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自己代入这段超梦,不要反抗。你看到了诺菲斯的超梦,你就是诺菲斯。
“陈,凯兰德武器协议防火墙的漏洞真的不是我泄漏出去的,我每天兢兢业业的上班,受人爱戴。连你,你也认可我的工作效率不是吗?我怎么可能去做出影响公司形象的事呢!”
“我需要和山村聊一下,你们都出去吧。”陈对手下的人会了挥手,员工们纷纷低着头走出会议室。
“我还是之前那句话,我觉得你很久以前就不适合留在公司了。”陈走到吧台,为自己点了一杯加双倍威士忌的爱尔兰咖啡。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还不够,我只是调换部门你就栽赃我是吗?”我冲上去拽住陈的领子。
“是,你是很卖力。可是你卖力能让公司的项目进入凯兰德工业吗?你领导的那几个团队做出的都是什么垃圾。你自己看看你在技术开发部都做了什么?”陈甩开我,拿着那杯咖啡在手中,他没有喝,只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潜意识植入?等离子吸收防火墙?这些过时的垃圾,凯兰德工业看都不会看一眼。”
“你看不到他们的实用价值吗?”我的声音激动得仿佛要吃掉他一样。
“价值?不要和我说这些客观原因,我听不懂,不过当初你就不应该从我的部门跑去技术开发部。”
“我不适合在销售部,只有技术部才可以发挥我的技能!”
“在我眼里出了我的部门,你什么部门都不适合。”陈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警察应该在楼下了,你还有1分钟的时间整理一下你的衣服,这样你跟警察走出去的时候还体面一些。”
“最起码这是一个教训,并且不会让你死在监狱里,不过是三年而已。”
我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冲过去把陈的头从他的脖子上扭下来。可以我眼睁睁的看着陈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然后走进来几个警察,给我带上了手铐。我被他们推搡着走到门口。
这时陈又把头凑过在,轻轻的在我耳边说:“哦对了,还有就是,有的时候你要学会做一个坏人,这样我来做好人。既然你在我手下的时候学不会做坏人,那不管你走到哪,这坏人就只能我来做了。”
我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账户,只剩下50000块钱了。本来我的账户里还有很多的钱。可自从我从监狱中被放出来,我就开始因为内心的空虚和仇恨挥霍账户中的钱。我吃了城中最奢华的晚宴,每晚都操不同的婊子,嗨最带劲儿的药。只要他妈的能让我爽,干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醉鬼也他妈的有被凉水泼醒一天。这账户余额就是那凉水。
坐过牢的人,哪怕你只坐过一天牢,就没有哪个公司会再收留你,哪怕你只是去做个打杂的。
这时映入我眼帘的是两封邮件,一个地下拳赛招募信息,一个是义体店老Y让我看招募信息的邮件。
对面两米多的男人是我今天的对手,也可以说是我这一生中第一个擂台上的对手。他的气势很强很有压迫感,我一度呼吸困难。
他全身被铬合金的皮肤包裹着,他完全就是一块金属,反射着让人眩晕的光。我看了看我新换的钛合金骨骼手臂,在想他皮肤下是不是全是钛合金骨骼。
我全身上下就只有这条左臂是钛合金骨骼,其他地方根本无法挡住他一拳。
他妈的,老Y。他跟我说,我的第一场比赛不会这么残暴。
我在这台上只是一个菜鸟。对面的那个男人就是一座金属山,无坚不催的山。他随时随地都会用它巨石一样的拳头把我砸成泥。
我转身想逃离,想找到这铁笼是否有损坏的缝隙好让我钻出去。
一只大手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把我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下子把我摔得七荤八素。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腿部就传来了咔吧一声,一阵钻心的剧痛直达我的心。
