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发生在20多年前了,大概10岁前,还住在镇上,父母是医生,家里住的是医院分配的员工楼,一共三栋联排,每一栋都是一梯两户,5层,东面是医院,西面是当地大姓家族祠堂改建的学校。我家住在第3栋的4楼,楼上楼下还有对门都是父母的同事,他们的孩子年纪与我相仿,都是玩伴。镇上很多骑楼,还有一条小河穿城而过,看起来就是像是时光停留在民国时代……很多事都是真实发生的,但少不了艺术加工,所以都是戏言,请勿当真~
小时候会去医院的篮球场打球,那时才7,8岁,就是把球丢着玩,练习拍球和射篮。
从医院后门进去,沿着饭堂外的路穿过住院楼,篮球场就在住院楼和一栋空置的建筑物之间,父母和医院里的叔叔阿姨也没说过这个空置的楼房是做什么的,小时候的我也不在意。
有一天,打球的时候,不小心把球拍飞了,球就沿着路一直往控制楼房那边滚过去,因为都是小伙伴们在随意练习射篮,我就慢悠悠的走过去捡,但是球一直滚到空置楼房后面去了。看着球滚的远,我忍不住加快速度,小跑过去打算把球捡回来。
刚刚转过了那个转角,感觉这边特别安静,另一边篮球场上小伙伴们玩闹的声音消失了,只有篮球在地上弹跳的声音,打量了一下这个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这是一个空旷的水泥地,两边种着两颗3层楼高的芒果树,水泥地的尽头是一间小小房子,大铁门上上着锁,只有一个篮球在空地上一跳一跳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这里有些凉,周围的景色的色调似乎也有点灰暗,是因为这两颗树遮挡了阳光的缘故吗?
我走到空地中间,把篮球捡起,瞥见了那件小房子上写着“太平间”。
“太平间是什么?”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三个字的意义,捡到球就往回走,走着走着不禁想到“明明球是滚过来的,为什么会在空地中间弹跳起来?是有人拍过这个球了吗?”
因为父母是医生,他们有时候上中班夜班,甚至周末都要上班,爷爷奶奶在乡下,外公在我出生前就过身了,所以小时候是外婆在家里照顾我
有一个周末,父母上班,我在客厅做作业,外婆打扫卫生之后就在自己房间里休息。过了一会儿,我就听到外婆喊疼。
我在她平常放药的地方找那个棕色的小瓶子,但里面空无一物。
“打电话给你爸爸……”外婆说话很吃力,看样子是疼得厉害
电话里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像是电视信号不好出雪花时那种“沙沙声”,然后音量逐渐变大,最后转为了奇怪的吼叫声。吓得我立马把电话挂掉了。
我不敢再打电话,转身想回去问问外婆感觉怎么样,刚刚走到门外,还没进去,听到外婆声音平静的在说话。
我在门外,门上有门帘,按道理外婆是看不到我的,那她在和谁说话?我撩开门帘往里看,外婆躺在床上,她侧着头盯着床头,除了被风吹得鼓起的蚊帐,那里空无一物,外婆就盯着那里的空气喃喃自语。
我被吓的不行,大喊大叫的哭着跑了出门。对门的哥哥听到我的哭声,他开门出来看我,我好不容易告诉他外婆心脏病犯了,他帮着我打电话把我父母叫回了家。
第二天,我的大姨二姨都来探望我外婆,我妈妈三姐妹都在房间和外婆聊天,我给她们端水的时候,听到外婆对我妈妈她们说了句
好像是小学二、三年级?记不清了,我老家有清明节会乡祭祖的习惯,那时候还没有清明假,清明当天一大早上回去,3辆车,当时沈海高速还在修建,走的是国道。
清明前后的天气很容易起雾,特别是国道有些路段还是穿山而过的,浓密的雾气像四面墙壁一样围住我们的车子,3辆车子开着双闪和雾灯慢慢的走着。
我看着那些雾气像是帷幕一样,缓缓地在蠕动,总让我有一种想要跑进去看看里面的冲动。但雾气始终和我们的车子保持着3~5米的距离,好像永远都追不上。
突然之间车子不太妙的抖动了几下,我坐在后座被摇得有些头晕,然后车子就死火了,不管怎么点火都没办法启动车子。我们的车子上就只有我的父母、祖父母和我,本来想着等其他两辆车的亲戚注意到我们,帮着推车,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另外两辆车已经不见了。
我奶奶就喊我下车撒尿,还让我一边尿一边喊,“让一让,撒尿啦!”
