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注视着厄拉,叙述着她的过往,这时厄拉已经开始意识到周围渐渐的变得危险,她觉察到了自己此时已然再次跌入了不久之前的魔窟。奥克特尔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只是对这些事情有些疑惑,在他看来这个旧居于此的女孩的话并不可信。尤其是她所描绘的那个神秘男人所拥有的能力,女孩长期处在压抑与悲伤的环境中难免会出现一些自我安慰的幻觉,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搞清楚这座庄园的来历。
“我可以告诉你,奥克特尔先生。这座庄园的确是那名‘白色’先生赠予我的,他也曾经是一名贵族,富可敌国,虽然之后他失败了,仇家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但这些庄园依然保留下来。这位先生是多么的慷慨,接纳了我,给予我这样完美的乐园,我依然可以在这里当我的千金小姐,最为重要的是他还承诺过会帮我去复仇,因为我们的共同敌人都是这座城市的统治者。”
这时的奥克特尔越听越觉得荒谬,他不住的摇着头。此时的格蕾丝将目光移向奥克特尔,微微张大眼睛镇定的说道:“你不相信吗?的确,这是多么一个可悲的幻想,一个瘦弱的匿名男人带着一群无知的民众想要推翻这座城市的“秩序”,我原先也不信,和你一般,黯然一笑,但这个世界或许真的存在某种未知的力量,这种力量是那些所谓的“秩序”世界所禁忌的,但却真实存在着,渗透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相信这些!是的!我记起来了,之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些事情。”厄拉顿时说道。
“没时间解释了,我们最好马上离开这里!”厄拉说完站起身来准备离去,奥克特尔急忙走到厄拉的面前拦住她表示不解。
“你不会相信的,这里就是我所说的那座废墟,一个噩梦,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这个女孩或许根本就不是人类,一个怪物!”
此时坐在轮椅上的格蕾丝说道:“看来你已经记起了之前的事情,他赐予的那份恩赐,你或许也接纳了,那滴白色的液体。”
厄拉背对着格蕾丝说道:“是的,但那东西已经被净化了,已经不在我体内了。”
“哼,白血是无法被净化的,不仅如此你的身体还会需要它,一旦时间已到,你的身体就会溃烂,最后变成……”
在门旁守候的那个瘦长男人拦住了厄拉:“厄拉小姐,主人还没有允许你离开这里,所以你最好回去。”
厄拉此时厌烦的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的身体很轻盈,很脆弱,她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就将这个男人推倒在地,顿时这个男人就昏死过去,嘴大大的张开着,露出两排乌黑的牙齿,这让厄拉感到污秽。
“奥克特尔先生!我们要走了!”她大喊着匆匆的向楼下跑去。冗长的螺旋楼梯让她感到有些昏晕,就好像梦中一般,她却不去细想,每次呼吸与肌肉间的摩擦都让她感觉此时自己是真实的。
终于,螺旋的尽头到了,她气喘吁吁的向大门跑去,此时周围的仆人们纷纷的向她这里靠近,如同那个瘦长男人一般要阻拦她,可是此时被擦得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却让她停止了脚步,她仰面重重的滑倒在坚硬的地上,全身震动着,脑中“嗡嗡”作响。此时她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被仆人们所包围。就在此时,奥克特尔的脚步声从旁边传来,他见状立即跑过来,推开周围的仆人将厄拉拉起身来,如之前一般,这些仆人们弱不禁风般的纷纷倒在地上。
