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a不喜欢下雨的天气,因为只要淅淅沥沥的雨声响起,空气就似乎开始随之变成了一种胶质,潮湿黏腻地附着在房间的墙面上、地板上和Nana每一寸细腻的皮肤上,无处不在,无处可逃。不仅如此,一种令人颓丧的氛围随之散发出来,让一切的被附着的物体都跟着陷入沉闷。于是整个城市从里到外都变了一个样子,像是射精结束的阳具般萎靡不振,与平常时间的雄壮产生鲜明对比,让人不禁怀疑起来,是否是因为这雨水里被参杂了某种诅咒的缘故。
Nana非常愿意相信诅咒的说法,这样她的不悦就有了明确的目标,即使看不见摸不到,只要明确的愤怒的目标,事情就变得简单和清晰了起来。
那种愤怒来自于她对烦闷情绪的天然抵抗,所有致使她的血液冷却、让她感到无聊的东西,都会她感到不自觉的恶心和反胃。
如现在这般,面对着该死的雨水,即使Nana心里已经开始安慰自己,身体的自然反应却依然不受控制,指尖不自主地微微抽搐着,像个瘾君子般狼狈。
Nana拿起旁边的香烟盒子,取出一支香烟,轻轻地夹在了两片嘴唇之间。香烟的滤嘴微微粘连在嘴唇皮肤上,拉扯她嘴唇上粉色的薄薄皮肤。烟的另一边,因为重力的原因自然下垂着,根部翘起正好卡在她粉嫩且丰满唇珠之下,最终停在一个平衡而暧昧的位置。
将香烟含在嘴里,让她感受到了些许安慰,她终于有间隙松了口气。
窗户外的街道熙熙攘攘,乱乱哄哄,各种噪音夹杂在雨声里,透过半开的窗户传递进来,没有安静的迹象,只是在包裹在阴郁的氛围里,沉闷了许多。
住在城寨之中,这是一个必须接受的事实,面对噪音无孔不入的侵犯,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无论你有多少金钱,噪音总是能堂而皇之地入侵你的领地,登堂入室地进入耳朵,占据你的大脑,你将它的面前完全赤裸,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Nana想道,他妈的,没想到有一天,安静地享受一个下午都会成为一种奢侈品。
虽然心里骂骂咧咧,自己的身体已经不会再产生不爽的反抗了,也许她曾经会反抗,会很强烈的反抗,但自从被迫在城寨生活的五年之后,那种不切实际的情绪已经消失殆尽。这五年的时间,她学会一个道理,尝试去改变那些无法改变的事实,是一种愚蠢而无用的行为,不仅什么都得到,有可能会失去更多。这并不是什么宝贵的人生经验,甚至街上的流浪狗也深谙此道。懂得逆来顺受虽然看起来懦弱,不会帮你在这里生活得更好,但起码不会让你死得难看。你想说你是一块“硬骨头”吗?一个没那么容易打到的硬汉?你一定在失去自己肉体的一部分之后学得会,如果你还有机会活着的话。Nana是块硬骨头不错,但是她是块聪明的骨头,她在别人的身上很快吸取了教训,在没有大难临头之前就已经放弃抵抗,牺牲掉自己的尊严,换来了一个生存下去的机会。
如果是从前的自己了解现在的她的处境,一定会横架鄙视,再在她的天使般的脸庞上啐上一大口,虽然那不是一个体面人的做法,但是过去的自己依然会那么做。
不过在她跃入自我放弃的泥潭之后,一切竟自然变得轻松和自然起来,她不仅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至少有了点新的乐趣。
她很自然地选择了最欢愉的手段生存下来,开始允许男人们花一笔小钱享受她的身体。虽然她从来不会露出任何笑容,但是她的身体却总是积极回应着每一位客人,流畅地享受每一份刺激。人们都说她天生就是一个婊子,Nana从不认为那是一种侮辱,但也一定不是一种褒奖。
人只要卑贱到底,也就什么东西都无法再伤害他了,是多么一种强大的存在。尊严那种东西才是阿克琉斯之踵,是强者的最大弱点。
