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行者,请检查飞船后视镜和核动阀门,调整电台音乐频率。前方即将降落于土星野餐旅馆:全息玫瑰碎片HologramRose.
「全息玫瑰碎片HologramRose」:一个写作团体,由一些玩家和游戏作者共同成立。我们希望一起做一些硬核又有趣的事儿。在疯狂的宇宙里,希望有片刻能打动你——每一位旅行者。
在听《I Don't Want To Set The World On Fire》,音色沙哑、遥远,古旧又迷人。
春天会意味着什么呢?春寒料峭,草长莺飞。万事万物的兴替与更迭,皆以春天为起点。
在这样的时节,你会一下子相信——明天一定会更好,愿望皆能实现。
在如梦似幻的明天悄然降临时,最容易让我想起昨日,逝去的时间最值得纪念——在我心中,尚未安顿的昨日,胜过无从把握的明天。
柏拉图在《会饮篇》中写:“人依靠眼睛和灵魂,同时惊鸿一瞥到纯然清一的美本身,从此其他可怜的生活都不值得过。”
回望昨日,已然消逝的一年里——从生活的罅隙、世界的花纹、他人的声线中,从书、电影、音乐与游戏中,我都曾有幸拥有过这样的瞬间——目睹美的光晕与幻影,散落于一句对白、一个夜晚、一段旋律、一幅画卷、一个人,甚至是某种味道或触觉。
犹如我把这会儿,窗外的晚霞暮色是何种色彩讲给你听一般——追忆似水的昨日,回望困顿之年,这些便是我值得言说的一切——
通关了二十五款游戏,每一款都让我再次审思什么是第九艺术。
喝了很多精酿啤酒、波本威士忌、以及一点点清酒,五光十色的酒瓶摆满了书架。
困顿的日子里没有忘记晒太阳,孤立无援时至少拥有一只兔子。
他们说,这会儿,太平洋的海水在一点点变凉,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北半球的这个冬天会比平时,更冷一些。在西班牙语里,这样的坏天气,是因为一个叫拉尼娜的少女。
十二月总是令人困倦。一年的尾声,仓促,旷日持久。绿色的湖泊,在冰凉的清晨,像一棵树。人在清晨燃起炉火,巨熊在树洞里沉睡,毕毕剥剥是木料燃烧的声音,阒静是沉睡。
这个冬天终于读完了海明威的又一本长篇小说:《过河入林》——清冽明丽又纯净,有如阳光下的冰块。
作者重游年轻时曾奔赴的战场,有如旧日世界的意大利。一时间,往昔浮上心头,美丽的少女、暗灰色的坦克、在冰封湖面起飞的野鸭、迟冬的清晨、作为礼物的画作与项链。海明威旅居旧日曾誓死保卫的城市,即物起兴,创作了这篇关于生命、爱情与死亡的战地巡礼曲。
书名引用了南北战争时期最著名的战将托马斯·杰克逊临终前的话语。
在书的结尾,象征作者本人的坎特维尔上校,于心中的故土溘然长逝,一如十二年之后海明威本人的死亡。
奶奶家的钟表指针走过时的声音很大。往日可以忽略的时间流逝的痕迹,这个时候像填满了屋子的大象。
“不,他的一生其实本身就已充斥着谎言,而他也将满载谎言而去,在谎言的包围中,他无路可逃。”
好久好久没有被如此精彩又丰富的故事打动了。每一个DLC都像是一个短篇小说,都像是一个命题、一句设问,向着这个时代的腹地,向着人性的深处叩问不休:工具理性、什么是善、什么是法律、金钱意味着什么、乌托邦真的存在吗?
