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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world doesn't need a hero, it needs a professional
——Geralt Roger Eric du Haute-Bellegarde
1272年，伟大的杰洛特·罗杰·埃里克·杜·豪特-贝勒嘉德爵士这样说道，“这个世界不需要英雄，它需要的是专家”。作为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行业，卖淫业遍布于各大文明。尽管这一行常常受到管制，但是绝大多数时候它保持着它最古老的传统——毕竟性是人类原初的本能之一啊。那么就让我们从《猎魔人III：狂猎》中的妓院，来聊一聊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妓院产业。
色情业的历史起源
色情业的历史起源
人类历史中最早的妓院记录出现在公元前2400年左右的苏美尔人的城市里。在一座名叫乌鲁克（Uruk）的城市中，有专门祭祀“圣女”伊斯塔（Ishtar）的神庙。伊斯塔是苏美尔神话中主司性爱、繁殖和战争的女神。除了供奉女神，神庙中也供养着圣妓（Sacred Prostitution）用于取悦虔诚的信徒。根据记载，神庙里的圣妓分为三个等级：高级妓女仅会用于神庙的祭祀活动；中级妓女则用于取悦神庙的访客;下级妓女则位于底层，不过可以上街拉客。这样的圣妓概念后来也出现在希腊、罗马、印度、中国以及日本等文明中。
我们知道，早期人类会将自己所无法理解的强力事物归结于神明。于是偶像崇拜开始出现，而繁殖作为动物的基本本能，自然也被人类崇拜。从早期文化出土的偶像往往遵循着对生殖器官的夸张表现，无不证明着器大活好是繁衍后代的最优条件，由此演化出的与性有关的神明、祭祀活动也就很好理解了。
这是一幅描写古代性交易的古希腊花瓶绘画：墙上挂着个钱袋，表明故事发生在妓院。在古希腊，妓女被称为"porne",由动词“pornemi”（贩卖）演变过来。而porne又演变成了今天英语里的“pornography”。妓女一词非常直接：出来卖的。妓女在希腊社会中被要求穿着特定的服装以示区别，并且要交税。希腊也拥有供奉欢愉享乐之神的神庙，里面养着众多的妓女。
同时该行业也发展出了不同的名词来形容不同的工作种类：比如露天开干的“chamaitypa'i”、随客上门服务的“perepatetikes”、在桥边搞的“gephyrides”等等。男妓也在希腊十分流行，男性妓院里充斥着奴隶男性，而希腊公民很少会去当男妓，因为这很可能会让他们是去政治和社会地位。希腊的色情业明码标价，一个妓女的收入大抵等同于一个普通女性的一日劳动收入。
在古罗马，卖淫不但合法，而且非常普遍。在每年四月祭祀维纳斯的当月里，罗马上下会举办各种聚众淫趴。在罗马，与妓女享乐不会受到道德上的指责，而很多的罗马文学著作（比如诗歌）也往往是精虫上脑的淫诗或情书。罗马的这一文化甚至在天主教化后，妓院更是能当做当地的旅游景点来拉动经济。罗马的妓女多为异族奴隶、战争俘获的平民以及培养用来卖淫用的小孩。此时人们有意识地开始培养小孩成为妓女，并且会有人专门从遗弃的孤儿里挑选合适的苗子。
随着古典时代的结束，基督教的兴起。因为圣经等原因，婚外性行为被视作是一种“罪”。但是中世纪色情业依然很普遍。伟大的杰洛特·罗杰·埃里克·杜·豪特-贝勒嘉德爵士这样说过：“两权其害取其轻”。就好像电子游戏某种意义上降低了现实世界犯罪率一样，卖淫业大大降低了人们强奸民女、与非人类交配、以及自慰的几率。通过这种“必要的罪孽”，让民众能够“安居乐业”。
在中世纪时期，尽管卖淫业不是适合女性去干的行当，但仍有不少女性通过卖淫来补贴家用。在西欧，卖淫业普遍被认可，因为这算是一种社会服务。不过在英国，不同地方对于妓女的态度并不一样，毕竟此时英国缺乏统一的法律条令。西欧大陆此时尽管会对妓女业有限制，但这些限制是冲着客户去的，而非妓女本身。因为宗教原因，已婚男士、神职人员和犹太人禁止光顾妓院。
“Remove prostitution from human affairs and you will destroy everything with lust.”
