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明程度上,受龙帝国的人民可能是所有国度中成就最大的人群。他们的文化不仅极为普世包容,历史也相当悠久,横跨了26个世纪。无论是艺术、音乐、古典文学还是政府治理,受龙的人民满怀绝对的信心行走于这片土地,相信着他们是这个蒙天赐福的最为伟大的文明的一份子,并为这个文明做出着自己的贡献。他们有什么理由怀疑这点呢?
当小樱国的蛮夷们刚刚脱离野蛮状态,试着穿衣以蔽体时,受龙人的帝国不是已经建立将近一千年了吗?难道受龙帝国的圣贤经典不是也盛行于周边小国,得到了他们的顶礼膜拜吗?毫无疑问的事实是,高丽国愚昧的蛮夷至今也未能学会受龙人优雅的语言和书法;当倭国人还在热衷于以生鱼为食时,受龙的几乎每一间酒馆都能提供这个国家所发明的一千多种品类的菜肴。因此,当面对这样的现实时,我们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受龙人的自鸣得意和目中无人呢?
在科技层面,受龙人也进行了诸多伟大的创造。是他们发明了活字印刷术;他们发明的火药令天空充满着火箭和烟花,他们也借此翱翔于天际,就如轻盈的鸟类一样。在政府治理的完善方面,无人可与他们匹敌,如此广大的土地和多样的人群都能得到公正和因地制宜的治理。他们的这套政府模式有时甚至成为了模范,得到卡拉图其他国家的学习和借鉴,尽管有些其他地区的人可能会有反对意见,不过,总的来说,这个广大帝国的壮伟和公正都是毋庸置疑的。
受龙人的外表(The Stature of The Shou)
受龙帝国国内有很多种族存在,但最主要的还是人类。单从外表上,受龙人就能与周边的蛮夷小国人区分开,他们一般身高会更高,装扮更好,整体更为整洁精致。受龙人是很多不同人群的混合产物,这些人群在帝国的征服之路上被慢慢地整合为了一个民族,最终形成的受龙人因而也融合了不同人群的特征,这个过程也为他们民族的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活力。如从他们的北方先祖那里,受龙人继承了长长的黑发,女性则喜欢将头发盘在头顶,然后用发簪固定住。同样的血统也为他们当中的官员带来了畜胡的传统。从南方人群中,他们学会继承了丝织技术,以此来制作比其他任何地区都要精良的丝质长袍和外套。
当然,在帝国境内还有很多其他的非人种族。尽管在皇帝的旨意下,这些种族不能参与统治,担任官职;但除此之外,他们还是得到了帝国的普遍欢迎,尤其和他们在其他土地上所受到的歧视和不信任相比,在这里,他们的待遇相对来说要好得多。
受龙人的荣誉观(The Honor of The Shou)
受龙人是极为讲求荣誉的人群。他们以自己的祖先、皇帝和他们自己的姓名为荣。他们会不惜一切来捍卫这些名目,因为对他们而言,丢掉面子就等于失去了所有。
但是受龙人保卫自身荣誉的方式和卡拉图其他地区的人民是不尽相同的。比如,一个高傲的倭国或小樱国的武士在街上行走时,会紧握自己的刀柄,时刻准备着为任何冒犯到他的人出鞘,以流血决斗来解决冲突。受龙人相比起来的话,会更为灵活。对他们来说,冒犯和羞辱不必得以流血来解决,事实上,他们一般也会避免事情发展到流血冲突这一层面,因为这会引来县令和他的手下。在受龙国内,一个人被指控谋杀往往是比家族荣耀受到羞辱更为严重的污点。
受龙人喜好用更为隐蔽的方式来报复他人的羞辱。这可能会是毁谤这个人的名声;通过金融运作抵押掉这个人的地产;派刺客暗杀这个人;或凭借自己更高的功夫修为来要求比武,并无意识地打伤这个人。此外,对于一个受龙人来说,他最为看重的荣誉是自己家族的荣誉,而不是他本人的。羞辱一个受龙人,你可能只是会激怒一下他;但若羞辱他的父母,你所招致的将会是他整个家族的报复。若伤害到了他的孩子或兄弟姊妹,所有天庭的神明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庇佑你免受此人的怒火。这便是家族在这片土地上所具有的力量。
一定要谨记受龙人和其他卡拉图地区人民的微妙差别。不像小樱人,一个受龙人若在大街上咆哮、吹牛或耍无赖,则将会被其他人看作是一名丑角,他会因此丢掉大量的面子,在其他人面前抬不起头。受龙悠久的文明和精致的文化,使得受龙人更看重沉稳和老练的品性——即便是受龙的农民也懂得这个道理(当扮演一个受龙人角色时,记住,在面对冲突时,要先考虑动嘴羞辱对方,然后再考虑动手)。
