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日韩等国家,甚至是我国台湾地区都有较为深厚的棒球运动传统,因此许多游戏、动漫、影视等作品中经常可见以棒球为题材,或包含棒球文化要素的内容。
在我国大陆,由于这方面的文化却因受众基础的稀缺而显得淡薄许多。这于是阻却了许多人认识棒球、接触棒球和了解棒球文化及其魅力的契机和想法。不过,若是因此而放弃踏入这个富有澎湃激情和热血青春的领域的话,那诚可谓一件令人惋惜的事。那么且容我稍微介绍下棒球的基本规则以及我们经常能见到的棒球文化。
棒球作为一种“棒击球”的运动,其渊源十分久远也很难考究,不过当代流行的棒球无疑是起源并完善于美国,这里暂略对棒球历史的讲述,仅以现代棒球的形式稍作描述。
鉴于要生动地让所有人通过文字理解棒球的规则着实是一件困难的任务,于是在此请容我先以场地描述、人员配置、游戏流程与基础规则这三个部分,尽量以简单的类比和描写来让更多人了解棒球运动的整体玩法。
棒球场地其核心围绕着菱形布局的四个垒包,垒包的一端被称为本垒,是攻守核心的击球所发生的端点,本垒之外按逆时针顺序,将其他垒包分别称为一垒、二类和三垒。在这个灵性布局的中心,设置有投手丘,以标记投手投球的地点。
整个菱形的内部被称为“内野”,本垒到一垒以及到三垒的边及其延伸的线被称为“界外线”,“界外线”之外一般设置有球员休息区和上场准备区。
“界外线”以内,“内野”以外的部分被称为“外野”,而“外野”的边界外就是观众席了。
根据上述的场地范围,竞赛的两队在一个半局中分为“防守方”和“进攻方”。“防守方”需要在四个垒包分别配置接球员,在本垒的被称为“捕手”,负责接“投手”投来的球。其余的分别称为“一垒手”、“二垒手”、“三垒手”,负责防守各自的垒包,避免“进攻方”球员占据(一般成为“上垒”)。
此外,在“二垒”、“三垒”之间配有“游击手”负责机动防守打击过来的球。在外野则分为左、中、右,分别配置外野手。另一方面,“进攻方”则在本垒区域提供打击者,以打击投手的球,一旦打击出有效的球,并没有其他的出局情况,那么便允许其跑上下个垒包,这种情况被称为“安打”。
人员配置完成之后,诚如上面稍微提及的,“进攻方”在本垒区打击投手投来的球。如此展开围绕“投球”、“击球”的“击球攻防”。
如果投手的掷球落在“打击手”大腿到胸腔之间这块被称为“好球带”的区域并被“捕手”接到,那么计为一个好球,反之在“好球带”之外的被称为“坏球”。
除此之外,如果投手掷出,打击手挥棒,但是没有被打击出去,那么无论落点何在都被视为“好球”。而若是球打击出去了,但是最后落到“界外线”外,这种情况被称为“界外球”,也视为“好球”,不过这种好球只计算到两个,满两好球后便不再计算。
每位打击手若是被投手投出三个好球则出局,这被成为“三振”,若是四个坏球则不需要继续打击,直接让他登上一垒,是为“保送”,同时垒上所有人都可以跑去下个垒包。
除了“好球”和“坏球”以外,如果投手投的球触碰到打击者,则保送打击者上一垒。
经过击球的攻防后,攻守双方便展开进攻方跑垒夺分的攻防互动,而这一切始于“打击手”成功击球的前提。
而成功的击球取决于球最终的落点,如果打击出去的球并没有越过界外线,那么就可以视为成功的击球,但是即便是成功的打击出去了,如果被打击出去的球在未落地之前被其余防守成员接住了,那么进攻方便直接出局,这种出局被称为“接杀出局”。
