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娟是一名黑居在美国的越南人。在越南出生的她从小就很聪明,如果不是她的父亲突然消失,那么青娟会成为医生或是律师,起码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她的父亲消失之后青娟的母亲让她退了学,陪她的母亲卖龙虾。青娟的母亲爱龙虾多过爱青娟,所以青娟在一天夜里把龙虾槽注氧的打氧管剪断了。第二天青娟的母亲把她的头按在水槽里,要不是客人发现及时制止,她会和那些龙虾一样死在池子里。青娟从那时起就恨她的母亲,日复一日她就带着这份恨意慢慢长大。在她满十五岁生日的那天,她偷走母亲的积蓄,跟一个大她十岁的男人逃上了偷渡往美国的船只。
船在海上漂了整整八个月,到美国时青娟已经还有身孕。还没来得及让她展望未来,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就偷走了所有她的钱和她父亲一样消失了。青娟一直在找这个骗了她的男人,她找了十五年。
青娟把自己没得到的母爱全都倾注在自己儿子身上,这让十五岁的少年在叛逆以外还多了份骄纵。少年想在自己生日这天吃龙虾,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喜欢龙虾。龙虾让青娟想起不愿意回忆的母亲、被剪断的输氧气管和被按到水池里时看到的死龙虾,它们一个个翻着身盯着自己。
名叫鲍勃的海产店店员怯生生的,他指着被警察带上车的越南女子说:“早上我刚开店没多久那位女士就来了,她一直站在摊位前看着龙虾。我问要不要来两只,现在有优惠,顺手就抓起两只伸到她面前想让她仔细看看。可她狠狠的推了我一把,之后就不停的说我听不懂的越南话,还边说边踩被她弄到地上的龙虾!我吓坏了,好在又警官巡街发现这儿的情况,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他说完,经理瞪了鲍勃一眼,转身去找警察问怎么处理这件事。警察告诉经理,她是个偷渡客,会在处理完店面的赔偿和罚款后遣送她回越南。经理听后松了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
青娟坐在警车里,双手被扣在背后。她看到了车窗外的经理,发了疯似地想冲下警车。她想咬死眼前这个十五年前骗了她的负心汉......
“米伽!右满舵!小伙子们炮弹上膛!拼着翻船也要轰碎追了咱们一天的王八蛋!”雷雨交加的海面上,两艘桅杆战舰一前一后全速航行,破开墨色的海浪。一天前,执行完任务准备返航的盖尔号被不明舰船追击,船长为了避其锋芒全速驶离。可后方舰船一直跟在后面,即便盖尔船长驶入暴风雨中不明舰船依旧在后面紧追不舍。盖尔船长认为不能再逃下去了,必须尽快甩掉敌船驶离暴风雨。船长的命令下,水手们没有任何迟疑,迅速执行命令。满速转弯,船身极度右倾,盖尔船长手扶船舷。紧盯着身后追赶的舰船。“船长!炮弹上膛完毕!”船长抽出军刀举过头顶,高声喊道:“听我号令!预备!”水手们将火把指向火炮芯,只等令下。“放!”盖尔握着军刀的右手重重挥下。可与此同时盖尔惊恐的发现,敌方舰船也是一轮炮火闪过轰向自己。轰鸣声里,米伽紧握手里的船舵等待着船长下一个命令。炮火声后紧随而至的不是新的命令而是船身一阵巨动。米伽被甩了出去,可他运气还不错在慌乱中抓到一根缆绳。米伽听到周围一片混乱,他茫然抬头时才发现船长的军刀插在自己面前,船长的断手还紧握在刀柄上。海水灌进炮弹凿穿的大洞,两艘舰船开始下沉,水手们失去船长都慌了神,堵洞的、逃生的、哀嚎的、祷告的到处都是混乱。米伽从小跟随船长,甚至如此下去所有人都要葬身海底,他起身拔出军刀准备重整态势。还没等他站稳,船身又是一阵晃动,这次的冲击比上一次更大,米伽被抛得更远了。这次好运没再帮他,断裂的木栏穿过米伽的肚子将他挂在船舷上。米伽捂着肚子痛苦哀号,他希望自己现在就能死去。
不远处一声惨叫惊得米伽本能的睁开眼睛,面前的场景然他以为是临死前开到的幻觉。一条比桅杆还粗长几倍的庞大触手将一名水手在甲板上拍了个粉碎,触手上漫步者钢枪般的黑毛深深扎在甲板里。又是一阵颤动,痛苦、惊愕,米伽仿佛成了木偶,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更多的触手从海面升起,一根根直冲天际将舰船围在中间。曾经凶悍的水手们被吓得只剩下哭号。触手在暴雨雷鸣中仿若一根根天柱。轰然间触手砸向船身,片刻舰船被砸得粉碎。米伽沉入海里,在生命的最后他大张着眼睛却什么都没能看到,只觉得自己被吸入深渊,然后搅得粉碎。
老兰吸了吸痒痛的鼻子,夜里清冷的空气扎在鼻孔里让他大大的打了两个喷嚏。流感正在折磨着他。交稿时间只剩下半小时,可纸上却还没能写有一个字。老兰在夜灯下揉了揉额头,喝了一口咖啡后才发现自己把烟头扔在了杯子里。冷冰的酸苦混合着烟草的臭味,把老兰本就空空的胃拧得更紧了。呕吐感随之而来,他在干呕和本能的吞咽之间寻找平衡,努力着不让自己吐出来。他的鼻子又开始痒了,还没等把手捂住鼻子喷嚏就打了出来。老兰觉得这一下把自己沸腾的脑浆都从口鼻里喷了出来。他匆匆的跑向卫生间,昏沉里绊在阿卡西身上。阿卡西是他的狗,它正在舔它摔晕过去的主人。
在梦中我见到了世界,巨大的世界之蛇首尾相连将她围在当中。她巨大又闪耀,在无光的空间里闪耀出琉璃般的光彩。恍恍间世界与我对视,无穷的意象随着她的目光闪在我的脑海里,世上一切的表象都涌了过来。一切存在所记忆的过去都变成我此刻的永恒,人也好,动物也好,植物也罢,所有的所有都化为海浪将我吞噬。在一切的尽头,在生命之书的最后我看到了另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是那么熟悉,一切的存在都因为那双眼想去观察。我开始无法呼吸,脸颊一阵湿热,当我睁开因惶恐而紧闭的双眼时,梦醒了。我趴在厕所门前,阿卡西舔着我的脸颊,我起身坐在地上拍了拍它,却不敢望向它。我不敢看那双熟悉的眼,我怕我没有勇气活在它眼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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