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你将看到的不是一篇多愁善感、描绘NPC悲情的散文,也不是一篇讨论艺术风格或是宗教符号的分析文字。这是一篇尽可能全面,严谨地讲述游戏《恶魔之魂》中世界观和历史的文章。
在开始阅读前,笔者必须提醒各位读者,文章内可能包含剧透内容。然而如果你对《恶魔之魂》或是其他魂系列游戏有所了解,就应该知道这是一部以隐晦的方式交代剧情的游戏,所以任何解析类文章的内容都不具有任何官方权威性,这仅仅是笔者的一己之见,但即便如此,也是经过假设,论证,完善假设,再论证才得出的结论。当你读完这一小段文字,请将自己想象成一位身处《恶魔之魂》世界里的学者,正要去阅读一篇关于北方诸国历史的文章。
我曾经读到过很多古老的故事,比如远古诸王诞生之地,比如诡异的血疗之乡,但我今天要讲述的,是那片笼罩在浓雾中的古老大陆,被灵魂之力庇佑和诅咒的伯雷塔尼亚以及北方诸国。
“第一日,人类被赋予了灵魂,灵魂带来了清澈;第二日,大地被植入了不可挽回的剧毒,一个渴求灵魂的恶魔。”
这是自古流传的创世神话,这句话到底有多少真实性,我们无法得知,但从后世的人魔之战来看,人类,浓雾,恶魔,确实是有着互相制约的关系。人类的灵魂,似乎蕴藏着特殊的力量,可以使人类生存的土地保持清澈,反之,这片土地就会被无色的浓雾吞没。而浓雾,正是恶魔赖以生存的环境,尽管恶魔渴求灵魂,但他们只能生存在一定浓度以上的雾气中。因此,人类,浓雾,恶魔相互制约,形成了这个世界脆弱而稳定的平衡。
在远古时代,世界被灵魂之力统一在一起,人们掌握使用灵魂的科技,并建立了璀璨的文明,当时到底有多少个国家,现在已经无法考证了,我们只能通过后来的遗迹和文献,确定其中的七个。由于如今大部分北方的土地都被浓雾笼罩,这些国家具体的地理位置也无法确定,但我们还是可以通过一张古图,一些地理特征,以及文字记载来推断出这些国家的地理位置关系。
第一个国家,伯雷塔尼亚:人类的骑士之国,位于北方诸国的最南端,其最著名的地标大概就是建立在中空巨石下的王城。伯雷塔尼亚是一个尚武的大国,有着深远的骑士文化,建国者老王多兰就是一位强大的武者,他持有的“北方标志”是一把蕴含着灵魂之力的大剑。
第二个国家,石牙坑道:挖洞人的国家,位于伯雷塔尼亚的附近,因为大陆的东方是海洋,所以处于山脉地区的石牙坑道很可能位于伯雷塔尼亚的西方或西北方。挖洞人是一种浑身长满蜥蜴一般鳞片,力气很大,但智力却不高的类人形生物,他们擅长挖掘和鉴别矿石,以及锻造武器装备,他们甚至还掌握着将灵魂之力融入武器的方法。因为挖洞人坚韧的皮肤,打击和劈砍类武器很难伤害到他们,甚至挖洞人工作之余的娱乐活动之一就是拳击(或者说是互殴)。
挖洞之国与伯雷塔尼亚是友邦,为伯雷塔尼亚输送矿石和装备。石牙坑道之所以盛产矿石,很可能和这里的地貌以及生物有关。石牙坑道的山脉中和地下流淌着炽热的岩浆,一些巨大的昆虫甚至居住在岩浆中,比如浑圆的熊虫,潜伏在底下的岩浆蠕虫,以及最令挖洞人惧怕的高脚铠蜘蛛,这些巨大的昆虫体内就会孕育出各种珍贵的矿石,更别提山脉中大量的结晶蜥蜴了。
而最令挖洞人们感到惊讶的,还要数岩浆中巨大的龙骨。即使是在距今至少数百年前的当时,也没人见过真正的巨龙,这些早已灭绝的生物,即使只剩下白骨,也令挖洞人们感到敬畏和恐惧。于是他们在龙骨的周围修建了神庙,又在神庙中修建了对抗巨龙的防御机关,那正是人们对未知的敬仰和畏惧相互矛盾的表现。
第三个国家,拉多维亚:也被称为塔之国,魔法之国,是一个有着贵族阶级制度的人类国度。拉多维亚最典型的特点就是大量的高塔建筑,这些高塔在空中由桥梁连接在一起,构成了拉多维亚美丽而高贵的建筑群。拉多维亚的人们精通魔法,尤其历代的统治者都是最有学识的女王,由两名贤者辅佐,治理整个国家。
第四个国家,影人孤岛:由影人部落在孤岛上建立的国家。岛上可以发现很多来自东方国度的武器装备,由此可以推断出,影人孤岛地处东方的海中,从东国来的船只最先都会到达影人孤岛。影人并不是普通的人类,从岛上埋葬的骨骼可以看出,影人拥有更复杂且强壮的骨骼,尽管我们没见过活着的影人,但从恶魔化身成的影人形象来看,他们可能拥有金黄色的皮肤,没有或是剃光了毛发,他们会将嘴唇撕裂,嘴皮外翻,露出里面的牙齿。影人擅长使用弓箭,弯刀之类的敏捷型武器。当影人死后,他们不会被埋葬到地下,而是已直立状态镶嵌在墙壁当中。而且死亡也并不意味着影人生命的终结,他们会化为虚无的暗影,接受后代影人祭祀的召唤,帮助守卫古老的祭祀场。
而说到祭祀场,就不得不提影人们诡异的祭祀活动。影人们信奉的是传说中的风暴之王。这一信仰很可能和孤岛的气候有关,对于孤岛来说,暴风雨是最大的威胁。暴风之王的形象源自孤岛附近生活的一种奇特的生物,风暴兽,是一种飞翔在空中类似蝠鲼的生物。影人们认为,存在着一只巨大到遮天蔽日的风暴兽首领,拥有控制风暴的力量,那就是风暴之王。为了祭祀风暴之王,影人们会选取活祭品供奉到祭祀场。