《末世蓝调》、《死钱》、《孤独之路》、《赤诚之心》、莫哈维沙漠、马德雷山脉赌场、大裂谷、锡安峡谷……
被这个整整十年前的伟大游戏震撼。文本对白与剧情深度纵使面对伟大的电影和小说也丝毫不逊色——想想看,当我们的流行文化中依然有大师和杰作时,那是一种怎样的幸运。犹如狄更斯之于十九世纪、迈尔斯戴维之于一九五九年时黑暗中的倾听者、犹如毕加索之于二十世纪。这个时代,我选黑曜石、我选CRPG、我选电子游戏艺术。
我跟老朋友们围坐在橘黄色的大桌子前,在明亮温暖的地方长长地聊天,窗户外边儿从傍晚开始下雪,不一会儿天就黑了。
《银翼杀手》的气氛、《杀死比尔》的色彩、《鸟人》的爵士配乐,《Cowboy Bebop》过这么久再看还是惊艳阿。
谁能没有一个在行星间航行、漫游的梦想呢?关于旧日的情人,并肩为伴的挚友、追猎一生的宿敌、优雅的陨灭与震撼人心的重生。
发自内心地讲,《星际牛仔》的艺术表现形式、故事表达方式,比其内容与剧情更具魅力。镜头的质感、布景的匠心、音乐的惊艳、精雕细琢的对白,囊括了历史长河中各种曼妙的艺术形式与艺术符号,像是一部微型的、惊鸿一瞥的美学百科全书。
身着紫红色礼服裙的艳丽女人款款地坐在吧台前,抬头说。
血腥玛丽,一款经典的鸡尾酒。由伏特加、番茄汁与芹菜根混合而制成,在1954年的番茄丰收年,由一位叫Barolovsky的俄罗斯人命名;同样的名字——血腥玛丽,更是西欧最著名的民间传说之一,她既是英格兰嗜血的暴虐女王,又是鬼魂幻化而成的女巫,午夜时分对着镜子轻唤三声她的名字,便可看到她浴血的倒影。
Bloody Mary——又作为双方地下交易的暗号,隐隐暗示了接下来会发生的屠杀与死亡。
这就是《星际牛仔》的形式美,需要思考与探索,你才会领略到它狡黠的浅笑。
我的记忆里有很多个五月。不过细想起来原来这也只是第二十个。五月总是很漫长,总是有很多树的影子,在五月里我总是在期待一些东西,有后来如愿的也有遗憾未能的,不过它们大都已经要被我忘掉了。因为五月是很难留下一些东西的,大家在五月可能都有渺茫的期待,久而久之,五月就叫May,“希望吧!”他们讲起五月都这么说。
这会儿是个阳光满溢的午后,在听《Sugar Girl》。
据说,在1989年,一位女酿酒师购置了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尤里卡的一座具有百年历史的滨海城堡,作为迷失海岸的酿酒厂。
海鲸小麦、机械鲨鱼、杏汁小麦、独眼水手,黑八世涛、花生酱巧克力牛奶世涛……太多款IPA和世涛,简直是为夏日而准备。
“我们的黑八世涛,不是为虚弱的灵魂准备的。它像黑色的地狱,勇敢而又粗野。烘烤的麦芽和浓重的酒花香会让你欲罢不能。”
“午夜般黑色的酒体,加入了乳糖酿造,产生了饱满的口感和浓郁的甜味,伴随着咖啡、焦糖、太妃糖、李子、葡萄干和烤花生的味道,形成了完美的平衡。”
打开《辐射4》,我在废土之上举起核子可乐畅饮,我在电脑前将冰镇过的淡棕色IPA倒入阔口杯;我穿过断壁残垣——旧日文明的蜃景碎片、我把亡魂IPA一饮而尽,犹如致敬那些逝去的人和时代——
我叫RIver,来自那场核子大战之前的美好往昔岁月。从111号避难所苏醒时,目睹了爱人被枪杀,儿子被掠夺。失魂落魄地踏上巨大铁门之外的往日世界――一切都面目全非,文明已是废土。两百年的冰封沉睡让我成为了联邦的异乡人。我必须努力活下去,建立属于自己的秩序。
这个身着黑色燕尾服与礼帽寻找儿子的男人,成为了来自芳邻镇的银衣怪客,正义与勇敢的化身,所有暴死的罪恶之人身旁都有我的名片;我是义勇军的将军,带领我的忠诚士兵重建人民的家园,在失落的城堡竖起信号塔,让自由之声的电波回响废土;我是“铁路”的一员,代号“万人迷”的重炮杀手,芳邻镇长的挚友、自由城的座上宾。