——Augustine
在早期中世纪，随着罗马帝国灭亡带来的文化和经济衰退。妓女业一度受到打压，但是人们很快认识到了男性、特别是未婚男性对性有需求。无处释放的欲火是不安定因素，同时妓女业能够提供稳定的税收。于是政府官员管辖的公共妓院开始出现，只要每周上交保护费，妓女们就能自由工作。西欧大陆从1300年左右就有很多妓院在城市里获得营业执照，由市议会管理。说回英国，英国的统治者对卖淫业持否定态度，并且严惩参与卖淫的各方。历史上英国地区关于卖淫的案件起诉记录要远远高于西欧其他地区。尽管卖淫业不合法。但是因为法律上的漏洞，一些司法机构也能管辖妓院（伦敦的南瓦克和肯特的三明治地区）。妓女被发现的话会受到处罚，但是平时还是相对宽容的。
到了高中世纪时期，多数政府也允许妓院开设，但不能开在城墙内。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最后演变成由当地政府专门开辟一片街区给妓院落脚。也就是“红灯区”的雏形。因为卖淫行业非常注重卫生，“红灯区”也经常和公共浴场配套。这样的好处是，妓院能够被集中管理，且任何“红灯区”外的色情勾当都可以正当地以违法犯罪处置。不过在一些非常时期，管理也会松动，比如十字军东征时期，世风日下，菜市场里干活的也不是没有。在一些缺乏管制的地区，卖淫猖獗到在夜晚外出的女性都被默认为是妓女。为了确保正常的社会秩序，政府要求妓女穿着特殊服装和民众区分开来。于是有些名妓会发现自己因衣服上用了管制的布料或颜色而违反了奢侈品法。
在《猎魔人III：狂猎》中，我们能够一眼分辨平民和妓女的区别。普通妇女身穿长袖长裙，除了头部、手部外不露出肉体。而妓女则往往热裤长靴、绝对领域、低胸/抹胸衬衣，尽可能多地露出肉体以吸引顾客。大腿上还有个腿环用来夹顾客的钞票。和现实世界有区别的是，猎魔人世界里对于颜色的讲究可能并不严苛（毕竟一个乡下农民的柜子里都可能翻出来紫宝石）。所以妓女的衣着往往比较鲜艳醒目。
不过行业终归有风险，西欧的色情业在继罗马帝国灭亡后迎来了寒冬。随着1494年梅毒疫情的爆发，这种性病很快席卷西欧。很快，妓院就被打上了负面标签，且此时医学不发达，也没有有效的隔离措施。于是政府决定关闭“红灯区”，大多数妓院也被认定为非法。因为梅毒，政府也从政治上重新对妓女定性，于是胡萝卜大棒砸下来，妓女在民众的眼里从心照不宣变成了白眼对待。
尽管色情业被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罪孽”，基督教会里呼吁色情业改革的呼声就一直没停过。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教会对色情业处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这种长期的不作为是对这一行业的合理性所作出的妥协。但不少教皇、以及神权人士对铲除色情业或呼吁其改革的行动也还是有着不少成果。
“抹大拉的玛利亚”这一圣人在圣经中的事迹在12世纪左右被教会拿来作为宣传的典型，用以劝阻失足妇女从良。从抹大拉的玛利亚引申而来“有罪的女人”也促使了18世纪时“玛利亚之家”的出现。“玛利亚之家”是一种专门用以让失足女性通过参与劳动使其能够从良、重新走向社会的教会设施。这种设施也在《Princess Principle》这部动画中出现过。
These two worlds did exist, but it is likely that there was a profound rearrangement of their relationship to each other well before the twentieth century. The change would have occurred around 1700 with the emergence of modern culture. At that point, the rise of egalitarian ideas and their impact on an older patriarchy began to change the nature of marriage, gender, and sexual relations, and opened the way for the development of romantic and companionate marriage, the concept of gender equality, and the division of the world into a heterosexual majority and a homosexual minority.”