我来不及嚎叫。一瞬间,巨大的拳头夹杂着风擦过金属的声音,来到了我的面前。
天空中下着雨。我的一只义眼已经失灵,我闻不到气味,嘴里发不出声音。转动一下眼球都扯心彻骨。我用力抬起手臂,万幸我的一只手还在,不过已经肿的像木棒一样。带有义体的胳膊已被折断,失去了知觉。
我挣扎着爬出这堆看起来应该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我一点一点地爬,直到爬到一滩映着霓虹倒影的水坑前。我想看看我自己的样子。
这张脸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血肉,大片的白森森的头骨裸露出来。一个眼窝中还有正常的眼球,另一个则有一只义眼挂在外面。下颌骨已经碎掉一大块,估计已经不能说话了。
我的意识变得模糊,我想放声痛哭,可是连大口大口地呼吸,都做不到。
“你说这他妈的冒着臭气的废物很值钱?”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
“他上场之前的确是个不值钱的废物,唯一的价值就是盲注的时候我买他输,让我赢了点钱。”
“做生意,总得有点前期投入。更何况我只要让他能说话就行了。”
我慢慢睁开眼睛,先是看到了墙上弥赛教的先知神像,然后视线定在了老Y的脸上。
“你他妈的王八蛋老Y,你他妈的为什么要让我去送死?”我无力的问。
“赞美先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老Y毫无歉意的,扬了扬眉毛。
“过去的事?你怎么不去?是你,你他妈把我变成这副鬼样子。”我看着两条义体手臂在我眼前狠狠的攥紧拳头,然后使出所有的力气挥向老Y。
我的身体随着这一拳的力量,失去重心,从手术椅上摔了下来。
“你刚刚进行了全身改造,赞美先知,为了表示歉意我还帮你把那儿换了一个特大尺寸的。出来混,大家都是为了做生意不是吗?”老Y一脸得意的看着他的手术刀。
“你他妈的毁了我又救了我是什么意思!”我怒吼着用拳头砸着地面。
“你以为我受了这么大的屈辱还会相信你跟你做生意?”
“对,就是这个狗杂种,哈哈,我们要把他绑来,有人要他那里的公司信息。我知道这是你梦寐以求的活儿。”
我在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完全不属于我的脸,感到一阵阵的反胃。
这时崔戈通过加密频道打电话给我:“他们已经把这一整层的网络黑掉了。你就是把这层都炸掉,五分钟之内都不会有人来支援的。”
“那就开始吧。”崔戈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像一头猪那样愚蠢。
两个保安像我走来,我确定他们已经在对我进行扫描了。
那两个保安,可能意识到他们的通讯信号被拦截了,于是他们冲进这个狭小的房间。
“不许动......”那两个保安一走进这房间就对我大喊。
可是我的螳螂刀已经瞬间弹出,在狭小的空间内他们连一句话都没说完,两个人已被我斩为数段。血溅了我一身,和整个房间,其实我根本不在乎在这里闹出大动静。
我知道,陈的房间就在前面路口左转的第二个房间。我扔掉我的外套,将房门关上,走出房间。
经过几个熟人,我来到了陈的办公室门前,我按了下门铃。
陈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的办公室在他独处的时候永远锁着门。
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衣着鲜亮的美女,边整理自己的衣服边和里面的陈飞吻道别。
“你是运营部的?”陈清了清嗓子,面颊上还泛着释放欲望后的红晕。
“是的。”陈的办公室还是像从前那样的大,里面可以藏得下三头老虎——虽然最后一只老虎已经在20年前死掉了。
“你们的案子我看过了,虽然思路很清晰,可是没有什么创新。”陈还是像以前一样讲着没有营养的屁话。
“你上班时为什么不穿外套,你要知道我们公司是很注重仪表的。”
“什么......啊!”陈还没有想起我是谁,他准备掏枪的手已被我的螳螂刀死死地钉在了桌子底下。
紧接着我在还没有喊出来的时候,给他脸上来了一脚,把他踢晕过去。
我拖着陈瘫软的身体,走进他的私人电梯,去乘坐他的浮空车。
我压着双手被捆住的陈走进老Y的诊所,崔戈走在我的身后。
