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特种战士：IV（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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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进入地点（续）
密闭的APC战车内静默了一段时间后，前排驾驶舱的一名驾驶员来到了高大男人面前，他将一片银色卡片递到了对方面前低声说道：“老大，这是此次的通行软体。”  随后，高大男人用双眼注视着这张卡片，紧接着从他左眼中的眼瞳部位发出点点红光，隐约的能瞧见一段段微弱的泛着红光的射线正扫描着卡片中的信息。
“系统已更新，进入通行密码识别模式” 车内的智能AI发出了指令请求。
“祝我们好运。”驾驶员说完回到了座位上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好运……”高大男人有些严肃的回应道。
车内中央的投射操控台渐渐模拟出一些画面，那是一张64X64的正方形虚拟网格，在网格的左下角浮现出马赛克状的羊头标识，而在另一段的右上角则是一段代表通过的字符。当时的我有些莫名的看着面前这奇怪的密码识别方式，这类似填字游戏般的密码解锁套路真的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们进入之后，他才告诉我这种识别方式的运作原理：“在一次搜寻任务结束后抵达基地的时候，APC驾驶室的一处密封窗口会被打开，一张通行软体会交到驾驶员的手上，随后由驾驶员将其交给负责此次任务的首领，而这些人中只有首领的一只义眼被安装了可以识别这种软体内容资料的装置，随后一次随机的“狼口脱险”虚拟游戏会投射在操控台上，此时代表羊羔的标识会以每格0.5秒的速度从左下角向右上角的通行标识移动，每次移动两格的距离，而一些只有首领通过义眼可以看到的狼口标识，会出现在羊羔标识所需要到达的格子之中，使用者必须用手指触碰，从左向右将一个个的狼口标识从网格中消除，每次触碰的网格不能离羊羔标识所在的网格距离超过两格，在这个过程中一旦让羊羔误入狼口的话……”
“行了，成功了，各位。我们准许进入了。”在一段操控过后，高大男人如释重负的说道。
“什么…？什么成功了”当时的我充满疑惑的问道。
这时前方的一名驾驶员驱动战车再次缓缓前进，他有些无力的向我解释道:“如果老大这次操控出现错误我们就全完了，由于密封的关系你们可能不知道，刚刚这辆APC正停在一处通行检测平台上，其位于进入基地必经的一段幽暗通道中的关卡，如果首领在这次“游戏”中失败的话，隐藏在通道墙壁中的自动武器系统会将这辆车子打成马蜂窝。”
“哼哼，的确，每分钟2200发的30mm“炼狱”穿甲弹，足以摧毁这辆装甲车中任何会发出声音的东西。”高大男人摇着头补充着。
听完我不由得惊诧地用手捂住了颤抖的嘴唇。
APC缓缓的停靠在幽暗通道尽头的一处机械升降台上，随着战车的缓缓上升，车内红色的射灯纷纷熄灭，所有密闭的窗口再次解封，令人焦虑的声音再次传来：“所有系统已离线…”
我们终于抵达“猩红末日”的老巢了，俗话怎么说来着：“不入虎穴，焉得……”
就当我谋划着什么的时候，眼前的场景让我停止了这种想法。我不由感觉自己的双脚正踩在一片绿茵之中，而这周围，我的天！这里是大约占地35万平方米的一座超大型体育场。可以说原先这里的确是，不过现在，现在这里被完全改造成了一处大型军事基地。
“这就是我们的基地了，欢迎来到猩红末日...…这里原先在是一处政府容纳安置区难民的临时救援中心，后来这里发生了一场夜间的暴乱。起因已经不清楚了，当地政府镇压并屠杀了大量当地的市民，随后便离弃了这里，剩下的一些都在这了。一个骇人的猩红之夜。”
“你也是其中的一名难民吗？”我身旁的约翰低沉地问道。
“不！我是一名雇佣兵，不过我倒期望自己是……”