——Trumbach 1988, 506-507
纵观中世纪到文艺复兴时期，女性地位虽然卑贱，往往只是作为生育工具，但是女性仍然能从乡村爱情故事中获得利益。对美貌、美德等一系列上层社会标准又将女性置于美德的基础上。于是女性获得了两种相对的属性：即女性同时拥有美丽和善良，但又会被视为享乐的追求者。原因无他，女性确实拥有美貌，但另一方面榨汁姬也往往会把男人搞的欲仙欲死，严重一点的可能因为性生活不和谐而导致夫妻分裂。此时的女性在男人眼中是又爱又恨，一方面男性觊觎其美貌和优雅，另一方面则忌惮女性淫荡起来比男人还可怕（女性高潮起来谁不爱呢？）。这一事实哪怕在标准地球年的第2个千年里也依旧如此。
也因此，中世纪的人群被划分为了两大世界：婚姻与生殖世界，以及奸淫色孽的世界。 绝大多数男性和女性会步入婚姻的殿堂并度过一生，而另一些人则徘徊于强奸、被强奸以及卖淫的循环中。当然，也有游走于两个世界之间，在高潮的边缘不断试探的人群。
因为婚姻的存在，导致结婚人士的性爱行为往往更具有目的性。因为性爱是罪孽，所以男女行欢愉之事更需要注意。结婚者往往只是为了生育而做爱。但从社会角度而言，因为性爱是必要的罪孽，很多人往往是冲着繁殖以外的目的参与，这也导致了非婚生育率的增加。毕竟中世纪到文艺复兴没有很好的避孕和生育控制手段。
也因为如此，为了避免怀孕，不少民间偏方指出，肛交是一种不错的避孕手段。肛交从古典时期就有记录。在古希腊，不少丈夫们只有生孩子的时候才会利用前面，普通的爱爱则用后面。尽管这样的手法在中世纪时期被教会所谴责，但对于那些活在贫困线上的家庭而言，不受控制的性爱会造成家里有很多小孩要供养。于是在意大利、西班牙等乱性高发地区，教会和政府开始敦促人们有节制地性爱（强上虽不至于灰飞烟灭，但是会造成两足小孩遍地走）。
因此，在文艺复兴时期，对家庭责任的强调成为了性爱控制派的主要观点。他们认为那种精虫上脑的行为已经严重危害社会秩序，已婚人士需要对婚姻双方的家族负责，利用这套“枷锁”来从道德上管束男女。
不过好景不长，随着15世纪私人卧室的发展，人们有了更多的私人空间。于是关起门来谁都不会打扰又让性爱进一步进化。性生活变得越来越频繁，导致这一时代一度被称为“私生子时代”。
妓院和洗浴文化
妓院和洗浴文化
在《猎魔人III:狂猎》中，我们得以看到各种面向不同市场的妓院。比如诺维格瑞城中的大小两处妓院，以及陶森特地区的妓院。不同的地理位置，导致了妓院面向的市场不用。位于诺维格瑞码头附近的妓院店面明显狭小，同时面向劳苦大众，卫生条件也较差。估计大客户也不多，所以私人包间也没几间。从妓女的质量来看，也估计是从农村挖来的穷苦村姑。而位于上层区的那家大妓院，不但占地面积大，有着进行维护的花园，妓院本身也是醒目的地标。其中工作的妓女明显是高级妓女，是面向有钱市民、贵族以及宗教人员的。从昆特牌比赛在此举办也能看出，此妓院也是举办沙龙用的重要社交场所。
陶森特地区的那家妓院和上面两家有着明显的区别。在面向平民的同时不忘记走量，多层且丰富的包间设施也能看出来妓院老板出手阔绰。和老板娘对话可以得知，她在年轻时是一名妓女，为了某个“大计划”而努力工作攒钱。而这个“大计划”就是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妓院。
中世纪洗浴文化
干净、正解是妓院所必须的，这样的环境不光能有助于顾客获得更好的体验，同时也能让员工们免于疾病的困扰并专心工作。在很多中世纪城市的条例中，妓女是需要定期体检以确保没有疾病。同时妓女也能获得不错的住宿和伙食，毕竟没人想上一个骨瘦嶙峋、被榨干的妹子对吧？至少在移民新大陆以前，旧世界的疾病种类还是有限的。只要保证了卫生，妓院的女性们是不需要担心疾病的困扰的。
中古时代的人们洗澡吗？ 洗的。
不过在说洗澡之前，我们得定义一下文中的洗澡。
干净与肮脏，是我们人类发明的两个概念。也正如同其他概念一样，随着时代变化、价值观的变化，干净与肮脏也有着不同的含义。
所以，洗澡一次在不同时期，会有不同的规定和方式。就比如罗马式的洗澡和后来蛮族那套就有明显不同。且因文化不同，洗澡的受重视程度也不同。