Nana拿起一旁的打火机,那是她最喜欢的一款,是来自一个男人的礼物,金属的外壳上突出雕刻着一个女人的背影,只头部和四肢都向内嵌入外壳当中,只在外面露出了穿着红色高叉紧身衣的身体和一对浑圆饱满的肥臀。臀部顶端最突出的位置的银色镀层已经被磨掉了,漏出了黄铜的实体,凌厉的金属反光在这里被截断了,只能发出柔和的黯淡反光。
Nana也忍不住用拇指轻轻抚摩起来。她一边抚摸,一边想象来自无数不同人男人的粗糙肮脏的手也在这漂亮屁股上抚过,将指腹上的厚重浓黑的油脂留在它的表面,浸入金属内部,又在手指离开的的时候,带走一层薄薄的金属,经过千万次的折磨后,最终它成了现在的样子。
Nana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抚摸了自己的屁股,那里也被无数的男人蹂躏过,但是摸起来还是那么结实弹性,丝毫没有腐败的感觉。
随着她的手掌的刺激,她似乎慢慢被拉入一种氛围当中,不同男人们的残影似乎环抱在她的身后,一遍抚摸着Nana的圆润的臀部,一遍握着她的手一起在打火机上摩擦,与Nana的动作同步,时间被压缩到一起,被一种雄性激素引发的强烈冲动紧密地同步起来。
深蓝色的夜幕落下,时间进入深夜,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几盏不大的壁灯发射出黯淡的光线,隐秘的环境开始催生疯狂,尖叫声和狂笑声开始零星爆发,暴力和色情迎来了最理想的温床 ,一篇乐章像是来到了最“疯狂”的部分。
城市在向所有人低语着,请陷入疯狂吧,一起来享受来自天性的释放。
Nana侧过头,面向一侧的立镜,看到自己的身影出现在对面那个虚幻的世界里,已经准备就绪迎接疯狂,她看见自己妩媚地扭动着身体,脸上泛起了潮红。
她将双脚前后相互交叉,扭曲着身体,将自己最迷人的曲线清晰地展现出来。她侧过脸庞,将棱角鲜明的侧颜完全展现,眼神迷离的别想一边,用模糊的余光一丝不苟地审视着自己身体。
嘴唇间的香烟因为身体的动作而剧烈晃动着,似乎摇摇欲坠,但最终还是没有脱离控制,有惊无险地在唇间摆动。
镜子中显现的身影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眼睛还是熟悉的眼睛,依然是那独一无二的微辣呢,鼻子还是熟悉的鼻子,依然笔挺而细长,这些都不会错,是她不能磨灭的痕迹。但是她依然感觉认不出来,微妙的变化确实在发生,透露出陌生的、沧桑感是完全不属于她的东西,但是现在却占据了她的整个身体。
不过那无伤大雅,那种强烈的女人味还是在她的皮囊里占据主导,无限散发诱人的信号,肆意地吸引雄性生物的到来。这种气息有时甚至连Nana自己都无法对抗,相比占据这幅肉体做一个宿主,它更像做一个雄性,好好地享受她才不是一种浪费。
脑海里的声音越清晰,她就越兴奋,似乎她自己在催促自己去侵犯、去撕咬面前的肉体,要彻彻底底地占有、毁掉。Nana变成了一个男人,而她很庆幸,可以自如地享受自己,而且不用付钱。
头顶的上方的木板房顶,传来了吱吱呀呀地响声,一声接一声连接紧密,遵循着某种固定节奏和规律,时不时能听到女人弱小的喘息声,看来有个女人被狩猎了。
是个信号,是个火苗。Nana感觉自己的欲望被点燃,然后迅速在身体的各处燃烧起来。
她用手夹住打火机,把它压在手掌和身体之间,顺着身体曲线抚摸着,用力挤压着经过的每一处皮肤,自下而上,顺着脖子,穿过乳房,向下腹部的方向前进。另一只手顺着脑后将手指狠狠插入银色的发丝当中,用力地搅动着,撕扯着,剪裁整齐的短发造型瞬间分崩离析,散落成一团乱麻。
更多混乱,更多疯狂,更多乐趣,将无趣远远抛之脑后。
越是将美丽的事物破坏,越是能让人快乐,这个秘密深深刻在人类基因里的禁忌花园。你只需要来踏入一步,便再也无法逃脱了。相比之下药物带来的快感只是昙花一现,那不过是海市蜃楼,终究只是泡影,能得到经济花园的入场券,才是得到快感的真谛。
