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分两节,第一节介绍的是波西米亚发生胡斯运动的原因、胡斯党内塔博尔派和圣杯派的起源,第二节主要介绍一下反骑利器胡斯战车。
还记得在第二期的末尾,波兰短暂的普热梅斯尔王朝和瓦茨拉夫二世吗?这段时间是波西米亚王国的黄金时期,他们的国力在历史上达到了巅峰,堪称中欧小霸王。随着瓦茨拉夫的三世被刺,以及波兰的崛起, 波西米亚王国从一流国家滑落到了二流国家中去 。到查理四世(Charles IV, Holy Roman Emperor,波西米亚执政1346~1378 生1316~卒1378)统治末期,波西米亚的各种问题开始浮现。
首先是波西米亚的农耕地带以及被开发到了极限,传统的农耕经济到达了瓶颈。而 贵族和教会对广大底层百姓的剥削却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反而愈演愈烈。查理四世对教皇的外交依赖和在布拉格建立大主教区等行为,使得波西米亚的宗教势力日益壮大。另一方面,教皇及教廷不满足于在西欧的收入,他们把贪婪的目光放到的波西米亚境内各种丰富的矿藏上,本地的矿产收入大部分都进了教会的腰包。财富滋生腐败, 借着上帝的名义横征暴敛,腐化堕落成了波西米亚宗教势力的常态。
“在十四世纪的时候, 教会拥有的土地占全国总数的三分之一以上 ,因此罗马教皇的财政政策直接侵害了大部分农民本就不多的利益,对于本来就对教会所谓的“神圣使命”持怀疑态度的人,则因为这个贪婪的政策对教会更加愤恨。此外,由于神职人员、上层市民和一些贵族都是德意志民族的人,这就使 得波西米亚底层大众对上层剥削阶级的反抗带有了一些民族主义性质 。”
——《捷克斯洛伐克史纲》
所以,占波西米亚人口大比重的中下层贵族、底层市民、农民和手工业者可以说是“苦秦久矣”,长久以来的不满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剥削而膨胀, 现在波西米亚已经成了一个火药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杨·胡斯之死如同点燃了导火索,顷刻间引爆了整个波西米亚王国的现有秩序。从现在开始, 波西米亚胡斯运动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宗教分歧,而是包含了民族主义、政治因素、思想启蒙和宗教改革的重大事件。
1415年,在康斯坦茨会议上胡斯被背信弃义的西吉斯蒙德烧死的消息传到布拉格,犹如一点火星飘进了炸药桶, 胡斯的惨死被胡斯派信众认为是神圣罗马帝国及罗马教廷对波西米亚的羞辱 ,是彻彻底底的卑劣的谋杀行为。为了平息国内此起彼伏的骚乱和潜在的可怕叛乱,波西米亚国王瓦茨拉夫四世也表达了自己的愤慨,而他的妻子则公开支持胡斯派。波西米亚王国的贵族们也建立了一个联盟,旨在保护胡斯学派的自由传教权和财产(但这个所谓的联盟在1417年之前基本没起到什么建设性的帮助,除了对胡斯之死表示强烈谴责外)。 一时间,波西米亚政府站在了胡斯派的一边 ,国内的骚动情绪得到了缓解。
另一边,康斯坦茨会议上,各位主教大人烧死一个不值一提的异教徒后,大会又有条不紊的进行了三年,直到1418年,会议圆满结束。 欧洲天主教会的分裂被重新统一了起来,马丁五世 (Pope Martin V 执政1417.11.14~1431.2.20. 生1369.2.20~卒1431.2.20) 接替格里高利十二世成为了罗马教皇。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波西米亚地区的胡斯异端成为了他上任后的第一个解决对象。