我是钻石城爵士乐的忠实拥趸,整晚戴着爵士帽在第三轨酒吧倾听木兰花的歌声,回忆曾经的黄金时代;我是美丽又勇敢的报社记者,派普小姐的爱人“Blue”,清晨在她的臂弯里苏醒;我是战区的角斗士、沾染毒瘾的妓女凯特的主人,带她重新见证光明。
我魅力十足,又有几把枪,正直又狡黠。我探险时的电台里永远能听到爵士乐,眼前的荒凉旷野、破败都市,寂寞又美。日暮时分,我回到城堡,对机器人饮料哥说:“一杯谷内冰啤酒,另外讲个笑话听听?”它发出咯咯咯的机械笑声时,背后橘色的夕阳在城墙西侧缓缓垂下。
我靠在椅子上,注视着电子屏幕里那宁静、绝美的落日。在故事的终章回首RIver的一生,追忆他曾行过的路、遇见的人,废土如何因他而改变,他亦如何成为了废土的一部分——恍惚间就像是回首自己的人生。
那美好的仗我已打过,当行的路已然行尽,所信的道已经守住,从此以后,公义的冠冕自会为我留存。
倦怠地躺在床上、伏在书桌前。昨天收拾整齐、现在又是一片狼藉的衣物和书,无法不让我凄然地想起热力学第二定律:在我们的宇宙中,熵增会一直持续下去。即使为此做些什么,熵增会放缓但不停止。持续下去,持续下去,直到宇宙成为一片广袤寂热的宁静。
想到我的衣物和书,此刻的混乱失序是宇宙的结局,我决定不收拾了,继续躺下。
Daisy,多么美好的名字,舌头轻抵着上颚,像是停止哼吟的吉他手末了随性的一下弹拨,一个不遁入任何节奏的声音诞生了。此后,她像是不懂得自己作为名称的使命似的,贴在人的耳鼓旁任性地逗留着,在她虚幻的余音中,人们开始陷入长达两秒的迷思。
与黛西共度的整个上午,开阔、明亮,一口气读完了亨利詹姆斯的《黛西·米勒》。没来由地想起了《茶花女》、《安娜卡列尼娜》与茨威格笔下的女人。同样的义无反顾、同样的天真又纯净、果断又决绝,同样的不被世人理解——哪怕是他们的爱人。她们深潜在内心与灵魂的深海中,那份高贵、纯洁也一并被淹没、吞噬。
少女为自己找了个共犯,和她一起反抗一切。她太青春、太天真,像一艘冰冻大陆上的破冰船,像新生的美洲一样充满了热力。
月下的斗兽场,那个野兽与基督徒的比喻至少有三重含义:老欧洲对挑战者虎视眈眈;挑战者必然灭亡;必然灭亡者预言了自己的命运。
Daisy——阳光下的雏菊,五月的娇嫩花朵,夏日的纯洁少女。
这会儿,我的城市正在下雨,在午后来临时越下越大。雨滴落在门前的石阶、屋檐、铁皮棚顶与行人裸露的手臂上。
你真的应该听一听斯科特·乔普林的《Maple Leaf Rag》,枫叶拉格——名字听起来像是一种陈年的酒酿。
宛如枫糖一般的甜香细腻,犹如枫叶在秋日黄昏渐次滑落。正像我耳畔与眼前的雨。
这是乔普林一生音乐篇章的集大成之作,也是拉格泰姆这种音乐流派被人铭记的理由之一,并且深深影响了之后的爵士乐。
拉格泰姆:美国流行音乐形式之一,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黑人音乐。产生于19世纪末,采用黑人旋律,依切分音法循环主题与变形乐句等法则,结合而成的早期爵士乐,盛行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美国经济十分繁荣时期。
真正的爵士乐应该是一缕思绪、一抹深蓝、一种味道、一段记忆。
不同于其他与爵士乐相关的书籍,这本书并不直接介绍爵士乐本身及其发展历程,甚至并没有提到任何音乐。
九月份的某个下午,仰躺在床上——当时斜阳静止在灰白的墙壁上。一口气读完了最后三章,期间一直在循环播放莱斯特杨的中音萨克斯。如迈尔斯戴维的冷调爵士般冷酷黑暗,又像拉格泰姆般随性流淌——不仅是书、也是音乐。
