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向你们祈求:啊,所有那些拥有强大能力的药草,我们的母亲特鲁斯*孕育了你们并馈赠给所有子民,她赐予子民健康和尊严之药,我向你们祈求,向全人类伸出援手,我双膝跪地向你们恳求,携着你们的功效现身此地……”
——引自《大地母亲的祷词》
(*特鲁斯,Tellus,罗马神话中的原始大地女神,同泰拉Terra)
每篇都可单独阅读,没有前后递进关系,每篇考据的内容都可以在下文的脑图中查看。本(系列)文考据的原素材来自 Wizadry Workshop:
The Practical Pocket Book of HERBOLOGY (《实用药物学手册》(非权威翻译))。
这本读物内容包含各类《哈利·波特百科全书》及《哈利·波特》原作系列中提及和未提及的魔法世界植物,目录以字母顺序排列,以下粗略列举目录内容:
本篇关于H系列的两个植物:Hellebore(嚏根草/藜芦)、Hemlock(毒芹/毒参)。
Hellebore is a baneful herb native to Europe and Asia. Its flowers have five petal-like sepals surrounding a ring of small cup-like nectaries.
In potion making and other forms of magic, Hellebore is linked to the dark arts. It's primarily used in resurrection necromancy, and demonic summoning.
Hellebore is associated with Saturn, Mars, and the element Water.
Hellebore(嚏根草)是一种原产于欧洲和亚洲的有害草本植物。它的花朵有五个花瓣状的萼片,周围环绕着一圈小杯状的蜜腺。
在魔药制作和其他形式的魔法中,Hellebore(嚏根草)被视为与黑魔法相关。它主要用于死灵复活术和恶魔的召唤。
Hellebore(嚏根草)与土星、火星和水元素有关。
Hellebore(嚏根草),通常被称为hellebores(/ˈhɛləbɔːrz/),学名 Helleborus spp. 毛茛科( Helleborus foetidus L.),包含多种亚种。Hellebore可以认为是多个近亲物种的植物统称。
Hellebore的学名可能来自于古希腊语ἑλλέβορος(helléboros)。这是H. orientalis的通用名称,由ἑλεῖν(heleîn,“伤害” “杀死”)和βορά(borá,“食物”)共同构成。另一种观点认为,Helleborus这一学名也可能来自希腊语ἄλκη“鹿”,βιβρώσκω(bibrṓskō,“吃”)。
Hellebore常见中译名包括:嚏根草、藜芦、鹿食草。希腊神话中多次提到的Hellebore这一植物,对应的文献中翻译为嚏根草的情况也较多,在中文语境下,嚏根草的中译名多指一大类植物的统称。
《HP百科全书》中采用了“嚏根草”的中译,本文在此沿用。
Hellebore包含的多种亚种都起源于欧洲和亚洲,最集中的地方是巴尔干半岛。其中,一个非典型物种(H. thibetanus)来自中国西部,另一个非典型物种(H. vesicarius)则分布于土耳其和叙利亚边境的一个小区域。