现在这里的情况是，这座军事基地的四周林立了数个武装人员把守的哨塔，基地中央是一处大型的核心区域。那是一座呈十六边立方体形状的大型建筑设施，立方体的每条边上都附着着如同蜘蛛腿般长长的通道，而这十六条通道的交汇点则矗立着长达30米的漏斗状高塔。
高大男人继续领着我们熟悉这里的情况，同时我发觉周围也有另外的一些APC战车被升降台拉到了基地的绿茵地面，看来今天来访这里的客人不仅仅只有我们俩。 
我们向那处核心建筑走去，沿路不断有一些武装人员将由尸体袋包装的遗体抬往升降平台。约翰目睹了此景后停止了前进脚步向高大男人询问缘由，当时我却并不在意这些，毕竟这就是安置区，每时每刻都会一些人死去，只要你不够强大或者不够幸运，都会成为尸体袋中的一员。可是约翰却一直放不下这些关于杀戮，死亡的事情，这些挥之不去的梦魇一直萦绕其心。
“这都是必要的牺牲，如你所见，在这里没有人是真正安全的，在特拉斯没有家，只有杀戮与被杀戮的据点。这就是如今的法则！”高大男人说道。
“那么你所说的猩红末日是什么，一个弱肉强食的丛林？争夺控制权的象征？”约翰愤怒地说道。
“哼哼，约翰啊约翰，你真是对特拉斯的情况毫无头绪，“猩红末日”不是一个地方也不是一个象征，它是…”高大男人无奈的摇着头说道，随即被眼前的一幕打断。
就当他们两人争吵的时候，我来到了蛛腿通道的其中一处，我可以清楚看到通道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发出一种异样光芒。而挡在我与大门之间是一种类似力场发生器的装置，一面泛着猩红的光幕力场将里外隔绝开，据我的观察，似乎每处通道前都有这样的力场。
我有些好奇地将地面的一块垃圾物件拿起并向力场抛去，身后的高大男人连忙喊着试图制止我，可是为时已晚。
只见眼前的光幕闪烁了几下，通道大门的警报响起，随即暗藏在草坪地下的自动机枪将还没有落地的物件瞬间射程了渣。
“我的老天（这坨神圣的，欠操的米田共）！”我不由得爆粗，我的两只腿不由得打颤，整个人就如同踩到了地雷一般的僵在原地。
高大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走到我的面前，揪起我的衣领高声说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离开我的视野超过5米！我可不想在这时惹麻烦！”当时的我尴尬的点了点头……
“迪克！你和这些家伙在搞什么飞机，我的蛛魔系统可不是用来供人消遣的……”过了一段时间后，从前方通道出现了一个人，从声音和外貌判断对方是一名年龄大约18岁左右的女孩，全身上下穿戴着标准的轻巧型战术套装，留着一头假小子般的灰褐色短发。她的脸颊给人一种古典女孩的忧郁，声音却是充满了现代的俏皮与不屑。另外她的面颊上还留有一些汗痕，似乎刚刚做过锻炼。
“抱歉！珍妮…...两个不怎么熟悉环境的新人，你知道的…...不怎么懂规矩。”高大男人有些歉意的回应道。
“喔，两个新人，让我看看。”女孩上下打量着我和约翰，“看来你的这次的任务并不是很顺利，中途遇到什么问题了吗，要知道我的系统成本很高的，希望他们物超所值。”女孩有些随便地说道。
“抱歉，不过这个矮一点的有些头脑，就是胆子小了点；这个高个子喜欢装硬汉，不过看样子应该有些实力。”高大男人接着说道。
这个女孩走到了我的面前，微微摇着头，满脸不屑地叹了口气示意我离开她的视线。当时我不知为什么有些羞愧地照做了。随后她来到了约翰的面前，面带怪气的微笑看着对方问：“这两个有什么联系吗。”
“是的，好像这个高个子是他的保镖。”高大男人回答道。
“什么！他的保镖？”女孩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没料到的，女孩突然快速将一把磁力速射手枪从腰间拿出并指向约翰，这过程貌似半秒都不到。
“一个硬汉是吗，让我看看你是哪一种硬汉！”女孩试图威吓面前的男人。
可是约翰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他有些疑惑的说道：“你还只是一个孩子…...”