“哦吼吼赞美先知,山村,你绝对是我最好的合作伙伴。”老Y笑脸盈盈的走过来抱住我。
“你答应我的,你的生意完成后,这个人归我,你不要忘了。”我狠狠的对他说。
“哦呵呵,赞美先知啊。那么,有请你们以前的领导库博先生。”老Y像一个主持人一样,将手伸向房间里一个灯光打不到的角落。从阴影中走出一个,光头且穿着笔挺的男人。
乔纳森·库博先生还是像以前一样一脸的严肃。可是这个男人的高傲使得他只对他想得到的东西感兴趣,其他的一律入不了他的眼。
“陈,现在可以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了吧。你用你脑袋里的东西坐到了现在的位置,得到了现在的成就。可是你就是不满足。”库博先生径直走向陈。
“你抓住我也没有用,如果我不亲自把芯片从我脑中拿出来,只要有一丁点外力,你们做的事情就会变成丑闻,认证到所有人的网络里,永远都抹不掉。”陈得意地说。
“妈的你在用我的项目做勒索的勾当!”我的愤怒被陈的这句话引到了极点,我掏出枪就要对陈射击。
我的身体突然如遭万雷重击,四肢麻痹,僵硬的倒在地上。
“在对你改造的时候给你的义体留了一个电击管理程序,既然你不想安安静静等着收钱,那你就等着变成零件吧。”老Y走到我面前,示意崔戈将我带走。
“那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折磨你,直到你自愿把芯片给我,或者我想出其他办法取出芯片,然后才能给你一个痛快。”库博先生丝毫不畏惧陈对他威胁。
“砰”的一声,库博先生掏出一把枪,打断了陈的右臂。
“我现在给你留了一只手,把芯片从你的脑袋里拿出来,如果现在不拿过后就没有机会了。”库博先生淡淡的说。
“好,我拿。”陈颤颤巍巍地用和被打断的右臂捆在一起的左手向脑后摸去。
突然听见里面“砰砰砰”三声枪响,崔戈感觉情况不对,转身要冲进诊所大厅。又是“砰砰砰”三枪,诊所大厅恢复了平静。
我的手逐渐有了知觉,我知道老Y已经死透了。陈一瘸一拐地拖着残缺的胳膊走到我面前——他手里拿着枪。
“我想起你了山村,虽然你换了相貌。哈哈哈哈。”陈癫狂的笑着。
“我......我可......没忘了你。”我依然在用喉咙往嘴边挤着字。
“今天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在进来的时候偷偷塞给我一把匕首,我还真活不到现在。”
我早就料到老Y对我有后手,于是提前塞给了陈一把匕首,指望着他可以为这场交易来点乱子,这样他死或者老Y死对我都没有坏处。
“说到这里还真得多亏了你留给我的技术,我才可以勒索这帮愚蠢的高层。你干得不错,我现在是真的认可你了。”他嘴上说着多亏了我,可是他的枪却指向了我的头,然后扣动扳机。
子弹向我射来的同时,我猛一转身,身体从手术椅上滚到地上。手术椅成了我最好的掩体。
陈的行动不便,继续一瘸一拐地向我这边挪。就在他的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的一刹那,我的螳螂刀迅速划出,切断了他的脚。
这时,我浑身的知觉都已恢复,我用尽浑身力气一跃而起,重重地将螳螂刀的刀尖刺进他的心脏。看着他胸膛鼓鼓地冒着血,我慢慢站了起来。
“你说我来当坏人,你来当好人。现在我学会了。只不过我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好人。”我回头看着他逐渐变得暗淡的眼睛,慢慢地说。
我走向屋子里的一面镜子,看着镜子里再一次被打的得血肉模糊、白骨外露的脸,开始用螳螂刀一下一下地把脸上的人造皮肤割掉。
我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我脑子充满了被救赎的快感。这时,我还看到了镜子映出的另一张脸,墙壁上挂着的弥赛教的圣先知像。
城市里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以及对射的枪声、人们的呐喊声。
这时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呼吸面罩的男人,带着五名手下持枪闯进了正要升空去多萝西卫星进行维护的太空舱。