Nana握着打火机的手按在了一只乳房上,用力将手指内扣,在表面形成内陷,埋入到皮肤的包裹之中。
坚硬的金属与肌肤的深入接触产生了的疼痛感,Nana不禁轻哼了一声,但她并不讨厌,甚至更开心了。
来自头顶的男人和女人制造出了更快速激烈的噪音,他们开始一边谩骂对方,一边请求对方,形成一个矛盾的场景。
Nana更加激动地将身体扭动起来,配合着内心节奏,停不下来。
她把下巴高高抬起,露出下颌骨精致的曲线,将作为猎物最脆弱的喉咙展示出来,摆出一副挑衅的姿态。咬下去,狠狠地咬下去,咬死她,撕碎她,吞掉她,和她结合,和她毁灭。
Nana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低沉而清晰。她慢慢转过头来,看到一个男人正站在她的身后,他穿着一件墨绿色及膝的雨衣,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勉强能在阴影里辨认他的脸庞。男人身后背着不明所以的长条黑色皮质袋子,斜曳着横跨他的身体。就像一团漆黑的阴影,提前出现在着黄昏的下午。
Nana定时每天都会出现在福禄街角的位置,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和一双透明的银色高跟鞋,不管是不是下雨都撑着一把银色的透明雨伞。福禄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她也总是一动不动,安静地抽着烟。与这条街上人们五光十色的吸睛打扮不同,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冷淡的气息,与环境格格不入,让人不想靠近。
Nana从鼻腔里缓缓喷出一团烟雾,没有理会男人,遍把头扭了过去。
“抱歉,是我无理,我应该先报上我的名字。我叫乔,我有兴趣和我去喝一杯吗?”
声音还是那样沉闷地嗡嗡作响,温柔而礼貌的语气更证明了她的判断,所以她索性没有回头。
Nana感觉那个自称为乔的奇怪男人从后面向前走了上来,与自己并排站立。既然明白了就早点放弃啊,为什么靠得更近,Nana有些烦躁,她故意把头转向另一侧,希望冷漠摆脱他的纠缠。
街道上其他站街女,她们浓妆艳抹,霓虹色全息影像从她们的义肢处放映出来,作为她们的移动招牌。此刻,就在她的右前方,一个站街女成功地达成了交易,一对年轻的情侣打算来点刺激的,选中了她作为参与者,他们相谈甚欢,直接开始相互搂抱在一起,向着旁边的住宅里走去。
Nana觉得自己永远不会是那个样子,即使没有尊严,她也要保证选择的权利,不像货品一样被随意挑选是她的最后底线。
不经意间,Nana的目光露出了鄙夷,那个站街女也注意到了Nana的目光,她转过头来,对着她竖起了中指,嘴里破口大骂着。那对情侣也跟随她回过头来,窃窃私语私语一番后,三个人爆发出了大声的嘲笑。
“你说的对,我是不一样。我不像她们,我可不是便宜货,我很贵。”
指尖的香烟已经烧到了尽头,直到指缝间感受到了灼烧,Nana才回过神来。她将烟蒂扔在脚边,用她那双透明的水晶高跟鞋鞋跟将烧得火热的烟头熄灭,随即又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烟盒,取出一支新的香烟。
她刚刚把滤嘴含在唇间,就听见耳侧传来火石摩擦的声音,“火,要吗?”男人把点燃的打火机递了过来。
Nana迟疑了地和他对视了一眼,意外地看到了那之前被很好的隐藏的眼睛,温柔的目光与他的外形大相径庭。虽然这双眼睛的温柔不足以引起她的兴趣,但是也足够成为她不拒绝的理由。也是她侧着头过去,凑向了火焰。这时她才无意间看到,在打火机银色的外壳上,雕刻着一对女人的屁股。
“打火机不错。”Nana开始好奇了起来,“屁股很性感。”
