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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的是“叠加时空中异变的民国,智勇双全的女侦探和同伴们,在混乱癫狂、群魔乱舞的城市里,屡破奇案、铲奸除恶,坚守着正道之光的故事。”
我是把一部科幻故事当评书给您讲了。只是个模仿,大家听个乐就完。
衣库,从外看都是灰砖墙、瓦砾顶、木门、木窗棱,实际里面的库室,全都用钢筋水泥,一个个做成了密封隔间,如同银行金库,每间都有不同的机关设置。
司库掏出一大把形状各异的钥匙,不同的门,用不同钥匙,遇到密码锁,还得按照天干地支、周易八卦算半天,才能打开密码。亏得老头那么大年纪,还都记得住。
一起偷窃事件,居然引出了世界级的高手。孔菲菲和薇薇互看一眼,特别是薇薇,满眼都冒着火花,可见丫头心里兴奋劲儿,别提了。高手,都希望跟高手过招!
最后,他们来到最深一间衣库,专门摆放朝服的地方。自打皇帝宣布退位,金丝银线缝制,雕龙绣凤,异常华丽的朝服都用不上了,除了偶尔有司库进来打扫,基本没人来,屋子里很快就积灰了。
库门打开,地面上可以看见明显的脚印,衣架上根据四季、祭天、祭地、祭祀祖宗等不同仪式用途,一排排地挂着整套朝服,唯独登基的衣架处,少了一套。
空缺的位置,赫然钉着从朝服内衬割下的半尺米黄色绢布,用西洋钢笔写着:替天行道!独行千里,侠不留名!
犯罪现场到处是嫌犯移动、作案的痕迹,毫不掩饰。薇薇举着照相机,咔擦咔擦,一顿猛拍。包打听也故作侦探状,跟着薇薇煞有其事地勘查、推理。
孔菲菲仔细观察后,感到奇怪,从头到尾,所有的锁、机关都完好无缺。这可不是随便什么小偷能够破解的,不仅要有数学、空间物理、机械原理知识,还得精通易经、八卦,身手还得好。
勘查完现场,孔菲菲、薇薇和包打听告别了司库,穿过旧皇城,从北门出了内城。到路边,孔菲菲让薇薇和包打听先回去洗照片,自己要出城一趟。
出城前,她专门去了一趟市场,买了东来顺羊肉、东兴楼酱爆鸡丁、便宜坊烤鸭,柳泉居金澜黄酒、六必居酱菜和稻香村点心,拎着一大堆东西,雇辆胶皮车,从东直门出了城。
此时,日沉西边,东边城墙根底下,已经黑下来,心急的人开始占位置,摆摊了,“鬼市”慢慢开张了。完全开市,要等到午夜两点以后。
孔菲菲熟练地按照城墙边、树干上、犄角旮旯里,看似被人随意刻上去的横、竖、曲线符号,指挥着胶皮车夫穿行,来到城郊一所半独立的三进四合院门口,停下。
胶皮车刚停稳,侧面小门出来三个穿短襟,拿着手刺、钢叉的汉子,警惕地看着孔菲菲。孔菲菲举起右手,伸出小拇指和食指朝天,然后翻腕,拇指扣住小拇指,其余三指朝上。三个汉子立即肃立,做同样的动作。
孔菲菲从口袋里拿出枚硬币,扔给领头的人。汉子接住硬币,在灯笼下翻看,灯光照着硬币刻着一个繁写体的“义”字,汉子赶紧举手,在空中拍三下,拍完让同伴帮孔菲菲拿东西。
孔菲菲拿出独行侠留在衣库的布条,递过去。第三个人接过,转身往里跑去。与此同时,厚三寸的钢制大门自动打开,两人毕恭毕敬地给孔菲菲行礼,引导她走了进去。
经过有人守卫的两进院,来到三进院正室,墙边一道暗门自动打开,从门里走出个健壮的女婢,手里捧着黑色眼罩,打着哑语让孔菲菲戴上。聋哑女婢扶着她,走入暗门。
孔菲菲在黑暗中,脚下摸索着,沿台阶一路往下,传来水波拍岸的声音,却是个地下河。此处西临护城河,北边便是新建的自来水厂,
孔菲菲摸黑,坐上小艇,在地下河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登上个码头,重新走入地下道。几道机关门响过后,孔菲菲听到嚼肉、喝酒的声音,摘下眼罩,让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
日光灯下,四面白净、光溜溜的墙面,中央空荡荡的巨大空间,一张八仙桌摆着,桌上金黄色铜火锅冒着热气,吃食摆满一桌,还配着时令蔬菜。
一身道袍、仙风道骨的乌爷,抿着黄酒,一边涮羊肉,大快朵颐,看到孔菲菲进来笑眯眯的。孔菲菲也笑着,走了过去。