Hellebore(嚏根草)为低矮的多年生草本植物,通常它们的叶片呈深绿且抢眼的色泽,与手掌差不多大,类似钩型的手指。开花期为冬天和早春,花朵呈美丽的五瓣状,颜色有淡绿、白色、粉红、红色和茶色,一些绿色的花朵还带有紫色卷边。如果把嚏根草丛地下挖出来,可以看到其黑色的根部。除此之外,嚏根草的花朵会散发出恶臭,给人以非常不祥的感觉。
Hellebore(嚏根草)在民间也被称为“冬玫瑰(winter rose)”、“圣诞玫瑰(Christmas rose)”和“四旬斋玫瑰(Lenten rose)”,但实际上嚏根草与玫瑰科并无关联。
“圣诞玫瑰”的俗名来自一个古老的传说,据说,一个小女孩曾因自己没有礼物送给伯利恒圣婴而伤痛欲绝,她的眼泪落在雪地里,长出了“圣诞玫瑰”。
《魔药学 自然药草中的魔法能量》一书中对Hellebore(嚏根草)的记录如下:
民间对嚏根草也多有不详的观点,认为它“在冬天的浓雾中绽放” 、“破雪而出” ,是“狮鹫之足”。
据记载,巫师们使用嚏根草根的粉末对抗有害动物。而有的巫师心怀恶意,会用嚏根草配制油膏,让人头晕目眩,同时浑身冰冷,陷入虚脱。嚏根草还被用于所谓的驱魔仪式,用来驱逐地下世界的黑暗力量。它还是一种能够发动星体投射和魂灵投射的植物。
事实上,古希腊人只区分出两种嚏根草,分别是白嚏根草(Veratrum album)和黑嚏根草(Helleborus niger)❶。据说这种纠缠不清的说法一直延续到17世纪。但无论是哪一品种,这种植物都被认为具有巫术力量。
在我父亲和祖父的时代,不建议使用嚏根草,因为那时候人们既不了解它可以搭配哪种药物,也不知道如何估量它的药量,或是在使用中如何掌握剂量。医生开出这种药物时,患者可能冒极大危险,很多服用者失去性命,获得治愈者寥寥无几;现在,对它的使用似乎安全多了。
——克特西亚斯(Ctesias)❷
泰奥弗拉斯托斯(Theophrastus)❸在公元前4世纪时就建议:
采摘黑嚏根草需要冒险,必须面朝东方,看清楚是否有鹰在采摘者靠近的时候飞过来,因为只要有一只鹰飞来,将预示采摘者的死期不远。
老普林尼则提及,挖出这株植物时,要向阿波罗和阿斯克勒庇俄斯(Asclepius)❹祈祷,吟诵一串咒语。此外,还可以用嚏根草清洁牲畜和住宅。
在希腊神话中,狄俄涅索斯(Dionysus)令阿尔戈斯国王的女儿们陷入了疯狂,她们赤身裸体,哭喊着尖叫着在城市里奔跑(还有些资料记录她们突然要杀死亲生孩子和经过她们房前的过路者),皮洛斯的墨兰普斯(Melampus of Pylos,或Melampodium)❹就是用黑嚏根草拯救了她们,一些文献中还把墨兰普斯使用的药水称为“墨兰普斯草”。
在另一则希腊神话传说中,赫拉克勒斯(Heracles)因遭受赫拉(Hera)诅咒而发疯,最后治愈他发疯症状的也是嚏根草。治好赫拉克勒斯的巫医名为安提库鲁斯,据说他使用的是“古老的黑色嚏根草”。此次治疗之后,安提库鲁斯从此成名,后人还为他建造了一座神庙,设立每年庆祝的嚏根草节。
在公元前585年围攻基拉期间,希腊军队曾利用嚏根草投毒。他们将嚏根草投入到基拉市的供水系统,引发守军腹泻虚弱,赢得胜利。据说这可能算是历史上有记载的最早的化学战争之一。
此外,关于亚历山大大帝之死,尚有推论认为是因为误服了药用的嚏根草(白嚏根草)❺。
在中世纪成书《列那狐传奇》中,这种植物被称为“阿里伯隆”,一种万能药。然而“阿里伯隆师傅”也有江湖骗子之意,并先后在引申义和本义上具有了驴子的意思。
在寓言故事里,拉封丹提醒乌龟,它要用嚏根草清洗自己,因为它夸口药在赛跑中赢过兔子,这显得不太切实际。