“这里的确有些怪异,在你走之后那个女孩突然凭空消失了,就在我回头的一刹那,轮椅上什么都没有了。”奥克特尔边走边说道。
“这里都是幻象,我认为那座废墟遗迹可以变化各种形态来迷惑人,那个女孩或许已经被迷惑很久,或许就是这里创造出来幻象的一部分。”厄拉边走边说着。
“是的,不过并不是全部,不过我敢肯定那个所谓名为‘白色’的人就是制造这些幻象的源头。”
“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力量,可以创造虚假的幻象,并且让置身于其中的人没有察觉。”
“我不知道,不过这里并不全都是假象,那个男人的能力也不仅仅如此,总之我们要试图离开这里。”厄拉急促的说着。
他们决定直接到停车的地方驱车从大门离开这里,可是停车的地方此时已经是一片火海,所有的车都烧毁了,之后他们来到大门面前,此时这里已经不是活人的世界了,到处都徘徊着活死人,它们蹒跚的往大门移动着。
“不!不!不!不要再来一遍了,我的天啊!这一次该不会……”此时的厄拉大叫着。
奥克特尔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觉得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一种让人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的力量。
活死人不断的从地面爬出越积越多,没有止境。这座庄园从现在看来就好似一座大坟场一般,它们一步步逼近着厄拉与奥克特尔,有的甚至就在他们二人的脚下出现,伸出手几乎要抓住他们的脚踝。
厄拉回答道,但她发现对方还是有些不相信并接着说:“我在那座废墟中遭遇过这些东西,相信我是真的,它们非常危险。”
奥克特尔摇着头依旧有些无法接受面前的景象,他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一名丧尸的身体开了几枪,随后活死人的右臂被打掉但丝毫没有任何感觉依旧朝着他靠近。
“看到了吧,警探先生!都是真的,如果你相信枪中的子弹也是虚幻的话就继续呆在这吧。”厄拉有些不快的说道。
“那座借宿楼,在我们的房间中我看到了出口,是的,我能感觉到。黑暗中的墙壁,发光的字迹,指示了出路。”厄拉嘟囔着说道。
“那你又怎么能确定那不是假象,或许那条出口会通往更加危险的地方。”奥克特尔边开枪边说着。
“是的,这的确不能确定,可是这地方总有一个出口可以通向答案,如果这里的操纵者不想让我们出去,那我们只有按着他的游戏规则来,之前我也是这样,最后或许还有希望。”
厄拉解释道,这时的奥克特尔已经将弹药全部打完,活死人却有增无减。一路上二人狼狈的跑向借宿大楼,随即而来的是大楼中一阵阵惨叫声,显而易见大楼中的人现在已经遭遇了活死人的袭击,这里也并不安全,可是厄拉却没有丝毫犹豫,依然向前跑去,眼神中透露出说不出的神秘。
“刹那”一声,黑夜中划过一道闪电,就在他们二人走进大楼的瞬间,阵阵雷鸣随即而至。此时大楼中一片黑暗,唯有的照明就是蜡烛被打翻在地燃烧着的火光以及远处黑暗中的白色闪电。透过光芒,能看见这里的活人只剩下他们二人,剩下的就是一个个正在疯狂的啃食尸体的活尸,这座借宿楼已然成为了死人的餐厅。
“它们没有视觉,看不见我们,只要我们动静小一点就可以了。”厄拉轻声的说道。他们二人小心翼翼的走在血腥的空气之中,屋外此时已经下起了大雨,雨滴呼啦啦的拍打着屋檐,盖住了可怕的进食声,但瞬间划过的闪电照亮了黑暗中的一切,这短短的数秒的光明时刻提醒着他们黑暗中存在的危险。不管怎样,恐惧与压抑的气氛并不能彻底的打倒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只要有一线希望,怀着侥幸心的人仍然可以在这种环境中继续冒险,如果成功的逃脱或许还会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快感,这或许就是人们对于恐惧的好奇之心吧。