“哈！我的确是个孩子，不过我手中的玩具或许应该能让你感到颤抖，你应该目睹过它们的火力了吧。啊，我忘了在密闭的环境下应该用‘听到它们的咆哮’更为合适。”女孩依旧怪声怪气的说道。
“这些可不是玩具，它们是冷冰冰的，可以让人瞬间丧命的杀人工具。”约翰低沉地说道。
女孩听完停顿的一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用枪抵着约翰的下巴轻声说：“它们或许不是玩具（toys）但你是我的工具（tools）。”
女孩接着一声轻笑，结束了这满满恶意的交谈。
“好了，迪克！带着他们去集合地点吧，斯考特马上要有一次动员演说，另外，别忘了今晚的会议，最近我们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可能每晚都会有该死的会议了。”女孩说完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这位是？”我有些小心的问道。
“可以说是我们的老大之一，这里是卡门兄妹地盘，她的名字叫做珍妮·卡门，不过她更喜欢别人叫她绮蛛，而他的哥哥叫做…...”就当高大男人回答我的时候，我眼睛的余光察觉到此时的约翰，他似乎一直在注视着那个女孩，眼中泛着罕见的忧伤……
“好了！别让那些新人乱逛了，所有人到这里集合，老大要说话了！”基地的广播发出了命令，随后猩红末日的武装人员带着我们这些新人向中央的核心建筑聚拢。
所谓新人，他们也称其为“新血”，大都是猩红末日从安置区各地强制押送的合作伙伴，这里包括像我们这样刚刚成立不久的小团体，也有着一些初具规模的大帮派，甚至是一些作恶多端的暴徒。不过比起嗜血成性的燃烧猎头者，大家还是有一些理智，懂得一些合作的，不论怎么说，这里才是如今特拉斯安置区的核心地带，希望生存下去的人早晚会在这里聚集。
过了一段时间，周围的人渐渐安静下来，此时的迪克也对着我们做出了一个禁语的手势。在一片静寂之中，中央高处漏斗型的高塔上出现一个强壮高大的男人，依稀可以看到男人赤裸着上身，那遍布全身有力的肌肉上纹饰着各种怪异黑暗主题的刺青，画满黑眼圈的双眼泛着异样的白色凶光。
当高大男人出场的时候，周围猩红末日的喽啰们不断的重复的叫喊着：“末日祭祀！末日祭祀！末日祭祀……”
随着这位末日祭祀的示意，喽啰们很快停止了嘶喊。
“兄弟姐妹们！神灵并没有抛弃我们，我们所有人的付出已然得到回报，就在这里，这片原本充满罪恶，流淌着猩红的末日之地，我们重建起属于自己的家园，也就在这里，我们将重建足以撼动整个世界的新秩序。每个人所需求的食粮，每个人所依存的能源，甚至是每个人当初所追求关于生命的意义，在这里都将得到神灵的应允。兄弟姐妹们，在我们得到如今所有一切的同时，别忘了，当初的猩红末日……”
随着“猩红末日”老大的疯狂演说，周围的很多人都发出了着魔般的欢呼，我却感到阵阵寒意。身旁的约翰一直注视着远处这名所谓的“末日祭祀”，眼中充满了愤怒。
V：梦魇
特拉斯安置区，圣米洛陶竞技场旧址
昏黄的天空渐渐暗淡下来，当暮色即将来临之际，我们这些“新血”被集体押送往核心建筑，一处供给新人住宿的区域。我再度环视这座军事基地四周的警卫力量，的确把守森严，如果想要试图逃离这里首先没有足够的掩护建筑，四处巡视的监控无人机来回的在我们的头顶浮游。而在我们的脚下，鬼知道有多少暗藏杀机的自动武器，可能一不下心踩到某处禁区就会被射成齑粉。
“好了！你们俩跟着其他人向住宿区集合，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记住！别惹麻烦，更不要试图逃跑。”迪克说完便带着他的手下离开了我们。
“约翰，可能我们要被迫在这里待上几天了。”我有些无力的说道。
“没想到在离开了监狱之后，我又再次踏入了一座新的监狱。”约翰有些无奈地说道。
“至少这里比起之前你待的地方更宽敞些，听到他们说了吗，是住宿区。”我打趣的说道。
