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tucket是一款海上冒险策略游戏,开发者是来自意大利的3人核心小团队。原创剧情紧衔麦尔维尔的百年名著《白鲸记》,借用原著主人公以实玛利为游戏主角,从美国东海岸的麻省小岛南塔开特出发,驾着捕鲸船,在七海上追踪传奇大白鲸“莫比-迪克”。
游戏背景忠于原著和史实,高度还原了19世纪早期全球捕鲸业的繁荣场景,非常适合对19世纪浪漫主义文学有兴趣或对航海类游戏有兴趣的玩家,在游戏中了解各鲸种的习性,熟习捕鲸船上的日常生活,体验帆船发展史上最高水平的各种民用船只。
游戏画风颇有19世纪版画风格,重新编曲的各首船歌由Jeff Espinoza献声。卡牌回合制战斗颇具变数,策略性强。
游戏暂时只有英文,文字量较大,英文吃力者可参考本文上手,但可能会错过自行阅读剧情图文的乐趣。当前游戏的v1.0a版本平衡性稍显不足,开发团队正在紧张进行修订中。笔者已与开发者取得联系,讨论中文版全文共20万字的翻译服务。
这有水有陆的圆球的三分之二是南塔开特人的。因为海洋是他们的,归他们所有,有如帝国归皇帝所有。 《白鲸记》,第十四章
人类猎取鲸以取得食物和油脂的历史,几乎可以一直追溯到史前。但中国没有捕鲸传统,古籍较早记载捕鲸活动的记录,出自《新唐书》卷三六《五行志三》:“开成二年三月壬申,有大鱼长六丈,自海入淮,至濠州招义,民杀之。”
鲸的价值太大了:肉可供食用,鲸油可供照明,龙涎香是名贵香料,鲸骨和鲸须是塑料发明前的重要原料……捕鲸在新大陆逐步成长为高风险高收益的行业。比如,“吉迪恩-艾伦父子公司”(Gideon Allen & Sons) 资助的捕鲸航行每年获利高达60%!1859年发表的一项调查显示,1850年全球活跃的捕鲸船共计约900艘,其中700艘来自美国,数量是欧洲各国的3倍,从业者超过2万人,每年为美国带来超过700万美元的收入。
南塔开特Nantucket是美国马萨诸塞州南部的一个岛屿,面积272.6平方公里,在北美土著语里的意思是“尖岬周围的潮水”或“遥远的岛屿”。
1659年,9名冒险者花了30英镑、外加两顶海狸皮帽子买下了这个小岛。
1676年,岛上开始有人从事捕鲸。
1700年,岛上从事捕鲸业的人数超过了200人,包括60名英国殖民者和160名土著居民。
1712年,南塔开特人已经有实力捕获深海抹香鲸了。
1784年,法国国王路易十六(最后上了断头台的那位)在敦刻尔克造了六条捕鲸船,自掏腰包,从南塔开特请了几十个当地人为他捕鲸。
1812年,美英之间爆发了第二次独立战争,制海权优势明显的皇家海军一度劫掠了几十条美国捕鲸船,全美只有南塔开特敢于冒险出海捕鲸。
南塔开特的持续高速成长,最终使她成为了捕鲸业早期的世界级中心之一。
《白鲸记》原著中,狂热的亚哈船长带领主角以实玛利等人,驾着捕鲸船“裴廓德”号从南塔开特出发,开始了捕鲸之旅。
而本作的剧情,也是从南塔开特开始。主角以实玛利作为上次捕鲸旅程的唯一幸存者,回到了南塔开特,开启了另一段全新的冒险。
游戏里的世界海图上,只有包括南塔开特在内的7座港口。南塔开特当然要闪耀着主角光环,是游戏里唯一一座各项设施都是3星的港口!她与北大西洋亚速尔群岛的奥尔塔Horta、苏格兰东北角的彼得黑德Peterhead一起构成的三角,航程较短,周边鲸群出没频繁,港内随机任务也多,是玩家反复活动的主要区域。
而位于南非、巴西、新西兰和夏威夷的另外4座港口,位置相对孤立,游戏中的定位更像是为玩家准备的区域补给港,不适合玩家将其作为母港使用。
就叫我以实玛利吧。(Call me Ishmael.) 《白鲸记》,第一章,开场白
“就叫我以实玛利吧。(Call me Ishmael.)”已经成为文学史上一句著名的开场白。
