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刚下过雨,所以今早的天气很凉爽。我就这么走在河边的小路上,优哉游哉,感受这清新的空气。
忽然,我听见路边的草丛里有一阵骚动,接着一只小猫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看上去活泼可爱。我蹲下身,想摸一摸它的脑袋,可它却不领情,看了我一眼,就蹬着小脚,朝我的反方向跑掉了。
我摇摇头,刚要站起来,忽然发现草丛里有一抹奇怪的白色。我拨开草叶,发现那是一张写着字的白纸。
奇怪的是,明明昨晚下了雨,为何这张纸仍是干燥的?难道这是不久前刚被人放在这里的吗?我翻过纸,发现上面写的语句也相当怪异,我一个字符都看不懂,正当我以为这上面写的是外文时,我才恍然大悟,这上面其实是镜像文字。
怀着寻宝般的心情,我对着太阳将纸片翻过来,只见上面写着:
“救救我!我被困在这个地方,找不到出口!请快来救救我!他就要来了!我会被杀死的!求求你,无论你是谁,请你救救我!”
读完这些话,我顿时紧张起来。这难道是谁写下的求救信吗?我连忙跑到不远处的土坡上,朝四周望去,却没发现周围有任何可以囚禁人的建筑物。即使我想救人,也不知道去哪救。
这张纸应该是不久前被人放在这里的,那既然有人送信,为何送信的人不救呢?那如果是写信者放在这里的,那他又根本没被困住啊。难道这封信是被风刮来的吗?如果是那样,那我想要救人,就更是无从下手了。
对了,说不定信上面还有什么线索。我连忙再次对着太阳举起信,想重新仔细把信读一遍。可这时,我看见信纸上浮现出奇怪的墨痕,并最终形成了一张扭曲的脸。这张脸像是几张碎脸缝合在一起的产物,两张嘴唇、鼻子和眼睛的位置被肆意拼凑,可又同时能活动起来。
我有种错觉,仿佛这张脸的主人正透过纸张与我对视,紧接着他似乎变得愤怒不已,并举起手中的刀,朝我用力挥了下来。我连忙朝后闪躲,狼狈地摔倒在地面上。当我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发现那张纸已经被整齐地切成了两半。
这件事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可我依然在想:这封信是从哪里传来的呢?信的主人,现在还活着吗?
今天晚上一点左右的时候停电了,此时正值酷夏,即使在晚上也有三十多度。当我在梦中被热醒时,我看见空调呆呆地张着嘴,毫无动静。我只好低头叹了口气,随后在地板上铺了张毯子,勉强睡了下去,
可即使这样,我依然睡不着,因为隔壁不知为何,一直在兴致勃勃地聊天。我想起昨天隔壁刚搬来了新租客,虽然没见上面,但隔壁那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门口还是给我留下了好印象。可现在,这份好印象已经快被消磨没了。
我敲了敲墙,示意邻居安静一点,可他们似乎没听到,依然毫不收敛地大声交谈。他们模糊的话语像魔咒般透过墙壁,让我简直快要抓狂。
没办法,我只好到浴室里洗了个澡,稍微凉快点之后,我打开断了电的冰箱,发现还有半盒没喝完的牛奶。幸好我及时发现,不然第二天早上,这牛奶一定会馊得臭不可闻。
我从厨房拿了个玻璃杯,回到床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了牛奶。隔壁的交谈声依然不减,还时不时夹杂着笑声和模糊的喊叫。
我看着手里的玻璃杯,好奇心忽然冒了出来。于是我把玻璃杯扣在墙上,把耳朵凑了上去,隔壁的交谈声瞬间变得清晰了起来:
今天,我在市中心的购物中心买了一套新衣服,因为实在太喜欢,所以我直接穿在了身上。新衣服是一件蓝色T恤和一条灰色牛仔裤,T恤的胸口还有一只玩卷纸的三花猫,看上去很可爱。
走出商场时,我感觉后背有一点痒痒的,果然新衣服还是不应该立马穿上,必须要清水洗过之后,才能长时间贴在身上。我挠了挠后背,心想回家之后,一定要对着镜子擦点止痒药膏。
走到商场门口的十字路口时,我看见对面的人行道红绿灯显示着红色的99秒。这种倒计时尚未开始的焦灼感,让我感觉后背越来越痒。此时正值中午,天气也相当热,也许出了汗之后,后背的瘙痒就会减轻吧。
忽然,不知道为何,我身旁的一个男人走了出去,他好像失了神,就那样慢慢地,一步步踏上了大马路。此时的十字路口车来车往,可他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就那样走到了路中央。
这时,一辆货车从车流中猛地冲出来,毫不减速地撞上了那个男人。他的身体被狠狠撞飞,四肢像断了线一样在空中挥舞,血液如同被刺破的水球般爆裂开来,在烈日下相当刺眼。
可货车却没有停下,反倒加速离开了事故现场。我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血管里好像流淌着冰水。那男人就那么躺在了马路中央,身体一阵阵抽搐,皮肤爆裂的地方缓缓流淌着鲜血。
我咽了口口水,开始缓缓地朝那男人走去,因为他看上去似乎还有一丝生机。可刚走到他旁边,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