当他们来到楼上的时候,两人悬在半空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这里的活死人很少,尸体也少了许多。就在他们想交谈几句的时候,走道中一扇房门被缓缓的打开发出怪异的咯吱声,此时厄拉与奥克特尔纷纷将目光转移向那里。没过多久,从房间中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步履蹒跚,腰显得有些弯曲,身着一身白色的宽大睡衣,一幅老人的打扮。这名老者走出房门看到了对面站立着的两个陌生人,过了一小会儿,他挥了挥手示意对方过来,当他们足够靠近彼此的时候,老人用一种极其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们,你们应该是仅存的活人了吧,和我一样。原本我只想借宿这里一夜,没想到发生了这些事情,我一直躲在二楼的这间屋子中,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不这里不安全的,来吧,我知道一个出口。”厄拉摇着头说道。
奥克特尔此时却拉住了厄拉的手,他看着老人说道:“这些怪物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个地方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厄拉这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必须快点,现在可不是弄清事情原委的时候。”
“也就是这座庄园的小女主人离开没多久,这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当时还有很多人正在一楼大厅活动,当时我正在二楼的床上睡觉,其实我也睡不着,隐约听见楼下有人喊叫,呼救的声音,可是我没敢下去,我知道这里并不是个正常的地方,作为一个流浪汉,我总感觉这里不太适合我...”这个老人的神情怪异恍惚,就好像一直处在酗酒的状态。他一直坚信自己的房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在这里才能熬过今晚漫长的黑夜。
此时此刻,大楼中的钟声突然响起,那些活死人这时也差不多进食完毕,它们纷纷站起来开始朝二楼走去,就好像接到什么命令一般,楼梯上发出的震动声从走廊的尽头传来。
“你们难道疯了吗!我们要快点了,它们上来了!”此时厄拉已经无法再忍受奥克特尔与这个神经质般的老人交流了,她迅速的走到自己的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
此时奥克特尔有些无奈的摇着头说道:“这个女孩坚信她的房间就是摆脱这里的出口,我此时也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
就在此时老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道:“厄拉·莱克特尔自然有她的去处,你,警探先生,就随我来吧。”奥克特尔有些迟疑与惊讶,可是老人的手却显得异常有力,他轻易的将警探推入房间随后重重的关上房门。
此时厄拉再次打开门道:“警探先生!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没等她说完,只见走廊中除了不远处缓缓靠近的活死人别无他物,此时的厄拉不知道该怎样,她有些气愤又带着焦虑与失望的关上了门,在房间中,只有一面空空的墙对着她。
暴雨依旧,厄拉对着洗手间里的镜子审视着自己,眼角以及面颊的泪痕渐渐干涩,微微泛红的双眼依然有些湿润,她用温水清洗着自己悲伤的面容,口中不断祈求着上天庇护自己父亲能挺过这一劫。在此之前父亲手臂上的伤口再度复发,这次不同以往,伤口中的鲜血流淌不止,无论医护人员怎样的止血都无济于事,现在的情况虽有些好转但失血的情况依旧持续着,唯有不断的输血延续父亲的生命,用自己的血来拯救父亲,厄拉觉得这是自己对于父亲的亏欠。
