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搜索整理出一些新国内外考古资料,就不分散修改到前几期文章了,而做新的一期对之前进行补充。
根据考古发现,在乌尔、基什和苏萨等地发掘的苏美尔时期战车的车身由薄木版制成,背衬着红色染色的牛皮。车厢地板很窄但厚实,有0.45—0.56米宽。车厢侧面较低,但为正面较高能为驭手提供了保护;地板向后探出,车厢后部是敞开的,实心圆盘轮直径在0.70米到1米之间,装在固定轴上旋转,轮盘由由三片木版制成。构成轮盘的木板由外部板条,绳索和榫钉固定在一起。从车体到车盘还使用了多种皮革、芦苇或木轮胎组成来加固和削减运动时的震动。
苏美尔战车的车马牵引模式比较原始,通过驴颈部的马轭拉着车架来获得牵引力,同样的牵引措施用在牛车上因为牛的颈部更粗壮解剖结构更适合,确实要比马更为有效。而驴的鼻部穿过缰绳,用以驾驭车辆方向。
得益于苏美尔文字,《尼努塔史诗》表明了新苏美尔战车延续了之前苏美尔战车的整体特点,四匹驴牵着安装四个实心轮与厢式车体,但是有两方面不同:战车一方面在祭祀活动中采用,另一方面战车出现弓箭搭配,不仅是早期一手短矛一手斧头的搭配,弓箭搭配在青铜时代晚期成为战车武器标配。
根据考古发现,乌尔王朝时期的苏美尔后期也出现了两轮车。显然它来源于原来四轮战车具有类似的高车头,但窄小的车身只为搭载一名驭手。一些车型的车厢内是有鞍座的,驭手是坐在里面的,鞍座还会用豹子等野生动物的皮批盖上;一些车型没有车厢,车体后桥稍高一些,而车厢前部门型木框应该为驭手提供一些辅助站立作用。这辆型车厢的牵引杆都高高拱起搭载在马颈上,而用皮革等材料包裹的牵引曲柄也应具有避震弹性。这两种车型应该是军队指挥员的车辆,也肯定比四轮驴车更轻巧跑的更快,它们已颇具两轮马拉战车的雏形。
阿卡德帝国(约前2334年—约前2154年)是闪米特语族的分支定居于美索不达米亚北部称为阿卡德的地区,并以首都为名建立了阿卡德帝国。他可以称之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帝国,在国主萨尔贡的各种军事征服过程中,在美索不达米亚建立了君主专制的集权国家,末期受到集团内部纠纷而崩塌 。
尽管阿卡德人的军队比苏美尔人的军队更胜一筹,使用的复合弓等弓箭手也开始大量出现,但现代的学者却认为阿卡德人放弃了源自苏美尔的四轮厢式战车。然而在叙利亚古纳加尔等地发现的阿卡德大型宫殿遗址中的发现的众多大场面战车壁画,证实了阿卡德人的战车使用只比苏美人只多不少。遗憾的是至今还没发现任何一座阿卡德纪念碑描绘出战车元素。
这尊全长16厘米的赤陶模型珍藏于巴黎博物馆,它是古巴比伦帝国阿莫里特王国时期用于献祭的一辆双轮古战车模型,车身上刻画有一位神祇。
古巴伦王国有两种类型的双轮战车, 被称为“narkabtum”和“nabalum”。这些战车使用两匹或四批马或驴作为牵引动力;早期都是类似苏美尔驴车式的实心轮战车;后期出现了安塔利亚人和叙利亚人的战车样式,车厢通常很小,能载一两个人,得益于辐条车轮,有些战车的确能比早期战车行驶得更快。
图片展示的是古巴比伦时期乌鲁克地区的壁画上的古代战车,这些早期战车的图像于公元前1800年至公元前1600年,在美索不达米亚、叙利亚和安纳托利亚的壁画中都有出现。马的肩膀上的轭具已经由早期束缚马颈部的系带有了改进,车体框架各部分都有了之前新苏美尔时期战车的进一步改进,可以看到车轮带有四个辐条,轮箍比轮轴更粗大以适应路面状况,双曲型牵引杆也进一步适应形势,车体没有衬垫。
这组高15厘米的赤陶双轮战车模型珍藏于巴黎卢浮宫,它是叙利亚境内发掘出土,车身载有蓄着胡须的两名叙利亚武士陶像。
这组画面来自赫梯地区的浮雕,描绘了挥舞斧头的早期赫梯战士,周围是早期赫梯的青铜武器样式。他们在公元前2000年之后也似乎独立开发出了与苏美尔战车不同样式的早期赫梯车辆,这时的赫梯还没有驯化或引进马匹,还是使用牛来进行拖拽,赫梯战士应该是使用这些车辆作为“的士”来使用。
这组画面来自埃及浮雕,呈现了“卡迭石之战”时期的赫梯战车手和战车样式。几种不同样式的战车车厢很可能来自赫梯不同部落和盟友之手,有用木质半条制作,有的类似米坦尼战车,有的属于典型的迦南战车样式。或许不同战车有着些许不同的战术应用,目前我们还无法给与结论。