❶ 实际上黑嚏根草和白嚏根草虽然译名都叫做嚏根草,但实际这两种植物分属两个不同的科。黑嚏根草(Black Hellebore,Helleborus niger)属毛茛科(Ranunculaceae),而白嚏根草(White Hellebore,Veratrum album)属束花科(Melanthiaceae),事实上,白嚏根草还有个别名是“假嚏根草”(false helleborine)。
❷ 克特西亚斯(Ctesias),也被称为Ctesias of Cnidus,公元前5世纪的希腊医生和历史学家。
❸ 泰奥弗拉斯托斯,Theophrastus,公元前381-287,希腊哲学家,曾与亚里士多德一起研究 自然科学 ,亚里士多德研究动物,泰奥弗拉斯托斯则研究植物。 略高一些的剂量(不到2克),它的根就变成具有腐蚀性的毒药,不幸服毒而亡的人,消化器官会变红,通常遭到腐蚀,胃部充血。
——阿希尔·理查(Achille Richard)《药物及毒药史》(1823年出版)
从毒性上来说,所有Hellebore属的植物都是有毒的,并且整株植物的各个部分都具有毒性。
鹿和兔子等动物会避开啃食嚏根草,因为这种植物的叶子会产生有毒的生物碱,令动物产生本能的厌恶和抗拒。如果人类不慎误食了嚏根草,可能会产生的症状包括:口腔和喉咙灼热、唾液分泌、呕吐、腹部绞痛、腹泻、神经症状,可能还会引发抑郁症。大量食用的话,则可能导致致命。
常见的黑嚏根草(在一些文献中被翻译为暗夜铁筷子)( Helleborus niger )在含有毛茛素的同时,还含有蟾蜍二稀内脂,一种能引起心跳过缓甚至挺停止的剧毒化合物。
除了食用之外,如果直接与嚏根草接触的话,也可能导致皮炎。嚏根草的叶子、茎、花和汁液对皮肤都会产生刺激和灼烧感。
不过,关于嚏根草在医疗领域的应用也并不少见。古罗马帝国的诗人、批评家贺拉斯所著的《诗艺》中有这样一段:
一个人当然可以赢得诗人的荣誉与令名,
只要他不把三副安提库拉药剂都医不好的头脑
交给理发匠利奇努斯处理。
《诗艺》:299-301
三副安提库拉药剂的量(The tres Anticyrea),安提库拉是以嚏根草闻名于世的一座城镇。在此可以看出嚏根草作为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功效。
按照当时的医疗理论,癫痫是由于过量的黑胆汁破坏了四体液的均衡状态所造成的,所以此时需要嚏根草来加以净化。当时认为,如果三剂嚏根草药剂都无法治疗的话,那就无可救药了。
(虽然个人觉得都喝了三剂嚏根草毒药了,神仙也得无可救药了吧…)
塞尔苏斯(Aulus Cornelius Celsus)写道,春天是通过腹泻和呕吐来排除多余黑胆汁的最佳季节,腹泻和呕吐就是嚏根草常见的疗效。他还写道,如果身体脱水,则不能贸然服药,对于病患而言,嚏根草并非总能见效,而对身体健康的人,它却一定有害(塞尔苏斯:《信言》:2.13.3)。
Hemlock is a white flowering plant which closely resembles Queen Anne's Lace. However, Hemlock is poisonous and can be lethal.
The poison in Hemlock works by paralyzing the respiratory muscles. As such, this plant can be used in many paralyzing potions and spells that can paralyze negative situations or thoughts.
Hemlock is associated with Saturn and the element Earth and Water.
