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刚出生,好几个月没有更新了,感谢还有朋友惦记。其实主要的章节我已经写了很多。当前的部分主要是小说前端的引入部分。我想以一个侦探悬疑故事展开,所以整体的世界观以及架构看起来会有些缺失和缓慢。而且我本身喜欢缓缓铺垫的故事节奏。可能不到这部分的最后一集,都不会有很整体的感觉,所以我能想到的是喜欢的读者会很少。但我会持续更新下去的,再次谢谢大家!
清河村以北,便是昆地主城——昆城。每月的十三,便是昆地各个衙门进城开会的日子。按流程,公务参加会议的人员,须在会议前一天到达并入驻少伯堡——昆城城主的府邸。但肃顺县县太爷章以高因为肃顺县距离昆城较近的缘故,其带领的人马来的比其他衙门早了几天。
这一行一官三差,分别是县太爷章以高,捕头曹达华,以及凡士林、尹天仇两个捕快。正值晌午,四人在街上闲逛,欣赏着不同于清河村的热闹与繁华。
四人中,尹天仇是刚当上的捕快,也是第一次来昆城。不免会多一些嘴。
凡士林:这是有人卖艺。中间有人表演节目,其他人看心情打赏。
这时,人堆中间的节目表演到了高潮,众人拍手叫好。尹天仇也忍不住想往跟前凑过去看看,凡士林却拦下他。
凡士林:看什么看,你以为人家表演是干嘛的?这是要打赏银子的!说罢,只见人群中有三三两两的人往中间抛洒钱银。
尹天仇是个孤儿,自小在清河村随师父长大,做了差以后,平时大多也是在府衙里打杂,哪里见过这番场景,自然新奇不已。此次临行前,师父嘱咐到了昆城多听,少说,以免祸从口出;多学,少问,以免被人感觉嫌厌;只观,不玩,以免丢了底线。但此时眼前的花花世界,早已让他把嘱咐的话语丢到了昆城外的树林里:五花八门的小吃、零食香味扑鼻,街道两旁的糖饼能做成小人的形状,摆在烤架上供人们品尝购买;各种卖艺杂耍、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胭脂、首饰这种在县城里女人流连忘返的的店面在此刻只能蜷缩在角落的巷子里,除了落地的几个大字牌,连个展示招牌的地方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大道正中戏院门口的人头攒动……
越往城中心走,越发觉得这昆城好不热闹,一时间,仿佛这昆城主城道的地砖,都是那焦糖砌成的一般香甜。
“白活了,”尹天仇左顾右盼时,从嘴里露出一句感叹,“连这洗头房,门口都有十几个人排队,这昆城的人怕不是银两多到垫马桶?”
“老爷,这尹天仇怕不是被那赵大柱养成了傻子?”捕头曹达华牵着太爷的马,和县太爷走在后面,小声地向高以章说道:“这样挺好,傻子就不会那么多事,今年的事,应该能办成。”
高以章捻须弄眉,不作一声,只是冷笑了两声,看着前方的凡士林和尹天仇两人。凡士林先是看尹天仇这没见过世面得样子直觉得好笑,但是这没走两条街,就被身边得这位同僚搞得不堪其烦。尹天仇一问一下为什么街边要饭的为什么会唱歌,一会想要去摸摸人家商铺里欢迎顾客用的木头人雕。要不是凡士林拉着,这尹天仇早就不知道逛到那家戏院了。
尹天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士林哥,我主要是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地方,没感受过这新奇。”
凡士林冷笑一声:“新奇?这才走到哪?这儿离城中心还有十几里路呢!跟那比起来,这顶多算个郊区!再说了,你这回出来才带了几个钱?还想感受新奇?新奇是要花银子的!”