我刚刚尿完,车子就能启动了。当时不懂事没问,后来听奶奶说童子尿能阳气重。
我们这边的旧镇有很多骑楼,广东的朋友应该都知道,是一些民国时期的建筑。
我读书的小学就盖在一排骑楼的后,学校直接把骑楼当做围墙了,当时那些骑楼年久失修,几十年没人居住,都破破烂烂,里面也阴森森的。
有些骑楼是有后门的,那些后门就等于在我们学校里面了,面向着学校的操场。学校一直都禁止我们进去那些骑楼里面,一是因为骑楼都是华侨的私有财产,私闯民宅是不对的,二是为了安全起见,毕竟年久失修,万一进去之后坍塌容易出事。
但是我们就是些富有冒险精神壮的学生,我们一个个骑楼轮流闯进去。大概那里有七、八个骑楼有后门吧,但只有3个后门的可以打开的,其他的都用那些铁链锁着。
我们学着当时翡翠台转播的那些日本动画片的主人公,化身勇者,推开了第一个骑楼的后门。
几十年的灰尘被开门带来的气流卷起,在屋顶破洞投进来的阳光中形成丁达尔效应,景色还真有几分那种探索地下城的味道。可惜令人失望的是,这个骑楼里面既没有boss,也没有宝箱,空空如也,通往二楼的楼梯也断掉了。
为了不被校领导和巡查的纪律委员们抓到,我们赶紧退出骑楼,相约第二天再探索第二栋。
第二次探索的骑楼,同样的开门后漫天灰尘,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个骑楼里面整整齐齐的堆放着那种古老的油印机(是一种用小刀在油纸上雕刻出文字之后,用墨水直接刷过去把内容印在新的纸张上的传统手动印刷机)。墙上还写着5、60年代的标语。
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踩上去的时候吱吱作响,似乎随时都会塌掉,幸好我们都是小孩,这梯子还撑得住。二楼堆放着一些纸张,被虫蛀得厉害,有些则是潮湿得发霉了,隐约能看到一些当年的大字报内容。二楼西面的墙壁塌了,通过那个墙上的大洞能够看到隔壁骑楼的二楼。那里摆放着几张木质办公桌,上面积满灰尘,看起来破烂不堪。
几个小伙伴把头伸过去想看看情况,结果那边发出了奇怪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倒掉在地上,我们被吓了一跳,赶紧逃出了骑楼。
又过了一星期,我们壮着胆子偷偷进了最后一个骑楼,那个骑楼的后门是个小木门,很残破,感觉轻轻一推就倒了。
房子里面的情景我至今还有很深的印象。一楼正中间摆放这一张八仙桌,四周空空如也,阳光从楼上破开的窗户射进来,能看到悬浮在空中的点点灰尘,但是和其他两栋不一样的是,这里的桌上和地面却很干净,红色的方砖上面一尘不染,就像是昨天还有人打扫过一样,靠墙是一道木制的楼梯,通向二楼,同样,走上去咿呀作响,感觉像是随时都会塌掉。
上到二楼,一个鲜红的大木棺摆在正中间,当时我就懵掉了,周围的景色我都留意去看,心里就只有赶快离开这一个想法。
我扭头就下楼,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带上门。但是我居然忘记了当时不是我一个人进去的,还有好几个小伙伴,我觉得我是吓蒙了所以忘记了,而我出来的时候他们都没出来,一直到了放学回家我都不记得。
直到第二天早上回到学校,校长早操训话的时候,说有几个学生晕倒在骑楼里,晚上没回家,家长报警,后来找到送医院云云。
事后那个几个同学也都忘了进去过那个骑楼里面,他们也忘了看到了什么东西,也忘了我也和他们一起进去过。
小时候,每到农历七月十四,也就是中元节前一天晚上,就到街上拜神。老人说是中元节凌晨就开鬼门,所以前一天晚上要让鬼吃饱点再上路。
当时场景比较震撼,两车道宽的街道,两边都是楼房,楼房下,街道两边全是蜡烛和火盆上的火光,延续到街尾,星星点点连绵不绝,就向一条一直通向黑暗的道路。
当时路两边的住户都来到路上烧香烧纸,除了白酒,还用一些饼干花生糖之类的做祭品。小孩就在旁边看哪家拜完了,就去捡那家的糖果吃,说是吃了这些糖果有保平安的意思。当时我们楼的那几个小孩也会凑热闹的,一般我们都会集体行动,一起去抢糖。
有一年中元节,具体是哪一年我忘了,当时我还在读小学,我们楼里的小孩算上我自己一共6个人,也是照惯例去捡糖。
就在我们跑到其中一个祭拜完刚起身离开的大人那边时,有个小伙伴不小心摔倒了,就倒在一家人还在烧着纸宝的火盆上,上面还是明火。
我们当时都吓得叫了起来,有几个大人想去拉他,但是他很快自己就站起来,拍拍身子就走了,我们看到没事就继续去捡糖了,但是走着走着就发现那个小孩不见了。
我们自己数了数人数,那个小孩不是我们楼6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我们互相问起来,我们当中也没有人掉到火里面,那小孩是哪家的我们都不知道...