通过一些文献,我们可以重现出祭祀的过程:首先,影人们会对罪人进行审判(究竟这些人是为何被判定为罪人的,罪人到底是仅限本族人还是包括外族人,我们无法考证),虽然有审判者这一职位,但真正负责审判的并不是审判者,而是审判者头上站立的金色乌鸦。“懦弱和鸟食,不是风暴英雄的所为,被审判者的主人,金色乌鸦厌恶的人,将被吞食,只留下骸骨。”这是记载在古老盾牌上的文字。也就是说,只有被金色乌鸦判定为风暴英雄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活祭品,其余的罪人,将被审判者吞食。成为活祭品的人,会被放置到底下的祭坛上,由拿着镰刀的影人祭祀一路搬运到更深层地下的山洞中,在山洞中生活着一种发光的巨大蛞蝓,影人们认为那是纯洁的象征,他们会用蛞蝓生活的泉水洗涤活祭品,然后放置到山洞外的祭祀大厅中。那之后的仪式,因为缺乏记载,我们无法考证,我们只知道,大厅外的礁石地区,耸立着许多巨大的石柱,据说那是影人祖先的墓地,墓地中供奉着一把古老的大剑“风暴滋生”,据说拥有切开风暴的力量。所以也有人认为,所谓的祭祀并不是为风暴之王献上活祭品,而是选出一位勇者,能够取得风暴滋生并战胜风暴之王的英雄。
第五个国家,腐朽谷:贫者们的国家,位于一个阴暗的山谷中,从地下栖息着和影人孤岛一样的蛞蝓来看,也许这里的地理位置和影人孤岛相当接近。所谓的贫者,也并不是普通的人类,他们拥有巨大且长得夸张的口鼻,丑陋之极,但偶尔也会在腐朽谷见到样貌相对正常的人类,所以也有人认为贫者并不是另一个物种,而是流落到腐朽谷的人类经过漫长岁月进化而成的样貌,因为腐朽谷充斥着毒虫和腐败物,更长的口鼻可以保证他们在更容易获取食物的同时减少毒气的侵害。由于贫者们的生活过于简陋而艰难,我们很难考证出远古时期腐朽谷的样貌。但从要石上的雕刻来看,当时贫者们的生活可能远比现在要富足。
第六个国家,巨人之国:那是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只存在于少数文字记载中的国度,我们可知的信息只有一个残破的要石和几个关键字:“北方,巨人之国,冰雪覆盖。”
第七个国家,不知名的浮空之国:那是要人们曾经的国度,我们只能从要人的回忆中得知关于这个国家的信息,这个国家似乎拥有着当时世界最高的统治权,他们拥有着最发达的应用灵魂的技术,甚至他们的国家很可能就建立在一座漂浮在空中的楔形巨大要塞上。生活在这里的人类,其幸存者成为了后来的要人们,从要人们的形象推测,这些类人形生物即使是成年形态,也只有人类儿童的身材,也许是发达的科技将他们从劳动中解放出来,并赋予他们不需要劳动,也不会衰老的身体。
发达的灵魂科技助长了人类对灵魂的渴求,最终唤醒了古老的巨兽。为了推测当时的历史,我们必须先了解恶魔的生态。
首先,我们要了解恶魔是怎样一种生物。当恶魔被击杀时,他们会化成烟雾一样的东西消散,这一现象在其他变成灵魂形态的人类身上也能看到,而拥有身体的人类死亡之后会留下尸体。由此可以推测,恶魔是没有肉体,仅以灵魂形态存在的生物。而灵魂状态的生物必须生存在浓雾中,这也是为什么恶魔无法从浓雾中出来直接夺取人类的灵魂。
恶魔大致可以分成三种,第一种是所有恶魔的母体,唯一的一只,也就是古老的巨兽。古老的巨兽不同于常人想象中的生物,它的身体由类似植物的组织构成,没有五官和四肢,只有一个简单的口器。第二种是原生恶魔,和古老巨兽的形象类似,它们由软体组织构成,没有五官和四肢,只有一个简单的口器和一些类似触须的器官。这些恶魔还保持着恶魔最原始的形态,所以必须生存在较浓的雾气中,它们几乎没有任何攻击力,其灵魂也弱得可怜。第三种,我们暂且命名为“化身恶魔”,他们的形态各异,但却更接近我们对于生物形象的认知。这些恶魔的形象,都源自某个已知或是传说中的生物,比如模仿伯雷塔尼亚三骑士形态的法兰克斯(或译为战阵),高塔骑士和贯穿骑士,比如模仿传说中生物的龙神恶魔和风暴之王。
实际上,正是因为恶魔是以灵魂状态存在的生物,想要在雾气稀薄的地区生存,就必须要有一个容器来承载它们的灵魂,这个容器不需要是个实体,但必须有其生命的意义或是概念,恶魔也不是附身到容器中,而是通过幻化成这个容器的模样,来获得这个容器的生命力和力量,从而可以在雾气稀薄的地区生存并掠夺人类的灵魂。
恶魔中也有着等级差异,除了古老的巨兽,最强的大的就是恶魔领袖,恶魔领袖负责统领一定区域内的恶魔,并收集所有掠夺来的灵魂。其余的是一些普通的恶魔,负责扩张,掠夺人类的灵魂并镇守领土。最后是原生恶魔,这些恶魔还没有获得能力,只能生存在雾气更浓的地方,算是恶魔的预备军,大概每当领土扩大,原生恶魔就会寻找容器并成为可以战斗的恶魔,加入到新的战斗中去。
