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4世纪末15世纪初期,欧洲大陆上崛起不久的法兰帝国君主卡鄂大帝离奇驾崩,王国中拥有权势地位的封建领主借此时机相互猜忌反目。
皇帝为了抵御蛮族的入侵,同时也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将帝国的土地封予忠于自己的属下,这些得到土地与人口的领主们也对君王与帝国愈加忠诚。由于没收了部分土地与财富赠予这些功臣,使得一些旧贵族与教会的利益得到了侵害,这些势力表面上避讳皇帝的威信,暗中却等待着事变的发生,这也为帝国的分崩离析埋下了隐患。
1377年,伟大的卡鄂大帝突然驾崩,帝国的政治渐渐变得混乱,教会期盼大帝统一欧洲大陆的梦想破灭。由于皇帝没有子嗣,死因不明,早已蠢蠢欲动的旧贵族与教会势力有机可乘,纷纷指责在拥有军队与土地的领主中,有人为了窃取国家的权力上演了弑君的罪行。领主们也对于这些旧势力,尤其是教会长期横征暴敛极为不满,但他们的内部也渐渐产生了矛盾——由于长期在外征战,这些拥有大量土地的诸侯们开始秘密地进行对外扩展并相互兼并,导致这些诸侯之间的实力慢慢变得悬殊起来。一些有能力的诸侯得到的财富多于无能之辈,这使得这些心生嫉妒的领主们开始向皇帝屡进谗言,皇帝不得不限制一些诸侯的权力,长此以往原本团结一致的诸侯之间产生了无法调和的矛盾。这些矛盾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激化至大帝驾崩的一刻爆发,沧海横流,天地崩坏,封建割据的时代渐渐的在欧洲大陆传播开来。
1387年,原先的法兰帝国已经不复存在。各方的领主纷纷在自己占据的土地上称王称霸,他们其中一些目光短浅,不思进取的领主最后无一例外的被其他强大的一方所征服,这使得各地的领主们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在这混乱黑暗的时代中生存下去,只有不断的扩大自己的势力才能求有一线生机,一切又回归于原始的丛林法则。
纪年在那个时期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拥有更多的人口,更多的城池,更多的财富。欧洲西部的势力渐渐的变得混乱,由于蛮族的威胁以及各个领主的势力太过分散,年年征战使得他们不愿也没有过多的实力吞并彼此,大部分的领主开始重视自己领地的建设。但有些领主却不愿如此,这些人对于权力的渴望已经到了如同生命一般重要的地步。他们发现欧洲东部的部族不善战斗,性情温和,割据势力不强,并且还时常有传说那里有着世间的奇珍异宝,神秘的古代王国以及令人神往的神话传说。这些未知的财富开始激励一些有志向有抱负的领主前往东方开拓属于自己的王国。
在这些来到东方的军事力量之中,最为强大的是一名叫做艾伯特·海尔根的领主。他本人并没有什么卓越的军事才能但其麾下有着三名能征善战的将领,其中最被器重的却是一名降将。艾伯特在围攻法兰帝国首都的时候击败了这名对手,据说攻打都城的城堡时,这名将领依托城池的险要据守,作战凶悍,在各路叛乱领主眼中成为最为棘手的对手。传闻这名守城的将领是皇帝身边的一名外戚,由于长期被任命都城守卫官一职,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这名将领也有了不臣之心;由于其待人豪爽,善于发现那些有才之人并利用自己的身份向君主举荐这些人,因此他的名声与威望也渐渐在帝国的内部传开,受到很多人帝国官员的敬重。在十年的战乱中,数都城的战事最为激烈频繁,城中一些忠于帝国的势力组成了一支抵御叛乱的军队,为首的就是这个名为杰拉德的都城守卫官。