因为许多赫梯战士留着长长的辫子或盘着长发,所以古埃及拉美西斯拿他们找乐称呼为“女兵”。他们的兵刃也汲取了海上民族的兵器特色,而缺月型盾牌则是来自叙利亚军队样式。一些赫梯战车兵穿戴有米坦尼亚样式的头盔和皮革札甲,头盔上覆盖着羽毛。米坦尼的盔甲与战车特色影响了当时很多国度。
图画呈现了一款和埃及战车明显不同双轮战车,它更坚固,车轮直径更小,也有稍宽的车轮边缘结构。前叉型的车轭与埃及后叉车轭有所不同,车辆装有投矛武器的容纳袋,车杆前段的鸟首装饰物及装饰缎带表明了它是一辆皇室成员的战车。
图画呈现了新王国时期的赫梯帝国战车的战马,一般战马在身体上包有棉和皮制成的彩色护甲,而在马头上与众不同的桂冠装饰物,更像是古希腊战士的头冠,由金属、皮革、羽毛制成,这表明它是一辆皇家成员或高级指挥官所属的战马。
新王国时期的赫梯及他们的盟友普遍使用三人战车,从人员上来说三人比两人战车遭到人员损失时,仍能保持一定战斗力。而赫梯战车因为其更坚固,尽管赫梯战车在突击前也使用弓箭,但更多倾向于使用长矛来对付敌方的战车和步兵。赫梯人同样使用“奔跑步兵”来协助战车部队作战,或是解决掉翻车的对方战车兵。
几乎所有的古埃及人都居住在尼罗河几英里以内,与轮式车辆相比,乘船运输完成的效率更高,速度更快。此外,在埃及和埃及肥沃河谷中的有着很多灌溉渠道和沟渠,牲畜牵引的轮式车辆在古埃及所以很少被采用,直到古埃及军队被希克索的民族军队击溃,才认识到古战车的作用。
古埃及的马匹短缺,导致驴是古代主要的驮兽。在神话方面,没有埃及本土神与马有关,这种关联的唯一例子是叙利亚女神阿斯塔特(Astarte),在腓尼基神话中被奉为母神,她在那里巴力的妻子和妹妹,最活跃的迦南神,她在埃及绘画和浮雕被描绘成一个骑马的战争女神。埃及进口马匹相同的来源——埃及北部边境地区西亚。这匹马原产于今天扎格罗斯山脉伊朗,以及今天的土耳其和亚美尼亚的山地国家。
步兵在古埃及的悠久历史中,一直是其支柱军队。马匹的依赖进口也使得古埃及战车部队永远不会像其他伟大的西亚王国那样庞大,促使埃及工匠汲取了敌国和邻国战车特点来完善他们的战车制造。
在战车制造上,埃及工匠们用蒸汽弯曲木头,根据需要塑造它,然后通过胶合接头的手段组合。石膏,硫酸钙被制成厚厚的石膏,制作成模具;胶水和生皮是战车结构中常用的粘合剂和填充料,青铜丝也被添加到木制轮上;那些皇族战士们的战车还会有镀金工艺的装饰品。这些战车尽量总产量很大,却未能变成任何类似于流水线产品。
对出土的埃及战车的分析表明,车身、轭和轮毂是从榆木上切下来的,木材从腓尼基的乌加里特进口;车杆是柳树做的,轮辐是梅花树做的,这些树都没有在埃及生长;而用于覆盖的桦树皮的最近来源是小亚细亚。这些战车零件背后揭示了的古埃及早就建立了广泛的国际贸易体系。
作为高级皇家用品,古埃及战车也会作为墓葬品进入法老墓穴,因此在古埃及皇家战车装饰上,也是格外精美。
在古埃及,驾驭战车在非军事场合中作为一种运动很常见,而且驾驭者并不局限于男性,这点是和其他国度显著不同。也因为在古埃及女性的地位其实并不比男性低,包括婚姻的很多方面都算得上平等。不少壁画、浮雕上出现了古埃及女王和公主、宫廷女性们成对或单独驾驶战车的图像。
Great Battles of History Series系列兵棋
《Bronze Age War Chariots》
《Chariot From Chariot to Tank, The Astounding Rise and Fall of the Worlds First War Machine》
《Warfare in the Ancient Near East to 1600 BC》
《Armies of the Ancient Near East, 3000 B. C. To 539 B. C》
《Warfare in Bronze Age Society》
《Chariots in ancient Egypt. The Tano Chariot.》
https://www.lookandlearn.com/
https://weaponsandwarfar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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