据《旧约 创世纪》记载,亚伯拉罕的正妻撒拉,因自己没有生育,将女仆夏甲给丈夫为妾。后夏甲产子,名唤以实玛利,意思是“上帝听见了你的苦情”。耶和华对他的预言是“他为人必像野驴。他的手要攻打人,人的手也要攻打他;他必住在众弟兄的东边,后裔极其繁多甚至不可胜数。”撒拉与夏甲之前即因生育能力而有嫌隙,后来亚伯拉罕与撒拉另生嫡子以撒,以撒断奶时,撒拉怂恿丈夫赶走了夏甲和以实玛利母子,“以实玛利”就有了“被社会所唾弃之人”的含义。
(旷野中的夏甲和以实玛利母子,弗朗索瓦-约瑟夫-纳维斯 绘)
《白鲸记》原著中,包括亚哈船长在内的一船人,都与传奇巨鲸莫比-迪克同归于尽,原著正是以主角以实玛利作为幸存者的口吻,娓娓道来。
游戏的初始教程,完整还原了以实玛利登上“裴廓德”号出海的过程;主线剧情,也是原创了以实玛利在《白鲸记》之后的故事,因此笔者更愿意把本作称为《续白鲸记》(A Sequel To Moby Dick)。
游戏中,主角以实玛利是唯一可以升级超过10级、并同时兼修4个不同职业方向的角色。
“你听着,我们给你九十分之一的拆帐,这个拆帐,在南塔开特的标枪手中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呢。”《白鲸记》,第十六章
在19世纪,捕鲸是一种“随时会把人带向来世的深渊”的行业。限于当时的物质技术条件,捕鲸几乎只能靠体力、凭经验才能侥幸于万一。一次航程,往往长达3年以上,热带的酷热,极地的风暴,船上的饮食是干硬的面包和存了数月以上的淡水……除非走投无路,否则谁肯上船从事这种卑贱职业呢。
但是,正是这些一文不名的粗鄙水手们,在19世纪最初的几十年里,把海里的鲸鱼几乎捉了个精光。史实背后隐藏着一套行之有效的商业惯例,直至今日仍被应用于高风险、高回报的行业。
美国麻省南部的新贝德福德(NewBedford)小镇,距离南塔开特西北方不远,在19世纪因捕鲸业而兴盛,从这里走出了著名的“新贝德福德等级制度”,又名“渔获收益制度”或“拆帐制度”(lay)。据哈佛商学院的汤姆-尼古拉斯(Tom Nicholas)和乔纳斯-彼得-埃金斯(Jonas peterAkins)的研究,它是最早解决协调激励所有者、管理者和员工这一难题的行业之一。
(1美元钞票,1864年由美国康涅狄格州捕鲸银行发行)
位于制度顶端的投资者负责采购和装备船只、雇用船员,并销售捕获的鲸,他们能获得利润的一半至三分之二,其余利润按出海前约定的“拆帐”(lay)比例在船员中分配。尼古拉斯特别指出,当今投资管理业务中风险较高的部分也运用了类似的激励机制。
《白鲸记》原著中,主角以实玛利最初只拿到了1/777的拆帐份额,讨价还价才勉强提升到1/300;但食人族王子魁魁格上来就凭精湛的投枪本领技惊四座,让资方开出了1/90的优厚条件。
(初始教程剧情截图,可以看到《白鲸记》原著的大半人物,包括标枪手魁魁格、主角以实玛利、大副斯达巴克-某咖啡品牌出处于此、二副斯塔布、三副弗拉斯克、船仆皮普等人)
游戏中,船仆Cabin Boy/猎手Hunter/水手Sailor/工匠Crafter/学者Scientist的初始拆帐份额分别是1%/3%/2%/2%/4%,后四种职业的拆帐份额还会随角色升级而水涨船高。能者多劳,自然也要多得。
“裴廓德”号慢慢地荡过那片小鱼牧场后,仍然继续朝东北方,向着爪哇岛驶去,和风推拍着它的船身,因此,在四周一派宁静中,它那三支又细又高的桅杆,和着那股徐徐的微风轻轻地摆动,宛如平原上三棵柔软的棕榈树。《白鲸记》,第五十九章
卡拉克(Carrack)帆船是欧洲史上第一款用作远洋航行的船舰。1492年,哥伦布首航美洲时的旗舰“圣玛利亚”(Santa Maria)号就是一艘典型的卡拉克帆船,体积庞大足以容纳远洋航行物资,但十分笨重,船速缓慢,就连哥伦布本人也不甚喜欢她。后来圣玛利亚号触礁沉没,哥伦布反而感到如释重负,立即换乘卡拉维尔(Caravel)帆船“尼娜”(Niña)号返航欧洲。
与卡拉克帆船同期盛行的卡拉维尔帆船,是一种重约100吨的轻型帆船,由葡萄牙人首创。卡拉维尔帆船挂三角帆(拉丁帆),兼顾了经济性、普遍性、操舵性及速度,成为当时欧洲最盛行的帆船。
