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擦!”富兰克林站在原地咒骂着。就在刚刚,他一直追捕的嫌疑人安东尼竟然当着他的面抢了他的车,然后又当着他的面顶着警察们的密集火力就这么从他们的手里逃走了。
这一下子让他尴尬了,升职恐怕是没戏了,他现在的赶紧想想办法怎么不让自己被炒鱿鱼。不过话说回来,对于现在的情况……相比较于在意怎么保住工作,富兰克林更在意另一件事儿。他拿起了刚从地上捡起的枪。这枪的保险是关上的。回想起嫌疑人刚才的举动,富兰克林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富兰克林已经认定这根本不是什么绑架案,说到头,这大概就是一个不懂事儿、不知深浅的、被惯坏了的小姑娘任性妄为导致的公共资源被无端消耗,根本不是什么重大的刑事案件。不管别人怎么想,在富兰克林心里,他已经给这件事情定性了。
可是现在他要面对的是另一个更棘手的事儿:他得和上级汇报情况,然后还得想想办法怎么说服他的那个局长老同学别开除自己,以及最要命的——怎么去把这个翘家的小孩抓回来,然后怎么说服她的父母注意家庭教育。
一想到这些事儿富兰克林就觉得头大,而且至少大了两圈。
“我们怎么办,头儿?”助手又来到了他的旁边,“那小子带着小姑娘跑了。”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富兰克林苦笑着说,“先汇报吧。你把这个收好。”他将刚刚地上捡起来的枪交给助手。
一辆救护车赶到了现场,被打晕的警察总算是迎来了自己真正需要的支援。护士和医生熟练地使用担架将他装上了车,在确定现场无其他人员需要救助后,救护车就一边大放这警笛,一边一路飞驰往瀑布镇开去。
富兰克林一边看着他们消失在远处,一边心里琢磨着每年到底有多少事故是他们造成的,其中又有多少是没有报道出来的。不过后来他觉得还是别胡乱揣测比较好,这样不负责任的联想不适合现在的气氛。
“我刚刚就告诉你了,这事儿到最后可能又是白忙活。”富兰克林倒是冷静许多。
“可是……这……不应该呀。”然而他的助手显然是接受不了的,“你的意思是,到嘴边的鸭子就这么没了。”
“你冷静点,小伙子。”富兰克林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那只鸭子从一开始就没存在过,就算是存在,也是只橡胶鸭子。”他补充。
直到这个时候,富兰克林才想起来自己的车已经被抢走了。他环顾四周,发现其他同事已经各自开着车离开了。他们好像完全没有发现队伍中少了两个人。
“我哥你说个事儿,小伙子。”他来到不知所措的助手旁边,“我听说每天跑十公里能加强身体素质。”说罢,他就开始在前头跑了起来。
“你说了算,老大。你说了算。”助手无奈地在后边叹了口气,也开始了长跑。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在下午的六号公路上开始了长跑。他们今天的目标是跑到来时的大路旅店然后住一晚,顺便吃个饭什么的。当然了,他们心里都认为是对方的责任,自己即便有责任也绝不是主要责任。因此,他们都下定决心,要让对方请客。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大路旅店距离这个地方不止十公里……具体说起来,应该是三十公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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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纽约,现在是晚上十点钟。对于大部分生活在西半球的人来说,一天的生活已经要结束了。但是对于地道的纽约人来说,现在,真正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时代广场上的巨型LED屏还没有熄灭,各色名流已经开着他们的座驾开始穿梭在这个迷离的大都市中。你可以用任何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座城: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亦或是腐烂罪恶、肮脏污秽。不过不管你怎么说,你都只能形容它的一面。这座不夜城是多少西方人亦或是东方人,年轻人亦或是老年人的梦想;同样,它也是多少西方人或者东方人、年轻人或者是老年人最纯粹的罪恶。多少个人来到这里找到了天堂就有多少人来到这里试图寻找天堂最后却掉进了地狱。
在东方,有人常说:如果你爱一个人就把他送去美国,如果你恨一个人也要把他送去美国。但是少有人知道,这句话在美国的原话是这样的:如果你爱一个人,送他去纽约;如果你恨一个人,也要送他去纽约。虽然听起来可能有点夸张,但是,这就是事实,这就是生活。
在这个灯火灿烂的不夜城里,某一处公寓的观景台上,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年轻人正端着高脚杯俯视着这座城市。这座观景台是属于他的公寓的,而他的公寓则坐落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大厦的最高的一层中。
他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最主要的原因不光是因为这里可以看到壮观的景色、可以把整个纽约尽收眼底,更重要的是:他喜欢这种因为高度而带来的安全感。在这个高度的人可以将所有危险隔绝与下方,他也正是因此才花了不菲的价格买下了这一栋位于顶层的房子。
年轻人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接听着自己的手机。他的身后是一个漂亮的落地窗,在那水晶做成的玻璃后边,是他精致的卧室,卧室十分宽敞,其中摆放着最先进的家用电器和华美的床,金色的软床上铺着干净的白色床单,吊顶的水晶灯反射着梦幻一样的光,整个房间也被它照的透亮。在那里,他的情人正侧卧在床上,穿着红色的丝绸睡衣等待着他。她从床头的小桌上的盘子里捻起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这小桌子是用昂贵的木料定制的,侧面还用牙雕做了装饰。盘子也是鎏金的,款式则看起来像是18世纪的英国古董。
她就这样等了大概两三分钟,最后,年轻人挂断了电话回到了屋子里。
“你去干什么了,宝贝?”她抚摸着年轻人那一头金色的头发,这个时候,他的爱人才刚坐下来。
“一个电话而已,我的上司让我过几天招待一个朋友。”年轻人回答。
“那意思是我又得出去呆两天了呗?”女人撒娇一样撅起了嘴。
“那我也不想吗。”女人一边撒着娇,一边慢慢地用手抚摸着男人的胸脯。然后,又开始慢慢褪下他的睡袍。
“好了,我懂啦。我今天晚上会好好陪你的。”男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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