乔把打火机拿了回来,将盖子合上,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说的对,这个打火机是个好货,只不过在我身上浪费了,”乔停顿了一下,“我不抽烟。”
真丝的吊带睡裙在她的肌肤上紧紧贴合,随着身体的扭动来回晃动,有规律的轻轻摩挲着。Nana接着自己晃动的姿势,缩回去了自己的肩膀,让吊带顺着肩膀外侧缓缓滑落,到了手肘的位置才停止,将一侧的乳房暴露出来。
Nana感觉自己的正在分裂,成为三个不同的人,一个是被动被侵犯的可怜受害者,一个是肆意宣泄性欲的暴徒,另一个是纵情享受其中的旁观者。一个自己因为抵触而感到痛苦,一个因为残忍而感到欢愉,另一个因为自我娱乐而感到满足。三种不同的人格在体内盘旋而生,交错着督促她的肉体进入色欲的深渊,一步一步,不能回头。
“你确实看起来很不一样。事实上,我不是一个善于交往的人,尤其在城寨里,没什么人认识我,我也没兴趣认识任何人。”
“你看起来并不像你说的那样,起码对女人有一套。”Nana冷笑道。
“唔,”乔露出怀疑的眼神,“你是第一个这么说人。”
Nana知道他并不是在客气,她从乔的眼神里看到了落寞划过,更可悲的是,在他的瞳孔中映出的自己的影子,也显得很落寞。
Nana想停住这下沉的氛围,眼神冲着乔身后背着的袋子示意一下。
乔向后瞟了一眼,把背带拉紧了些,压低了声音回答道:“是枪。”
Nana很惊讶,这种武器应该早就不应该存在了,因为瓦伦公司的武器管制,即使是黑市上的热兵器如果没有瓦伦公司的义肢认证,是没有办法启用。瓦伦公司要保证不管是在白市还是黑市上流通的每一把武器,都不会对它们的管理地位产生严重威胁。
Nana撇撇嘴,“你不用跟我那么诚实,这个地方没有秘密。”
一次集齐两个怪人在城寨绝对算是一个奇观,在路边形成了一道特别的风景,路过的汽车冲他们按着喇叭,行人好奇地看过来,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露出讥笑的表情。
Nana的大脑感受到了愤怒,随即向身体发出了信号,但是她的身体,平静如水,麻木地松弛着没有反应。
镜子中Nana的眼神灼热了起来,忿恨的火焰在她的眼睛里燃烧,灼灼燃烧想要把一切点燃,加热,烧成灰,让整个世界都灰飞烟灭。
她用力咬住了下嘴唇,用力地咬了下去,腥甜的味道开始在口腔里弥散,从嘴角的缝隙里溢流出来,不过疼痛的信号过了几秒钟才传递到她的大脑,嘴唇才开始微微颤抖。疼痛打破了她身体的快感的阈值,神经的快感向着欢愉的秘密花园深处绝尘而去。
Nana纤细的双腿间感到一阵酥麻,再也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瘫软了下去,贴在光滑的镜面上,缓缓下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乔示意Nana看向前方,Nana看到一个大概十六岁的孩子,正在和同伴炫耀自己刚刚安装的二手机械手臂,他的整只右手手臂已经变成了坚硬冰冷的合金材料。
Nana的眉梢微微颤动一下,似乎能感受到少年将手臂整个锯下时的痛苦,黑市改造车间可没有品质优良、效果不错的麻醉药。
Nana这才认真地将乔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确实没有一处有机械改造的痕迹。在贝格森朵夫想要生存下去,机械改造是获得身份认同的必要条件,将自己的身体的一本分化为机械,成为归化的决心的表示。
曾经最早的一批移民因为瓦伦家族的粗暴改造政策还策划过暴力反抗,而公司他们只是把这片区域严格封锁,暗杀了几个闹事的领头的,将这些移民统统封锁起来,大力地宣传鼓吹改造的优越性,仅仅过了一段时间,反抗的声音都销声匿迹了。