受龙人世界的核心就是他们所处的宗族。宗族是一个成员间联系紧密的大家庭,其成员包括祖父母辈、已婚儿女辈、孙辈、仆人甚至宠物。宗族阶序的顶端是族长(Clan Head),坐在这一位置的都会是族内最为年长的男性,尽管有时候一个祖父会自己主动放弃对宗族的领导,将这一领导权交予一个对族内事务尽心尽力的年轻儿子(这个儿子的年龄一般会是30到40岁之间)。
族长对宗族拥有绝对的权力。他能决定族内任意一人的婚姻;决定族内资产的运作和流动;决定谁在什么时候能继承某一笔族内资产。质疑族长的结果是严重的,这意味着可能被族内除名,踢出宗族。对于一个受龙人来说,没有什么会比这种惩罚更令人感到恐惧了,因为如果一个人没有所属的宗族,就意味着他在遇到困难时没有人可寻求帮助,没有人会来捍卫他的名誉,他甚至无法拥有一个姓氏来进行日常生活或结婚。试想一下,没有宗族,当他老了的时候,谁来为他养老?当他的名誉受到毁谤时,谁来为他说话?广为人知的事实就是,一旦一个人失去了其所属的宗族,他很快就会走上为匪为盗的堕落之路,因为若没有宗族可以归依,老老实实生活的意义在哪?
族长在拥有巨大权力的同时,也必须对所有族内成员负责。他必须为族人提供食物和居所,并为竭力捍卫宗族的名誉。当商人或政府官员找上门来时,他必须代表宗族与之会谈。当一个族人被政府定罪处罚时,族长必须尽可能地在官员面前维护此人,甚至如有必要,族长会自己代替该族人来受罚。他必须为自己的子女挑选门当户对的伴侣,为他们安排合适的职业,并在他们失业时提供救济。一个忠实的宗族成员必须在任何时候都对族长表示尊敬。他会在称呼上使用敬语,如“老爷”(Honored Father, Sir, or Master);当他在外闯荡时,他会时不时地给宗族寄钱以表孝顺。一般而言,一个人的工作会由宗族来决定,除非这个宗族实在没有明确的目标,一个人的丈夫或妻子的人选也必须得到族长的同意。但与之相对地,他的事业和婚姻将会得到宗族的支持,这样无论他去到哪,宗族都会作为他的后盾捍卫他,除非是面临最危险的情况。总之宗族的这种支持对个人来说已是完全足够的了。
除了活着的成员,死去的族人依然在宗族内有着一席之地。那些生前曾获得过巨大名誉的族人,在死后将会得到整个宗族的祭奠。他们的事迹将会被一代代族人传说,或被写入族谱中,每当节庆日时,他们都会得到族人的祭祀。新生的孩子往往会取这些伟大祖先的名字,以此寄托他们日后也能成就一番事业的希望。
在游戏中,DM应当尽可能地利用宗族对于受龙人的优势。如操控玩家所属宗族的族长,来发布特定的任务,或让他们去干某事。他可以把玩家派往新的城市或地点,令他们在当地处理事情或谋求财富。安排宗族遇到危机,也会将玩家从他们的日常事务中召回;安排宗族名誉受到侮辱,将会调动玩家的情绪,令他们采取激烈的反制行动。
受龙人的职业分工(The Way of Work)
所有受龙人都必须工作,这是天庭的旨意。不过对于具体的人来说,他所从事的职业会受到义务、兴趣和技能的影响。
在受龙,就像在其他土地那样,当然也存在许许多多的职业。但我将会介绍的将会是几个特定的职业分工,这些职业分工都有着鲜明的“受性”(Shou-ness,该词显然来源自现实中的Chineseness),以此将受龙与其他地区区分开。
农民(Peasants):比起小樱国农民的农奴地位,受龙的农民没有依附关系,为自耕农。他所耕种的土地一般是宗族内的族产,由父亲至长子一代代的传承下来。除此之外,农民也不会被固定在自己的土地之上,他随时可以选择离开自己的耕地,去从政、出家乃至于经商。他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在市场上出售农产品,按自己的意愿耕种任何他想要的作物,他唯一需要负担的仅仅只是给官府交税而已。
在受龙帝国,再强大的地方贵族也无权掌控一个农民的人身。恰恰相反,明智且公正的官僚系统保护农民的一切权利,在县令的统治下,整个村落的农民往往都能得到妥善的安置。受龙的农民可正常地结婚生子,拥有土地,并且在他自己的家族内部,他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因此,不像倭国的农奴,受龙的农民知足而常乐,因为他们都是自由民。