后世用“黑化”和“白化”来命名雾的浓淡变化。当一片地区里活人的灵魂越多,邪恶的灵魂越少,雾就会更加稀薄,称之为“白化”。当一片地区里活人的灵魂越少,邪恶的灵魂越多,雾就会变得更浓,称之为“黑化”。
就像我之前提到的那样,人类,浓雾,恶魔相互制约,形成了脆弱而稳定的平衡。不论古老的巨兽还是原生恶魔,都无法离开浓雾,也就无法掠夺人类的灵魂。然而过度依赖灵魂之力的远古人类,却贪婪地想要寻求更多的灵魂,于是浮空之国利用巨大的空中要塞进入浓雾的中心,妄图获得古老巨兽那庞大的灵魂。
实际上,在要人的回忆中,古老的巨兽并不是一开始就拥有现在的躯体,其最原始的形态更接近一团孕育着幼苗的无意识的球体,这个球体蕴含着强大的灵魂,也许所有死去的人类的灵魂都被汇集到了这个球体中,这很像是另一个古老故事中出现的“初始之火”的概念。
当人类获得古老巨兽灵魂的同时,古老的巨兽也认识到了被称为人类的生命形态,以及人类心中对灵魂的贪婪。于是古老的巨兽开始获得形态并开始反抗,诞生出原生恶魔,原生恶魔开始获得各自的容器,带着强大的力量和人类的贪婪,反过来掠夺人类的灵魂,这就是第一次恶魔灾难的开端。
由于历史过于久远以及文献的缺乏,我们无法考证恶魔灾难时的战况,但从古老巨兽身上留下的大量的人造物残骸来看,人类确实逐步击退恶魔,并向古老的巨兽发起了决战,但他们得攻击却无法伤害古老的巨兽。
尽管这场战役中大部分历史事件无法考证,但有两件事我们可以确认。
其一,是关于伯雷塔尼亚国王,老王多兰的大剑“北方标志”。这是一把拥有着灵魂之力的剑,而为了对抗恶魔,这把剑被拆开并重铸成了两把剑,“恶魔烙印”和“灵魂烙印”。这样做是为了将北方标志的力量极端化,当“恶魔烙印”的持有者的灵魂越是纯净,而被攻击者的灵魂越是邪恶的时候,这把剑就会造成更致命的伤害,用来对抗恶魔。而“灵魂烙印”的力量则正好相反。
另一件事,是魔法之国拉多维亚,在对抗恶魔的过程中,拉多维亚的学者们很可能对恶魔进行了很多研究,这些研究成果后来被列为禁忌,并专门建立了侍奉灵魂之力的秘密组织“隐秘者”来看守这些禁忌。这件事对拉多维亚,甚至整个北方诸国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让我们回到人类与古老巨兽的决战中来。因为古老巨兽无法被消灭,人类只能选择另一种方法来封印古老的巨兽。就像前文提到的,古老的巨兽受到人类贪婪的影响而开始掠夺灵魂,那如果人类为古老的巨兽指定一个容器,那是否会改变古老巨兽的意志,让它重新归于平静呢?当然这个容器必须是最纯洁,无私,单纯的人,这样古老的巨兽就不会被贪婪所蒙蔽;这个人又必须拥有强大的内心,足以承载古老巨兽的灵魂。而这个人就是那位眼睛被蜡封住的黑衣少女。
黑衣少女成为了古老巨兽的容器,引导古老的巨兽进入浅眠,而她也从此守护在古老巨兽灵魂的旁边,开始了她无尽的使命。
就这样,恶魔的灾祸结束了,浮空之国的统治者们认识到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为了避免人类重蹈覆辙,他们将灵魂之力列为禁忌,将北方分崩离析的六片土地用要石连接在一起,而浮空要塞也变成了以封印古老巨兽为目的的楔之神殿。曾经浮空之国的人们自愿成为守护世界的要人,终其漫长的一生留守在楔之神殿中。
从左至右:伯雷塔尼亚,石牙坑道,拉多维亚,影人孤岛,腐朽谷,巨人之国
失却的灵魂之力,有的被记载成诸神的奇迹,在神职人员们的口中流传,有的却被记载为源自恶魔的巫术,被人们唾弃。但因为人们无法再使用灵魂之力,这些东西也逐渐变成传说,让闻者嗤之以鼻。
不过偶尔也会出现体质特异的人,可以奇迹般地使用灵魂之力,有的人被当成受到神眷顾的圣女,比如神殿的第六圣女阿斯特蕾亚;有的人则被当成邪恶的恶魔使者,比如女巫尤利娅。
只有幸存的北方诸国的领袖们,还记得先祖流传下来的关于灵魂之力的传承。不过经过数百年的岁月,北方诸国也发生了巨变。
首先是曾经幸存下来的北方巨人国度,由于要石的损坏,我们无法得知那里的状况,也许连要人们都遗忘了那片土地(胎死腹中的DLC)。
曾经居住在孤岛的影人部落,也许早已灭亡,如今已经无法在岛上见到活着的影人了。尽管孤岛的内部还保留着影人们古朴的建筑风格,但岛的上层已经修建起了规则的城墙,后来被恶魔屠杀留下的尸体也都穿着精致的铠甲,比起影人部落古朴的服饰,更像是伯雷塔尼亚的军队服装。很可能影人部落灭亡后,这里已经成为伯雷塔尼亚的驻地。如今伯雷塔尼亚的蛮兵,很可能就是影人部落的后裔,证据就是身为蛮兵领袖的长弓乌兰使用的是一把名为“白弓”的弓,这是一把很难使用的弓,在伯雷塔尼亚几乎没有人使用弓,上到骑士下到士兵使用的远程武器都是弩,而影人们才是用弓的好手,他们还会制作复杂多用途的箭矢,最重要的是影人孤岛也出土过一把白弓,所以长弓乌兰和蛮兵们很可能是影人的后裔。