盖伦(Galleon)帆船,即中国玩家熟悉的“西班牙大帆船”,可以说是卡拉克帆船和卡拉维尔帆船的杂交改良版。盖伦帆船船首更低,船身更长更坚固,改用了方型的船尾楼,全重只有卡拉克帆船的一半左右,造船成本降低到卡拉克帆船的六成左右。改进后的船型降低了前舷风阻,提升了航速,更易于操舵,适合远洋探险、远洋贸易及海战各种用途。美洲白银在明清两朝,经菲律宾马尼拉与墨西哥阿卡普尔科的三角贸易大量流入国内,承担定期贸易任务的西班牙珍宝舰队主力,正是盖伦帆船。
之后历经近300年,帆装经历了把横帆和三角纵帆融成一体的变迁,西洋帆船最终变成了全装帆船(Full-Rigged)的统一模式。帆船设计师既要最大化利用风力,又要避免风帆面积太大后,船体在大风中倾覆的危险。直到19世纪30年代,飞剪式帆船(Clipper)最终在美国横空出世,代表了风力帆船设计的最高水平。
飞剪式帆船船型瘦长,长宽比一般大于6:1,船首前端尖锐突出,并且是空心的,航速快而吨位不大。由于采用了空心船首,使船在风浪中便于抬首,提高了它在浪中的航向稳定性、减小了船首的阻力。船体后部逐渐变廋的有倾度的水线平滑过渡到狭窄的圆状船尾。舰船上多采用3-4高桅全装备帆,高桅一般为全船长度的四分之三左右,并且在船之两侧还有外伸帆桁,称翼帆杠,可挂翼帆,使得帆的横向尺寸远远超过船宽,更加大了帆的横向外伸面积。
游戏教程部分的“裴廓德”号,就是一艘航速极高的飞剪式帆船。
玩家在带2星的港口船厂就可以买船了,但只有带3星的港口船厂才能升级船上设施。越高级的船只,越需要玩家升级特定设施,某些设施甚至需要船员伙伴点亮特定技能方可解锁。
说着,他把一枚锃亮的大金币对着太阳举起来,“伙计们,这是个西班牙金币,值十六块大洋。瞧见了没有?”《白鲸记》,第三十六章
达布隆Doubloon,是当时新大陆流行的一种西班牙金币,尤其在英属北美殖民地流行。语出西班牙语doblón,意思是双份double,价值两个埃斯库多escudo金币,或者32个里亚尔real银币,重6.867克或6.766克,含92%的黄金。金币一面铸有费迪南国王或伊莎贝拉女王的头像,另一面铸有西班牙王室的徽标。
地理大发现时代,西班牙人最早在新大陆建立了霸权,在墨西哥,在秘鲁,在新格兰纳达,土著劳工和黑人奴隶在暗无天日的矿坑里工作,从下矿开工到病累而死,他们在矿坑工作的寿命通常不会超过18个月。累累白骨,屡屡冤魂,都汇成了巨额的金银财富,夯实了西班牙帝国一时霸主的赫赫地位。
但《白鲸记》原文中,亚哈船长拿来当作悬赏的那枚达布隆金币,并不是出自西班牙、而是由当时独立不久的厄瓜多尔共和国,在首都基多的铸币厂铸造。
2011年,美联社有报道称,由美国新奥尔良市的布兰查德公司担任中介,一家华尔街投资公司以740万美元,买走了一枚Brasher doubloon金币。该金币铸成于1787年,是有史以来成交价最高的金币之一。
在游戏的载入画面上,那枚被亚哈船长打孔的达布隆金币就在屏幕右下角旋转。主角以实玛利登场时携带的唯一物品,正是这枚金币。主角佩戴这枚金币有声望加成,船员伙伴佩戴之则有士气加成。
随着游戏剧情推进,主角可逐步获得共14种关键物品,从美食秘笈到精密望远镜,从左轮手枪到狼牙项链,各物品带来的奖励加成不同,玩家应在伙伴间妥善分配。
特别地,最难获取的剧情物品乌鸦圣矛Raven's Sacred Spear,是通关的关键。
“喝了往下传!”他叫道,把那个装得沉甸甸的大肚子酒瓶递给身边最近的一个水手。“现在是光让水手们喝。转圈儿传下去,传!伙计们,小口吸——大口灌都行。这酒可跟魔鬼的蹄子一般凶。好,好,传得好。它叫你天旋地转,叫你醉眼蒙胧。干得好,快底朝天啦。这般来,那般走。把它递给我——这瓶空啦!伙计们,你们好似那无情岁月,那么充盈的生命给一口口喝个精光。管事,来,再满上!” 《白鲸记》,第三十六章
16世纪起,加勒比海地区盛产甘蔗,从大西洋驶来的贩奴船源源不断地把黑奴送进海岛上的种植园,种植甘蔗,提炼蔗糖。当时的提炼工艺还比较原始,即加热甘蔗汁、蒸发水分、最后结晶蔗糖。但这样一来,总有一些残余的糖蜜无法继续加热,否则就成了一坨黑炭块。