为了稳定军心与巩固自己在军队中的威信,在每次打退叛军的攻势之后,他都会亲自带领一支骑士军团前去追击敌军。在获得胜利之后,所有投降的敌军一律被其处死,有过多次他的下属劝谏他留下这些人的性命并充实军队,但每次他都拒绝道:“我就是要将这些叛乱势力的尸骨积聚成一道恐怖的屏障,让所有前来的敌人胆寒,这好比拥有一支无形的军队。”他甚至还命令麾下的士兵将敌军的脸皮割下来缝在旗帜上以恐吓敌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渐渐的城中的一些守将开始对杰拉德的行为表示不满,他们发现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嗜血的屠夫,并没有什么长远的军事目标。城中的人们对于这样血腥的日子也渐渐感到恐慌与厌倦,对于帝国的荣耀与复兴也失去了希望,他们内部出现了矛盾,时常发生兵变。杰拉德的威望也一天不如一天,他心中本没有所谓的复兴帝国的志向,只想着和其他军阀一样保住一块属于自己的势力,但现在的情形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他聚拢起一些对自己尚且忠心的人,秘密派遣他们出城观察都城周围的割据势力的动向,挑选势力比较强大的领主并承诺开城献降。就这样,海尔根赶在其他领主之前来到了帝国的都城,卑鄙的杰拉德彻底背叛了帝国,他率领自己属下屠戮了所有反对自己的城中将领与士兵,并劫掠了城中大量的金钱财宝献给了海尔根。他还差人放出谣言声称城中的混乱是因为一些贪生怕死之徒杀死守将并将财宝献给敌军,他出城投降皆因人心离散实属无奈之举。
不明原委的海尔根轻信了杰拉德的诚恳真切之言并赞扬他的英勇与忠诚,之后让他担任自己身边的一名得力将领。从此之后这个怀有异心的人便跟随着自己的领主在西欧大陆上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或许在这乱世之中也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能生存下来。
在东方的征战之中,杰拉德无意中结识了一位自己的心腹干将,这个人帮助他在海尔根的面前屡立战功,也是这个人将杰拉德推向了权力的高峰。
神秘的东方国度上生活着形形色色的部族,其中不乏隐居着一些会操控古老魔法与奇异巫术的奇人异士。海尔根并不是最早来到这片土地的领主,之前从西方早早来到的军阀们凭借着强势的军事力量已经在这里抢占了一部分土地,其中一些有着奇技淫巧的当地人也被纳入了军队之中充当特殊的用途。
海尔根命令杰拉德作为大军先锋突入当地的一片潮湿的沼泽之地,自己则带领其余的两名将领扫清湿地周围的一些抵抗力量并建立前哨据点。杰拉德对这次任务分配虽有些怨言但也不能明说,毕竟自己在军中的声望还无法与其余两名将领相比;同时,投降的耻辱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退却的,表面上海尔根本人不在意,但下面的将士却对此人屡有异议。
当部队抵达沼泽地带的时候,那种潮湿恶劣的环境让许多士兵不愿继续前进,杰拉德见状召集一些忠于自己的将士组成了督战队以强制那些不服从命令的士兵度过沼泽,执意违令的人则毫不留情的遭到处决。他本人则作为表率第一个踏入沼泽,刚迈出第一步的它就感受到一股湿热之气涌上全身,松软的泥土包裹着他的双腿,恶臭的气味熏灼着他的脸颊,这时士兵们也陆续的跟在他的后面一波波的穿过沼泽。
越是往前沼泽周围的温度就越高,许多人开始抱怨这里怪异的环境,杰拉德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在他苦思对策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叫沼泽之下有异物,不远处一片区域冒着大量的气泡,能看得出有什么活物正向他们这里游来。没过一会儿有人开始发出惨叫声,沼泽上一片片的红色蔓延开来,这个神秘的生物果然来者不善,杰拉德匆忙命令大家撤回岸上,但此时局势已经混乱不堪,众人乱作一团,这时他的命令已经不奏效了,杰拉德此刻为了自保只能乘乱冒着性命的危险拼命向前赌一赌了。不知过了多久,嘶喊声渐渐的退却,不知道是自己已经远离危险还是周围的人已经死伤殆尽了,他此时只能依稀的看到前方有一个人隐约的站在那里,好像正在望着他 。