在通向住宿区的人群之中，一小簇喧哗之声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我也跟着回头看了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见几名装束奇怪的人，好像不断的试图说服一些新人听取他们的建议，可是都被回绝了，他们为首的一个老家伙举止怪异，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不过我稍稍定了定神听闻了一下 ，好像是一些关于离开特拉斯安置区的事情，我不由得有些好奇，拉了拉约翰示意他跟我过去瞧瞧。
我走到这个老家伙的面前打了个招呼说道：“你好，你们所说的提议我们有些兴趣。”
“早安！啊！感谢真主，终于有听得进去良言的人了。”老家伙有些兴奋的说道。
我听完有些没头绪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只见面前的这位，身着灰白色的长裳，头戴着类似礼拜帽的东西，满面油光的脸颊透着一股油腻感。上下嘴唇不断的触碰着 ，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可能在没人交谈的时候，他也会不停的自言自语，没完没了。
“我是默罕默德·莫纳，一名物资商人，对了，我之前是一名教师，不过我发现在这里，喂饱别人总比教育别人更重要，的确更为重要。”老家伙不停说着。
“我对关于离开这个安置区的事情有些兴趣，不过，这里方便说吗。”我打断了他。
“啊！对对对，没事的，你尽管说，我们是这里的物资供应方之一，在这里享有言论权，对了，只要是关于我们提议的业务都是没有问题的。”老家伙期盼的说着。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示意他继续。
“是这样的，我们停泊在艾森港口的货船发生了些事故，很多干活的人都回到了真主身边，我们需要雇佣一些人帮助我们修复货船以及运送物资，如果你们可以帮忙的话，我们可以支付一些物资作为报酬，不过最为重要的是...，如果你们希望离开这里的话，我们可以载你们一程。”老家伙说出了条件。
“载我们去哪里，你们外乡人的安置区吗。”我问道。
“不不不！我们那里没有安置区，所有人都存在于秩序之中，那是真主的住所，而这里只有腐败与混乱的…...”他自信地说着。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你们要和猩红末日做交易，在这里难道不是玷污了你们的信仰吗？”我问道。
“不不不！这不能叫做玷污，年轻人！这是拯救，是对生存在这里民众的救赎，是真主的恩惠。”老家伙靠近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不自觉地回避了他的靠近，问：“目前看来，那个末日祭祀所提到的神灵，比起你所说的真主在这里更流行。”我带有异议的说道。
“不不不！那个只是一个小丑而已，他空洞的演说中充满了谎言与讽刺，他所说的神灵只不过是用来制造更多混乱与腐败的工具，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加入我们吧，让真主拥抱你们。”老家伙不断的贬低着猩红末日的信仰，这样看起来他还是蛮可爱的。
一路上这位莫纳先生依旧不停的和我们说着一些琐碎无聊的“信仰”话题，我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好了！好了！你关于雇佣我们的提议，我们还需要考虑，现在到了，我们是刚加入的新血，这后面应该是我们的，新血住宿区，等等，他们是不是给你们也安排了一些住房…...？”
“不不不！我们住在货船里，那是赠予我们的方舟。在这里，关于我们这些商人，他们称我们为旧血，不论我们愿不愿意，他们总热衷于给人贴上愚蠢空洞的代号。记住了，一个星期后他们会将你们遣散回到原来的地方，到时候我们会拜访你们的。”老家伙说完便自言自语的离开了。
“新血住房，旧血方舟，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嗯，我觉得旧血比新血更有吸引力”我自言自语道。
“我不相信这个人，这或许是个圈套。”在我身旁一直沉默的约翰提醒着我。
“约翰，我们没有太多值得信任人，不过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多一条路总是好的，但愿我们足够幸运可以尽快离开这里。”我望着天空的夜色说道。