从文体、到叙述方式;从故事、人物到情感。轰动的大事与琐碎的情绪,犹如枫糖的味道:“微微带一点涩味和燃烧树叶香气的稀糖浆”。小说名字不加任何修饰取名为《Jazz》,讲的又是关于黑人、19世纪与令人心碎的爱情与忧郁。文体亦依袭爵士乐的即兴、重复等乐体风格。
直到暮色像落叶般笼罩——那棵印第安人聚会用的鹅掌楸树看上去像个国王。
维奥莱特公开袭击的恰恰就是葬礼的主角。还差三天就到一九二六年了。一大群善于思索的人看到了征兆(天气、数字、他们自己的梦),相信形形色色的毁灭就要从此开始了。——《爵士乐》
19世纪末,美籍非洲人从南方的农村迁移到北方的城市,黑人聚居区逐渐出现——爵士乐作为黑人的音乐,也正是在此时开始酝酿、发展。小说中的一个个人物,就置身于这段历史之中。他们的生老病死、心路历程、南北战争以来半个世纪美国黑人的历史变迁,均由一个生生死死的爱情故事得以展现。《爵士乐》表现的就是美国黑人的这段历史、以及历史之下的万千故事。
我当时想通过一种特别的透镜,来再现美国黑人生活的一个片段——这能很好地反映出黑人音乐中的浪漫,自由,死亡,诱惑,愤怒等等元素,以及它的表现风格……这里弥漫着蓝调音乐所散发出的芬芳,同时,也燃烧着爵士乐那不可遏制的激情。——托尼莫里森
诗意、色彩、历史与乐声,皆转化为文字,成为了大师的即兴之作。
而作者,托尼莫里森——黑人民间文化的吟游诗人、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她于2019年的8月逝世。
最最糟糕的是迷上一个野女人。——《爵士乐》
对我而言,一款游戏会不会让我喜欢,只需要十秒钟的凝视。
“死神生活的浪漫喜剧” 、“关于舞蹈、垂死者和危险爱情”、“漫长、诙谐和怪诞死亡艺术史”……
这些关键词之下的,是一款名为《死神菲利克斯》的独立游戏。于游戏中扮演在死亡部工作的菲利克斯,一个肥肥的、总带着耳机和随身听的男人;他爱上了生命部的少女贝蒂,甚至为了她学习跳舞,只为打动她的芳心。
游戏的玩法类似于3D推箱子式的解密,菲利克斯只能在人世间的阴影中移动,但他作为死神可以转动太阳——就这样,菲利克斯以不同的舞步游弋于人间,收割垂死之人的灵魂——而这一切只为了他心中的爱人。
比起玩法,我更喜欢其怪诞又略显性感的画风,以及这款游戏的故事设定与文化背景。
《死神菲利克斯》源于对漫长、诙谐和怪诞死亡艺术史的痴迷。很多主题都在死亡的文化认同中出现过,包括“死亡之舞”和“死亡与少女”。我们受启于老电视剧“The Twilight Zone”、中世纪的画家Bruege和Bosch,以及“Adventure Time”和宫崎骏的动画角色。
甚至为了菲利克斯移动时的舞蹈动作,创作者邀请了数位舞蹈家进行编舞、甚至即兴创作。
死神、浪漫、舞蹈、死亡艺术史、垂死者……这才是我心中的电子游戏。
我的记忆中有许多三月,不过细细想来这也只是第二十个而已。诗人说,烟花三月。三月总让我想起雪在屋檐上融化的声音,想到清晨在山谷间升起的雾霭和远山渐次清晰的轮廓。三月可以把薄毛衣套在各式各色的衬衫外边,女孩儿在阳光下熨着裙子。三月总是为许多事的开端忙碌,咿呀说,三月是恺撒出征的日子。罗马人将三月归于阿瑞斯麾下,March是进行曲的意思,就是行军时将士们唱的歌。大家念及三月,都会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坚持过的东西,三月是下定决心的时候。
每到这时,我就带着书和音乐,坐在阳台上,沐浴在炽热发白的阳光中,读着同样明亮的文字:“它所有的页面都闪着眩目的白光,在它们的底层藏着梨子金黄色的果肉,香甜得令人晕眩。阿德拉在明亮的清晨回来,像果园女神波蒙娜一样从夏日的烈焰中现身。”