而如今更换义肢却一跃成为了潮流,“安全方便”的瓦伦出场,成为了年轻的生命的狂热追求的潮流。虽然他们大概率只能付得起黑市走私的残次品或者是从死去尸体上拔下来私人货,他们来者不拒。对于他们来说,一支改造成为了获得人格的重要步骤。
眼前的这个少年甚至可能为了手术偷了家里的钱,然后央求着屠夫收下,完成手术。不过看着他活蹦乱跳的样子,Nana感到了一阵欣慰,起码这个屠夫刀口足够锋利干净,没有让他死于排异反应和伤口感染。
Nana觉得乔似乎搞错了什么。她把手里的烟和伞扔掉,转过身来,面对着乔站着,然后抓起他的粗糙的右手,从自己的风衣领口伸了进去,按在自己的乳房上。
乔意外地直接碰到了Nana的身体,下意识地要退缩。Nana却把他退缩的手死死攥住,重新让它贴合自己的身体。
Nana见乔没有行动,便用力将乔的手向下压,使它在自己的身体上开始滑行。
乔的手掌上粗糙的纹理,像无数的生锈刀片,一边下行,一边切割着自己的皮肤,虽然不舒服,但是比那些客人的义肢更有温度。
随着乔的手向下抚摸,Nana自上而下依次解开风衣的扣子,清掉了途中的所有阻碍,一直深入道小腹的位置。
还剩最后一个扣子没有解开,乔突然停了下来,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把他脸上本不紧致的皮肤挤出更多的褶皱。
想着那个时刻,Nana感觉更加兴奋了。她在镜子前更加用力地揉搓着乳房,另一只沿着相同的路线伸去两腿之间。她发出欢愉的哼叫声,两只白皙的大腿打开摆成了M字形状。
“你摸到什么了。”Nana看着乔疑惑的表情,反而深情地问道。
风衣彻底展开,将Nana那白得透明的身体完全暴露了出来。自肚脐开始向下,一条两指宽的银灰色金属条带,相互咬合如拉链一般向下延伸到两股之间。
那是曾经在义体改造名单里的人工性器官,是瓦伦公司为站街女专门打造的义体,但是这件义体结构精细复杂,所以瓦伦公司并不打算自己出这笔钱,所以接受改造的站街女必须自己付款,虽然确实能够提供工作效率,提高每天接受的客人数量,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依然是天价,接受改造就意味着,终身为它工作。
但是这件人工女性器官却歪打正着,意料之外在上流社会引起一阵风潮,一些贵妇公主们为了获得不一样享乐体验,竞相进行移植手术,一个无用的设备一跃成为一种隐秘社交圈中的宠儿。
不过很快,安全隐患保露了出来,瓦伦公司完全低估了神经连接手术的难度,结果导致成百上千的上流女士,彻底和快感告别,再也没有了感觉,甚至导致了下体的腐烂。大批的投诉使瓦伦公司焦头烂额,这个产品也被那些看热闹的反对势力起上了“瓦伦贞操带”的名号。结果可想而知,公司被迫叫停了这个项目,让瓦伦不仅经济损失惨重,而且他在贝格森多夫具有影响力的圈层里失去了很多的关系圈和话语权。
据说后来,让·瓦伦把整个项目组活埋在了林子里面,并把那个打官司的律师从头到尾贯穿,插在了墓地的中央。
Nana显然是个例外,一只漏网之鱼,成为贝格森朵夫唯一还在佩戴“瓦伦贞操带”的女人。
乔并没有回答,他大概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Nana想的没错,他一定是搞错了什么,她和乔不一样,她和城寨里的这些金属怪物们,才是同一个群体。
Nana裸露的身体吸引了路人太多的目光,人群开始在他们的周围堆积聚集,渐渐开始讲他们围在中央。
回想起自己被所有人的看光身体裸体的情景,使Nana更想进一步。
Nana将手指向两股之间伸了进去,构成外壁密集排列的金属叶片被一一顶开,完美地沿着手指的形状流动着、变化着,伴随一阵电流的刺激,酥麻感贯通了Nana的全身,她的肌肉收到刺激抽搐着收缩,身体不自觉的抽搐。
人们不断起哄,一些人吹着口哨,一些人喊叫着“干了她”,但是Nana却视若无睹,她更好奇对面这个男人的回答。