新教皇马丁五世上任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胡斯学派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而为了执行这一计划,他必须要得到波西米亚国王的帮助和支持。1418年,西吉斯蒙德(Sigismund, 时任匈牙利国王、瓦茨拉夫四世的弟弟,波希米亚王国的继承人、未来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德国人之王、 神罗皇帝执政1433–1437 生1368.2.15~卒1437.12.9)劝说自己的哥哥瓦茨拉夫:“我愚蠢的欧尼酱呦,如果你继续保护这些胡斯异端,那你也会在未来的十字军东征中成为后者的讨伐对象,到时候你就将王位不保喽。” 瓦茨拉夫听后深以为然。
1419年2月末, 瓦茨拉夫四世放逐和逮捕了一些胡斯教派的神职人员 ,一些胡斯派牧师离开布拉格后加入到别处的宗教骚乱中去了,但还有一些人选择留下抗争。一位名叫杨 · 兹列维斯基 (Jan·Želivsky 1380 ~1422.3.9)的牧师是胡斯信众的领导人之一,他也选择了留下。1419年7月30日,兹列维斯基在一次布道中激烈地抨击城市议会对胡斯教徒采取的迫害措施,弥撒之后,他从教堂中请出圣杯,组织了一场 有很多武装人员参加的抗议游行。
抗议的队伍行进到了布拉格新城奶牛市场北端的市议会大厅楼下,起初双方都比较克制。胡斯派的首领们在楼下对布拉格市政厅的议员们喊话, 要求他们从楼上的窗口处与他们谈判 ,主要是关于释放胡斯派囚犯的问题。随着议员们对兹列维斯基表示拒绝后,楼 下人群开始骚动和不满 ,不时的传来一两句辱骂。
也许是对楼下抗议的胡斯派群众表示不屑,也许是想单纯的练练准头,一位议员拾起了一块石头,从窗口中对准人群掷了出去。 这块石头在空中自由的旋转,飞舞,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命运的齿轮滚滚转动,它不偏不斜刚好砸在了某位牧师怀中的圣杯上 ,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后,圣杯和石头一起滚落到地上。
空气几乎凝固了,只能听到楼上旗子在轻轻飘荡,某人狠狠咽了一口吐沫。
胡斯派长久积攒的愤怒与不满顷刻间如同海啸一般猛烈爆发出来,议员们绝望的看着武装暴民制服了市政厅护卫,一脚踹开市政厅大门,冲到了楼上。议员们有一个算一个尽数被抓,耀武扬威转眼变成了绝望求饶,胡斯党人的回应是把他们从窗口扔了出去,就像那颗石头。 议员们哀嚎着自由落体,随后重重的砸在下方胡斯派武装人员们的枪尖上。
此次暴乱, 史称“第一次掷出窗口事件 (First Defenestrations of Prague)。”第二次发生在两百年后,同一个地点,同一个窗口,引发了欧洲大洗牌的三十年战争。
胡斯党人接管布拉格市政府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国,其他城市、乡村云集响应,纷纷效仿兹列维斯基的办法, 攻打当地修道院,赶走(杀死)神职人员,没收教会财产 ,一些贵族也趁机夺取教会的土地。
这时,瓦茨拉夫四世正在郊外悠闲的打猎,58岁高龄的他听到暴动的消息后中风晕倒。1419年8月16日,波西米亚国王死于心脏病。他的弟弟 西吉斯蒙德等来了机会,宣布继承波西米亚王位。 胡斯教徒绝对不可能容忍谋害胡斯的凶手成为国王,与其等他来围剿,不如先发制人,胡斯党人四处联络全国的同僚发起武装起义。