尹天仇听话至此,心中暗惊一声:“幸好刚才没去花钱,这回出来说是公差报销,本来就没打算拿几个钱两。师傅说穷家富路,才给我塞了五个铜板。看来这昆城的精彩,我是消费不起了。”
凡士林看尹天仇失落的样子,嘿嘿阴下一笑:“嘿嘿,怎么样?我没猜错吧?您这刚当差两个月,饷银都不够买一壶酒喝。不过呢,你也不用担心,这繁华世界你来都来了,不会让你空手而归的。一会等到了城中,我带你游玩一番,怎么样?”
凡士林:“骗你做啥?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凡士林装作挠痒,扭过头望向县老爷高以章。高以章轻微抬头,向凡士林示意。凡士林便继续往下说:“这第一嘛,就是不准告诉赵大柱,也就是你师父。第二嘛………”凡士林悄悄眯眯躲到尹天仇的耳边,小声地说着和嘀咕。而这一切,都被在他们身后的高以章和曹达华看到眼里。两人微笑着望着放缓脚步,观察着前面的两人。此时,肃顺县县太爷高以章终于说话了:
突然,有一个人影从几人身边疾驰而过。大喊:“快走!”高以章的马儿被惊了一下,引得几人往那人跑来的方向望去,后面又有数十男子随其后,往城中心方向奔去。
“仙阔阁花魁巡街啦!”众人吆喝着,跳跃着,好像饿了多日狗看见不远处有块鲜肉。
肃顺县府衙一行四人的位置距离城中心最繁华的地界尚有十余里的路程。在这就能看到有一座高楼耸立在城中。这高楼黑顶赤身,单檐八角,由外围的八十一根碧白石柱支起四层高阁。高楼旁边的住家户还未有其石柱高。单从外面看,与昆城其他建筑格格不入。
此楼名唤仙阔阁,是昆地一十八域最大的妓院。而在这个高楼的后门院,一个老鸨正在和一个乞丐发生口角。
老鸨:大爷,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且不说今天巡街,店里没丫鬟,就是平时,你拿的这钱,也上不了二楼啊!
乞丐:你们这仙阔阁不是号称天明第二楼么?怎么连我这个价格找个姑娘都没有?到底是不是你们门口写得“门外且分贵贱,进门皆是真仙”?怎么今天就看不起我这要饭的了?我今天下面骨头痒得厉害,你要是找不来姑娘,我在你这一楼要饭了!
老鸨没了脾气,弓着身子说:我算是上辈子的今天吃了牛粪了遇见你这么个角。爷,你要是真是看得起,你看奴家这老屁股你能不能凑合一下?算是饶了我,让我安稳地当了这个班。今天是巡街,可不敢让我们楼主知道有人趁着我值班的时候闹事。
乞丐:谁希得你这老太婆,你这没有一百也有七十的年纪了吧!你给我滚一边去,我倒要进去看看有没有人。
这乞丐身材魁梧高大,自然是一把就把老鸨甩到了一边,眼见就要往大堂走去。老鸨大喊着:“来人!快来人!”
“嬷嬷,要不叫我来吧。”一个小姑娘模样的人从老鸨身后走过来,搀扶起来老鸨,又轻声说道“刚……刚才你们说得我都听见了。爷,要不……要不今天我来伺候你吧。”
那乞丐听闻这声音,下意识回头看,竟被吓了一跳。只见来的这人身材矮小,背上顶着个罗锅,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脸上满是崎岖疤痕,右侧眼睛周围还长着大大的青斑。若是旁人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乞丐。
“啊,阿空!”老鸨起来后,连忙去跟那乞丐说,“对对对,这位老爷,我们还有这个孩子。她是从北边过来的孤儿,前两天刚到昆地,我们看她可怜,收她当个洗衣喂马的丫头。你看我要是真是叫上人来把事情闹到,最后吃亏的也是你。我们仙阔阁也是开门做生意的,但毕竟你给的钱也不多,这个小妞,您就当将就将就。”
乞丐咽了咽唾沫,挠了挠身上的虱子道:“得得得,就她了,算我倒霉!”