广东这边婚礼的仪式感特别强,但不是那些婚闹陋习,而是一些很有趣的习俗。婚礼当天新郎接到新娘后,一般要在吉时把新娘接回家,对于不同的夫妻吉时不一定相同,但我遇到的基本都集中在早上8点~10点期间。接到新娘之后,娶亲车队要绕着城市逛大一圈然后再回到新郎家。新人坐的车必须是三厢车,不能是两厢车不能是suv,理由是三厢车有车尾箱,寓意有头有尾。到了新郎家,新人下车必须往车头走,不能往车尾走。新娘进门前要跨过一个火盆,进屋后要象征性的洗一下碗筷。然后准备的嫁妆需要有一面红框镜子,红木尺,红桶,红剪刀……反正都是红的……之后是给长辈敬茶,长辈会给一个红包,和给新娘一些金器,不管家里贫穷富裕,多少都会有个那些金镯子的,非常薄的镯子,其实也不会很贵,倒是有些有钱的,会把新娘挂满,弄成个小金人似的……
广东过年也很有特色,之前听节目说过,“广东圣诞树”就很有那个味道,开心小姐姐说湛江过年用鱼,我们这边过年用鸡和鹅比较多,烧纸那个桶也是涂成红色的,还有就会摆放神位的神龛,神龛坐北朝南,里面一般最上面是摆放神像,信佛就摆观音,信道就摆三清,或者有些奇奇怪怪的信仰或许会摆个洋菩萨?神像下面是祖先灵位,中间族谱里最早的那位祖先的灵位,左右两边是摆放自己这一支最老的还在世的老人的父亲和祖父的牌位。神龛最下面是土地的灵位,神龛正对面的阳台上是天神,厨房还有灶君,门口还有门神,逢年过节,每个月初一十五都要拜~
我们家大概从我读初中的时候开始,就习惯在大年初一去广东省新兴县的国恩寺拜神。
初二那年,国恩寺还不像现在这样被围起来,以前车子是能开进去的,那时候过了山门有个斜坡,斜坡上去之后是平地,国恩寺就是左边,正前方是用来烧鞭炮的一个大池子。
而在上斜坡的路上有一个比较矮小的庙,里面供着土地还是地藏我没搞清楚。
我当时跟在父母身后走,前脚刚刚过了那个小庙,后脚才抬起来,身子突然就动弹不得,在尾椎和腰椎之间突然感到一股热流,就像被火烫到一样,我想喊救命,但是喉咙发不出声音,周围的声音就先拉长了调一样,渐渐远离我,而四周的景色也渐渐远去,最后眼前只剩白茫茫一片光,雾蒙蒙的。背后的炽热一直沿着我的脊椎往上窜,一直到了我的头顶,当时感觉脑子都要炸了,然后热气到了大概是百会穴的位置,突然那个感觉就消失了,我也能动了,当时发现自己身上就一身汗(我能肯定那不是冷汗,而是剧烈运动后出的那个热汗)。
我看到我父母已经走到斜坡顶上了,我急忙跟上去,和他们讲,他们说是不是被别的香客带来的香火烫到了,但是衣服没有烧穿的痕迹,身上也没有烫伤的情况,当时是冬天,也不可能因为天气热而导致出汗。
我们当时都没有搞明白是什么事情,然后我在山上遇到了个老和尚,我当时抱着试试的心情去问了一下他,老和尚笑了笑没有说话,最后也是没有搞明白是什么情况……
表姐遇到的事,她是个护士,在妇保院工作,她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没房子,住在医院的员工宿舍,宿舍还有三个女生一共四个人。
在她住进去的那天开始,每天晚上都能梦到有小朋友围着她喊,“姐姐陪我们玩吧~”,连续发同样的梦几个星期了,精神越来越萎靡,最后受不了了就和其他舍友讲起这件事,发现其他三个女生也梦到同样的事情。
表姐当时有点害怕,就把事情告诉她的妈妈,也就是我大姨听。
大姨知道这事后,就拿了一根“鸡符档”(一直长刺的灌木,我们这边会把它的茎砍成一节节挂在门口辟邪)挂在了表姐宿舍的床上。
后来了解到,那个宿舍是在一个旧厕所上改建加盖的,以前管理不善,一些做了人流的之后“医疗废弃物”就直接倒在厕所下水道里了……
大学读医,当时我们学校也有非医学专业的学生,他们也有去解剖楼看标本的课程,但是为了给我们医学生让路,他们只能晚上去看。
当时一学妹胆小害怕,叫我陪她一起去,当时去到了之后,其实她们一班30号人,人妻挺旺的,而且解剖楼也灯火通明的,并没有恐怖的气氛。
解剖楼大概是一楼是大体老师,二楼是单独的器官,三楼是比较有特点的标本。
当时和她上了三楼,三楼没开灯,只有楼下照上来的光源,环境听阴暗的,标本室锁着门,只能隔着窗户往里面看。
我突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咯咯声,我还四处张望哪里传来的,学妹就老拽我的手,我回头看她,发现她脸色发青的盯着标本室里面看,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进去,就看到里面一个泡在玻璃缸里头的无脑儿标本向我们转了一下,我当时立马就拉着她跑回楼下。
我找到解剖老师和他说这事,他还笑我们胆小出幻觉了,然后他带着我们进去那个标本室看,然后他也发现了,那个标本的朝向确实改变了,本来是应该向着里面的,现在转到向外了,当时老师就让我们全部人先回去,说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再找其他人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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