我们以古典时代罗马人为例，罗马人酷爱洗浴，他们不但建立了完整的城市排水系统，还留下了诸如《罗马浴场》这样的文化瑰宝（笑）。
和我们今天一样的是，要满足一个民族没事泡汤，是一件非常贵的事。对，非常贵。
今天我们能在家洗澡需要什么？首先需要水，而水从哪里来？得通过水管输送，而水管则一路来自水处理厂，水处理厂则连着水源。而水这么一路从某个不知名的河流湖泊中咕噜咕噜地流向你家，为了能让你随时随地享受热水澡，我们还需要热水器。某些原始一点的地方可能用的煤气罐在浴盆下面点火。而热水器则需要天然气或电来加热。听起来就很复杂吧？
而在没有天然气和电的古代，罗马人需要从高山、湖泊、温泉中引水，引水则需要建立高架水渠将水引到城市，进入城市后还需要有锅炉房来进行加热保温，洗浴过程产生的废水还需要通过下水道排走。这一切的过程意味着巨大的人力成本，罗马人为了维持这些浴场开销不菲，更别提浴场中还会提供媲美海底捞的各类服务。因为罗马这个国家富裕，有足够的体量来满足市民的需求。但是到了罗马帝国末期，经济衰退的时候，国家就没有足够的资金来维护这些设施了。再加上蛮族入关后没有资金来维持这些浴场。于是浴场最终关门的关门，拆毁的拆毁。直到后来重新出现国家后，公共浴场才得以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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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世纪，社会阶层主要分为4等：非贵族、贵族、神职人员以及异教徒。不同阶层对于身体清洁的标准和方式都有不同。
在14世纪黑死病之前，平民也就是“非贵族”至少会1周沐浴一次。从事体力劳动者则可能在结束劳动后沐浴以减轻体味。这里的沐浴包括且不限于下河洗澡、用浴盆、用布料沾水在身上擦拭以及去公共浴场。毕竟浴盆不是每家都有，而且浴盆哪怕有也不一定够大，哪怕够大，也没有足够的柴火能拿来烧水... ..洗手也是贯穿早中期中世纪的习惯，因为很多时候多人会在吃饭时共享餐具和食物。至于公共浴场，大多是罗马时代遗留的产物，这些地方也和罗马时代一样，非常容易混进去妓女，从而变成变相的卖淫场所。
洗澡总体来说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容易。而家里有能烧水的设施以及浴盆俨然成为身份的象征。此时，浴缸从室外走进室内，并往往摆在床边。
到了中世纪时期，对干净的定义开始产生变化。民众该洗澡的还是会洗澡，不过不会像罗马人那样奢侈。毕竟洗澡所要消耗的劳力成本高昂。在没有自来水管的古代，光是接上一大盆水就足够累人，更别提还要生火把水烧到一个舒适的温度。同时一盆水往往要给全家使用，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代浴缸被发明出来。而洗澡的顺序也是根据家中辈分和性别来排序。通常第一个洗澡的是父亲，接着是母亲，然后是儿子，最后才是女儿。而水在洗完澡后也往往会重复利用。在加拿大，你还能够在一些殖民地时期遗留的小木屋中看到这样的布置。诸多限制导致了中世纪时平民洗澡的频率不会非常频繁。在不洗澡的时候，家中的浴盆可以用来当洗衣盆。
总的来说，中世纪时期的人们会洗澡，但他们也对洗澡抱有警惕。根据保留的文献记载，当时的人们已经能够写出一份详细的洗澡指南，从适合洗澡的季节，到不同年龄段人士如洗澡，洗澡频率等等都有详细的记录。
值得一提的是，中世纪时期人们有在浴缸里吃东西的习惯，且浴缸派对也很受上流社会欢迎。
基督教会内则对洗澡有分歧，一方建议僧侣需要经常洗澡以保持清洁，而反对方则认为不能频繁洗澡，因为洗澡本身是对肉体的放纵，会变得不虔诚，这种观念类似于苦行僧用鞭子抽打自己以达到清苦的修行。
而黑死病之后，对热水的恐慌导致了不洗澡的风潮
到了后来，发展至全民不洗澡的时候，满大街酸臭味，甚至出现了这样的说法：当我们都臭的时候，就不臭了。