这时,我周围四溅的血迹,身前濒死的男人,忽然全都莫名消失了。我愣在原地,无法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
我回过头去,看见视线的角落里,正站着一个穿着蓝色T恤,灰色牛仔裤的人。好眼熟啊,尤其是那件T恤胸口印着的那只猫。可那T恤的主人,有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眼球、鼻子和嘴唇全都被暴力地揉在了一起。那露在袖子外的两只手臂,像是被折成了五六节,骨头茬子都刺出皮肤露了出来。他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极其可怕的外力——
经过了五个小时的奋战,我终于和工会一起打通了最新的副本。我揉了揉已经快要睁不开的眼睛,在键盘上快速打出:
随后我站起身来,走进卫生间,准备洗个澡。可当我站在镜子前时,只觉得自己好像困得要立马倒下去,于是我放弃了洗澡,准备洗个脸洗个脚就上床。然而犹豫两秒钟后,我也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实在是太困了。
那就刷个牙算了。我拿起牙刷,随便刷了几下,然后对着水龙头喝了一口水,漱了两三下口之后,就吐进了洗脸盆里。
正当我擦干嘴,打算关灯回卧室睡觉时,我忽然听见洗手盆里传来几声异响,紧接着,我看见自己刚刚吐下去的漱口水,从下水口里,随着异响一下又一下地喷了出来,随后又缓缓流了下去。
即使我再困,我也听清了刚刚那几声异响,毫无疑问,那是人咳嗽的声音。
我站在梯子上,从天哥手里接过了美工刀,然后切断了多余的透明胶。
这时,从走廊的另一端忽然跑过来两个男生,手里正拍着篮球,一前一后地追赶。跑前面的那个男生一个不留神,撞在了梯子上。我顿时感到重心朝着地面倒去,随后就重重跌在了地上。
“我靠!阿阳你没事吧。”天哥连忙冲到我旁边,用力把我扶了起来。
“嘶……”我捂着右手手心,鲜血从指缝间涌了出来,忘记收回刀片的美工刀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当天,在校医室一阵鬼哭狼嚎之后,我捧着受伤的手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校医在我身后嘱咐道:
坏了一只手,干什么都变得不方便了。吃饭只能左手拿勺子吃,写字也写不了,打字也不利索。最麻烦的是洗澡,得全程举着一只手,手上还得套塑料袋,这简直比给伤口换药还要折磨人。
第二天晚上洗完澡之后,我掀开纱布,发现伤口终于算是止住了血,却依然没有愈合的迹象,红色的豁口大小刚好用不着缝针,可谓是唯一的庆幸。
勉强用左手玩了一晚上手机之后,我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听着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可睡到半夜,我在恍惚中,似乎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我睁开睡眼,坐起身来,直到睡意消去,才确认这声音确实存在。
我看向枕头旁的耳机,于是伸手拔掉了连着mp3的耳机插头,可声音依然存在,而且很明显其来源离我很近。我打开灯,在房间里四处翻找,却完全找不到有什么正在出声的物件。我打开窗户,然而窗外一片寂静,反倒是我房间里的噪音传了出去,显得更加响亮。
我打开房门,在客厅里巡视了一圈,检查了所有能发声的电器,可检查到最后我才意识到,我这么四处走动,声音的强弱却没有变化,说明这声音的来源就在我身上。
可我翻出所有口袋,甚至把衣服脱了个精光,也没找到有什么东西在出声,直到最后,我看向了我的右手。
不可能吧,我这么想着,并撕下胶带掀开了纱布,没想到这声音立刻变亮了几分。于是我发着抖,将手心的伤口凑到了耳朵旁边,才终于听清这声音的细节:
这声音十分陌生,但我又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见过。我一边听着从伤口里传出的咒骂,一边在回忆里搜索,终于,我想起来了,我曾在梦里听见这个声音。
忽然,这声音的主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他的声音逐渐变大,像是在朝我的耳朵靠近。我感到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游走,并正在逐渐接近我的右手。我惊恐地立刻攥紧了手掌,并立刻找出了家里的针线,强忍着疼痛将这伤口缝了起来,随后又洒上药粉,用绷带绑了一层又一层。
过了三四天之后,我的伤口终于愈合了。而自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轻易地接近刀具,生怕再次将自己划伤。即使朋友们都笑我胆小鬼,我也不为所动。
评论区
共 8 条评论热门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