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的美,太多的荒唐,太多的”怪异,还有一些恐怖,但一点儿也不会激起反感。
——埃德加·爱伦·坡,《红死病的面具》
事情要从两天前开始说起,我在家偶然的找到了两年前买的《搏击俱乐部》的作者恰克·帕拉尼克的另一本小说,《肠子》。
因为喜欢暴力美学题材,在看完《搏击俱乐部》(漫画里正好也有,翻译组标出来了)的电影之后,我想要找来原著看看。
然而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并没有购买到纸质书,并被图书网站安利了他的另一本,据说比《搏击俱乐部》更为黑暗文学的《肠子》。而或许是因为对小众书籍和题材的逆反热爱,我到现在都没有成功阅读《搏击俱乐部》的原著
《肠子》讲述了一个有关于创作的故事。由二十三个小故事讲述背景,以一起“绑架案”为主线串联。十九个人生可谓是精彩纷呈的人被一则“作家研习营”的广告召集,被一位患有早衰症的未成年人魏提尔软禁在一座剧院中。他们被要求要在三个月内创作出有关自己人生的成功的文学作品,创作结束就可以回家。
除了这位未成年老人绑匪,他们还包括为了感受“快乐”缺少了肠子的人,“足部按摩”师,无良的记者,带着演习娃娃出逃的女警察等等。每一个故事都会引起人生理和精神上的双重不适。
两年前的我止步于第一则小故事,两天前我把它重新翻找出来,并读完毕。
阅读完毕的第二天晚上,我终于等到了藤本树新篇漫画《永别了绘梨》的更新,并入字幕组感言所说,感受到了巨大的空虚。想起《肠子》竟和它带给我一些诡异的联结,所以深夜emo,写下我的空虚。
藤本树的漫画从各种短篇到《炎拳》再到《电锯人》,将会是我一生最爱的漫画艺术作品。
特别是《电锯人》中黑暗恶魔出场的画面,我曾向朋友发疯一样的表达过:这一页应该放大裱起来,展览在美术馆里,这是艺术。
不光画作和剧情本身就像艺术一样的令人迷惘,从玛奇玛和狗,打雪仗,到拍电影,成为树,藤本树的漫画中总会透露出他对于艺术看法的探讨。
《Look Back》给出了藤本树自己的答案:因为无奈但不可名状的热爱,而《永别了绘梨》则是观众的答案,就像《肠子》的引言爱伦坡的文字一样:不会引起反感的怪异。虚无,但是有爆炸!唯有爆炸不可辜负!燃烧一切的火焰!燃烧的也是虚无!
《永别了绘梨》的故事里,优太的妈妈是虚无的妈妈,电影造就了她的美丽人生和如爆炸般绚丽的死亡。而优太疑惑,妈妈才是电影的主角不是吗,妈妈是美的不是吗。观众为什么不喜欢。爸爸也是虚无的爸爸,他拍了关于反派妈妈的电影,就像迪士尼坏人们一样。
绘梨她不好也不坏,她是俗套的看点,但仍然是引进的幻想元素。失忆的吸血鬼和她离世的爱人,一场更绚丽宏大的爆炸。
虽然绘梨是吸血鬼这件事看上去很扯,只不过从抖动画面和正常画面的区别来看,正常的画面多半都是演的。所以绘梨是吸血鬼虽然可能是真的,但失忆,反复看那部电影,最后的爆炸,都应该是演的。(但是想到是藤本树,感觉什么都会很合理)
即便我会无数次的忘记你,但我仍会无数次的将你记起,这不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吗?
她记起的是谁,是电影里的优太吗?是那个跟她接吻,给她看自己大便视频的优太吗?记起一个美好的优太,当然会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那我们看完后记起的是谁,是电影里的优太吗?是会拿着相机记录几百个小时,以电影为梦想却仍然在拍烂电影的优太吗?是被妈妈抛弃,被绘梨抛弃,但仍然在引用爆炸作为幻想元素的优太吗?是在进步的优太?还是没有天分的优太?
但,我记住了爆炸。在一个人死亡时有爆炸。我看见了拍摄这部电影的藤本树。
《永别了绘梨》的故事,“那是魏提尔先生所谓的摄影机后面的摄影机后面的摄影机”。那应该是“摄影的时刻:真相的真相”。那是爆炸后面的爆炸,是将虚无具象的虚无。
整件事就像是一个苹果的诅咒一样,你一旦爱上了藤本树的虚无,遍很难从现实中寻找到可以弥补的巨物。可以填补藤本树虚无的,永远都会是下一部藤本树的虚无。
《永别了绘梨》无疑是好作品,因为我甚至没有办法描绘看完后我获得了什么。无法复刻的情感,无法抒发的喜爱,无法忽视的诡异,这些唯一带来的满足感,每个人都察觉到了什么东西出现了,又消散不去,因而每个人都在享受艺术。因而每个人都在拍摄藤本树。
另:如果你想去看《肠子》,请慎重考虑,真的有一点恶熏。或者可以考虑替换为继续刷《炎拳》,学习它,领悟它,这是每一个藤本树爱好者都应该具备的炎拳藤本树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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