不久后,巴巴多斯岛(一说为波多黎各岛)上的英格兰殖民者发现,糖蜜竟然是酿酒的好材料,可以酿出一种辛辣够劲的烈酒,这就是朗姆酒的起源。
饮用朗姆酒可以舒缓疲劳,酒精可以为船上有限的淡水消毒,在加勒比海上讨生活的水手和海盗,哪个会不喜欢朗姆酒呢?1655年,英国皇家海军上将威廉姆·佩恩(William Penn)征服了牙买加,开始用朗姆酒替代啤酒,作为水兵们的日常饮品。76年后,皇家海军律令正式纳入了朗姆酒的相关配额规定,为每日半个品脱(约合284毫升)。
朗姆酒的英文单词Rum,语出英格兰南部的德文郡方言“Rumbullion”,有“吵闹、兴奋”的意思。一群喝得“吵闹而兴奋”的醉鬼,显然是无法胜任船上的日常工作的。1740年,爱德华·弗农(Edward Vernon)中将发布了第349号船长令,规定水兵们每天的半品脱朗姆酒配额必须兑上两品脱的水。为了增加口感,弗农把糖和酸橙汁加入稀释后的朗姆酒里,这正是最初的鸡尾酒,并意外地降低了水兵们患上坏血病机会,潜移默化地提升了皇家海军的战斗力。
弗农仪表堂堂,经常身披大氅,这种衣物是用一种叫做“grogram”的厚实斜纹布织成,弗农大佬因此被水兵们亲切地称为“old grog”(中文:老皮??),他发明的饮品就用他的绰号命名成“grog”,意思是“掺水的烈酒”。
游戏里,烈酒grog是船上每日消耗的补给品之一,也是最贵的一种补给品,船员伙伴们要靠它来维持高昂的士气。
游戏里还有其它几种补给品,像是食物、饮水和木材,除了港口补给以外,食物还可以从海上捕鲸猎获,饮水和木材还可以从中后期自建的岸边码头获取。
“——多傻!真是大傻瓜!你们不爱鲸脑么?这准值三千块钱,伙计们!——一个银行!——整整一个银行!英格兰银行!——啊,划呀,划呀,划呀!” 《白鲸记》,第八十一章
《圣经 创世纪1:3》记载,“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追求光明,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朴素追求之一。然而,纵观近代以前的人类历史,人类为光明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直到19世纪,蜡烛还算得上是普通人家的奢侈品。常见用牛油制成的蜡烛不仅点燃冒黑烟、烛泪大,还不耐烧,根本无法与上等的鲸油蜡烛相比。而最奢侈的蜡烛制作要用到鲸脑油。
鲸脑油来自抹香鲸的脑室,主要成分是十六酸鲸蜡醇酯(分子式C15H31COOC16H33)。猎获一头成年抹香鲸往往可以收获超过1000升鲸脑油。最初捕鲸者以为鲸脑油是抹香鲸的精液,抹香鲸的英文名称sperm whale直译过来就是“精液鲸鱼”。非常奇妙的是,西方语言环境里的“烛光晚餐”默认要用到鲸脑油蜡烛,点燃这种蜡烛对人类有催情作用。
从提供原料的鲸身,到鲸油制成品,中间还有多道工序:捕鲸者杀死鲸,把尸体绑好,拖至船舷一侧的水面,用带锋利滚轮的特制绞车割鲸头,剖鲸腹,剥鲸皮,割鲸脂,汲鲸脑,捏油脂,送炼油间,取油装桶进仓,打扫甲板,完成全部工序,这才能稍稍松一口气。
手艺出色的炼油工匠,可以把鲸脂切割得“比圣经纸还要薄”,借此提高出油率。完成核心炼油工序的炼油间Try-works,只在初次点火时消耗少量的木材燃料,之后就靠提炼鲸脂的下脚料、油渣之类的东西保持继续燃烧。值夜的水手,会把又冷又硬的面包扔进炼锅里炸一炸,好让这份口粮变得稍稍可口些。
18世纪50年代以前,捕鲸船上是没有炼油间的,捕鲸者只能把割取的鲸脂先在船上密封入桶,再带回岸上加工。那个没有冷藏设备的年代,捕鲸船带回来的,谁也不敢保证是什么怪味的东西。炼油间的发明,大大提升了捕鲸船的续航能力和盈利能力。
游戏初期,玩家的小船不具备把鲸脂加工成鲸油的能力,只能把一桶桶搏命赚来的鲸脂贱卖。中后期换了大船,配置了炼油间Try-works,指派了专职炼油工匠,升级了船长室Captain’s cabin后,且看那小钱钱,可是真心甜,滚滚而来吧。