走出洗手间,厄拉穿过医院走廊来到了父亲所在的病房门前,这时的医护人员仍在观察着父亲的病情,这段时间厄拉不知道哭了多少次,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怨恨父亲,抛弃自己的妻子,抛弃了家庭,抛弃了以往的一切,为了一个叫薇薇安的女人,他总是借着与妻子感情不和为由,却不顾妻女的反对,或许旧伤的复发就是对父亲的惩罚吧。但此时的厄拉对于父亲却没有丝毫的责怨,毕竟这么多年来他对于自己的爱是无私的,没有责怪,没有怨言,即使她不是自己的亲骨肉,忍受这伤痛折磨的父亲依旧在厄拉成长中不断的鼓励着她,引导着她,甚至付出生命也没有怨念。
悲伤的厄拉靠在墙上呆呆的看着远处走廊的尽头,窗外的暴雨夹杂着闪电不断的发出轰鸣声,夜晚昏暗的走廊中忽明忽暗,在这明暗之间她仿佛看到了一个人从走廊的尽头朝她这里靠近,慢慢的她发现那是自己的母亲,她不自觉的朝对方走去,就当她离母亲足够近的时候,母亲的脸在闪雷的一瞬间变成了一幅没有血肉的骷髅,随即瞬间消失了。
“醒醒!医生出来了。”一名清洁工男孩叫醒了沉睡中的厄拉,靠坐在走廊座椅上的她发现刚才只是一个恍惚的梦,她立即站了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湿润问道:“我的父亲,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的医生有些失落的说:“你的父亲叫你进去一下,他执意要和你说些话……”
墙面上的标记这时再度显现,上面依旧写着:“这条路”的字迹,此时的厄拉打开了手中的手电环顾着房中的四周,此时她的心跳个不停,房外的走廊中,活死人渐渐逼近,她甚至能听到旁边房门被撞开的声音。
“一把棍子,斧子,无论什么只要能将墙砸开就行。”她的心中不断念叨着。可是房中除了一些凌乱的杂物与吊灯碎片别无他物。
“啪!啪!啪!”,屋外的活死人已经在敲打撞击着她的房门了,可怖的嘶吼声触动着厄拉的神经,已经没有时间留给她了,她用身体撞击着墙面,可是这坚硬的墙面却丝毫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哗啦!”此时门被撞开,活尸们吼叫着涌向厄拉,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没有退路,她只有像那只猫头鹰一般从窗户出去,可是她却没有翅膀,虽然这是二楼,但她却发觉着虚假的高度足以让她跳下后摔死无疑。
“不!不!不!”厄拉叫喊着,就当一只活尸的手抓住她衣角的时候,她愤然的跳了下去,下面是无尽的黑暗,坚硬且冰冷的地面,随即而来的是一声骨断筋折的声音。
“是的,警探先生,我的确知道一些事情,可是我并不是知晓这些的人,是一个人派我来此的,它知道很多事情,包括这里的事情,我的使命就是带你去见他。”老者解释着。这时他们听到隔壁女孩叫喊的声音,奥克特尔这时本能的朝房门走去想要救女孩,可是老头一把抓住了他,力气大的致使他不能动弹。
奥克特尔这时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不!我答应过要保护好她的,她在这件事上很重要。”
这间房中画满了类似法术咒印的东西,看来这些都是面前这名老者的杰作了,看到奥克特尔不依不饶,老头口中施了一段咒语,随即对方就失去了知觉瘫倒在地。 随后他再度念咒,屋中渐渐发起了白光,光芒闪耀,在这黑夜中显得是那般的神奇。
“啪啦!啪啦!”活死人也来到了这里,撞击着房门,随着白光的消失,房门被撞开,此时这里什么都没有,就这样这间住宿楼只剩下蹒跚着的活尸以及血肉模糊的尸体。
老头带着失去知觉的奥克特尔传送到了目的地。这里的一切依旧冰冷,暗蓝色的光滑大理石地面,金色浮雕装饰的石柱坐落在地面上一直延续到走廊的尽头。老头这时再度对着奥克特尔施了解咒说道:“我们到了,这就是那个委托人让我带你来的地方,奥克特尔这时睁开眼睛,展现在他面前的是暗暗的走廊以及一把形态怪异的座镜...