抛开黑死病不谈，至少瘟疫没有爆发时期的澡堂，非常的干净（以当时的标准）。同样妓院也是如此，妓院甚至要经常检查妓女的卫生问题，包括性病的风险。而妓女作为工作人员，也会得到食宿等待遇。毕竟这是一门长久产业，虐待员工的情况只会造成不利后果。就好像古罗马时期角斗场里并不是天天死人，角斗士相当于我们今天的体育运动员，要培养出一个冠军很难。而妓女的话，高级的也需要学习礼仪社交以及文艺技能。和女权主义者以及好莱坞电影所渲染的不同的是，古代女性尤其是妓女的生活并非非常悲惨，她们和其他女性一样都是劳动者，只是服务的方向不同罢了。
鸡奸和避孕措施
鸡奸和避孕措施
而黑死病之后，澡堂的关闭在一段时间里并没有减少人们光顾妓院的频率。在意大利地区，鸡奸行为一度高发，高发到宗教人员高呼“就连死神看到此等罪孽都要绕着走”。没错，同性恋在当时被视为是比色孽还要严重的罪孽。14世纪时，意大利北部各地颁布了各种反鸡奸法。甚至在15世纪时，反鸡奸成为一大趋势，对鸡奸爱好者和同性恋爱好者的清洗开始出现。在当时的人们看来，同性恋行为最初可能只是一个人迈向成熟性爱生活道路上的试错，但是随着年龄增长，不少中年人仍然表现出对同性的热爱。对这种行为和文化的恐惧，让人们把同性恋和瘟疫划等号。在那些没有有效预防鸡奸措施的地区，瘟疫流行导致人口锐减。以至于政府采取一系列措施防止鸡奸，包括官方赞助卖淫，鼓励人们去妓院上妓女而不是搞男人。
虽然在《猎魔人III：狂猎》中出现了男妓，但从这些舞男身边都是女性观众来看，男妓服务的对象可能并非我们今天认为的是为男同服务。
前文也说道，古代缺乏有效的生育控制手段，导致稍有不慎，就会搞大肚子生出小孩。于是妓院一个重要课题就是防止麾下的员工搞大肚子。一来，怀孕的妓女不能投入工作中，二来小孩生下来等于多一张没有劳动力的嘴要喂养。而且，这些小孩不受管制，也会成为潜在的安全隐患。
普通民众，尤其是已婚人士。教会编纂了详细的到的指南，来告诉人们什么样的行为可以被接受或不可接受。
The penitentials prohibited sex between husbands and wives during the first three days of marriage as well as Sundays, Wednesdays, Fridays, and Saturdays, the three Lents, the weeks following Easter, the days preceding the Pentecost, the two months around Christmas, and other holy days, not to mention during a woman’s pregnancy, lactation, or menstruation. Even then, there were strict rules. Sex was never to take place during the daytime, and there was to be no fondling or lewd kisses ever. One handbook forbade husbands from seeing their wives naked. No sexual positions other than the missionary, male-on-top variety were allowed, because they were animal-like and too stimulating. Oral and anal sex were punishable by up to twenty-five years of fasting and abstinence. After sex took place, moreover, people were expected to vigorously wash themselves and avoid going to church.