“那时候你们是个什么劲头,伙计们?”“不是鲸死便是艇亡!”(A dead whale or a stove boat!) 《白鲸记》,第三十六章
“不是鲸死便是艇亡!”(A dead whale or a stove boat!)是当时美国太平洋一侧,从马里兰州到加州船员们流行的口号,相当于维京战士上阵前的战吼(War Cry)。“stove”在此不是通常的“炉灶”含义,可以理解为“挫败、覆亡”(Busted)。
捕鲸是风险非常大的活动,可以说猎物和猎手双方都在以命相搏。那个年代,在海上一旦发现鲸群出没,捕鲸者就会放下数条小艇去追逐鲸。小艇通常长约8-9米,乘员6人。船上的大副/二副/三副之一会担任舵手和指挥员,4人担任划桨手,最勇敢强壮者担任标枪手,在近处向鲸奋力掷出捕鲸叉Harpoon。
捕鲸叉尖端带有倒刺,系有可长达几百米的捕鲸索。捕鲸索用几十股麻绳制成,直径不到2厘米,平时在桶里盘成卷,用沥青等油料浸泡过,坚韧有力,可承载十几吨的拉力。
鲸一旦被捕鲸叉刺中,就会忍痛带着捕鲸索逃窜,却无法挣脱束缚,挣扎中连捕鲸索都会被拉扯得滚烫,需要及时浇水降温。等到鲸筋疲力尽浮出水面,捕鲸者就用更长的捕鲸枪反复戳刺要害,杀死鲸。
游戏中的战斗以回合制呈现,分为捕鲸战和对人战,前者较多见,后者的对手是海盗或土著。总体上战斗难度不小,变数相当多,充分还原了捕鲸过程的惊险和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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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近期已经与开发团队取得联系,表示愿意提供中文版翻译服务。来自都灵的设计师马可,还有来自罗马的艺术家达尼埃莱都非常热情,表示愿意考虑让游戏支持多语种,双方已经开始讨论中文版翻译的一些技术细节问题。
不过,开发者坦陈,作为独立开发团队,确实资源有限,当前的最主要精力会放在及时修订游戏bug、并放出后续版本上。此外,游戏文本量近20万字词,加上需考虑与《白鲸记》原著契合程度,推出任何语种版本都必须非常谨慎认真:尊重原著、尊重开发质量、尊重玩家。
《白鲸记》毕竟是一个多世纪以前的作品了,遣词造句与今天的英文已经有些差异,加上用典颇多,笔者本人坦陈,直接看英文原著是比较吃力的。如果阅读中译本的话,个人推荐成时、曹庸、罗山川这三位先生各自的译本。成先生的译本精致,文学价值高;曹先生的译本朴实无华,精准干练;罗先生的译本忠于原意,语言洗练。除此不推荐市面上其他人的译本。
《海洋深处》(In the Heart of the Sea) ,隆重安利,与《白鲸记》时代背景相近,描写了惊心动魄的海上历险,也有同名电影。
《鲸背月色》(The Moon by Whale Light),文艺向,着重于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
《世界帆船发展漫谈》,中文世界不多的帆船史科普读物,聊胜于无。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离她怀抱,离她怀抱
Oh,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水手小子,离她怀抱!
For the voyage is long an' the winds don't blow 航途遥遥,风驻云销
An' it's time for us to leave her! 趁此时辰,离她怀抱!
Oh the times was hard and the wages low 号寒啼饥,不存不济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离她怀抱,离她怀抱
But now once more ashore we'll go 良宵已尽,船将起锚