毒参是一种白色开花植物,与安妮女王的花边(好几种伞形科植物的俗名)非常相似。然而,毒参有毒,可能致命。
毒参中的毒素通过麻痹呼吸肌起作用。因此,这种植物可用于许多麻痹药水和咒语。
毒参与土星以及土元素和水元素有关。
Hemlock,poison hemlock或wild hemlock,毒参、毒芹❶、有毒西芹,学名 Conium maculatum L. 伞形科(Apiaceae),开花二年生大型草本植物,高可达2.5米。茎无毛且中空,具棱,有数量不等的红斑或杂色斑点,叶边深裂,与葫萝卜叶、蕨类植物相似,花为白色伞型花序,籽小,有条痕,呈亮褐色。
毒参的俗名有很多,比如spotted parsley(斑点洋香菜)、spotted cowbane(斑点毒芹)、bad-man's oatmeal(坏人的燕麦粥)、poison snakeweed(毒蛇草)、beaver poison(毒海狸草),其宿命中的“斑点”、“毒蛇”应该都得名于它特殊的根。民间还有俗称“魔鬼的燕麦”、“死人的燕麦粥”,据说很多孩子都不敢碰这类植物,因为害怕碰了之后就会被魔鬼抓走。
毒参分布于欧洲、亚洲、北非和温带亚洲,常见于田野和牧草地,喜好潮湿,在沿岸地区也常见。
毒参如其名字所展现的那样,全株有毒。这种植物含有毒芹碱,是一种能引起肌肉麻痹从而令人窒息的神经毒素。不过其毒性的特殊性在于,基于生长地点的不同,其毒性也有差异。据记录,意大利和西班牙的毒参极为危险,相比而言北欧地区的毒参毒性则要弱得多。
有这样一个事例,意大利有个葡萄园主,与妻子晚餐时误把毒参当作欧防风吃掉,然后就若无其事地去睡觉了。不过到了半夜,两人都醒了过来,满屋里跑,灯也不点,发起狂暴症来,到处碰壁。他们撞得鼻青脸肿,血迹斑斑,第二天他们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疗。
作为伞形科❶的一员,毒参很容易和其他同科植物混淆,例如欧防风(欧洲防风, Pastinaca sativa )、小茴香( Foeniculum vulgare )、欧芹(西芹、洋香菜, Petroselinum crispum )、蜡叶峨参( Anthriscus sylvestris )甚至乎萝卜( Daucus carota )相混淆。
过去有很多人把毒参错认为欧芹,令欧芹一度称为声名狼藉的植物,欧芹的恶名影响力之大,以至于过去的人们把魔鬼称为“炒欧芹”。人们甚至认为这种欧芹是巫师的至爱,能让企图移植一株欧芹的人在今年内丢失性命。
1845年的某一天,一位苏格兰裁缝邓肯·高(Duncan Gow)吃下女儿帮他采的野菜做的三明治。几小时后,他送了命,孩子们犯了致命的错误,将叶片花边状的洋香菜(欧芹)和毒参弄混了。那是他们跟父亲学到的最后一堂(恐怕也是唯一一堂)植物课,而他们将永远难忘。
毒参茎上的粉色(红色)斑点以及这种植物本身散发出的独特气味,往往是区分它们的重要依据。毒参本身的根具有独特的气味,如果直接用手指揉搓,这种难闻的气味会释放并渗入皮肤,有人觉得这种气味像老鼠尿,也有人说像猫尿。
与毒参相关的传说故事和历史记载中,最为人所知的可能是苏格拉底因言获罪、挑衅雅典共和国,最后判死刑的事迹。某种意义上,他确实是毒参最著名的受害者(虽然确实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殊荣)。
在古希腊,被判死刑的人常常被强制服用毒参。西元前399年,苏格拉底最终被控腐化雅典青年及其他罪名,判处死刑。他的学生柏拉图目睹了他死亡的全过程。临刑时,一名守卫带着毒参做的饮料给苏格拉底喝。据记载,苏格拉底平静地喝下了混有毒参的毒药后,在牢房里踱步,直至双腿沉重,然后仰躺下来。守卫按压苏格拉底的腿和脚,问他还有没有感觉,苏格拉底答说没有感觉了。随后,柏拉图写道:
然后他(守卫)碰碰他,说等寒冷蔓延到他的心脏,他就会死去。
不久之后,苏格拉底渐渐沉默,不再动弹,接着就去世了。
毒参除了在死刑中盛行,还被应用于其他必要的杀戮程序,比如旅行家和植物学家图内福尔(Tournefort)曾写道:
凯阿岛只能养活一定数量的居民,法律规定超过60岁者必须饮下毒参药水。
有著书者也提到乌头,可以猜测这两种植物都会用到。瓦勒里乌斯·马克西姆斯(Valerius Maximus,公元1世纪古罗马作家和历史学家)记载,马赛也存在同样的风俗:
在一间公共仓库中存放着用于毒参配制的毒药,提供给一切向市议会说明其求死原因的人。
普拉提亚的阿里斯托菲洛斯(Aristophilos)在《植物志》(Historia Plantarum)一书中,记载了一种能让人平缓无痛死去的毒药,这种毒药用相同分量的罂粟和毒参配比而成。很多研究古代药典的历史学家猜测,为苏格拉底执行死刑所使用的可能就是这种混合剂,因为如朗博松(Rambosson)在《实用及稀奇植物历史和传说》一书中的观点, 若非如此,苏格拉底怎能到最后咽气之时还在思考哲学问题?