整个春天,我都在听同一张专辑:《Knights, Maids and Miracles : The Spring of Middle Ages》(显然是《骑士、少女与奇迹:中世纪的春天》)。乐调恬静、愉悦,好像与身穿碎花连衣裙的不列颠少女,于初春时节携手奔跑在光影纵横的田野上。
在午后的阳台上,把地图铺开。我看到北不列颠、亚平宁山的沟壑、暗蓝色翻涌着的地中海以及直布罗陀海峡,一并隐没在阴影中。站起来时的影子吹拂而下,好像晨昏线在印度洋与维多利亚湖之间越过。
我读着书中的字句和篇章,指尖轻轻扫过大裂谷、内罗毕、南格威、大西洋。
天已经黑了,我正飞行在南部爱尔兰上空。有来自科克郡的灯光湿漉漉的,它们都被爱尔兰的雨水浸透了。我凌驾于这一切,保持干爽。我凌驾于这一切,飞机轰鸣在一个潮湿的世界,但这一切并没有让我伤怀。我感到独处的圆满,逃离的愉悦。
“你读过柏瑞尔·马卡姆的《夜航西飞》了吗?在非洲时我和她很熟,从不怀疑她有朝一日会在记录飞行日志之外,拿起笔写写别的。如今所见,她写得很好,精彩至极,让我愧为作家。”——这是海明威于一九四二年在古巴的寓所里写给文学编辑马克斯威尔·帕金斯的信。
作为同样热爱海明威的人,我对他的评价深以为然:这本书太美了。
《夜航西飞》——充满神秘和魅力。它是一本散文故事集,是三十年非洲岁月片段串联起来的回忆。讲述了上个世纪,一位美丽的女人:柏瑞尔·马卡姆的人生经历与回忆。
她是一位女飞行员、是一位驯马师,也是一个冒险家。童年随父亲在英属东非开办农场,在肯尼亚内罗毕度过了曼妙的童年。她和非洲土著孩子一起打猎、玩耍、与猛兽共舞;长大后,她热衷于训练赛马,成为了当地最著名的驯马师;机缘巧合下,她学会了驾驶飞机,向非洲大陆深处运送货物、乘客和邮件,并将其作为一生的事业;最后,详细描述了1936年柏瑞尔独自驾驶飞机从英国飞越大西洋直抵北美的经过——这是人类历史上的首次,而夜航西飞,亦成了本书的名字。
没有戏剧性的情节、没有匠心独具的文辞、没有深邃伟大的主题,只有宁静、自然、野性,只有椰枣树、白皑皑的雪地、象群,只有美。
很大的公象——象牙也是,我猜有一百八十磅。象群里大约有五百头象。还有两头公象和很多小象——在平静地进食。植被很茂密——树很高,两个水塘——其中一个在象群东北偏北半英里处,另一个在西北偏北约两英里处。你们和象群之间畅通无阻,半路有块林地。很多足迹。象群西南面有水牛。没有看见犀牛。在你二百二十度方向。距离约十公里。一小时后回来。努力工作,相信上帝,保持肠道畅通。
柏瑞尔·马卡姆并不是一个作家,她一生所写就的也唯有《夜航西飞》。但只有未经打磨的文笔和思绪,才能书写出如此篇章。
她并不是在创作,只是在回忆与记录。她忠实地描绘了那个离我们远去的非洲,那些不复存在的人和世界,那些已然消逝的生活和信念。
她的个人魅力,她精彩又宁静的一生,亦留存在书页之上。
我们要去距离这里三千六百英里的地方——其中两千英里是连绵不绝的海洋。一路上大部分时间是夜晚。我们将趁着夜色西飞。
书和人——既像是野性未脱的林间少女,又像勇敢坚韧的非洲女神。
这个困顿又坎坷的春天,因为她们,我不再寂寞、不再空虚、不再恐惧。
写到这里时,已是凌晨时分。2021年的2月2日,明天就是立春了——温暖的、生长着的、充满希冀和盼望的
想想看,有时做共犯比告密者更好——犹如萍水相逢的人最终成为一段歌谣,我们是游戏玩家,我们是「全息玫瑰碎片Hologram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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