腐朽谷和石牙坑道并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当地的居民们遵循着各自的传统生活了数百年。
而诸国之中对灵魂之力研究最为深入的,当数曾经的魔法之国拉多维亚。在拉多维亚,出现了这样一位老者,关于他曾经的身份,众说纷纭,有人通过文献确定他是当时拉多维亚女王的夫君,但也有人认为那不过是文献抄译时出现的翻译错误。(英文语音使用了husband这个词,但日文字幕中却没有出现同义的单词)总之,这位老者触碰了禁忌,进行了关于恶魔和灵魂的研究。从他的研究成果,我们可以大致推断出,他似乎进行了关于融合灵魂的研究,也许是因为恶魔可以掠夺灵魂,所以老者妄图通过融合不同的生物,促成灵魂的融合,从而创造恶魔。他的研究成果包括:长着复数人脸的巨大昆虫,由许多人体融合而成的肉球,长着翅膀、尾巴是一条蛇的恶魔等等。一些线索还显示,他很可能还和一位名叫“梅菲斯特”的“隐秘者”有交往,后者作为禁忌的守护者,很可能为老者提供了研究必要的知识和材料。不过最后,这些禁忌的研究还是被发现了,老者被逐出了拉多维亚。愤恨的老者很可能在那之后投靠了当时伯雷塔尼亚的国王,老王欧兰特。
如今伯雷塔尼亚处于第十二代国王,老王欧兰特治下。老王欧兰特被称为贤王,在民众中应当也有着不错的口碑。伯雷塔尼亚拥有很多优秀的骑士,比如双剑的巴拉尔法克斯和比约尔,王国三骑士的高塔骑士阿尔弗雷德、贯穿骑士梅塔斯以及长弓乌兰。
当时的伯雷塔尼亚,很可能处于被入侵的战火当中。当后世冒险者们进入伯雷塔尼亚时,发现伯雷塔尼亚的石下王城还保留在恶魔灾祸发生时的样貌。城门外堆放着防御工事,城墙上安放着投石机,城中堆满了巨石和火药桶,以及建造防御工事用的木板。城中大量的奴隶兵也证明城中正规军兵力不足。当时的伯雷塔尼亚,很可能面临被其他国家攻打的局面。尽管也有历史学家认为城中的防御工事是为了对抗恶魔,但仅有的几位幸存者证言:恶魔灾祸是由城中心向城外蔓延,并且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就结束了,以至于外界都没有得到关于伯雷塔尼亚灭亡的消息。证明伯雷塔尼亚根本没有时间进行如此充分的准备,更别说这些防御工事是针对城外敌人的。也许正是因为伯雷塔尼亚处于战火当中,王子艾瑞欧那被送到了国外留学,以确保王室后代的安全。
来自拉多维亚的老者为老王欧兰特带来了一个退敌的计策:获取古老巨兽的庞大灵魂来对抗入侵者。尽管老王欧兰特被称为一代贤王,也深知唤醒古老巨兽是先祖列为禁忌的行为。但面对兵临城下的局面,老王欧兰特也无没有其他选择。于是老王欧兰特带着老者和贴身护卫巴拉尔法克斯,前往了楔之神殿,不顾要人的阻拦,从楔之神殿降落到浓雾的中心,并找到了古老的巨兽。
当时古老的巨兽还处于浅眠当中,黑衣的少女就陪伴在它灵魂的旁边,老王欧兰特于是赶走了防火女,并获得了古老巨兽的灵魂,但同时他也成为了古老巨兽的容器,携带着内心的贪婪。之后发生的事和数百年前并无太大区别,古老的巨兽开始渴求灵魂,并诞下恶魔,恶魔获得了各自的容器,并开始掠夺灵魂。
第一个恶魔,以老王欧兰特为原型,化身成为老王欧兰特的样貌,带领着其他恶魔回到了王城。据当时的幸存者所说,恶魔是突然出现在城内的,大部分人都还没有察觉,就被掠夺了灵魂。被掠夺灵魂的人会变成行尸走肉,进而袭击其他人,整个王城瞬间就被占领了。从后来勇者击败的恶魔来看,当时攻击王城的恶魔可能包括化身为飞龙及化身为扩散尖兵的恶魔,这些恶魔是人类心中典型的邪恶生物的形象。而王城陷落之后,占领这里的恶魔开始获得更个性化的容器,也就是以王国三骑士为容器的法兰克斯(战阵),高塔骑士以及贯穿骑士。
当恶魔占领王城之后,一群肥胖的公使开始接管王城里失去理智的士兵和骑士。关于这些公使的身份,至今仍然没有定论,一种观点认为那是被恶魔控制的人类,但这些公使是跟随恶魔一起来到伯雷塔尼亚的,而且相似的外貌和恐怖的面容很难将他们作为人类看待。另一种观点则是认为他们是恶魔化身而成的,但杀掉公使并不会获得恶魔的灵魂。从他们善于使用火焰魔法这一点来看,也很有可能是被来自拉多维亚的老者改造的人类。
那位拉多维亚的老者,也完成了他的复仇。据说老者身披黄衣,带领着恶魔回到了拉多维亚,他杀死了女王,并将贵族们关进了囚牢。关于拉多维亚女王,也有学者认为女王被黄衣老者改造成了巨大的肉球,悬挂在拉多维亚的高塔上。但女王教堂里的婴儿之爪(暗杀用的短刀)以及教堂门前的女性刺客黑灵,都暗示着女王是被暗杀的,结合“隐秘者”都是女性这一证据,这场暗杀很有可能就是梅菲斯特策划的。