其次,如果打击手的球成功在被接住之前落了地,那么便可以有效跑垒,然而在登上垒包之前如果球被其他防守成员接住,并以球触碰到进攻方任何球员身体或是任何跑垒者的目标垒包,那么该进攻球员也被认定出局,这种情况被称为“触杀出局”。
最后,如果进攻方的出局人数达到三人,那么便结束进攻,经过攻守互换之后进入下一轮攻防,在此之前,每一个进攻方的球员经过三个垒包,并在最后返回本垒的话,进攻方得一分。双方的攻防各自完成之后结束一局,总共九局结束比赛,或是根据不同的赛事规则予以延长直到分出胜负。
除了上面所述的基础规则之外,棒球比赛中还有一部分较为特殊的规则,一下拣选部分比较常见的简单叙述。
全垒打指的是打击手把球打到界外线内,外野边界外,一般上是观众席的区域。这种情况下,打击者本人可以直接跑完所有垒包并获得一分,此外如果场上各个垒包已经有进攻方的球员,每位也都能得到一分。
台湾的用语习惯,一般称场面上只有打击者一人得分的全垒打为“阳春全垒打”或“阳春炮”。而若是除了打击者外,所有垒上都有进攻方球员的全垒打则被成为“满贯全垒打”或“满贯炮”,这种情况下进攻方可以获得四分,是全垒打得分最多的情况。
暴投(Wild Pitch, WP)、逸捕(或称漏接,Pass Ball)
暴投指的是投手投球时出现的意外状况,这种状况包括投球力度不够,没有将球投到捕手能接到的位置,反之若是捕手没能接住投手的球、落袋后又掉出来则成为逸捕。以上都是防守方未能有效完成投球流程所导致的意外状况。
在这种情况下则允许除了打者以外的进攻球员跑垒,不过根据不同的情况下,允许跑垒的数量有不同,由于篇幅限制,这里暂按住不表。
在棒球部赛中,已经上垒的球员允许在投手没有投下一颗球前先向下个垒包跑垒,即便打击者打击失败,只要上垒成功也算数,这种行为被称为盗垒。
对防守方而言,防止盗垒也是很重要的战术,所以经常可以见到投手在投球前会不断回头注意垒上的球员,一旦抓到对方开始盗垒之后,允许投手把球掷向垒包上的防守方球员,如果形成触杀也算出局。
如同上面提及的,进攻方球员在跑垒的策略上有较高度的自由度,所以一旦打击者形成安打,也没有硬性规定只能跑一个垒,有的时候如果球飞的够远,防守方的防御较为迟缓,也有可能让打击者多跑几个垒。这种情况根据打者跑到几垒被称为“二垒安打”或“三垒安打”。
牺牲短打是一种进攻的策略,即让打击手以“触击短打”的方式造成内野滚地球,以拖延防守方的反应速度,为其他垒包上的进攻方球员有更多时间跑垒,但是为打击者本人得到更高出局的风险。
不过也有一定概率让打击手上垒,这个就属于防守方的重大失误了。
故意保送(Intentional Bases on Balls)
故意保送则是防守方的战术策略,是在遇到打击率高的打击手的时候,防守方采取故意把球投向坏球带,避免打击手打出全垒打或多垒安打的情况。
以上是简单地描述棒球比赛的流程和简单的特殊规则,这些内容基本上涵盖大部分棒球比赛中会出现的情形,希望能帮助到各位往后观看类似作品时对球赛的理解。那么以下将从棒球文化的方面着手,简单阐述下,我国周边那些浓厚的棒球传统和文化氛围。
以上是简单地描述棒球比赛的流程和简单的特殊规则,这些内容基本上涵盖大部分棒球比赛中会出现的情形,希望能帮助到各位往后观看类似作品时对球赛的理解。那么以下将从棒球文化的方面着手,简单阐述下,我国周边那些浓厚的棒球传统和文化氛围。
笔者还记得台湾著名作家蒋勋曾经在接受广播电台采访时提过,他认为棒球是所以球类运动中最浪漫的一种,因为棒球是一种“Go Home”的运动,在赛事中奋勇地冲出防守,最终承载着荣耀地返回是棒球运动的得分条件。