这时的厄拉应该失去了生命,可是她在黑暗中依旧能听见一个男人在和她说着话,语气不紧不慢,很是悠闲,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渐渐的她的眼睛睁开,奇怪的是自己此时正坐在一把轮椅上,她的下肢此时已经没有了知觉。周围很暗,在暗影之中一个脚步声向她这边靠近,很快一名女孩来到了她的面前,脸上充满了恶意的微笑,这时那个男人再次说道:“我的孩子们,我们再次汇聚于此,想必你们已经认识了,格蕾丝,我的小可爱,能将伊妮德推近一些吗。”伯爵轻声的说道。
格蕾丝推着轮椅上的厄拉,周围一片黑暗,唯独他们周围散发着诡异的红色光芒,伯爵这时就在前方不远处的某个黑暗的地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轮椅划过地面的“哗,哗”声,格蕾丝的高跟鞋走过地面的“哒,哒”声,此时的厄拉的心跳加速,她全身肌肉抽搐着,很不舒服,让人不安。
“就在这儿吧。”前方的黑暗处传来了伯爵的声音,这时黑暗周围出现了不知名的骚动,随即传来一群人的走动声,从声音能辨别是赤脚走在光滑地面的声音。厄拉此时的心跳加剧,眼睛不断的注视着周围的黑暗,就在这些脚步声结束的时候,一束白光射在了厄拉的脸上,慢慢的周围开始明亮起来。
过了一会儿,厄拉缓缓的睁开双眼,此时她发觉自己正处于一个熟悉的地方,再一次她来到了伯爵的王座之间。周围一群矮小的怪物“格叽,格叽”的叫个不停,这些怪物的形态很是畸形丑陋,侏儒般的体格,背部从颈子到腰部长着巨大的肉瘤,驼背着的身躯上仅仅披上一块单薄的灰色麻布衣,巨大的双眼不停的来回转动着,宽大的嘴露出一颗颗尖尖的黄牙。这时的格蕾丝看到这些怪物好像很开心,她不住的笑着,打量着这些怪物滑稽的行为。
小怪物门上蹿下跳很是兴奋,它们貌似是一种群居生物,各自不断的交流着,有时候或许是因为意见不合还会争吵甚至扭打起来。就在这骚乱中,一个身穿灰衣的人从怪物群中走了出来,这个人全身披着灰衣遮住了头,走路的姿势扭摆不停就好像随时会散架一般。这个神秘人推着一块座镜朝厄拉这边靠近着,这东西厄拉立即辨认出了,那就是之前在伯爵房间利用其穿越空间的魔镜,这也是噩梦中经常出现的一件东西,它就好像是通往一切虚幻领域的门。就在距离厄拉这旁不到一米的位置,神秘人停下了推倒镜子的动作,随后灰衣疯狂的扭动着,从里面溜出了好几个矮小的怪物,他们“格叽,格叽”的交流着好像在讨论谁应该来组成灰衣人头部的人选,格蕾丝看着这些家伙笑得更加开心。
此时的厄拉依然感受到强烈的不安与厌恶,这种病态的地方,每待上一秒都让她离疯狂与混乱更近一步。
“欢迎仪式结束了,小东西们,接下来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远远坐在高处的伯爵边说着边从王座上走了下来,不断的朝厄拉这边靠近着。就在这时,面对着厄拉的魔镜开始轻微的颤动着,镜面开始微微发出红色的光芒,渐渐的光芒愈加的强烈,厄拉的脸上被映射的血红,血红色的光芒让厄拉疯狂的尖叫着,她好像在红色镜面中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东西,她悲伤的往事,养父母是如何死去,之后变成怪物的过程,自己以往梦境中出现的不幸经历以及暗影中燃烧着的男孩的身躯以及最后死去同伴们被活尸啃食的惨状。厄拉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她想闭上眼睛却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的目睹着绝望与痛苦。
渐渐的,她全身血肉的抽动变得更加强烈,尤其是她的面部,感觉到整个脸皮就好像要被吸走了,脸部这时开始膨胀,形态扭曲畸形,最后红色的光芒整个吞噬了她的全身,她感到自己身体中流动的每一滴血液开始变得滚烫甚至沸腾,每一寸肌肤疼痛剧烈就好像被剥皮抽筋一般,之后发生了什么,厄拉已经不知晓了,她昏厥了过去。
“醒来吧!我的伊妮德!”模糊之中厄拉渐渐苏醒,伯爵此时站在她的身旁,她感到一股寒冷的气息。
“快看看吧!这才是真正的你!”伯爵指示着厄拉目睹自己的面容。此时的她全身颤抖着,慢慢的将目光移向面前的魔镜,疯狂,扭曲,混乱,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我这是!不!不!”她发现自己的面容以及声音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脸上透露着陌生,彷徨与迷茫——伊妮德·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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