老鸨说:“行嘞,我给你找个客房,你先歇息着。去让下人给她清洗清洗,一会给你送过去。”
乞丐:“不用了,我老乞丐没有那么讲究!随便给我找个柴草屋就行,那比较黑!”乞丐说完,从口袋里拿出来三粒银子,找出其中最小的一粒,丢给老鸨。
阿空缓了一下神,低头回应道:“哦。大爷,你跟我来吧。”说完,便佝偻着身子,向前方走去。
两人来到仙阔阁西北角的柴房外。阿空打开门,示意乞丐进去。乞丐进门一看,这里是放杂货的地方,常年无光,阴暗幽冷。本事明媚的天,却产生了几丝寒意。心中更是大呼不爽。本来是趁着这回昆地开年会,来往的人多了些,便有了些钱能光临这传说中的仙阔阁好好快活一下。他分明已经打听过了,仙阔阁的姑娘,两块碎银子就能睡上三天,没想到那老鸨看不起人,硬是拦着不让进。
当然,他也知道不能和仙阔阁作对,但刚才脾气上来了,心想着就地撒泼,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幸好这小妮子出现,给了个台阶下。这才算是没有把事情闹大。不过想起来今天的事,还是心有不甘,便把怒气发泄在这小姑娘身上。
“去你妈的,真晦气!”乞丐心里越想越不快,还没等随后的阿空进来关好门。便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揪着她得头发给按到胯下,“快点快点!别磨磨叽叽!”
阿空惊吓一声,被按得跪在了地上。强忍着那乞丐裆下的恶臭,用两根指头,重重地把他得裤子脱下来。她闭上眼睛,试着幻想当前发生的一切只是眼下这副皮囊的事,跟自己的精神无关。但是身体哪能随心,下一刻,阿空又被噎得睁开了双眼,只觉得天旋地覆了一般,一口没忍住吐了出来。
“他娘的,你伺没伺候过人?”乞丐一把抓住阿空的领口,将她悬置空中。
“大爷,大爷,你先别急。”阿空咽了一口唾沫,又说:“大爷,其实我从未行过男女之事。今天我其实是有事相求!”
“嗯?”乞丐似乎没有听见,转而一把松开阿空,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未行过男女之事?爷今天自己来!还有事相求?我现在就让你求生不得!”乞丐说完把阿空的头按在门上,直接一把扯下阿空的裤子。
“大爷、大爷、大爷!你等等、你等等!”阿空下体滴着鲜血,被疼出了哭腔,但那乞丐哪有半分人情,直想早点结束这无趣的泄欲。“我……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女孩,和我差不多年纪……她是我妹妹……”
突然,乞丐停了下来。把半裸的阿空转过身来。“妹妹?”乞丐问。
“嗯嗯,是的,我来这仙阔阁也是为了找妹妹……”阿空边说边低头流泪,“大爷,你能不能行行好,要是你见过了给我说一声,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妹你妈了个头!”那乞丐突然掐着阿空的脖子,将她甩到地上,“你是老子的什么?我得给你说线索?去你妈的!”乞丐边说着,边一脚踹到了阿空的肚子上。这一脚直接让阿空口吐鲜血,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爷,我不问了……我伺候完你……你留我一条命……我还得找妹妹……你让我……”阿空躺在地上抽搐着,她的耳朵鸣叫起来,却又仿佛能听见自己口中的鲜血染红地上杂草的声音。她的两眼透过地上的门缝看着屋子外面的光亮映衬出的灰尘,她羡慕它们的自由。而自己,连最后一句“你让我伺候完你”都说不出口。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屋子外面的阳光随着一双官靴踏入了进来。朦胧只听乞丐问了一句:“你是谁?你来这干什么?”
那人回答:“我乃肃顺县捕快尹天仇!前来为民除害!”
阿空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那官靴的主人长得什么模样,便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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