乌爷-五岳门门主,鬼市的话事人,专门走私违禁机械配件、药品和其它明面上弄不到的玩意,与驼帮、大车帮、镖行有着共生关系,通过漕运与南方青帮往来密切。
乌爷笑着说:“你啊,你。鬼丫头!每次来,专赶饭点,好不容易斋戒,又给你破了。”
孔菲菲说:“乌爷,您可是卢平最大的美食家,还守斋戒哪?您要是能守住斋戒。全卢平的饭馆都得歇了。”
酒足饭饱,乌爷拍拍肚子,喝了口女婢递上的茶水,去去嘴里的油腻,朝身后的手下摆摆手。
一块平坦的墙面翻转,个子矮小、獐头鼠目,跟包打听长得有几份相像的中年人,从暗门走出来,手里拿着那根布条。
乌爷指指他,给孔菲菲介绍说:“荣行的瓢把子。东边的小捋子(小偷),都归他管。”
小个子赶紧挥手,谦逊地说:“没有、没有!我们干外八门的,都跟着乌爷混饭吃。”
乌爷很受用小个子的恭维,起身走到旁边的床榻,侧身躺下,女婢已经准备好了烟具,给他点上。
孔菲菲挺身端坐,把司库说的话和她下午在衣库勘查获得的线索,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她的叙述,见乌爷没过多地问,小个子放松了少许,指着布条,解释道:
“此人不是外八门的。荣行做事,还是比较讲究的,不会大张旗鼓,更不会留条挑衅。而且能对付这么多洋机关、密码锁的高手,已知的,全国不超过5个!据我所知,两个死了,一个太老,剩下两个都在南方。这位不是相家(内行),应该是个空子(外行),脚下的功夫不比李三差。他是故意留下那些脚印的。”
瓢把子唇点一开,孔菲菲就知道靠谱,问道:“比燕子李三还快?”
瓢把子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个小木牌递给孔菲菲,木牌前面刻着一株柳树枝,后面刻着个看上去像是道符的印记。
瓢把子指着木牌,说:“以后再遇到,亮一下。是不是行里的,自会相认。”
孔菲菲点头感谢,心想着:跟李三轻功有得一拼?而且还是昨晚?
她马上联想到两次摆脱菲儿的黑影,心中有数了,便谢过乌爷和瓢把子,离开了鬼市。
晚上,孔菲菲回到事务所。薇薇、包打听已经在办公室的移动板子上贴满了照片,一张巨大的卢平城地图,展开在长桌上,两人正在分析。
还没得孔菲菲进屋,菲儿就从她身后窜出,跑到板子前看,转身又在地图前,比划半天,咬着银牙,狠狠地说
“就是他了!肯定是了!趁那帮太监走货,他也跟着浑水摸鱼。小贼!姐儿们跟你卯上了!”
“又跟谁卯上了啊?混身有劲,没处使,又找人茬架啊?”
薇薇和包打听一见大师兄来了,高兴得很。包打听几步向前,跟韩公子行前朝的礼,两人交错地用袖口碰一下,再屈膝,互道请安。
韩公子摆摆手,走到酒吧,翻出一瓶黄酒,晃了晃,找出个小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酌了一口,看两人,想想该指责谁,都是指一个人,干脆直接说:
“你啊,你!明天预赛就开始了,还到处乱晃。师傅怎么跟你说的?他不在,得听大师兄的。操碎心啊,我!”
菲儿吊儿郎当地喝着酒,一听韩公子的话,激动起来,问:“啊?预赛是明天吗?你怎么没告诉我?”
孔菲菲看着黑衣人在东门货仓、广储司衣库活动的轨迹标了出来,懒洋洋地说:“没空。”
韩公子朝菲儿竖起大拇指,说:“看看,看看!咱菲儿这斗志啊!年轻人,血就得热!哎,燃起来。”
菲儿过去,抚摸着韩公子圆鼓鼓的肚皮,举起拳头,说:“大师兄放心!明天我去,给丫都捶翻了。”
孔菲菲往办公桌走,查看资料,意味深长地说:“明天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呢!”
包打听跑到韩公子旁边,也拿起个杯子,蹭酒喝,问到:“大师兄。明天咱俩主持,要不今晚窜下词儿?”
韩公子一口喝掉杯子中的酒,自夸道:“我?金牌评论员,还需要窜词儿吗?你就哼、哈、叽、哇,做个捧哏,齐活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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