An' it's time for us to leave her! 趁此时辰,离她怀抱!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离她怀抱,离她怀抱
Oh,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水手小子,离她怀抱!
For the voyage is long an' the winds don't blow 航途遥遥,风驻云销
An' it's time for us to leave her! 趁此时辰,离她怀抱!
I thought I heard the old man say 港湾老叟,谆谆相告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离她怀抱,离她怀抱
An' tomorrow ye will get your pay 辛劳得偿,只待明朝
An' it's time for us to leave her! 趁此时辰,离她怀抱!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离她怀抱,离她怀抱
Oh,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水手小子,离她怀抱!
For the voyage is long an' the winds don't blow 航途遥遥,风驻云销
An' it's time for us to leave her! 趁此时辰,离她怀抱!
Oh the wind was foul an' the sea ran high 风雨欲来,浪头渐高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水手小子,离她怀抱!
She shipped it green an' none went by 巨浪滔滔,无人能逃
An' it's time for us to leave her! 趁此时辰,离她怀抱!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离她怀抱,离她怀抱
Oh,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水手小子,离她怀抱!
For the voyage is long an' the winds don't blow 航途遥遥,风驻云销
An' it's time for us to leave her! 趁此时辰,离她怀抱!
We swear by rote for want o' more 以涛为誓,心远志高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离她怀抱,离她怀抱
But now we're through so we'll go on shore 良宵已尽,船将起锚
An' it's time for us to leave her! 趁此时辰,离她怀抱!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离她怀抱,离她怀抱
Oh,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水手小子,离她怀抱!
For the voyage is long an' the winds don't blow 航途遥遥,风驻云销
An' it's time for us to leave her! 趁此时辰,离她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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