为了压榨贵族们的灵魂,黄衣老者命令手下的一只恶魔化身为女王的样貌,蛊惑成为囚徒的贵族们,只要上交足够的灵魂,就可以免除罪过,回到高塔取回贵族的身份。愚蠢的囚徒们开始袭击外来者,贪婪地收集灵魂。然而即使上交了足够的灵魂,回到上层,等待着他们的也只有死亡。塔的上层,充斥着黄衣老者的试验品,人面的昆虫,双翼的恶魔,还有章鱼般面孔的狱吏。守护在黄衣老者门前的食人恶魔是两只尾巴上长着蛇头的恶魔,这也许对应着拉多维亚历代辅佐女王的两位贤者。而如果我们进入黄衣老者的谒见厅,就会看到老者早已变成一具干尸,恶魔真正的容器只是一块黄布,但不要小看这块黄布,任何被黄布包裹的人,都会成为黄衣恶魔的奴仆,永远供恶魔驱使,直到死亡。
在石牙坑道,恶魔领袖化身为传说中的龙神,他手下的恶魔,一只化身为栖息在坑道中的高脚铠蜘蛛,另一只则化身为被囚禁在神庙中的火焰潜伏者。比较有趣的是火焰潜伏者的身份,它有着鳞片状的皮肤,和挖洞人非常类似,一只眼睛上有一个镜框一样的东西,这和石牙坑道的要石上雕刻的,带着镜片鉴别矿石的挖洞人形象非常相似,加上擅长使用拳头进行战斗,也许火焰潜伏者曾经就是一位强大的挖洞人。
在影人孤岛,恶魔领袖化身为传说中的风暴之王,他手下的恶魔,一只化身为影人部落审判罪人的审判者和金色乌鸦,另一只则化身为被选为英雄的古老勇者。
在腐朽谷,因为第六圣女阿斯特蕾亚的镇压,我们无法考证恶魔领袖的样貌,他手下的恶魔,一只化身为无数水蛭的聚合体,另一只则化身为不洁的巨像。关于不洁的巨像,据说是恶魔领袖强迫贫者们建造的,也许不洁巨像就是仿照恶魔领袖曾经的样貌建造的。
由于恶魔灾祸发生得过于快速,大陆上其他地区的人们并不知情。对于他们来说,北方大国伯雷塔尼亚某一天突然就音信全无,领土也被无色的浓雾吞没,浓雾逐渐向外蔓延,有吞噬世界的趋势。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这件事为契机,大陆上的人类文明也开始受到影响。因为古老巨兽的苏醒,灵魂之力又回到了人类的手中。最早发现这一情况的很可能就是著名的魔法师,“贤者”弗雷克。弗雷克曾经是一位神职者,和大部分虚伪而贪婪的神职者不同,弗雷克很可能是一位更加朴素务实的实践派神职者,因为弗雷克的服装就是一套旅行用的破旧神职者服装,即使在他成为魔法师之后也没有换掉。神殿里收藏的奇迹其实就是记载着古代人类使用灵魂之力的故事,所以当灵魂之力回归,吟诵这些故事就会发动灵魂之力,让故事中的奇迹变成现实。不过弗雷克明显注意到,冗长的奇迹故事本身并不是发动灵魂之力的关键,应该存在更快更有效地发动灵魂之力的方法,于是弗雷克舍弃了神职者的身份,投身到灵魂之力的研究中,从而创造了一种更普遍适用的施展灵魂之力的方法,也就是现代魔法的由来。所以弗雷克也被称为“开拓者”。
在那之前,只有少数异于常人的人,才有可能在机缘巧合之下掌握灵魂之力,比如前文提到的圣女阿斯特蕾亚和女巫尤利娅。但弗雷克的魔法,却使得大多数人,只要你愿意学习相关的知识,就可以使用灵魂之力。不同于奇迹,那些神职者依靠虔诚的信仰才能发动的效果,魔法可以被普通人轻易使用,这对于神殿来说明显是一种威胁,所以魔法师一直受到神殿的排挤,魔法也被贬低成恶魔的能力。
(尽管之前的内容包含一定剧透,但并不会影响游戏的体验。之后的文字可能包含大量关于游玩内容的剧透,请谨慎阅读)
因为进入浓雾的人都没有回来,所以人们一直不知道伯雷塔尼亚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一天,伯雷塔尼亚皇家骑士,双剑之一的巴拉尔法克斯逃出了浓雾,并告知了世人伯雷塔尼亚的恶魔灾祸。“老王欧兰特唤醒了楔之深处的古老巨兽,随之而来的是无色的浓雾和可怕的恶魔。恶魔屠戮人类,并掠夺灵魂。”“每当恶魔掠夺一个人类的灵魂,他就会变得更强,一个成熟的恶魔灵魂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
消息快速传播开,比起恶魔的恐怖,更多的冒险者都对于恶魔之魂的力量感到好奇,人类的贪婪终究战胜了恐惧,冒险者们先后踏入浓雾,一部分人是为了寻求强大的力量,一部分人是为了成为救世的英雄,然而最后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来。以下是当时一些著名的冒险者以及他们的事迹。
双剑之一的比约尔:伯雷塔尼亚的皇家骑士,双剑之一,不知为何恶魔灾难发生时并不在伯雷塔尼亚境内,其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护送王子艾瑞欧那到外国留学,因为他的哥哥巴拉尔法克斯就是老王欧拉特的贴身护卫,比约尔很可能担任王子的护卫。二是因为伯雷塔尼亚的战乱而外出求援。
与他的双胞胎哥哥,成熟稳重的巴拉尔法克斯不同,比约尔可以在任何地方坐地而眠,或是开怀大笑,是一位开朗而不修边幅的人。比约尔听到伯雷塔尼亚的变故后,回到了伯雷塔尼亚,他很可能被化身为飞龙的恶魔杀害了,因为有人在飞龙的巢穴找到了比约尔独有的戒指。其后变成灵体的比约尔就被关到了牢中,多亏了勇者的帮助,比约尔才获救,并帮助勇者消灭了化身为贯穿骑士的恶魔。比约尔告诉了勇者很多关于伯雷塔尼亚的事,比如只身回国的王子艾瑞欧那以及被关在高塔里的女巫尤利娅。
