笼。
当我杀了强盗，逃兵，搜刮宝箱，拿钱走人之后，我留下的是什么，遍地的尸骨还是更好的世界。当我为善良而来，却留下遍地尸体而去时，就常常会去思考，我的初衷有没有得到完美的表达，我的诉求是否得到了良好的回应。世界是这么真实而残酷，我这么做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在这些选择中，我是那个人人称颂的英雄，还是父母口中用来吓唬不听话孩子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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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这样玩游戏会很累，但当游戏的氛围烘托与角色代入感做到极致的时候，难免就会陷入这样的窘境，因为真实的世界不就是这样的吗，当发现人生中的每个抉择都只能做一次，无法读档重来的时候，就难免纠结，考虑再三。
如同我们在白果园打的第一只狮鹫兽，以为自己可以在天际自由地翱翔，却注定被抉择的十字弓矢击中，重重跌落在地上，又被两难的境地用阿尔德法印震慑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
其实伴随抉择的，往往是纠结的心理，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就是这种洛夫克拉夫特口中最古老和最强烈的恐惧绊住我们的双脚，不敢向前迈步。
更可悲的是，我发现在抉择中，最可怕的不是选到了最坏的结果，而是贪婪的以为自己的选择是最糟糕的，换一种选择或许就会更好，期望通过读档来改变选择，但《猎魔人3：狂猎》的故事告诉我们，没有任何一个选择是完美的，往往这么做了，发现另一条路上的荆棘比之前的更密，更毒。
他可以如猫般敏锐，却无法透查人心
他可以如猫般敏锐，却无法透查人心
猫的灵敏象征着杰洛特的超群的剑术与战斗能力，而猫的灵性也是白狼敏锐的猎魔人感官的映照，有人甚至认为猫是能够通灵的生物，然而在游戏里，即使能够张目对日，明察秋毫，用猎魔人感官还原事件的原委，追踪逃跑的目标，却依然无法探查人心，洞悉人性。
游戏里有太多的角色让人感受到抉择带来的压迫和无力，无论你是因为好心施以援手，还是帮助看似无辜的弱者，最终迎来结果时的反转，总让人内疚、唏嘘、感慨、后悔，却无力再改变什么，因为人生的选择不能重来，即使可以读取存档，另外的选择依然无法圆满。
如果世间本就一如既往的冷漠，那抉择或许并不这么困难。当感受不到人情冷暖的时候，任务或许就只是一个过场，变成了达到最终目的过程中的踏板与手段。可无奈的是，一如现实，这个游戏的世界也并不是一个冰冷的地窖，在剧情中与人的交流而培养出的感情无时无刻不在温暖着我们，而当他们远去、离去、逝去之后，情感的落差又反过来吞噬杰洛特，让我在任务结束的音效响起时，却往往紧扣住手柄，迟迟不能释怀。
通往罗马的条条大路，都颠簸曲折
通往罗马的条条大路，都颠簸曲折
“也许你们狩魔猎人的世界中，一切非黑即白，但我们的世界不是这样的。”——菲利普·史特伦格男爵
当见到林中夫人的那一刻，便基本猜到了她的身世，无论是基于为了寻回希里而与血腥男爵做出交易，还是真的同情男爵悲苦的情感遭遇，抑或只是厌恶被心树用伪装起来的声音欺骗，我都愿意竭尽全力不择手段地帮助男爵找回妻女。
可痛苦的是，当结果来临时，无论之前作出怎样撕心裂肺，犹豫不决的决定，都无力挽回注定到来的悲剧。血型男爵、男爵夫人、天真的小孩、苦痛的村民、被诅咒的心树，该怎么选择，谁又比谁更应该死呢？即使是英雄，也太难在这些备选项中做出决断。《猎魔人3》中的抉择，不若《三傻大闹宝莱坞》中Raju的抉择那么直接，但这种缓慢生效的抉择之苦，却让我们在漫长的时间内持续中毒，这种长痛，更加钻心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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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没有最优解的时候，该怎么选择，或许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这就是我说的自由的枷锁所带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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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汉般的英雄并不懂人间烟火
硬汉般的英雄并不懂人间烟火
“又来了，又被你搞砸了。她走了，你都是这样追女人的吗？”——弗洛迪米
狩魔猎人是感情不外露的生物，在感情上，他们鲜少有美满的结局吧。你或许会反驳，游戏里的杰洛特可是风情万种、阅人无数的哦，不仅人数众多，地点也天马行空，甚至包括一只女夜魔，甚至可以在云中。但游戏中的杰洛特没有将任何人成功留在身边，即使是叶奈法，也显得若即若离。