这种说法或许夹杂了不少文艺青年的附会和诠释,但是也着实是对棒球文化的美丽注脚,也是许多球员—尤其是那些为了争取更高的舞台而远赴他国的群体—的人生历程。在棒球的世界里,球员的流动和交往相较于其他球类运动也显得积极而频繁,我们能经常地在美国的职业棒球球场上看到许多亚洲人的面孔,也能在世界赛事里与加勒比或南中国海小国激烈较劲,也能看到更多的球迷们为这种交流为球员感到自豪,最终对那些载誉返乡的运动员不吝溢美之词。
这种现象或许多亏了棒球世界里国家间存在着某种“差序格局”,但是这些差异却不会因生理上先天的条件而形成巨大的鸿沟,加上棒球流行的圈子还存在某种局限,因此不若篮球那般几乎一面倒地以美国环境下生长的运动员为主导,也不似足球那般积极延揽外籍球员或教练,并围绕着“国格尊严”严格对待对阵双方的队伍和球迷。
于是,接下来笔者将以文化的相互交流为内核,介绍自己所知的主要国家与地区内部的棒球文化或赛事体制,再深入阐述这些文化圈通过球员交流与世界赛事互相激荡和理解。
诚如前文提及的,现代棒球的发端来源于美国,早在1890年代与1900年代就分别成立了“国家联盟”和“美国联盟”以举办各种职业赛事,并在1903年合组“美国职棒大联盟”(Major League Baseball, MLB)形成颇具规模的重要组织。
值得一提的是,“国家联盟”与“美国联盟”之间存在有两种略有区别的规则差异,最主要的差别在于投手的进攻角色上面,前者保留投手必须独立完成轮值的打击岗位,而后者允许投手代打。
当前“美国职棒大联盟”旗下共有30个队伍,“国联”与“美联”分别有15队,并都分为东、中、西三区域,一区5队,其中包括来自加拿大的多伦多蓝鸟队。在最主要的例行赛中,每队都需要与同联盟同区域、同联盟不同区域、不同联盟之间对战不下160场,此外还有同城的跨联盟赛事、全明星赛等。如此密集的比赛造就了美国棒球的地位以及深厚的文化和传统,美国的棒球关注程度绝不下于篮球、美式足球,跻身于国民关注级别的行伍。
但是就像前段说过的,在美国职棒界里,不乏外国人,尤其是亚洲人的身影,并且这些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外籍球员经常展现其不俗的实力。近期的比如刚与洛杉矶天使队签约的大谷翔平,其投打攻守具备的精湛技术勾起美国棒球迷的热情和疯狂。稍久点的如笔者初高中时代在纽约洋基队发光发热的“胜投王”王建民,在2006年与明尼苏达双城的王牌左投友汉·桑塔那以单赛季19胜的成绩并列该称誉。
此外还有日籍强棒铃木一郎、06年以单赛季18胜紧追王建民后的强投:韩籍的柳贤振、曾是“道奇队新人奖”首位外籍得奖者的郭泓志等。
这些在海外自我训练的球员们,许多都会在世界赛事或是生涯后期选择归国,犹如返回本垒的球员一般,承载着满满的经验和荣誉返回熟悉的“Home”,也为这个“Home”里为自己评价最后的得分。
提起日本棒球,相信熟悉日本ACG文化的朋友一定会想起“甲子园”这个让怀揣“棒球梦”的高中生们挥洒着青春汗水的场所。不过,日本的棒球文化的“青春”气息绝不仅止于甲子园里,作为亚洲龙头的日本职棒,如今经常是联系亚洲和美洲的中继站,越来越多的球员选择在远赴美国前先行在日本驻留,让球技在这个地方更上层楼。
而日本职棒之所以能形成如此的实力,事实上与美国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作为开国的契机,日本和美国之间在19世纪中叶时便有着一定的交流,也大约是那个时候,棒球运动开始进入日本社会,并在1920年代便开展职业棒球的组织。