奥斯卓瓦:伯雷塔尼亚的贵族后代,发生恶魔灾祸时正在国外留学,听说伯雷塔尼亚的变故之后,只身回到了伯雷塔尼亚。尽管言语中透露着高人一等的态度,但却是一个拥有骑士精神,知恩图报的年轻人。
奥斯卓瓦曾多次受到勇者的帮助,第一次是被几个奴隶兵困在伯雷塔尼亚的城门附近,第二次是被几个士兵困在通往伯雷塔尼亚内城的长桥内部,第三次是在伯雷塔尼亚内城被几个骑士追杀。实际上奥斯卓瓦之所以不顾危险地想要进入伯雷塔尼亚王城,是因为他正是伯雷塔尼亚的王子,老王欧兰特的儿子。一个很可靠的猜测是奥斯卓瓦就是比约尔提到的艾瑞欧那,尽管没有证据证明老王欧拉特只有一个儿子,但介于奥斯卓瓦一开始就刻意隐藏王子的身份,他的名字很有可能也是一个化名。
沉默领袖约尔特:著名的暗杀者头目,可能是为了获得恶魔的力量而进入了浓雾。约尔特很可能还带着手下,不过都死在了拉多维亚(黄衣恶魔的附身对象也穿着约尔特类似的盔甲),约尔特也被囚禁在牢中。
被勇者救下之后,约尔特很可能在拉多维亚遇到了“隐秘者”梅菲斯特,并接下了任务,去暗杀掉所有北方境内活着的人,好在勇者听到其他冒险者关于约尔特的传言,及时阻止了暗杀活动。
流浪者史克比尔:喜欢收集奇珍异宝的冒险者,大概是因为好奇而进入了浓雾。史克比尔是个说话结巴,不善交际的人,可能正是因此而喜欢一个人冒险。所以比起人类社会,史克比尔似乎更喜欢因恶魔灾祸而变得荒芜的北方诸国。
当勇者遇到史克比尔的时候,他正在寻找地下深处的龙神祭坛和传说中的猎龙武器“碎龙骨”。不过胆小的史克比尔不敢对抗恶魔,所以委托勇者,如果能找到“碎龙骨”,一定要给自己看一眼。
第六圣女阿斯特蕾亚和他的守护骑士卡尔文兰:阿斯特蕾亚是神殿钦点,据说曾经受到神之启示的圣女。也许是她悲天悯人的性格,不同于其他冒险者,阿斯特蕾亚进入了最肮脏,没有人原意前往的腐朽谷,去拯救那里的贫者们。据说那里的恶魔领袖是所有恶魔中最可怕的一位,甚至可能无法被轻易杀死,所以当圣女阿斯特蕾亚被人发现的时候,她正在用自己的力量勉强压制着恶魔领袖的灵魂,甚至无法行动,只有她的守护骑士卡尔文兰还守护在她身旁。
但却有传言声称,圣女阿斯特蕾亚已经变成了恶魔,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很多神殿骑士进入了腐朽谷。其中就包括著名的“月光骑士”比特,“伊斯塔利尔”的利扎亚,还有赛莲文兰。前两位都不幸死在了腐朽谷,他们的武器“月光大剑”和神枪“伊斯塔利尔”后来都被人发现并回收,只有赛莲文兰勉强到达了腐朽谷毒潭深处,至今仍在寻找弟弟卡尔文兰的下落。
阿斯特蕾亚的无私感动了贫者们,于是贫者们开始自发地崇拜并保护阿斯特蕾亚,对抗来到腐朽谷的神殿骑士们。但阿斯特蕾亚的行为终究只是权益之计,所以勇者不得不击败卡尔文兰,从阿斯特蕾亚的手中夺去了恶魔领袖的灵魂,希望纯洁的圣女能最终得知勇者的苦处并获得解脱。
赛莲文兰:卡尔文兰的姐姐,是一位成熟稳重的神殿骑士。作为文兰家族的长女,继承了家族的贫金套装,对应家族长子,卡尔文兰继承的暗银套装。盔甲如其名,贫金套装,是淡金色的金属制成的盔甲;暗银套装,是暗淡的银色金属制成的盔甲。
在勇者的帮助下,赛莲文兰终于得知了卡尔文兰和阿斯特蕾亚的情况,但不知为何,赛莲文兰那之后并没有离开腐朽谷,据说是因为那里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
圣者乌尔班:来自神殿的神职者,进入了影人孤岛。可怜的圣者在那里中了“鬣狗”帕奇的圈套,险些丧命,不过最后还是在勇者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后世对乌尔班的评价褒贬不一,一方面他确实是位虔诚的信徒,贯彻自己的教义,并为了对抗恶魔,勇敢地踏入了北方的浓雾。但另一方面,深陷帕奇为贪婪者设下的陷阱,毫不掩饰地接受信徒的供奉品,也显示出他贪婪的一面。
贤者弗雷克:前文提到的著名魔法师,为了研究灵魂之力而进入了著名的魔法之国拉多维亚。虽然有一段时间他不幸被捕,关在拉多维亚的监牢中,不过最终被勇者救了出来。在楔之神殿研究魔法的过程中,他通过从勇者那里获取的恶魔之魂,研发了很多全新的魔法。
在了解恶魔的真相后,弗雷克曾建议勇者不要听从黑衣少女的话,而是去获得古老巨兽的灵魂,因为如果古老的巨兽回归浅眠,世界将再次失去灵魂之力,魔法将变得毫无意义。
女巫尤利娅:生来就具有施展魔法的天赋,却因此被认为是灾厄的象征而被人排挤。为了证明自己能力并不是毫无意义的,曾经有一段时间,尤利娅疯狂地追求更强大的魔法力量,这也是她进入伯雷塔尼亚的原因。但或许正是因为她强大的魔法之力,尤利娅被公使们活捉并囚禁在一座高塔中。高塔,恶魔,被囚禁的少女,听起来就像是童话一样,但尤利娅在高塔中的遭遇却令人唏嘘。