轰轰烈烈的波西米亚胡斯战争(也称圣杯战争)正式拉开了帷幕。
看到这里,很多人都会问一个问题,那就是胡斯派和传统天主教具体有什么区别?圣杯派和塔博尔派又有什么不一样?这一段我将回答这两个问题, 这段非常重要,无法理解他们的区别就不可能理解圣杯战争的意义。
首先,我们需要确定一点,广义上的胡斯教派在胡斯去世之后,1415 - 1419年期间,逐渐分成了两派,温和一些的叫做圣杯派,激进一些的叫做塔博尔派。但在分裂之前, 胡斯教派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他们对待“圣餐”仪式的态度 ,我先简单介绍一下圣餐:
仪式开始前,信徒先要对神父忏悔,神父会告诉信徒需要斋戒几天,然后做好斋戒的准备。
接受圣餐前,虔诚的信徒进入教堂,划十字,向圣像鞠躬,唱诗,然后神父将圣餐送到信徒的嘴里。信徒吃掉圣餐,就代表着吃掉了耶稣的血肉(这...),然后就等于和耶稣融为一体了,并受到了后者的祝福。
圣餐的步骤很好理解,那么圣餐具体是什么? 圣餐其实就是代表耶稣身体的一块饼,以及代表耶稣血液的用圣杯盛装的葡萄酒, 这就是圣餐仪式了。胡斯教派和传统天主教派在圣餐仪式上只有一样不同, 天主教里,普通民众只被允许吃饼,只有牧师才有资格喝酒。而胡斯教派里,谁都可以喝酒吃饼。 而且胡斯教派是完全遵守圣经本来的圣餐理念的,不许普通人喝酒的禁令反而是天主教会的规矩,所以 理论上讲胡斯教派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但是胡斯教派的做法遭到了天主教会的完全否决和批判,在康斯坦茨会议上,天主教会又公开严厉地谴责了这种行为。这时我们就很纳闷了,不就是让普通信众多喝一口酒吗,难道还能把修道院喝穷不成?其实答案也不难理解, 我们可以把喝酒比喻成剃发易服 。在老外看来,不就是换个发型换身衣服吗,至于发生嘉定三屠这样的惨烈抵抗吗?其实本质上剃发易服是一种对汉族传统文明的侵害,这才是明末许多人对其抵制的原因(这里仅做比喻)。这里圣餐也一样,看起来是简单的多喝口酒,其实 是对传统的在欧洲宗教领域占有统治地位的天主教廷在权力上的挑战 ,而这是后者最恐惧的。
所以,如同火锅是重庆的特色一样,作为胡斯教派最标志性的特色, 用来盛装葡萄酒的圣杯很快成为了波西米亚胡斯教会的标志 ,并且这种图案很快就被放到了起义军队的旗帜上,这就是“圣杯战争”中圣杯的来历。
那么胡斯教派除了圣餐之外,还有什么和天主教会不一样呢?其实你可以把胡斯派看成是一群原教旨主义者。他们基本没有什么自创的新花样, 他们只是圣经最忠实的搬运工。 那么,在圣杯派和塔博尔派中,杨 · 胡斯本人更偏向哪一种,或者我换一个说法,是哪一个派系最接近胡斯本人的理念?答案是更 温和、理性 一些的圣杯派。
以波西米亚首都布拉格为中心的圣杯派, 主要代表是波西米亚的中小贵族、上层市民和商人 (你可以理解成有钱人)。圣杯派的主要理念和教条可以被他们于1420年提出 《布拉格四纲领》 所概括:
除了上述四条之外,圣杯派主张波西米亚摆脱神圣罗马帝国独立建国、建立胡斯派自己的教会,以及在 弥撒和其他宗教仪式中用捷克语代替拉丁语 (这条非常重要)。
塔博尔派基本由波西米亚王国中下层(你可以理解成穷人)阶级农民、手工业者和城市贫民组成。 秉承着光脚不怕穿鞋的光荣传统,使得他们天然更具GM性和攻击性,也使得他们的理念由于过于崇高(不切实际),才导致了后面的悲惨失败。