“幸运，我的人生中唯独不缺这个词，是它让我活到了现在……”约翰有些忧伤的轻声说道。
比起我的公寓大楼，新血住宿区的居住环境真是太棒了，不论是食物能源的供应，还是打发时间的消遣都让我满意，不过最让我惊喜的是，在住宿区大厅，有十几台个可以与外界通讯的网络计算机，里面每日都生产着关于如今世界新闻的各种信息，长时间与外界隔绝的新血们纷纷排着队，等待着瞻仰如今世界变化的机会，这其中也包括我。
约翰对这些并不在意，他和我分开后早早的回到了寝室，去寻找他所谓的“平静”。哎，希望他今晚有个好梦……
梦境：
约翰再次来到了这处没有破晓的永夜，现在的他正置身于一处已然残败的旧庄园，在庄园大门外，不断有无穷无尽的黑影朝他所处的方向袭来，此时大门前设置的数个自动机枪亮起了探照灯，喷射的白色火舌将源源不断的黑影化为泡影。
而在他的身后，一个沉重带有压迫感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萦绕。
“命运将我们再次拉入这片荒诞之地，这里没有时空的界限，一切归于虚无，一切亦转瞬即逝……”声音震动着约翰的耳膜，他转过身发现自己的面前矗立着一团巨型的，不断流变的黑色泡影。
“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在梦境的开始，我总是置身于这片破败的庄园......”约翰有些无助的说着。
“哼哼哼，我们所看到的事物并不重要，也没有意义……，而真正的关键所在，是我们的理念，是它指引着我们去创造本应属于我们的东西，让我们的意志在这片星辰之中归于永恒。”黑影继续诉说着一些飘忽不定的话。
“我不需要什么意志的永恒，我只希望回到那片平静之地，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约翰忧伤的说道。
“我们所求或许不同，你所说的平静的彼岸与我所说的不灭的永恒，在我看来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你和我一样，每日忍受着无序与混乱的压迫，试图挣脱周遭强加于我们的枷锁，可是，真正束缚我们的，或许只是我们眼前所希望得到的东西，一种必然的遮蔽…...”黑影说着并示意约翰跟着自己。
随着周围弥漫的雾气渐渐消散，处在庄园中的一座破败的教堂显现在了约翰的面前。  “跟着我，迷惘者。”黑影说着飘忽不定的向教堂走去。
就在约翰踏进教堂残破大门的间隙，他停住了脚步，他低下头，注视着门前一只正在进食的灰褐色野兔，这似乎勾起了他心中不愿回往的记忆。
片刻之后他怀着些许的忧伤走进了教堂，此时的他，依稀可以透过弥散在周围的雾气看到那个巨大黑影，其飘忽不定的结构不断的聚拢缩小，最后融结成一座刑具，一座沾满猩红的刑具，而受刑者是一名无助的，遍体鳞伤的少女。那一头灰褐色的长发，随着因剧痛而不断发出凄惨叫声的女孩，杂乱的在黑暗之中飘散着。
“不！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不！”约翰有些歇斯底里道。
“这或许是一个预兆，一个虚幻的泡影，也可能是在另一个世界正在发生的惨剧，我是见证这些无助之人悲惨命运的纪念碑，而你却是凿开它们的无名之人…”教堂的周围再次传来那沉重带有压迫感的声音。
“告诉我！如何才能拯救这个孩子！快告诉我！”试图得到回答的约翰握紧双拳，绝望的等待着那虚无缥缈的回答。
“在远处的星辰之中，或许你能得到答案，听啊，那群星闪烁的声音：滴答，滴答……”
而对于约翰来说，那是一名少女被五马分尸前，发出的最后一声凄厉的尖叫。
“黛西！不！啊！”随着一声绝望的尖叫，约翰的梦结束了，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眼袋泛着猩红，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只是一个梦，一个梦，梦……”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