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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这些日子里，詹姆斯逐渐感受到了强大的工作压力，一连着几天都是毫无头绪，他查过尽可能多的文献，关键词一换再换，再就是抱着侥幸心理做各种重复性实验，真的很累很尽力了，可在认知方面并没有半点进展，而强烈的求知感连同焦虑搅合在一起搞得他心神不宁，如此时间一长，詹姆斯的信心严重受挫，再想想有多少人在这种情况放弃了。几天没合眼后，詹姆斯找了个清静的地方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一把，他很累，但真的不太想睡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者真的要停一下。詹姆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知道作为科学家探索未知一定要比其他人更有耐心；每当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就去想那些曾经抵抗霍乱鼠疫的前辈，在那个辉煌时代，前辈曾经努力对抗他们完全看不见的敌人，几代先贤努力之下，他们误打误撞的建立了现代医学，而他这个条件优渥的继承者，更不能错失这样的探索机会，况且他已经发现了线索。
想到这里，詹姆斯突然觉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个敌人虽然表面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它只不过是善于伪装，大肠杆菌和这个流感病毒虽然不同物种，但都有这相似的习性，假设存在一种神秘力量刺激了它们变得更加疯狂，那这个诱因才是罪魁祸首，他真得不该盯着病毒和病菌本身，否则都是形而上学，永远得不到真像。
詹姆斯又想起来武添的观点，如果这个是武器的话，有些应该可以说得通的，它是一个非常理想的武器，人们看不见摸不着，所以借助人类自己闯入了地球，变态的变异和繁殖能力给它毁灭的力量，能适应地球上的所有环境，还可以死而复生，所以从长时间的角度来讲，它们已经成功了。而地球人类这种可怜生物只剩下逃离这一条路，要么像原始人类般龟缩到无菌房间里苟且偷生，要么像冒险家扬帆起航，相信有如此强大能力的物种跟人类耗得起时间，而只要它想躲，就可以伪装成任何一种微生物，躲在生物圈子的角落伺机而动。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战争，那么他们在一开始就输了，彼此之间的差距是如此之大，令人感到绝望。
詹姆斯抱着忧虑给武添拨通了电话，他希望对方能给自己理出一个头绪来，这大概是最好的选择了。
“你还没睡？！”电话接通了，对方直接问话。
“是啊！跟你一样睡不着。”詹姆斯回答说：“找你是想聊聊瘟疫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战斗在第一线了……”
“我已经看过你的报告了。”武添直接打断詹姆斯含糊不清的表达，他完全了解细节，所以回答：“你的发现很好，我很赞同这些观点，你的那些样本给我一些，我也想想办法，我们的知识不同，或许还有什么其它路径。”
詹姆斯答应了，他丝毫没因对方的赞赏高兴一点点。
“有个问题你想过没有？”武添问道：“现在流感到底失控到了什么程度，没有什么确凿的信息。”
詹姆斯诧异的点了点头，自己一忙起来，把这些事情全都抛到一边了，甚至身边的同事连个口罩都没戴过，这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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