最终少女被勇者拯救,也终于认识到灵魂之力的可怕,不过为了帮助拯救她的勇者,她还坐在楔之神殿中教授黑暗的魔法,毕竟这是她唯一可以回报的东西。
“鬣狗”帕奇:和其他著名的冒险者不同,在恶魔灾祸之前,几乎没有人知道帕奇的大名,他那时大概只是一个投机取巧的无名的恶棍。不过后来他在北方诸国犯下的罪行让他成为楔之神殿里最臭名昭著的人。帕奇的作案手法相当简单:他先准备一个危险的陷阱,比如一个深坑,或是一只巨大熊虫的警戒范围,然后欺骗其他冒险者前方,等冒险者不幸死亡之后,他就去扒掉死者身上的东西再拿去贩卖。就像只吃腐肉的“鬣狗”一样。
皋月:来自遥远东国的男人,为了寻找祖上流传的妖刀“诚”而来到影人孤岛,据说妖刀诚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却会为主人带来不幸,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疯狂地寻找这把刀。
皋月遇到勇者后,委托勇者帮他寻找妖刀诚,但当勇者把寻得的妖刀诚交给皋月后,卑鄙的东国人却对勇者兵戈相向,无可奈何的勇者只能杀死了皋月。
无名的骑士:坐在楔之神殿,早已失去身体变成灵体的灰心骑士,比其他冒险者先一步进入伯雷塔尼亚,但经过无数次的死亡,最终失去战斗的意志。尽管说着丧气的话,却还是会告诉其他冒险者一些宝贵经验的善良人。
最后无名的骑士从楔之神殿消失了,也许是受到勇者的感染,决定挑战恶魔却没能成功;也许是因为成为灵体太长时间而消散了。不论如何,这位可悲的骑士似乎印证了楔之神殿里所有人那早已注定的命运。
除了进入北方诸国的冒险者们,还有一些本地的幸存者逃过一劫。
“处刑人”米兰达:伯雷塔尼亚王国的处刑人,虽然是一位女性,并且有着动听的嗓音,但却有着让人难以接受的性格。她常年穿着处刑者的皮兜,带着头套,酷爱着她作为处刑人斩首囚犯的工作,并盲目地忠于老王欧兰特。当化身老王欧兰特的恶魔回到伯雷塔尼亚之后,她也毫不怀疑地遵从国王的命令,去屠杀任何保有理智的人类。
另外,有人在米兰达活动的地区发现了疑似双剑之一巴拉尔法克斯的尸首,看来巴拉尔法克斯很可能后来又回到了伯雷塔尼亚,最后死在了米兰达的斧下。有些人认为逃出浓雾报信的巴拉尔法克斯可能就是恶魔伪装的,目的是吸引更多拥有强大灵魂的冒险者进入浓雾,但说到底恶魔应该并不能在浓雾之外活动,所以巴拉尔法克斯的目的应该还是寻找一个可以拯救伯雷塔尼亚的勇者。
“大布袋”托马斯:生活在伯雷塔尼亚王城的平民,当恶魔灾祸发生时,托马斯因为过度惊慌而丢下家人逃跑,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楔之神殿。胆小的托马斯没有勇气去战斗,但他会亲切地为冒险者们保管多余的行李。
虔诚的女信徒:信仰神殿的不知名的女信徒,曾经居住在伯雷塔尼亚王城的郊外,父亲生前经常进入石牙坑道采矿(由此可知石牙坑道距离伯雷塔尼亚并不远)。当恶魔灾祸发生时,她父亲采集的矿石之一发生了异动(可能是因为一些矿石蕴含着灵魂之力),从而提醒了女信徒,让她逃过一劫。
奴隶商人:曾经是伯雷塔尼亚的奴隶兵,不知为何从恶魔灾祸中幸存下来,卖些拾荒来的物品为生。对于伯雷塔尼亚的灭亡似乎感到格外庆幸,“至少恶魔不会把我们推上战场。”这是他的口头禅。
铁匠艾德和鲍德温:拥有挖洞人血统的铁匠兄弟,脾气都很倔强。恶魔灾祸后,鲍德温前往楔之神殿为冒险者们制作和维修武器装备,艾德则窝在自己的工作室专心锻造,据说艾德拥有很强的战斗力,以至于恶魔们都不敢轻易接近他的工作室。
唱歌的贵妇:曾经拉多维亚的贵族之一,恶魔灾祸之后被关在牢中,以贩卖遗留下的家当为生。不同于其他流落为囚徒的盲目贵族,贵妇可不相信黄衣老者关于奉献灵魂,洗脱罪过的鬼话,她只希望能在死前体面地活得更久一点。
边境公莱德尔:曾经有着小欧兰特之称的伯雷塔尼亚贵族之一,莱德尔在恶魔灾祸中失去了身体,但灵魂却勉强活了下来,但也被关在了牢中,他不断地敲打牢门,向每一个经过的冒险者诉说着他身上亡妻的信物的故事,希望可以有人放他出去。
“隐秘者”梅菲斯特:身穿拉多维亚“隐秘者”服装的男人,然而不管是行为还是言语都有着女性的特征,而且“隐秘者”据说都是女性,让梅菲斯特的身份充满了谜团。梅菲斯特委托沉默领袖约尔特暗杀掉北方诸国里所有活着的人类,其目的也许是想要贪婪地独占古老巨兽庞大的灵魂之力。
腐朽谷的老妇人:在腐朽谷以高价贩卖物品的老妇人,说话尖酸刻薄。“那个贱人来之前我才是这里最受男人追捧的人!”用这样的口气表达着对第六圣女阿斯特蕾亚的不满,圣女变成了恶魔这样的传言大概就是从这位老妇人流传开来的。