塔博尔派是英国宗教改革家约翰·威克里夫(John Wycliffe)的骨灰粉,因此, 他们的理念更加偏向原教旨主义。 因为大多数都是社会底层阶级出身,所以塔博尔派更加仇恨吸食民脂民膏的天主教神职人员。塔博尔派的核心理念之一就是 用圣经替代世俗法律 ,让圣经成为人类社会宗教、政治和世俗民事的唯一规则和正典。早在1416年,塔博尔派就取缔了他们认为圣经中没有任何基础的东西,比如基督形象的崇拜,斋戒,多余的节日,宣誓,代求死刑,忏悔等等。总之就是一句话, 一切行事准则皆以圣经的记载为主。
此外,塔博尔派与圣杯派还有一大区别在于,前者认同圣餐同质化理论。所谓同质化理论就是 圣餐的时候,耶稣基督的肉体和血液实质存在于饼和酒中。
塔博尔派原本在波西米亚全境都有各种聚集点,但随着战事的扩大和军事化程度提高,他们一开始袭击了布拉格南部卢日尼采(Lužnice)河畔的伍斯提(Ústí)镇(今天的赛滋莫沃乌斯季),然后他们觉得这个译名太拗口了,中国读者不好记(开个玩笑,其实是因为地形或是别的原因),就转移到了三公里之外一座小山上的废弃城镇中。 他们在老城的基础上修葺房屋,扩建加固城墙,最终将其命名为“塔博尔镇” (Tábor 圣经中与耶稣有关的圣山),从此,他们就被称为塔博尔派了。
在塔博尔镇当地金矿的经济支持下,小镇得到了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信奉塔博尔教义的百姓来到了这里定居。 塔博尔派在这里宣布大家身份平等,没有贵族和仆人,所有人的财产将被共同拥有,也不会有更多的税收(共产主义......), 他们答应人们最终都会得到主的救赎。
人类使用战车结阵防御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四世纪, 罗马人在和日耳曼人的战争中就出现了用马车结成方阵御敌的记录 。在胡斯战争之前,法国也出现了类似的战术。因此战车结阵并不是老杨的原创,但随着军事技术水平的增加,火器大量引入了战场,在 他的指挥和完善下的胡斯战车进可攻,退可守,战斗方式灵活多变,机动性强大,火力猛烈,易补充修复 ,这一切成就了同时代欧洲最无懈可击的军事战术之一。
在15世纪初的欧洲,填装实心弹丸的滑膛炮已经被广泛应用在了战场上,但此时的火炮因为体积笨重,运输缓慢,威力有限,只适合用于攻城战中摧毁敌军城墙,野战很少使用火炮。而老杨不仅在野战中大量使用了火炮, 他对胡斯战车最具创造性的改进就是将火炮与战车合二为一。 他针对小型火炮和迫击炮的尺寸定制的专属战车可以把它们摆放到四轮战车上,平时用驮马做快速机动。一旦将要发生战斗可以迅速就地摆出环形或方形车阵,把滑膛炮架在战车上形成可怕的抵近射击火力, 野战机动炮兵战车在15世纪20年代是非常具有前瞻性的军事科技战术 。我个人认为老杨创造胡斯战车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之前他与条顿骑士团的战斗影响所致,他清楚的意识到全身板甲的重装骑士集群冲锋有多么可怕,波西米亚以丘陵地形为主,完全可以依托有利地形和战车,以逸待劳的防御重骑兵冲击。
胡斯战车是由最常见的四轮农场大车改装而成,战车的侧板、轮子都 可以加装上坚固的包铁和可拆卸的复合装甲 (厚木板...)。最绝的是,车辆的顶端实际上是一扇可收缩的防御护板,平时收起来可以遮风挡雨, 战斗的时候放下,就形成了一面比车身更高的防御护板。 板上钻出了四个三角形的枪眼,射手可以安全的躲在后面用重弩、火铳、弓箭和一种轻型火炮进行射击。 每辆车之间的缝隙由步兵的重型盾牌或者带轮子的厚木板堵上 ,后期这里被用来放置重型大炮。战车朝内的方向的护板上有一个供乘员上下车用的窄门,而且还有一种特制的长木板在战斗时可以安装在战车下方,不让对手从下面爬过去......
