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泳(班宇)》读后唠
大概花了近一个月,在自我拉扯与每日的割裂、捏合中读完了《冬泳》。我很久没有看小说集了,甚至一本完整的满字书。想想最集中的阅读时间也是去年这时为了备考。熟如我亲爱大舅的那些响当当人名、书名,也同只在过年拜访的大舅一样交面未交心。我是个市井中随便一抓的读者,批评纠不起抵制军,赞美结不了后援会,仗着互联网,这只是篇高压电缆上歇了就闪的麻雀。
头一篇是《盘锦豹子》。好!最后一幕让我想起许久前因为同学的一段形容定格在脑子里的一个瞬间——树林边缘掩映不住的天光里,猎人凝成实体的影子狠狠掷向迅捷的猎物。这里,豹子拧过来凄绝愤吼,摔下来横在地上被穿回人皮,只有头死活塞不回去。
《肃杀》好,《冬泳》好,《空中道路》... ...好,都好。倒不是敷衍,只是我不太会说话,也不会什么文学评论。这本集子里的文章都写得好真,铺开的画面平平整整,每个细节里的物品梦呓般的自叙,只有眼前,岂能思远。拖着蔫巴的翅膀好不容易将风鼓进胸膛,抖搂着羽毛晃荡晃荡,一只大筐又扣上,纤维密密擦着地面,再被带到何处去。每篇的人物对话,打印下来似的。一言一言一言地堆,不厌其烦。他们太复杂了。就这样彼此相对,两唇间的肉洞开开合合,音高音低,心剖开了也解不了跳动是回什么事儿。说不来,就梗在身体里,突突突突,声音还这样四平八稳,有来有回。
大约最喜欢《枪墓》,可能是占了全书末篇的宝地罢——开玩笑。立体主义绘画的味道,合着不似,哪面都是。像那种人物的头、躯干、腿、脚可以分别翻页的换装书,翻着翻着就乱了。他的人生进了他的人生,他的脑子借了他的嘴... ...本来也没谁该是谁。对幻影的笃定毒害一切相信它的心灵,但还得不断爬起来,再去压碎下一个。
这篇读后唠没涉及具体情节具体内容,因为我觉得都很痛,痛得咂摸不了哪个故事的哪个桥段,不能简短给读到这儿的您讲个大概。我还得在生活里滚滚,拍出点诙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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