黑衣的少女:曾经伴随古老的巨兽陷入浅眠的黑衣少女,当古老的巨兽被老王欧兰特唤醒之后,少女就来到了悬浮在空中的楔之神殿,为那些有可能拯救世界的冒险者们提供帮助。因为少女的体内包含着一部分古老巨兽的灵魂,她可以将无主的灵魂转换为冒险者自身的灵魂之力,提升冒险者的能力。少女为了防止楔之神殿里的蜡烛不会熄灭,一直拿着一杆点燃着火焰的长杖,所以也有冒险者亲切地称之为“防火女”
接下来我要讲述的故事大概许多人都耳熟能详,那是关于拯救了伯雷塔尼亚以及世界的,伟大的勇者的故事。实际上因为这段故事被太多次传诵和改编,出现了过多的版本,以至于主角的姓名,性别和出身都无法考证。在有的版本中,主角是一位出身高贵,堂堂正正战斗的神殿骑士,有的版本里却是一位出身低贱,使用阴险手段战斗的盗贼,但这位冒险者所经历的故事却大同小异,为了讲述的方便,我们暂且称呼这位冒险者为“勇者”。
勇者因为某个原因而进入了北方的浓雾,随后受到了黑衣少女的指引,成功进入了伯雷塔尼亚。但勇者并不是恶魔的对手,最后死在了恶魔的手中。一些版本里记载,杀死勇者的恶魔是一个普通的恶魔,也有的版本里记载的是恶魔领袖之一的龙神恶魔。
然而当勇者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成为了灵魂状态,被黑衣少女召唤到了楔之神殿。多亏了楔之神殿的力量,勇者能够以灵魂状态存活而不死去,但为了保护勇者的灵魂,楔之神殿也束缚着勇者,使勇者无法离开北方诸国。
在黑衣少女的帮助下,勇者逐渐积蓄力量,并击败了数个恶魔。期间,勇者还多次拯救了回到伯雷塔尼亚的王子奥斯卓瓦。但在伯雷塔尼亚王城内城的门前,更加浓厚的浓雾阻挡了勇者,为了进入浓雾,勇者必须获得恶魔领袖的灵魂。
于是勇者进入石牙坑道,登上拉多维亚的高塔,深入破败的腐朽谷,贯穿影人孤岛,消灭了所有的恶魔和恶魔领袖,并最终成功进入伯雷塔尼亚的内城。期间勇者还拯救了数位冒险者,包括双剑之一的比约尔,女巫尤利娅,沉默领袖约尔特,圣者乌尔班,贤者弗雷克,边境公莱德尔等人。
来到王城顶端,勇者见到了将一切带入毁灭的老王欧拉特并击败了他,却发现老王欧兰特也是一只恶魔。怀揣着疑问回到楔之神殿的勇者,却发现神殿中心的封印解开了。因为勇者击败了所有的恶魔,古老的巨兽也就失去了扩张的力量,所以它呼唤一个新的容器,一个拥有强大灵魂的人,也就是勇者。
黑衣的少女带领勇者降落到浓雾的中心,古老巨兽的栖息地,在这里,勇者见到了早已变成一滩烂泥的真正的老王欧兰特,那是无法承载强大灵魂的肉体悲惨的结局。最后,勇者结束了老王欧兰特可悲的余命,而黑衣的少女也引导古老的巨兽重新回到浅眠。
第二次恶魔灾祸终于结束了,然而消失的灵魂无法回归,被浓雾吞噬的土地也不会复原,曾经进入北方诸国的冒险者们也没有回来。分崩离析的世界需要一位新的要人来守护,这个重任落到了勇者的身上。
恕笔者愚钝,以及为了确保文章的严谨性的缘故,无法用语言再现勇者所经历的波澜壮阔的冒险,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寻找“恶魔之魂”相关的作品,很多作者都曾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记述过勇者的冒险。
我们必须庆幸勇者是一位正直,意志坚定且大义凛然的人,如果他贪婪地妄图获得古老巨兽的灵魂,或是听从了贤者弗雷克的建言,亦或是可怜那位被使命束缚的黑衣少女,如今的世界也许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当你读到这段文字的时候,北方诸国仍然被浓雾笼罩,古老的巨兽仍然在黑衣少女的陪伴下处于浅眠。所以不要以为我们生活在安逸当中,当另一个贪婪的灵魂唤醒古老巨兽的时候,人类将再次面临恶魔的灾祸……
“伯雷塔尼亚,古老的灵魂之国,伯雷塔尼亚,现如今已破落。贪婪的恶魔,将灵魂吞噬剥夺,无色的浓雾,将一切都淹没。
啊石牙坑道,古老的挖洞之国,啊石牙坑道,现如今已破落。愚笨的矿工,重复着无谓的劳作,耀眼的岩浆,是那样的炽热。
象牙塔之国,其名曰拉多维亚,象牙塔之国,现如今已破落。曾经的贵族,都成为阶下囚徒,黄衣的老者,被仇恨所吞没。
风暴祭祀场,蛮族的祭祀之所,风暴祭祀场,现如今已破落。暴风统治者,劈开过天空云朵,曾经的利刃,其力量已失落。
腐朽的山谷,贫者的委身之所,腐朽的山谷,现如今已破落。纯洁的圣女,镇压着污秽恶魔,忠诚的骑士,阻挡着入侵者。
年迈的老王欧兰特,已经成为恶魔,伯雷塔尼亚的故事,又由谁来诉说。远方传来那吟游诗人的歌。”
----------《灵魂凋零》 作者:吟游诗人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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