“你必须要快点了,它们向这边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对岸传来,杰拉德这才感觉到一股血腥的气味向他袭来。为了减轻负重,他边游边试图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使得自己的前进速度有所提升,但也是杯水车薪,以这种速度显然不可能摆脱眼前的危险。神秘男子发现那名陌生人并没有脱离危险,如不去做些什么的话那人就必死无疑了,于是他将身旁捆在担子上的栏框的木绳解开。杰拉德发现那个神秘人好像在向沼泽中撒着一些东西,他感到一种看到希望的兴奋,这种感觉促使他变得不那么慌乱了,他迅速解开重负并用最快的速度向对岸游去。
“我的老天!要不是你我今日可就要惨死了,真是谢谢你了……这都是些什么怪物啊!”杰拉德在喘气之余吞吞吐吐地说道。
面前的男子舒了一口气感慨道:“是啊!赶巧的是我刚好在林中打猎回来,我可是用了自己一个星期的食物救了你,那些嗜血的怪物叫做沼泽食肉鳗,你能从他们嘴中保命真是幸运,不过可惜我的鱼了。”
杰拉德笑着说道:“我可贵的朋友啊,你如果帮助我离开这片沼泽,别说是这些鱼了,这整个地区的渔民都将是你的。”
男子上下打量着杰拉德,退后了几步认真的说道:“你和那些人莫非就是从西方来的掠夺者,没想到这种地方你们都不放过。
“是的!我就是对岸那群人的首领,我的主人海尔根大人对所有土地都一视同仁,只要归顺于他,那么所有人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杰拉德冷冷地说道。
“可惜如此慷慨,有志向的主人却让自己的属下这样狼狈的度过险地,被一个卑微没人知晓的猎人所救,真是可笑。”男子侃侃笑道。
杰拉德走到男子的面前瞥了他一眼,低下头摇了几下道:“的确,只要他施舍给我一些制作浮桥的时间与工具,想渡过这鬼地方也不是什么难事。听口音你好像不是当地人,不管怎样我的朋友,能否告诉我怎样才穿过这片区域,领主留给我的时间不是很多了。”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示意杰拉德跟着自己。
时间已接近黄昏,男子带他来到了自己在沼泽林地的住所,一座极其破旧的小木屋,男子在走到门前时回过头说道:“这一路你都和我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夸夸其谈,或许你的主人并没有你说的那般小气,只不过是你自己比较自大罢了。”
“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的确这个弱点我总是无法根除,害我自己不说,一些忠于我的人也因我的这一过失丢掉了性命,哎……以至如今沦落到这步田地。”
“今晚就暂住寒舍吧,委屈你了,还是把目光放在眼前吧,今晚我告诉你一些这一带的情况,或许能帮到你。”男子笑着说道,两人走进了木屋。
杰拉德疑惑道:“听口音似乎你也是是西方人,能说些关于你自己的事情吗朋友,对了,请问你叫?”
神秘男子将身上的东西取下说道:“海瑟·沃尔夫·博德,就叫我海瑟吧……”
二人相互介绍了一番并且闲聊了几句的同时,夜幕已经悄悄降临在了这片荒僻的沼泽。远处渐渐传来蟾蜍与虫类的鸣叫声,海瑟觉得时间已到便走向木屋的食物储藏室开始准备晚餐,杰拉德则端坐在一面窗户旁,思考着自己的部队现在的状况以及未来的打算。他越想越觉得窝囊与忧愁,自从投奔海尔根以来,他在军中一直饱受争议,但领主本人却十分器重他,这使得其余两名将领颇为不安,经常算计刁难他,这次让他突入沼泽地区的任务就是这两个人在领主面前搞的鬼。
就当纠结于过往之时,海瑟笑着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一箩筐的鲜美鱼肉,他拍着杰拉德的肩膀说道:“来吧,去屋外的篝火处享受美食吧,这可是一天中最美妙的时候了。”据海瑟介绍这些食物都是自己每日从沼泽林中的池塘取得,由于这里的地理原因,所剩下的池塘已经不多了,我每晚都会升起火小心翼翼的烹烤着来之不易的食物,在静谧的月光之下享受着仅有的悠闲时光。此时的杰拉德有点佩服面前的这个人,这个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还能自得其乐的人,他不禁询问起对方的情况,海瑟凝视着篝火好像开始了一段回忆。
