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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
老赵在早上6:44醒来。他盯着枕头边的手机，默数着。数到13时，手机的闹钟响起来。他按掉闹钟，阳光穿透玻璃洒在他身上。他呻吟一声，翻了个身，用肚皮蹭蹭床单。
老赵走出卧室，妻子在厨房忙碌，女儿在桌前吃早饭。他走进洗手间，开始刷牙。镜子里是一张四十岁的普通中年人的面孔，皮肤开始松弛，眼角带出了纹路，嘴唇略干，有一点胡茬。老赵张开嘴巴，看了看那颗松动的臼齿，想着周末去拔掉它。他打开药瓶，里面还有5片药，老赵吞下一片，想着顺便应该买药了。
老赵走出家门，妻子在身后叫他记得给女儿交乐器班的学费。他嗯了一声，跨出门去。防盗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老赵在公交车上玩一个三消游戏，他用光体力的时候到站了。他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等绿灯亮起，和人们一起穿过十字路口。他走进公司大楼，按下指纹，向每个人点头问好。
老赵上午的工作比较顺利，只稍微被领导批评了几句。他嬉皮笑脸地应对了过去，然后跟同事们出门去便利店买午饭。他跟在几个年轻同事的背后，打开手机刷着短视频，心中空无一物。
老赵下午收到了一个快递，寄件人是客户之一。他撕开封条，倒出来一个黑色的徽章，是他从未见过的图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快递里没有其他的东西。他嘀咕了一下，将徽章扔在桌子上。
老赵最后一个离开公司。他关上所有的灯，确认公司里已经一片黑暗，然后走向车站。在公交车上，他望向窗外，灯火满目，与他无关。
老赵回到家里，女儿已经睡去。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苦味很淡，但臼齿被刺激得有点疼。老赵年轻时喜欢在下班后玩玩游戏，但现在早就不玩了。
老赵在11:30上了床，妻子背对着他睡熟了。他在手机上看了会儿克苏鲁小说，感到困意袭来。
二、
二、
老赵在早上6:44醒来。他盯着手机，数到9时，手机的闹钟响起来。他记起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梦，但并不记得梦见了什么。他按掉闹钟，阳光洒在地上。他呻吟一声，翻了个身。
老赵走出卧室，妻子在忙碌，女儿在吃早饭。他走进洗手间刷牙。镜子里是一张中年人的面孔，皮肤松弛，眼角有纹路，嘴唇很干，有胡茬。老赵张开嘴巴，看了看臼齿。他打开药瓶，里面还有4片药，老赵吞下一片，想着应该买药了。
老赵走出家门，妻子在身后叫他。他跨出门去。防盗门砰地一声关上。
老赵在公交车上玩一个三消游戏，他刚打开游戏就到站了。他夹在人群里等绿灯亮起，穿过十字路口。他走进公司大楼，按下指纹。
老赵上午被领导批评了几句。他应对了过去，然后出门去买午饭。他打开手机刷着短视频，心中空无一物。
老赵下午收到了一个快递，寄件人没有名字。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看不懂的文字。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快递里没有其他的东西。他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老赵最后一个离开公司，公司里一片黑暗。在公交车上，他望向窗外，好像看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老赵回到家里，女儿已经睡去。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臼齿很疼。老赵忽然想玩游戏，但他想起自己没有任何游戏机，也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游戏。
老赵在11:30上了床，妻子睡熟了。他看了会儿克苏鲁小说，感到困意袭来。
三、
三、
老赵在早上6:44醒来。他盯着手机，闹钟响起来。他记起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是黑色的。他按掉闹钟，呻吟一声。
老赵走出卧室，妻子在吃早饭。他开始刷牙。镜子里是一个中年人的面孔，皮肤很干，胡子拉茬。老赵张开嘴巴，臼齿不见了。他打开药瓶，里面还有3片药。老赵吞下一片，想买药。
老赵走出家门，门砰的一声关上。
老赵在公交车上想玩游戏时已经到站了。绿灯亮起，他穿过十字路口，按下指纹。
老赵被领导批评了。他打开手机，心中空无一物。
老赵下午收到了一个快递。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只触手。他把触手扔进垃圾桶。那只触手从桌上的徽章里冒出来，举着昨天他扔掉的那张纸条。老赵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快递里没有其他的东西。
老赵离开公司，一片黑暗。在公交车上，他望向窗外，一片黑暗。
老赵回到家里，打开冰箱，拿出啤酒。老赵想玩游戏，但不知道游戏是什么。
老赵在11:30上了床。他感到困意袭来。
四、
四、
老赵醒来，手机在响。他盯着闹钟，记起昨晚的梦，粘稠、黑色、巨大、爬行的梦。没有阳光。
