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微博截图里,看着用PSV串流玩着《塞尔达传说》,标题是:PSV串流玩塞尔达不需要NS主机。说实话心里有点五味杂陈,但是,当年那些一台台被我破解的PSP,好像就是去年发生的事情一样。
「破解」这个话题一直以来就是一个敏感的地界儿,我看了太多在网络上互相对喷,什么:你家系统是正版么?谁不是盗版过来的。各种各样,各种理由,所以各位要是看到这儿觉得说破解没什么意思,就关了换篇文章看,舒心也省事儿。我也就是突然想和各位聊聊当年的那些事儿。
就好像记不起G.TALK第一期话题关于电子游戏的第一段记忆 一样,第一个玩的盗版游戏也早就想不起来了。但是,要说到玩的第一个破解游戏机,没记错应该就是GBA。 那会儿念初中,赶巧学校不远有个动漫店,我就整天泡在动漫店里看漫画,和朋友嘻嘻哈哈。从动漫店的后门出去就是顺通市场,里面要是用日本的概念来概括就是——商店街。这街里有家游戏机店,我的GBA就是跟这儿买的。因为没钱,所以跟着一起买的只有一张64M的烧录卡。我在淘宝上翻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我那张卡是「SUPERCARD」还是「EZ」或者是「火线」还是「神州」什么的,但是我能肯定,我那张肯定不是能看电影的「M3」,因为M3当年实在是太贵了。
那会儿没钱,64M的小卡只能拷进去2、3个游戏,所以对于玩过的游戏印象都异常深刻。《牧场物语 矿石镇的伙伴们》当时还用个本子手写了一些攻略,到了《召唤之夜:铸剑物语3起源之石》的时候,那张烧录卡就只能放下这一个游戏,所以玩了好长一段时间,把里面的武器全都刷满了。
那张GBA的烧录卡后来跟了我好长一段时间,一直到我初三毕业的时候。我用去小学门口卖模拟题(就跟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差不多那种小学生版)挣出来的一点点钱买了一台2手的NDSL。这张烧录卡走上了它的巅峰,在店老板高超的技能下,它插在NDSL下面的GBA卡槽里,里面拷了唯一一个游戏《超级马里奥64》以这样的状态结束了它的使命。老板当时说:这张卡能烧进去DS游戏,但是是不可逆的。到了今天,我也不知道这种方法到底怎么做的,只剩下模糊的记忆是:老板把这张卡打开,用焊枪融了锡点,把烧录卡里面的芯片重新刷了点东西。
那台海军蓝的2手NDSL还有那张奇妙的64M烧录卡,在我高中住校的第二周被人偷了。然后,我就拥有了第二台白色的NDSL和对应它的烧录卡。
把NDSL的电池拿下来,用一个东西顶住电极,然后就破解了
NDSL的破解那会儿好像已经很成熟了,国内那个时期卖的大多数还是神游出的IDSL。我的那台白色的机器下部就贴着标识写着「双屏娱乐系统」。把电池盖用螺丝刀卸下来以后拿出电池,然后好像要顶住电极等一会,这机器就刷好了。不过这只是印象中的一幕,我相信破解NDSL肯定还要做好多事。
不过上了NDSL以后,烧录卡变得比以前容易了很多。一张TF卡,往里面复制粘贴,不能玩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等补丁。和GBA相比,玩一个游戏的时间被压缩了不止一点半点,甚至很多游戏变成了「先试试,不好玩再换」的状态。后来烧录卡的容量随着TF卡慢慢变大,能往NDS里放得东西也越来越多。最后的记忆停止在了某个电影上:在某天晚上的晚自习上,用NDSL看完了那部电影,这体验很微妙。
接下来的2006年高一下学期,我在某天晚上跑到我爸的办公室,跟他说有一台机器,画面特好,上面有不错的游戏,什么《三国无双》,《百战天虫》等等,还能听歌看电影,省得买MP4了。于是那天晚上我有了一台PSP1000型号,破解的版本我都记不起来了。
唯一能想起来的是进游戏前需要先进一个程序,然后看到白细胞吞噬红细胞的动画。
PSP的破解好像阶段性极强,每隔一段时间我就得去游戏店去升级然后再次破解。不过那段时间我除了和游戏店里的人一起联机打《MHP2》之外,还开始沉迷《头文字D3》街机,当我满心欢喜地发现秋名山下山路我能开到3分11秒的时候,我的背包还有放在里面的钱包以及PSP一起消失在街机厅里的嘈杂音乐声中。
第二台PSP2000就这么来了,那会破解好像已经进入到一个「潘多拉魔盒」的状态,黑客DA、神奇电池、自制系统,好像PSP就是一个MP4,想玩的人只要买一台机器,然后配上各种:包、贴膜、记忆棒,店家就会自觉地帮你破解,拷游戏。隔了一年,这一切看着很「美好」的状态都被PSP3000打破了。我的PSP2000应该是被我卖掉了,因为玩《MHP2G》太多,导致换了好几次摇杆。跟着PSP3000,我也就换了新机器。(其实说实话写这段的时候,我自己都惊讶我当时怎么有这么多钱来换PSP)
PSP3000的破解我印象极其深刻,因为当时我手里的那台只能玩唯一正版的《MHP2G》。每天泡在游戏店里,看着论坛里的讨论与争吵。那是一个下午,我在店里看到了「PSP3000破解」的一个帖子,里面提到用数张照片的方式。当时我和店里老板就开始进行试验,那天我好像是那条游戏店街里第一个成功破解psp3000的人。把10张颜色各异的JPG格式照片放到记忆棒里,根目录加上一些程序,开机调到照片,进入后按住方向键下,然后就进入了破解后的世界。
接下来的日子就变成了每天帮人刷机挣钱的状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会来游戏店里的人他们不肯自己尝试,明明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给PSP3000刷机是个单调的过程,运气好了可能3、5分钟就能结束,运气不好2个小时也要重复一件事情。好在来店里的人也愿意坐下来,互相聊聊天,看看最近又出了什么新游戏。
给烧录卡升级,把机器连接电脑看着一堆不认识的英语去按步骤刷机。
这中间,我买了1台韩版的Wii,一台2手需要引导盘才能破解的PS3,一台店老板不知道怎么改的Xbox 360开发机。可能在高三——大一的这个阶段是我对于破解的人生巅峰,除了硬件方面的内容我无法去焊接直读之外,软刷机形式的破解我基本上全都学了个遍。当然,这些也会冒着「变砖」的风险,不过不知道是运气还是什么,我也仅仅只是给那台360系统弄崩溃一次,寄回给游戏店老板他又给神奇地复原了,那台机器直到今天还在我家里,在运行的时候发出特别大的噪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不关注破解的东西。在翻看了淘宝的记录,我发现开始慢慢不去碰破解是从大二开始的。《MHP3》的事件让我有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相信经历过那个事件的玩家们都明白发生了什么。接着2011年2月,我托外教老师从京都带回来一台3DS。11月底,一个从池袋回来的哥们儿帮我拿回来了一台PSV。这两台机器坚持了好久,久到我都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被破解了。
回到开头,看着那张照片,我惊讶地得知原来PSV都可以串流电脑了,而电脑也可以运行Wii U模拟器了。可能要是放在10年前过去的我,我已经去开始找帖子,找教程去看这些东西是如何实现的了。而现在,我只关心前几天从日本发出来的AIR小包,何时才能通关。那里面有我买的一张《忍者神龟》的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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