“我的确不是本地人,你知道一个叫做莱耶尔的地方吗,那里原本是我的故乡,其中一个为莫尔的男爵为了抵御你们皇帝的攻伐被残忍的处死。男爵的家人则被关进了监狱,作为他唯一儿子的我在狱中渡过了那段悲惨的童年,直到那里被一群蛮族攻陷之后,我的家人便成为了奴隶而我则侥幸逃亡在外。十年动乱之中,我被一个军阀所收留并成为其麾下一卒,凭借着自己的一点忠心吧,还被提拔了几次,可惜好景不长,最终还是被原先的保皇军所击败,被流放到了东方的这片土地上,在这里艰难的虚度了7个四季的日日夜夜,哎!原先因为流放来到这里的人一开始还很多,可是最后经过沼泽时却成了这里怪物的盘中餐...”海瑟忧伤的说道。
“这么说这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吗?”杰拉德疑惑道问道,望向远处的对岸,他惊奇的发现远处沼泽中发着点点光芒,就好像水中出现了萤火虫一般。
海瑟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这都是那些食肉怪物发出的,我曾经抓捕过几条这样的怪物放在清水中观察过,光是从它们体内发出的,离开沼泽后一段时间,它们竟然会奇怪的死掉,你知道更神奇的是什么吗...”他示意杰拉德跟着自己。
两人沿着沼泽走向了前方的一片丛林之中,据海瑟介绍在这里生活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但也不是和他一样的人类,是一种群居的生物。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在一片沼泽的浅滩上看见几条食肉鳗,看样子就好像快要死去。
海瑟示意他仔细观察着眼前的一切并试图相信这一切,只见那些死去的怪物突然抖动了几下,好像在挣扎但是这情景却让杰拉德觉得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人总是好奇的,当看到自己闻所未闻或者只出现在传说中的事物之时,首先是惊叹,之后开始试图慢慢相信消化眼前的一切,用以往的经验来判断与解释它,随着时间的流逝,所见所感便与旧的经验所融合生成新的某种东西,有的人将其编成自己的经历与传说故事,有的人将其埋藏在心中的最深处而夜不能寐,还有一种人则继续探索而为己所用或者又自食其果。
“我的上帝!这是什么情况,竟然长出了四肢。”杰拉德难以置信道。他们二人藏在一片树丛之下窥视着眼前怪物的变化,海瑟却习以为常的看着,只是看着,就如同在观察树枝上嬉戏的鸟儿一般平静。这些水中怪好似获得了新生,开始如死去一般之后身体不断的抽搐增大继而生长出了四肢,最后竟然像人一般站立起来,最让人惊奇的是这过程只用了极其短暂的时间。
“瞧见了吧,它们就是这样变化的,一群受到诅咒的生物,在离这不远处几里外是它们的老巢,那里全是这种东西。”海瑟轻轻的说道。
杰拉德觉得自己就好像来到了一个新的未知世界,他舒缓了一下问道:“这些鬼东西变化之后还像之前一般富有攻击性了吗?” 海瑟此时没有立即回答,他示意先离开这里。两人再次回到了破旧的木屋居所,这时夜已经深了,周围的声音也不那么嘈杂,海瑟在门前原地坐下,他好像不是很喜欢呆在屋内。
“这间木屋原本不是我建的,在我被流放来到这里之时,它就已经在这里了并且它的主人也不是我。我记得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疲惫不堪了,木屋中的一名步履阑珊的老人接纳了我,可以说他是一个隐居者,据他所说,这里之前并非现在这般。原先这里绿树成荫,草木葱茏,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那时也正是西方军阀来到这里殖民之初,原先统治这里的约克王国为了抵御侵略者经常调兵遣将,沿途便要路过这片森林之地,据说他亲眼目睹一名名约克王国的士兵眼中充满了对西方掠夺者的恐惧,渐渐的一种绝望的气氛弥漫在这片森林的每个角落,老人的生活也变得狼藉。据老人回忆,有一天晚上,一群约克士兵来到此地,他们手中的火把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一些巫师打扮的神秘人从军中走出,他们为首的一名巫师全身都被黑色的兜袍所遮掩着,老人隐藏在暗处看着那名大巫师,却看不到它的脸,可以说那人戴着一个面具。