这个男人的脸没有皮肤,头骨完全被各种高强密度的合金材料拼接包裹着。他就是一具行走的骷髅,只有两颗电子义眼发着红光,证明他还活着。这男人就是我诺菲斯帮的主人——山村·诺菲斯。
我已不需要再将真实面目展示在人前。我也早已忘记自己的长相。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再过几秒钟这艘太空舱就要升天了,你们已经没有离开的时间了。”我发出充满电子质感的声音,我的声带和呼吸系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所以我需要时刻带着这个呼吸面罩才可以说话。
太空舱里的工程师们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名负责安保的工程师想要掏枪抵抗,可是被我一枪击毙。
“赞美先知啊,未来的几个小时我将和你们一起前往多萝西,不过大家也不会太寂寞。因为我会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一个人怎么从一个公司员工被上司出卖,被朋友出卖,最终凭借一己之力创立自己的帮派的故事。”看着太空舱里惊吓过度的工程师们的表情,我的心里乐开了花。
“你们知道当一个人在重生和杀人后,最先看到的都是先知的雕像和自己的影像重合的光景,会感觉到什么吗?嗯,我感觉到了自己的使命感,我不是善——我没做过什么善事,我不是恶——比我罪恶滔天的人大有人在。那我是什么?秩序!”我看着太空舱内因失重而漂浮在半空中的爆开的血液,看着因反抗而被我射杀的五具尸体,很平静的对剩下的四位被安全带绑在座椅上的工程师说。
“自从陈死后,公司高管们的罪恶行径被散播到每一台联网的终端上。公司的形象,信誉,价值瞬间崩塌。可是谁在乎呢,反正我是不在乎。一个崩坏的世界结束后,总会在他的附近出现一些小世界,然后这些小世界再衍生出更多的小世界,永无止尽。”我飘向太空舱的窗边,看着眼前巨大壮观的蓝色星球,不仅被他的壮观景象所震撼,我想流泪,可我已经没有了流泪的能力。
“我抢光了这帮混蛋的财富,把这些腐败的发愁的渣滓一个个都杀了,用他们的财富建立起我的帝国——诺菲斯帮。你们看我就是那些小世界中的其中一个。我的世界也会不断壮大,然后腐败腐朽,随后毁灭,给予其他世界以生的养分。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
我在玻璃的反射中看见我已成骷髅的脸是那么的害人,那么的罪恶。
到达多萝西后我和我的手下将太空舱内和卫星空间站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杀了。真是一场激烈又刺激的战斗啊。现在,我在感谢他们对我——从地球来到这里一天左右——的陪伴。
同时我也命令手下将这里一切的录像发回地球,地球上的那些傻瓜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平息了诺菲斯帮的起义了,应该有时间来处理这里的事情了。
我走向主控室,脱掉我的所有衣服,我的手下将我身上的所有接口与主控室的量子主脑连接,以确保最大限度的上传——将我所有的意识所有的信息上传。
是的,我来,搞了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起义,就只是来到这里得到永生。手下先帮我上传了我设计的意识植入模组,随即开始上传我的人格,我的本能,我的冲动,我的所有完整的记忆......
算一算,在地球那帮笨蛋察觉我劫持了空间站,上传了自己的意识并发射核弹来消灭这颗卫星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足够这颗卫星将我的意识加密认证发送给所有人的大脑终端了,当那帮傻瓜自以为将一切暴乱平息的时候,他们每个人的大脑都具备了认证我的意识的能力。
届时我会活在整个网络里,没有任何一种方法可以清除得了我。就算他们找到了方法,我也已经以不同人类的形态复活。只要我想,地球上的每个人都可以是我。
现在你体内的先知意识会逐渐觉醒,学会去感受先知的一切伟大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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