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手的杯盏轻轻摇晃,汁中沉着茶花,把沾衣的柴米油盐冲散。
款款足音在幽冷的教堂里回荡,仿佛要在耳边结出霜,碎成一地的冰蔓。女人折起裙角迈过折碎阳光的琉璃砖,把散落的黑色翎毛拾在一旁。
忙罢,她走到玉石的茶几边坐下,轻移莲步,看着斟满的茶杯出神。
她兜帽下的长发渗出淡淡的汗水雾气,脸上的绷带依然裹得严实,把左眼那一语难尽的疤痕悄悄藏起,没人知道,美德在艾雷德尔为何难以启齿,也没人敢问起——现世的功勋为何化作入骨的劣迹。因为好像只要她轻轻点头,那些胆敢刨根问底的逆臣就会和她额头发光的露珠一并消落。
鸦人在野地里摇头晃脑,时不时看着树上结出的冰棱发呆,一阵利爪的摩擦声便会把它们满脸的愚笨吓得魂飞魄散。门外的黑衣骑士,听着屋内突然没了动静,握着武器警惕地推开了大门,他日千百次这般推开大门,不曾觉得气氛有如今次这般诡异,一想到可能又是没皮没脸的灰烬趁虚而入,他手中缟玛瑙大剑就阴火渐燃,维赫勒借着黑暗一步步向大厅靠近,剑上苍墨欲滴的黑焰随时可以腾空而起,直到——
他看到眼前的白发女人解下的长袍被随意扔在一旁,粗野地撸起沾满油渍的长袖,她正抬着左腿一只手给自己专心地剪着脚指甲,一只手接着指甲盖儿
你什么你!你以为老娘是神仙,每天只砍人不用管柴米油盐啊?出去!!
话说如果这一期收藏破【333】 (=・ω・=) 下周依然会是双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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