那么实际上,毒参导致的死亡是否是真的让人平缓无痛地死去呢?
英国医师约翰·哈雷(John Harley)曾于1869年亲自服用了少量毒参做实验,报告了引人注目的发现:
肌肉的力量明显丧失,我感觉所谓的「动力」离我而去。腿似乎马上就就虚弱地无法支撑住我……但意识依然非常清晰平静,头脑从头到尾都很活跃,只是身体感觉很沉重,几乎像是睡着的时候。
由于毒芹碱对肌肉造成的影响,毒参带来的死亡,在表面看来可能会非常平静。本文上述举例的高先生一例中,据说他“醉醺醺地踉跄走动,接着四肢逐渐麻痹,最后毒性让他带心脏和肺停止运作”。
但与外表看来的“醉醺醺”截然不同的是,参与验尸的医生明确地指出,死者的 意识在死前不久还很清晰 。
30-45分钟的时候,中毒者感到体力虚弱,他大量流口水,通常会感到恶心欲吐,浑身发抖,头晕目眩,腹部发生痉挛。他可能会发生呕吐,本能地吐出大量摄入的毒参。也可能会出现身体抽搐,甚至癫痫发作。中毒者通常会失去知觉,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道发生阻塞,浑身冒汗。若是摄入足够的剂量,他将很快变得无药可救。致死的剂量约为50毫克毒芹侧碱或6枚新鲜毒参叶,中枢神经、肌肉和运动神经都将陷入瘫痪。
——罗森茨威格(Rosenzweig)《历史上的毒品》(1998)
毒参富含派啶生物碱,包含毒芹碱及其他类似物质。毒芹碱中毒会导致人类的循环系统、神经系统、消化系统和肌肉出现各种异常,其症状包括:心跳速率加快、瞳孔扩大、颤抖、体温降低、恶心、反胃、分泌唾液、腹泻、横纹肌溶解、肌肉麻痹甚至最终导致呼吸肌麻痹,即呼吸骤停。
把毒参、天仙子、番红花、芦荟、鸦片、曼德拉草、罂粟、阿魏以及脱水烘烤的欧芹制作成药丸。
——鬼神显灵的方剂
(虽然我觉得这方子里随便来一两样也足够“鬼神显灵”了……)
《魔药学 自然药草中的魔法能量》一书中对Hemlock(毒芹/毒参)的记录如下:
毒参 Hemlock
(Conium maculatum)有毒
俗名别称:毒河狸(Beaver Poision)、班内特草(Herb Bennet)、Keckies、Kex、麝鼠根(Musquash Root)、毒堇(Poison Hemlock)、毒巴西利(Poison Parsley)、斑点毒草(Spotted Corobane)、斑点毒参(Spotted Hemlock)、水巴西利(Water Parsley)
性别:阴性
行星属性:土星
元素属性:水
神祇属性:古希腊神话中掌管月亮、大抵和冥界的女神赫卡特
魔法用途:毒参是魔法中另一种用来诱导灵魂来保护的药草,也是用于消除性欲的法术。在过去,人们将其汁液涂在魔法刀具上,以便在使用前赋予它们能力,并加以精华。
毒参是女巫制作魔法油膏的必备配料之一。传说女巫甚至骑着一根毒餐茎就能飞上天空(个人觉得也许这个传说来源于毒参茎中毒产生的幻觉)。
毒参让人感到不安,被认为是一种危险的恶草,其茎上的红斑仿佛鲜血一般。毒参还是壮阳药和堕胎药,莎士比亚在《麦克白》中描写女巫使用毒参来提升法力,占卜未来。
圣哲罗姆(Saint Jérôme,公元4-5世纪基督教学者、圣经翻译家)在一封书简中提及,埃及的教士为了保持童子之身,每日饮用毒参配制的饮品。而在伊朗,过去人们使用毒参汁涂抹祭祀中使用的武器,以提升其法力。