商人(Merchants):商人在受龙不似在小樱国或倭国那般地位卑下。在这里,没有那些傲慢自大的武士来嘲笑这些靠买卖谋生的人。的确,受龙国内的商人经商规模往往都不大,他们大多数都仅仅是小商小贩。他可能是一名医师,行医治病来赚钱。他可能是一名酒馆老板,为疲惫的旅人提供住处和食物。他可能是一名草药师,在学徒的帮助下,研磨和混合草药,开发治疗疾病和魔法的药物。总之,商人是受龙社会的中流砥柱,无论是社会的上层还是底层,都仰赖于商人为他们提供服务。
在大多数情况下,商人阶级中也产生了数量最多的受教育人群,这些人构成了官僚系统的主体。原因自然是大多数农民的儿子都无法抽出足够多的时间来学习,以通过科举考试,他们的时间都花在照料牲畜和耕作庄稼上了。而至于贵族,那些年轻的贵族子弟根本就不屑于去学习,因为他们去考科举所获得的官职地位,可能比他们出生就自带的地位还要低。只有商人阶级的子弟,既能拿出足够多的时间学习,又能借考科举获得官职和社会地位,因而才有足够的动力。事实上,商人家族中少有不考虑学习考科举的后代,这些后代不仅在考前得到整个家族的鼎力支持,若他在考试中取得了成功,对于家族来说也是件光宗耀祖之事。
官员(Officials):官员这一群体有很多的等级分别,从位高权重的行省总督到偏远村庄的小小税吏。任何一个受龙人如能通过科举考试,都将会在官僚系统中获得一席之地。外国人或某些受到朝廷青睐的人,也可以在官僚系统中获得职位,尽管这一情况十分罕见。只有非人种族被完全排斥在官僚系统之外。
作为一名官员,他必须听从于他所属的部门,定期汇报工作,勤勤恳恳地工作直至升官。如果他足够有能力,他可能会迅速地升官,成为掌管一个小村庄或军事驻地的县令——这一任职地不能是他的家乡(这种情况是被皇帝严令禁止的,因为这样会导致地方上的勾结和腐败),但或许会考虑授予他一个与他家乡相仿的地方。在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后,他或许某天会升官成为一名总督,以皇帝的名义管理一整个行省。他的官僚生涯的终点可能会是八大部的部长之一,在皇帝的领导下掌管帝国某一方面的所有事宜。
并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拥有很大的权力。他的上面有上级,下面有下级,同僚中有平级官员,这些人都会与他竞争,从而在权力上对他掣肘。他当然会想着一步步地升官,最终做到绝对大多数障碍已不复存在的高官之位。但即便做到一部部长,中央朝廷的一员,他有意无意的行为也可能会招惹到皇帝,受到皇帝的惩罚或贬职。但无论如此,金钱、权力和荣誉的回报是巨大的,因而做官升官总的来说是利大于弊的。
僧侣(Priests and Monks):受龙国内主要由两大宗教。一个是礼教(The Path of Enlightenment),它的主体是一套写定的行为和信念规范,由天帝亲自传授了下来。另一个则是道教(the Way),它的主要内容是关于自然以及形而上学的,并且否定真理能通过书本来传达。礼教受灵信仰(Shou-ling Tao)的僧人们大多会建立寺庙和教团,聚居在一起。在这些地方,他们研习礼教内容,包括武术训练和阅读经典。这些僧人在外形上可以很轻易地被辨认出来,他们往往穿着飘逸的红色长袍,头发剃得精光。多数礼教僧人都远离世俗,选择一条不为名、利、情所困扰的生活,不过不同教派在这方面有着不同的具体要求。
道教的道士(Chung Hsiang Tao)都是离群索居之人,他们会旅行到远离人烟的地方寻求有关自然的知识。比起僧人,道士一般会被认为更像巫师,他们信仰中的神秘元素给予了他们较强的巫术力量(这种道士一般被成为巫觋)。尽管在理论上,道教是绝对中立的,但实际上,道教主要分裂为了两派信徒——一派信仰道教的阴面(the Dark Way),这派信徒会运用力量来满足个人的欲望;另一派信仰道教的阳面(the Light Way),这派信徒会运用力量来为公众行善。