一个半张脸经过改造的混混走了上来,他哈着腰,探头探脑地凑到Nana一览无余的身体前,接着便污言秽语地“夸奖”起来,与他同行的几个伙伴在旁边给他起哄鼓励。
混混回过头来,对乔说:“老兄,如果你不上的话,让给我怎么样,”随即放出得意的笑声,“我还没尝过’瓦伦贞操带’的滋味。”
混混说这话,开始抱着Nana的身体蹲了下来,伸出舌头在她的皮肤上舔舐着。
镜子前的Nana,毛孔张开,身体燥热不堪。快感让身体扭曲起来,双腿紧紧地夹在一起。
“别理那个软蛋,你跟我走吧,宝贝,我会好好爱你的。”混混插话道。
人群彻底沸腾,混混的同伴激动地捂着嘴巴欢呼了起来,他们大声嘶喊着,怂恿他做更刺激的事情。
混混呼应着围观的人和自己的同伴,一把扯掉了Nana的风衣,将Nana赤裸的身体彻底暴露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他挥舞着手里的衣服,冲着观众们嘶吼着,赢得了人群中一阵欢呼声,这里正上演最好的娱乐,足够疯狂,足够刺激。
混混还在冲着人群炫耀,人群却突然率先安静了下来,开始窃窃私语,他还在因为人群热情降低而疑惑着,子弹拉栓上膛的声音,让他的身体也跟着静止了。
还没等到他回头看清楚情况,两条粗壮的火舌便对着他的大腿喷射出来。随着一声巨响,混混的腿从臀部根处应声断裂,与身体之间炸开巨大空腔,顺着前方飞了出去,将一名围观的观众,撞到在地。
所有人都敢再发出声音,混混倒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迫使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了整个街区。
混混的两个同伴想上来帮忙反击,举起机械手臂,手腕处断开露出了刺刀,叫喊着向乔冲了过来。乔没有慌乱,冷静地再次拉栓,将第二发子弹发射了出去,扩散的子弹直接撕裂了他的机器手臂,这个人因为后坐力翻滚了出去。飞散的子弹钢珠,四散飞溅,在不幸的围观群众身上留下一个个血窟窿,让他们一边痛苦的喊叫,一边慌不择路地逃跑。
人群轰然散开,但是好奇心驱动的他们并没有选择彻底离开,只是形成了更大的一个圈。
Nana看着乔,他依然面无表情,但是和之前状态完全不一样,此时的他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杀气,充斥着雄性生物带着的天然暴力。
乔不紧不慢地把猎枪收在袋子里,慢慢走到混混的旁边,一边蹲下来,一边在腰带后面摸索着。
乔没有理会他,手里还在忙着摸索着,“你叫什么名字。”
Nana看到乔从腰带的侧面的位置,将一把银晃晃的小刀从皮套里抽了出来,拿在了手里。
乔似乎根本没有在乎混混的求饶,自顾自地说道:“你记住我的名字是乔,如果你想报仇,就来找我。”
没等昆的下一句话说出口,乔一脚踩了过来,将他的头死死地压在地面上。昆的嘴巴因为压迫而打开,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呜呜地发出鬼叫,听不懂他的意思,但是大概还是求饶或者威胁的话。
乔麻利地用左手揪住昆的头发,使劲将头皮拉起来,用右手中的小刀,把头皮割了下来。昆发出了尖厉的叫声,已经不再是人类的声音,他的眼珠几乎从眼眶里瞪了出来,整个头颅不受控制地疯狂抖动。
乔向后挪动了一步,将连着头发的头皮整个塞到了昆的嘴里,保证严严实实地占据他的整个口腔,让他发不出什么声音。昆只能在地面上翻来覆去的打滚,一边呕吐,一边颤抖着用手想把嘴里的那块头皮扣出来。
Nana看着乔慢慢地将刀刃擦拭干净,缓缓转过身向自己走过来。她知道喜悦已经彻底暴露在自己的脸上,她感觉自己的温热起来,雄性的气息在呼唤她。没等乔站稳,Nana便冲了上去,把自己的嘴巴用力压在乔的嘴上,把舌头游动着钻进对方的口腔。
镜子前的Nana努力回想着那种感觉,让自己高潮过后的虚空有一个温柔的缓冲。