在《石之心》中，夏妮与杰洛特的那段故事与其他的感情戏恐怕都不一样，那时控制杰洛特的不是他自己，甚至不是玩家，而是一个纨绔子弟，怎料，夏妮却有些被撩得花枝乱颤。杰洛特对感情的迟钝 ，可能甚至超越了其他游戏或电影中的英雄，而英雄注定是孤独的，杰洛特的孤独也就必然更甚。
杰洛特拥有英雄本该具备的一切，甚至是孤寂的冷酷，但夏妮剧情让我们明白，英雄也可以拥有温暖动人的爱情。可是，夏妮此刻的选择，是杰洛特，还是弗洛迪米呢？一如那一吻吻夏妮的，是来自杰洛特，还是只是弗洛迪米？这不禁让人陷入沉思。弗洛迪米真的不是英雄，却能讨得女孩欢心；杰洛特稳重冷酷，却在感情上木讷，夏妮的选择，更多在于玩家心中，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而这两个选择中，都再与英雄毫不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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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可能中，杰洛特选对了所有的选项，度过了美好的一夜，但当日出再次照耀在脸上，杰洛特仍需孤身一人继续前行。
不忘初心的忠贞，换来温暖人心的爱情
不忘初心的忠贞，换来温暖人心的爱情
“或许迪精骗了我们俩，因为我的感觉也完全没变……我爱你，叶”——杰洛特
不过，很欣慰的看到杰洛特与叶奈法之间那种即使分分合合，但仍然从灵魂上无法离开彼此的爱情，我认为这是两位角色的选择，两位丧失生育能力的“英雄”惺惺相惜的选择，也是两人对于爱情的选择。
我们无法说杰洛特和叶奈法的感情是针插不入，水泼不进的。在史凯利杰帮助叶奈法寻找迪精的任务中，我们了解到这个与杰洛特有着无限羁绊，同样把希里当做女儿看待的女人，其实只是因为一个无法逃避的魔法。这只是杰洛特要地精让两人永远在一起，难怪叶奈法并不喜欢这样的强制纽带，或许这就是如凯拉所说，叶奈法始终对杰洛特是命令的口吻的原因。这样的纽带或许是美好的愿望，也可能是恶毒地诅咒，而这个法力的纽带消失之后，两人是甜蜜如旧，还是形同陌路，杰洛特与叶奈法如何抉择，将决定这个纽带的性质。
或许杰洛特仍然不愿做出选择，是因为害怕结果来临的那一刻，即使是猎魔人冰冷的心也接受不了幻灭，可选择权已经不在他了，正如叶奈法说的“I’m afraid you no longer have choice”然而，看似这抉择被逼迫着做出，两人恐怕早就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与叶奈法同坐在山巅的船舷上，看着远处雪山顶上的景色，感受着让世间的嘈杂静音的恬静。这一刻，时间、空气、苦闷统统凝固，与心爱之人相守在世外之境，感受难得的片刻宁静，这种情景成为难得的暖心时刻，这一刻不属于英雄。更重要的是，在没有了枷锁束缚之后，双方仍然选择了生命中的彼此，我想，比起狩魔猎人那些打打杀杀、名垂青史的日子，这才是杰洛特想要的生活，而这样的选择中，也同样再无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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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经历给杰洛特留下的回忆，怕是比在独角兽上还要美好吧。我想，即使是选择了突变，改变了自己的身体、情感、灵魂，成为猎魔人的杰洛特，此刻也无悔以往做的任何抉择了吧。
踏入别人的生活，也干扰了别人的生活
踏入别人的生活，也干扰了别人的生活
“去吧，狩魔猎人。记住，我们不需要、也不想要你的怜悯”——女精灵
在面对路边的一些NPC时，选择的客体变得不再是杰洛特自己的生活，而是别人的过往，这种踏入冲突的奔流的痛苦在游戏中时常发生，而这些事件也同样让“英雄”在抉择中迷失，更让我感觉到，世间真的不需要那些英雄。
正如刚进入诺维格瑞城的时候，那位被两名人类拦住去路百般刁难的精灵女士所说，当冲突结束，杰洛特可以留给别人一个伟岸的背影，对他来说，这一切已经结束，但对别人不是，那些人的生活或许被杰洛特的闯入搅得更乱，而他们终究要在这片故土中痛苦地继续生活下去。当你踏入一条溪流时，你也成为了溪流的一部分。或许这所谓的“英雄”，才是那个制造一切麻烦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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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禁又让我想到了辐射专题中所提及的，在一切规则都混乱的废土上，英雄势单力薄，我们不需要英雄，可在杰洛特所处的世界中，即使这里还一片繁荣，又何尝不适用这样的道理呢？在现实中，又何尝不也是这样呢？
可是转念一想，我也不该这么消极，当一切都看尽之后，或许该转变一些观念，并不应该让抉择的荆棘绊住前进的脚步，因为那些温存，那些友谊，那些离别的伤感和重逢的喜悦，是我们做出抉择的动力，是对无悔的抉择最好的奖励。
他可以如熊般坚强，却无法挽救家人
他可以如熊般坚强，却无法挽救家人