之后发生的一切让老人一生都无法忘记,只见军中出列了几名士兵,他们好像有所觉悟似的跪在那些巫师的面前。巫师们开始念起了刺耳的咒语,边念着那些士兵将身上的甲胄与衣服脱去赤身裸体,过了许久,巫师们将士兵的头按在地上,为首的那个戴面具的巫师从袖口中拿出了几个玻璃瓶,它对着瓶子念了一句咒语后打开瓶盖将其中的不明物体洒在了士兵的身上,只听见这些可怜的人惨叫着,老人仿佛能感觉到这些人体内被注入了某种东西,这些东西好像在摧残着他们的身体,最后军队与巫师们离开了,那些死去的士兵的遗体也渐渐的腐烂在那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里的环境慢慢的变得恶劣,最终成了现在这种破败的景象...”
杰拉德边点着头边向沼泽池中扔着石头,他好像对海瑟所说的半信半疑,觉得面前这个人长期呆在这种封闭浑浊的地方难免会有些妄想症。不过自己也亲眼看到怪物异变的场面,这让他也不能全盘否定这一带的确被某种神秘诡异的力量所左右的事实。
海瑟带着杰拉德来到屋外后面的一小片菜地上,指着一座简陋的坟头说道:“这便是那名老者的坟墓了,自从目睹那般可怕的景象之后,他开始变的很少出门,每日惶惶恐恐,遭受失眠与噩梦的折磨,每日只吃这地上种的干菜过活直到我来的那天也是这样,他经常后悔的说自己那晚应该闭门不出,这样就不会因为去看到那一幕而被巫师们所诅咒,尤其是那个带着面具的巫师,他的面具好似一面镜子,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能映射在上面一般,这也包括躲在黑暗之中的老人自己。”
杰拉德笑着安慰着海瑟,劝他别将这些陈旧往事放在心上,并承诺如果他能帮助自己的领主征服这片沼泽之地,就带他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并能与他共享荣华富贵的话。慢慢的两人都有些疲倦了,海瑟建议睡在屋外,因为他不愿像那可怜的老人一般畏惧这片沼泽。
夜渐渐的深了,只睡了一个时辰的二人便不约而同的醒来,他们看着天上孤独悬挂着的弯月又交谈了起来。据杰拉德所知,约克王国现在已经被西方领主所征服与瓜分,海尔根主人也和他们这些将领谈到,若要在这东方的土地上立足,首先要击败那些占据约克土地的领主并在这里建立要塞城堡去巩固自己,继而虎视北不的神秘王国。这里山地纵横,气候多变,物产相对北部丰富许多,往大了说要称霸整个东部欧洲必须要拿下这里,主人也感觉到越来越多的军阀开始对东方的土地产生兴趣,一场场抗击西方军事力量的战争也在所难免,因此时间对他们这些有野心的军阀来说已经不多了。海瑟这时也感慨道对自己的这种隐居的日子已经厌倦了,毕竟他心中一直想要一种真正的隐居生活,那就是在一个由自己所建立的强大国家中用有一小块属于自己的土地上,建立一个家庭繁衍后代,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生就足矣了。就这样二人各自心中都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不知不觉的度过了这个夜晚。
次日清晨,一只灰色羽毛的信鸽停落在杰拉德的脸上,这畜生在他的脸上来回的跳动着,不时地还用尖尖的鸟喙触碰着吉拉德的脸颊,没过多久他的好梦便被打破,他猛的一惊发现自己身旁的海瑟已经不见了,而是多了一只信鸽,不过他好像很快认出了这只鸟来这的目的,他将夹在羽毛中的一卷纸团抽出展开并读了起来。
这时的海瑟正在屋中准备早餐,只听见屋外的杰拉德一脸慌张的向屋中跑来,他拉住海瑟的手将他拽到屋外说道:“不好了,看来你是对的,我驻扎在对岸的士兵昨日被一群鱼怪所偷袭损失惨重,更不妙的是我的主人海尔根大人的部队竟然受阻于沼泽周遭的蛮族部落,现在他的部队已经无法后撤了,只能暂时向这片沼泽进发并等待援军。如果他发现我甚至连这片沼泽都没能度过的话一定会处死我的,就算他发慈悲让我逃过此劫,在这之后我也没法在军中立足了,现在真是非常时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的朋友啊!你可要帮帮我啊!”