无论是礼教还是道教的僧侣,都会得到受龙人民的尊敬。因为他们所拥有的智慧和知识,以及他们对于武术或巫术力量的掌握。当官员或贵族退位之后,他们中的很多人也会选择出家穿上袍子,成为一名僧侣。正如一句受龙名言所表达的:“若无法为天下服务,那么为天上服务也是极好的。”
兵士(The Warriors):受龙的兵士与武士(samurai)是全然不同的。然而,不要误以为我这句话是在说因为受龙的兵士不像那些北方蛮夷的武士那样,天天趾高气昂地行走在大街上,目中无人;他就不会为所受到的些许羞辱而拔剑,他就不会是一名称职的战士。记住这一事实,当年足足需要一场台风外加一处暗礁才阻挡住了皇帝沃海秦(Emperor Wo Hai Chin)的远征大军,即便如此,倭国也在后续的入侵中几乎沦陷。
受龙的兵士总的来说是相当文明开化的,配得上这片同样文雅的土地。除非有着正当理由,他不会轻易拔剑杀戮,他很清楚在县令的治理之下,县域内众生平等,他并没有任何特权。不像那些武士,受龙的兵士若随意处死农民,依然会上法庭被审判,当然,他自己心中也很清楚这一点。
一旦上了战场,受龙兵士的实力是显然而易见的。他会操弄多种武器,从马上作战用的长矛到蝴蝶刀,从斧头到弓箭,从空手功夫到双节棍,他样样都会。受龙的兵士在战场是无畏且令人生惧的勇士,在漫长边境线上,他们作战的敌人从草原部落到海上敌寇,保卫着帝国免遭入侵。因此,无论是在农民的茅草屋中,还是在地主的大庄园里,受龙的兵士都会得到他们的尊敬。
老清懋(Lao Chin-Mao, 531-597)
在整个受龙的历史中,最为知名有影响力的学者无疑是圣人老清懋。他所作的四卷本的书籍《天庭圣经》,是一本关于礼仪、行为和伦理道德的指导规范,目的在于将受龙人导向良善。他外表看起来是一个干瘦且脾气暴躁的老人,总是穿着一身过时的袍子,戴着一顶锥形的帽子。老清懋在和朝的第十一位皇帝秦(Chin)的统治期间,成为了御前顾问(Court Advisor)。他利用自己的职位之便,按自己的想法改造了当时正迅速扩张的官僚系统,并成功打造了朝廷这一中央机构,这是一群由学者和贤士等知识精英所组成的上流阶层。
风水是受龙的一种古老的场所占卜技术。一位风水师傅会占卜哪些活动适合于哪些场所进行,如施展魔法,制作魔法物品,或定位一些安全的营寨和防御工事地点。
每一名受龙人的日常生活都会受到风水的影响。明智的受龙人会在建设房屋、墙院、或仅仅是挪动家具前,咨询一位当地的风水师傅该如何选择地点。这位风水师就会给予他相应的建议,如在哪里建造前门,在哪里排列家具,如何避免将房屋建造在邪恶之处等。通过这些风水安排,坏运气或邪恶就将能得到避免。
特定的事物对应着特定的风水,以下是一些好风水和坏风水的例子:
装饰华丽的前门,以此来惊吓鬼怪 面朝西面的窗户或门
巫觋或修验士可以施展风水术(feng shui)。有学识的人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利用风水知识。风水是绝佳的给予玩家关于场地信息的手段,玩家将很快意识到,若他们进入了一座有着黑色围墙以及三角形门,且这些门都面朝西面的三角形神庙时,一定要保持万分的警惕!
这一法术是侦测和谐(detect harmony)的进阶版,当释放时,侦测和谐的所有效果也将同时获得。此外,施法者将会获得特别的洞察力,用以对当前环境的影响进行反应,这一反应可能是反制当前环境的行动,亦可能是发挥当前环境优势的行动。这一效果需要施法者进行一次法术豁免检定。若成功,他将会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直觉判断;若失败,他将不会得到一个明晰的指引。当成功时,由该法术所得到的洞察力将会逐步减弱,变得模糊,由此对一些多样的解读开放。
举例而言,一名修验士若在一座旧庙里释放风水术,他将会立即侦测到这处地方邪恶的氛围。思索一番后(骰出了成功的豁免检定),他认为通过一场洁净仪式来彻底打扫干净这座庙宇,可以有效地反制这股邪恶。之后,他在扎营时又释放了一次该法术。事先他所不知道的是,他选择扎营的地方居住着一个河童(kappa)。同样在进行豁免检定后,他意识到这个地方有着坏风水,因而最好在远离水的地方扎营。
评论区
共 3 条评论热门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