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埋下头去,非把自己浸泡在回忆的福尔马林里,就会发现瓶底的光鲜过去乏善可陈,疯了一样地翻箱倒柜,想要酩酊大醉却难以入口,想要注入血管的却剂量不足。
酋拉干脆选择留在这片伤心之地,任由自己对旧雅楠亡魂的愧疚窸窣沉积,静候自己与环境融为一体。享受血液蒸烤的恶臭和手上火器的硝石气息,或许罪孽深重不是他守着机枪和碉楼的原因,或许是他不肯回到一个四面没有石砖和毛玻璃的血源社会里
人前没有体面的职业和令人信服的阅历,
身后没有舒适的床铺和家人拥谈的饭桌,
看似无所牵挂,半生凋敝,守着一份无援的残灯聊以自慰,而酋拉,已经迷恋上旧雅楠的封闭和高墙,依赖着外人眼中——“烈士报恩,死城困兽”的美谈,
直到猎人的帽檐上长出病藓和菌苔,直到血债高筑的深仇找上门来。
当你无视“不得入内”的警告,撕掉旧雅楠大门上那泛黄的封条,酋拉安定已久的戒备突然被点燃,他熟练得接上供弹链,校正好诸元,机枪的金属转轮飞快地提高着转速,下一秒——金属的暴雨就将劈头盖脸地袭来,而你正好奇地打量着旧雅楠的颓败街景,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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