美索不达米亚的祭祀也会采集毒参,以得到星辰的保护和庇佑。
奥劳斯·马格努斯(Olaus Le Grand)❶ 在《北土志》(1561)中也记录了一个关于毒参和地底巫婆的故事:
一天,哈丁齐国王正用晚餐,出现一位老巫婆,她从火堆旁的地下探出头来,手里拿着一根新鲜的毒参。她举着这根毒参问国王的侍从,在隆冬的天气里如此新鲜的草是从哪里长出来的?国王听到喧闹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穿上外套前来观看,老巫婆抓住他,钻进地里,带着他直到地狱,让他见到地狱里的魔鬼,再把他毫发无损地带回地上。
《旧约全书》中记载,在长途跋涉离开埃及之后,以色列人厌倦了只吃玛纳(以色列人在荒野40年中神赐的粮食),他们的抱怨激怒了上帝。上帝给了他们鹌鹑作为肉食,同时还警告他们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会厌恶这种食物。当以色列人开始吃鹌鹑的时候,他们遭遇了瘟疫,许多人在重新开始向极乐净土出发之前就死去了。
后来人们推测,这个故事所描述的就是鹌鹑肉中毒事件,这种毒素存在于地中海地区按季节迁徙的欧洲鹌鹑( Coturnix coturnix )体内,这些鹌鹑被人类猎杀和食用。中毒症状包括恶心、呕吐、肌肉无力和横纹肌溶解,以及可能引发的肾衰竭。
由于鹌鹑迁徙的事件和毒参种子成熟的时间相吻合,而鹌鹑肉中毒症状与毒参症非常相似,很多学者推断所谓的鹌鹑肉中毒其实就是继发性的毒芹碱中毒。
不过,虽然多数关于毒参的用途都与其毒性有关,实际上也有毒参在医用价值上的记载,比如兰伯特·多东斯(Rembert Dodoens,16世纪荷兰园艺学家)在其发表的植物著作中认为,毒参与天仙子和鸦片一样,具有止痛功效。在过去,建议饮用葡萄酒来消除毒药的毒性,不过绝对不能把两者掺在一起服用:
若是把葡萄酒和毒参一起服用,会大大增加毒性,致死率非常高,因此把毒参药水与葡萄酒、醋或柠檬同服者无药可救。
此外,毒参曾被用作外用止痛药和内服的镇静剂和痉挛缓解药,甚至被用作马钱子碱中毒的解毒剂。1934年,英国药典里仍然记载毒参的叶子是种药材,并且在“一战”时期,每年仍然有多达21吨的干燥的毒参叶子和种子被输送到美国。这些种子和叶子用来治疗哮喘、癫痫和百日咳。不难想象,这种“治疗”实际上加重了这些疾病带来的风险。
📖 史考特·康宁汉《魔药学 自然药草中的魔法能量》
➤ wiki: Hellebore|Melampus|Alexander the Great|Veratrum album|Helleborus niger|Ctesias|Theophrastus|Asclepius|Aulus Cornelius Celsus
➤ wiki: Queen Anne's lace|Conium maculatum|Parsnip|The Death of Socrates|Coturnix coturnix ( Common quail)|Cicuta virosa|Olaus Magn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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