杰拉德从腰间的皮口袋将鸽子的半个头露出以示回答。海瑟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他走向一块较高的坡子上并站在上面,抬起头瞥了几眼空中的太阳。毒辣的阳光打在他的脸颊上,这让他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就这样思考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能感到一滴滴的汗水正顺着脸颊打落在菜地上之时,他望向一旁正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他的杰拉德说道:“好了,我不知道这计划能不能成但眼前也只能这样了,你的人马中还有多少人是听从你的调遣,这些人中有比较可靠忠诚的人们吗?”
杰拉德直直的看着对岸思考着说道:“可恨的是海尔根主人身边的那两个将领一直都提防着我并想方设法至于我死地,他们曾多次建议派遣一些人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虽然这些监军平时不干涉我的命令,但一旦我不在军中的时候他们就有了实际控制军队的权利。这封信一定是他们写给我的,就是要恐吓我借这次失利来杀掉我,不过军中也有很多人不服这些小人。我真的很庆幸这时尼克没有遇难,他绝对是一个可靠的人,我曾救过他们家人的性命,他也曾在多次战斗中帮助我甚至救过我的命,他麾下的士兵都是一些与我出身入死的勇士,这些人本都是一些奴隶以及死囚,他们一生中想要的东西我都给予了他们,所以在忠诚这点上我绝对信任他们。” 海瑟听完点了点头并示意杰拉德回到屋中,他说道:“这样,你回封信给对岸的那些监军,就说你命休矣并且要附带一些咒骂的词语。”
“就仅仅是这样吗……你的意思是我就只能坐以待毙?”
没等杰拉德说完海瑟岔道:“如果你畏死想逃脱,这样那些监军就一定会相信你背叛了海尔根,他们不了解你,从心底就藐视你,又急于杀你来建功,哼哼。” 杰拉德一脸疑惑的看着海瑟好像要说些什么,海瑟笑着接着说道:“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些沼泽食肉鳗吗,它们在夜晚中会发出异样的光芒,我曾经抓住几只并解剖过他们的身体意外得到一种液体。”他说着走向储藏室拿出了一个盛装着黄色液体的玻璃瓶说道:“这种液体只有到了夜晚才会发出金黄色的光芒,我是这样想的,你先用这里的普通墨汁写一些类似逃跑咒骂的词语以表明你叛变海尔根的意图,这样那些忠于你的人马便也会生变,监军则会将你的回信示以尼克等人查看,这样等到夜幕降临时,尼克则能发现你用神奇液体写的内容,其中内容这样写道:我在对岸发现在你们向东几十里方向有一处枯木林,林中有一颗巨大无比的枯树,你们可将其砍倒作为浮桥,这样一定能横跨沼泽,多带些骑兵穿过这天然的浮桥,来到对岸与我汇合”。
海瑟又补充说道:“这信是否能在夜幕时让尼克也可以做一些监军看不出的记号。如果成了,你的部队便能渡过沼泽,那些鱼怪只在夜晚发动袭击,这样就能借鱼怪之手铲除那些部队中的异己势力,所以你一定要在信中强调尼克他们必须要快,这点很重要,人数不要多几十人就足够了,只需骑兵不要步兵,应该就是这样了。如果你觉得这个计划可行的话那么我们即刻就办不能再耽搁了,是否能成全靠天意了。”听完杰拉德紧绷的表情慢慢的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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