巨熊的壮硕是毋庸置疑的，在游戏中我们多次遭遇它，那浑圆的体魄，震耳欲聋的吼叫，都让人胆寒。巨熊的力量让与它的战斗在一开始尤为艰难，但当我们变得强大之后，熊的势单力薄，熊的蹒跚笨重，让它只不过是个摇摇欲坠的巨人，终将被人宰杀，甚至不如成群作战的奔狼。
英雄并非独来独往，但杰洛特一定是孤独的，如果想在凯尔莫罕之战时能多几个知心换命的帮手，就需要我们甩开英雄的做派，在与他们的交往中用真心换真情。然而，这样的选择之后，结果却与完美毫不相关。
单打独斗的英雄是没有卵用的，因为一根筷子容易被折断，但如果一把筷子也被轻易折断时，那英雄还何用之有呢？
当传送门源源不断地打开，当防线从河边逐步退缩到城堡内廷，当所有人都被狂猎的寒霜冰冻，当一切的希望都被蒙上冰霜覆盖之后，英雄的形象也在这一刻彻底冰封，只要稍加更多的外力，就将跌落个粉碎。
此刻，英雄的抉择也无济于事，等待希里的是内心压抑已久的自我迸发，这是她的抉择，而连这抉择的过程都十分艰难。最终，维瑟米尔对希里说出翱翔吧的时候，泪水从眼眶中破冰而出，喷涌不止。而希里的抉择也已经完成，虽然是被维瑟米尔强迫着做出的抉择，但抉择完成的这一刻，如同紧绷的弓弦突然断裂一般，束缚的牢笼被彻底冲开，如同久未泄洪的大坝开坝的那一刻，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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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翱翔吧”冲出屏幕，刺穿我的心灵，击溃我双眼的堤坝时；在泪水喷涌而出，肆虐在我稚嫩的脸庞之后，强烈的情感冲击也荡涤抉择带来的痛苦，仿佛在心中听到枷锁破裂的那清脆之声，这一刻，希里被压抑了一整个成长阶段的能力如溃堤的大坝喷涌而出，她的解脱让人真的感受到翱翔的自由，这种畅快也如奔涌的情感久久无法平复。
杰洛特纵然有熊一般的强健体魄和坚强意志，但在狂猎的面前依然无法保护自己视为家人的维瑟米尔和希里。连家人都无法保护，何能称为英雄？但在每一个抉择中选择做自己的杰洛特，早就把英雄放在心里，选择了正确的方向，让事物走向了有希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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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翱翔吧”或许是对着希里而喊，但被冰冻的杰洛特也一定听到，更坚定了他的内心，在这一刻，他才真的原离心中木讷的笨熊，如狮鹫一般翱翔于天际。
安葬了如父亲的维瑟米尔之后，杰洛特坚定地再次上路，而当《血与酒》也通关后，我想我也会关掉游戏，再次走上人生的道路。
他正如狼般聪慧狡黠，却也如独狼般孤寂
他正如狼般聪慧狡黠，却也如独狼般孤寂
狼本是群居的动物，我们在游戏里也时常遭遇狼群的进攻，聚集的狼群才不孤单，才不脆弱，正如凯尔莫罕中，围聚在一起的维瑟米尔、兰伯特、艾斯凯尔和杰洛特。但其实猎魔人们又是一匹匹独狼，孤寂地行走在世界上，杰洛特的寻女之路又尤为孤单。
当站在那完结的传送门前，希里说：“笨蛋，你怎么拯救得了世界呢？你不过是个狩魔猎人而已。” 可不是吗，在这世界上，杰洛特都算不了英雄，那还有谁能够成为英雄呢，或许在陪着杰洛特闯过这么多险关之后，在做了这么多次的选择之后，世界早就已经不需要什么英雄了。于是我决然地选择了让希里做她自己的选择，而这个结果，也让彼此更加心如明镜，正如杰洛特最后说的：“我比你想的更了解你”，也更让自己多了解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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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游戏中各种各样的抉择，造就了玩家想扮演的杰洛特，每一次选择，都是对杰洛特性格的一次塑形，直到将吉薇艾尔送到希里手中的那一刻，我才又从游戏中回到屏幕前，审视着这个被我一手雕刻的猎魔人，也在屏幕的反光中，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不是人人都能够成为英雄，更不是谁都能从容该面对抉择，与其踌躇不前，害怕抉择，更恐惧与选择带来的后果，不如长舒一口气，坦然面对。抉择中的杰洛特是多样的，抉择中的我们，也是千面的。如同凯尔莫罕之战后，尔米亚对杰洛特说的话：“就算直觉引领你走的路崎岖难行，你也会走得安心自在，这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抉择之中，怎么可能有英雄，英雄只存在于我们的内心，做自己的选择，并无愧于选择的后果，自己也就成了英雄。
最后，让我们安静聆听这首OST，感受同样一路跌跌撞撞的CD Projekt Red为我们带来的这趟抉择之旅。之后，决然地再次踏上人生的抉择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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