后期胡斯战车战术完善之后, 老杨进一步增强了战车的土工作业能力 ,车上除了正常武器外,还要准备一些工兵用具,他们包括:两把斧子、两把铁铲、两把镐、两把锄头、两把铲刀等。斧子、铁镐可以砍伐树木,制造木板补充损坏的部件,也可以清除路障,也可以拿来砍人。 铁铲和锄头可以在车辆外围挖掘起到防御炮击、保护车轮和车身作用的加厚土垒、沙袋,还可以配合斧子挖掘陷阵坑和拒马尖桩。 车轮之间挂着一个木桶用来灭火和饮马,每个战车上都安装了旗杆,上面飘扬着圣杯战旗。
胡斯战车一般搭配有20名左右的步兵操作和协同作战,早期大概是6个十字弓弩手、两个火枪手、驾车手和使用长杆武器的步兵。等到后期胡斯车垒战术成熟后,老杨在 《赫德汀军令》 (Hodetin Ordinance)下做了严格细致的分配: 每辆战车编制10~20人,有两名驾车手、两名火枪手、6名十字弓弩手、14名链枷手、4名战戟手和两名盾牌手 。车垒内部卸下战车的驮马和少数骑兵战马都有专人保护,还有专门负责支援受损严重战车的支援班。
当然,一辆战车上不可能容纳这么多人,一般也就是负责远程攻击的士兵在车上射击,再分配几个手持长戟的步兵保护,盾牌手和弩手负责堵住车与车之间的缝隙,剩下的长戟手在后面充当预备队。 每辆车都有车长,纵队长指挥几十名车长,总指挥负责指挥所有的纵队长 。还有总管步兵的指挥官和统领骑兵的指挥官,他们都归总指挥调遣。
胡斯战车的核心战术理念绝不是被动防守,而是灵活的防守反击。 老杨手下还有一支小规模的精锐骑兵部队,他们强调机动性和袭扰战术,不穿戴全身板甲,都携带轻弩。战前负责侦查地形,敌情。战斗中骚扰进攻车阵的敌人,如果敌人数量太多,就撤回阵内下马充当射手。等敌人进攻受挫,损失惨重后,马车瞬间变换阵型, 老杨的精锐骑兵会引领步兵从战车缝隙中鱼贯而出,在火炮的掩护下以迅雷之势对敌人发起冲锋或者配合步兵包抄敌人侧翼,截杀溃退之敌。
这时,你们会问了,战车结阵后就动弹不了,敌人大可以用重炮密集轰炸车垒,这不就是完全克制了吗?但你能想到,当时的十字军也能想到,老杨则更加清楚这个问题。因此,在每场战斗之前, 老杨都会认真的观察地形 ,最终把车阵摆在最有利的位置。一般是小山坡的 反斜面 (炮击盲点)处,高地有许多好处,既可以 规避炮击 (Hull down战术),还可以增强自己的炮击威力,敌人仰攻更加困难。如果没有高地,就尽量放在 狭窄逼仄 的地方,或者 背靠城墙、湖泊、河流 ,这样可以把多余的战车和火炮用于加固前方的弧形车阵。
所以天底下没有万金油的战术和装备,最重要的是能因地制宜,扬长避短的指挥官。
胡斯战车中,射手用的最多的兵器是重弩,其次是火枪。步兵的刀剑等单手武器一般只用于肉搏防身,大多数情况下,胡斯军的步兵都使用可以长距离攻击的长杆兵器,主要是 带勾长戟 (铁钩可以把骑兵勾下马,然后用利刃斩击)、 包铁链枷 (一开始是打麦子的农具,后来改装成一种对轻步兵非常致命的抽打型钝器)
特拉斯尼茨(Tarasnice), 轻型火炮 ,口径2英寸,炮长4~5英尺。安装在车内可旋转的炮架上,是典型的车载火炮。
哈夫尼特兹(Haufnitze 为“榴弹炮”词的前身), 中型火炮 ,口径8~12英寸,胡斯军有一种搭载此炮的特制战车,这种车具有高防震、减弱后坐力的结构。
邦波尔德(Bombard 意为“轰击”),这种 大口径的重炮 因为漫长的装弹时间和糟糕的机动性,导致在野战中作用非常有限,但却是攻城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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