疯狂过后,整个屋子里陷入的一种诡异的宁静,窗外的嘈杂声变得模糊不清,来自楼上的男女也消停了下来,只剩下Nana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听的清楚。
Nana点燃了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又狠狠吐了出去。
门口响起了钥匙捅锁眼的声音,接着门打开了,一双沾满雨水的粘腻而沉重地砸在地板上,发出一阵阵闷响,接着Nana听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撞击了地面,应该是猎枪的枪托。
脚步声一步步靠近,伴随着金属相互撞击的清脆响声声,Nana心想,那大概是金币没错了。
乔走进房间,看到Nana坐在地上,并没有表示惊讶,很随意地将一袋金币重重扔在Nana身边。
乔脱下自己的帽子,花白的头发杂乱地被解放出来。他一边脱衣服,一边继续说道:“你还好吗?”
Nana没有回答,安静地站起身来,走向一边的酒柜,取了一瓶威士忌倒到在两个杯子里,拿起来走向乔。
乔接过了酒杯,注意到了Nana掉落的内衣吊带和裸露的乳房,乔想尝试帮助她弄好之前,Nana却闪开身子躲到了一边,靠在窗台上。
“安德烈介绍了一个新的委托人给我,他答应做成这笔买卖,他可以提供合法身份。”
听到这个Nana像触电一般转过身来,“不可能?!”
“是个东洋人,不过看起来很靠谱,他很有钱,势力也很大。”
Nana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断断续续地问着:“那……这次他们要你打什么?”
Nana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浇灭,“你要去瓦伦的地盘?那他们一定是疯了。”
Nana看着乔眼神里的火焰,知道他已经答应了下来。
Nana不敢相信,乔的回答,她死死地盯着乔,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决定。她想多说两句,但是她觉得乔可能会讨厌她,没有讲出口。
“几天之后出发。”乔一边脱下衣服,一边转身离开,向浴室的方向走去。看着他满是伤痕的背部,她突然心软了,此时她想把一切矛盾都放到一边,给他一个拥抱。
“乔。”Nana喊着乔的名字,向他走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臂,把他的身体转了过来,凑上去想要亲吻他。
但是乔轻轻闪了,闪躲着Nana的目光,木然的表情写满了拒绝,“我累了,我没有心情。”
“我去洗澡了。”乔挣脱开了Nana的手,转身向浴室走去。
“他妈的,”Nana轻声骂了一句,“真是个怪人。”虽然被拒绝了,Nana心里依然轻松了许多,她知道,只要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的话,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实现。虽然这次的委托听起来求死一生,但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怎么样乔都会应付,而且每次都活着回来了。只要乔能活着就表示一切都能迎刃而解。Nana转向窗外,对着远处的林子的方向双手合十,祈祷着:“尊贵的机械之神,曼塔利苏斯(metalliceus),请您保佑乔,让他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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