战后,日本的棒球活动在与美国的紧密交流下更为流行,也形成与美国相似的“双联盟”体系,分别有“中央联盟”与“太平洋联盟”,而且连两方的差别都与美国类似,都围绕着投手的打击角色上面。
不过,与美国不同的是,日本的棒球队更多地承载着所述地区的推广和宣传,其吉祥物甚至是队名往往会体现某地区的特产、风俗等。
但是,即便是如此,以及日本经常为认为带有的排他性格,都没能阻却一个个外籍球员参与日本职棒的队伍,如今加入巴尔的摩金莺队的陈伟殷(中国台湾籍)就曾经参与日本中日龙队。
另外,著名的“全垒打王”王贞治也是出身于台湾,其独特的“金鸡独立”打击姿势如今是球迷们争相模仿的对象,他也成为许多日本人自我提价的标的,如著名历史文学作者半藤一利在《昭和史》的中文版后记里就那幼年时和王贞治为邻的故事拉近与读者的关系。
而且在许多日本动漫作品里,台湾、韩国的球员交流往往是常有的情节。
作为一名中国台湾人,笔者不免需要在文章里夹带私货,而吹嘘的资本自然是台湾的棒球文化。尽管这几年中华职棒的表现很难说十分优异,今年的世界经典赛也是早早落选,不过台湾的棒球文化仍然是颇有市场也富有氛围的。
说起棒球在台湾地区的发展,则不免提及两个球队,其一则为日本殖民时代,由嘉义农林学校(今嘉义大学)组建的嘉农棒球队,其二为台东延平乡红叶高中组成的红叶少棒队。
前者是日本殖民时代有台湾汉人、高山族与日本人共同组成,并在初次次闯进甲子园便获得第二名的棒球队,在当时享有“天下嘉农”的美誉。这只棒球队无疑为沉闷的殖民地氛围中注入一股振奋空气的存在,为处处受到殖民统治者剥削和歧视的台湾人民挣得一口气,也开启了台湾棒球文化的发展。
后者的红叶少棒队则是台湾光复之后,在岛上偏乡一隅的贫困区出线,在友谊赛中击败日本少棒明星队的优秀队伍,并在此后重组为金龙少棒对,多次夺得世界少棒冠军,让中国人的英姿展现在世界运动舞台上。
可以说,棒球文化在台湾称得上是尊严和精神的一大支柱,成为整个华人圈中拥有最坚实的棒球文化和实力的支点。
不过,鉴于台湾的人口基数远不如其他棒球大国,大陆地区也尚未发展出较坚固的棒球文化,因此许多台湾球员选择在他国的职业队伍里效力,并以在外训练的结果为中华台北棒球队在世界赛事上展现其成果。
如今,中华台北队在世界棒垒球联盟制作的世界棒垒球联盟棒球世界排名(WBSC Baseball World Rankings)中达到第6名的排序(男子)。
事实上,除了上面简述的三个棒球文化圈外,棒球实力雄厚、文化深厚的国家还有许多,例如同样受过日本殖民的韩国、临近美国的中美洲国家古巴以及欧洲低地的荷兰等都是我们熟知的强国,他们或多或少都间接、直接地为美国文化所影响,也多有相互的交流。
在我看来,棒球的文化除了游戏本质的看点,为打击者击出全垒打而感到亢奋,为盗垒者而感到紧张,为强棒被故意保送而感到愤慨,为投手投掷的变化球感到惊奇,为赛末追逐而感到刺激之外,那种频繁的国际交流,球员经常性地在更高的舞台展现自我,在不同的国家、文化中挥洒汗水,向国外展现本国的实力,以及那种边缘小国家、地区也能平等地角逐的氛围,那种难能可贵的体育精神,也是棒球文化之所以迷人的地方。
最后,希望通过这篇拙作,能提供一点微小的贡献,最好能带动大家对这个运动给予关注的效果,并且在各位观看和体验动漫、游戏作品时,能获得更多的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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