(...) Priests told their congregations harrowing stories of children born with defects or leprosy because they were conceived during forbidden periods. As hard as it was to do penance, it seems that many married people were still forthcoming in confession. How else could the writer of one penitential even know about a wife mixing an aphrodisiac using her husband’s semen, or a couple compulsively engaging in fellatio, or another couple practicing rear-entry sex in a standing position to accommodate the husband’s obesity? All of these were forbidden, and assigned penances.
——Eric Berkowitz, Sex & Punishment: 4000 Years of Judging Desire, p239
以上原文大意是说结婚人士禁止在结婚前三天、每周三、周五、周六、复活节后的几个星期、五月节前的日子、圣诞节前后的两个月内进行性行为。女性怀孕、哺乳和月经期间更是不可以。同时性爱不可以在白天进行，也禁止丈夫裸体看妻子。口交、肛交等行为更可面临高达二十五年的禁欲生活。而牧师也会渲染那些畸形儿或带有先天性疾病的小孩例子来论证在禁止期间性欢愉之事的后果。所以教堂里来忏悔自己的不当性行为的男女比比皆是。
除了这种道德约束外，妓院方面则会使用药物让妓女避孕。比如早期的阴道栓剂，以及供男性使用的避孕套。当然，还有更简单粗暴的，在手指上裹上布料，然后插入自己，从内壁上将精液刮出来。
如果女性不幸怀孕了，则可以服用一些具有流产效果的月经促进剂。妓院的老板和妓女们往往熟知这些药剂配方。同时，妓女与老板签订的用工协议也约束了妓女不能随便怀孕。一旦怀孕很有可能会被逐出妓院，同时要为老板的损失赔钱。当然如果孩子真的出生了，也可能会和母亲在妓院里暂住一段时间。
退休生活
退休生活
绝大多数妓女是为生计所迫而参与卖淫行业。这里的生计视个人经济状况决定，只赚个零花钱的妓女往往更加灵活。但那些底层穷苦女性出身的，则不容易脱身。且老板为了保证客源和生意的可持续性发展，也会变相地让妓女们花掉工资（比如买衣服啊、吃的），这样妓女很难存下积蓄，并继续对老板产生依赖。一个市政公立妓院的待遇往往就没有私人妓院灵活。在《刺客教条：兄弟会》中，艾吉奥的妹妹接手了一家私人妓院，里面的妓女待遇明显要比外边的好很多。进入公立妓院的妓女也往往因为客流量频繁而被人记住，导致隐退后在大街上还能被人认出来。底层的妓女进入卖淫业的代价往往是退休后没有婚姻前景，无处可居。
当然有的妓院活不是很多的时候，妓女也能被允许从事一些轻体力劳动（比如纺纱、酿酒）赚取外快。
有钱的高级妓女也有可能在退休后接手一家妓院，走上老板娘的人生巅峰。在《猎魔人III：狂猎》里，陶森特港区的那位老板娘就有着一个“伟大”的理想，想把简单粗暴的妓院改编成一个高雅、有格调的嗯，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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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结语
性爱虽在诸多文化中被视作禁忌，但是人类的繁衍繁殖由离不开性，这种充满矛盾的看法某种意义上让性变成了一个非常有趣的话题。而如今随着现代价值观的开放，对于亚文化、边缘群体的认可，也让我们能够更多地谈论曾经忌讳的它。在我们公开信仰色孽的同时，我们也要认识到，古代社会也是有其规章制度，并非电影与文艺作品中所渲染的那套落后原始的刻板印象。任何一个产业，之所以能成为产业，必然有其先进之处。某种意义上也是我们人类智慧与发展的结果。本文旨在简要概述一下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妓院情况，如有勘误实属正常。要了解更多，请参阅以下推荐书籍已获得更全面系统的认识（毕竟我也不是干这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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