老赵走出卧室，妻子在吃女儿。镜子里有一张面孔，有皮肤。面孔张开嘴巴，牙齿不见了。他打开药瓶，还有2片药。老赵想买药。
老赵走出家门，到了十字路口，按下指纹。公司张开大口，老赵向每一颗臼齿点头问好。
老赵在被批评之前杀了领导，然后打开手机，空无一物。
老赵收到了一个快递。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个快递。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个快递。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个快递。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个快递。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个快递。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个快递。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个快递。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个快递。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个快递。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个快递。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个快递。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个快递。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个快递。他撕开封条，里面是一个快递。
老赵把快递扔进垃圾桶，发现桌上的徽章不见了。他离开黑暗，进入另一片黑暗，打开冰箱，走进去。老赵感到困意袭来。
五、
五、
老赵醒来，记起梦。一切如此冰冷，一切如此巨大，一切如此深邃，一切如此响亮。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哪里，但这又有什么要紧呢。
老赵走出巢穴，走进镜子。镜子里的人在融化，流动。老赵张开肋骨，心脏在跳动，剥落着液态的固体。他想打开药瓶，但没有药瓶了。
老赵到了十字路口，黑色的徽章闪烁着光芒，触手在每毫米视网膜上跳跃。他按下指纹，发现没有指纹。
领导在他身后向他问好，说的是他听不懂的语言。老赵集中鼓膜，听到领导从牙齿之中挤出的话：Ia! Azathoth! Ut ftaghu wk'hmr Azathoth! Ia! Ia!
老赵想起那张被扔掉的纸条，然后嗷嗷大笑起来，公司在他的笑声中坍塌了。领导不见了，他看着自己的触手，触手里有黑洞，黑洞里有眼睛，眼睛里有牙齿，牙齿里有触手，触手里有黑洞。
老赵袭击了困意，困意死掉了。黑暗坐在他之中，空无一物。
六、
六、
老赵没有醒来。
七、
七、
老赵███████████████████████。███，但██████。█████████████，███████████一切。老赵走进█████████，███的眼睛██████████████，牙齿████████████。
█████████。
███████，████████。██████████████████████，████████。女儿████████，█████████████████。████。███。
█████████触手█████，徽章███████████████。老赵的███████████，██████████████。████████。██。
█████████。█████████，██梦境██。█████，██████████。███，██。
Ya na kadishtu nilgh'ri stell'bsna kn'aa Azathoth k'yarnak phlegethor.
████████████，妻子████████████。老赵██████，撕开███，███，███，███████████████的团块。
██████，█████████。██████。
Y'ai 'ng'ngah, Azathoth h'ee - l'geb f'ai throdog uaaah.
████。 ████鼓声，█████长笛██████████。
八、
八、
老赵在早上6:44醒来。他盯着枕头边的手机，默数着。数到10时，手机的闹钟响起来。他按掉闹钟，阳光穿透玻璃洒在他身上。他呻吟一声，翻了个身，用肚皮蹭蹭床单。
老赵走出卧室，妻子在厨房忙碌，女儿在桌前吃早饭。他走进洗手间，开始刷牙。镜子里是一张四十岁的普通中年人的面孔，皮肤开始松弛，眼角带出了纹路，嘴唇略干，有一点胡茬。老赵打开药瓶，里面是满的，他吞下一片。
老赵走出家门，妻子在身后叫他记得交今年的物业费。他嗯了一声，跨出门去。防盗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老赵张开嘴巴，一支触手无声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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