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官提摩太系列的开头,我曾经提起过构思中的世界观,在之后的几年里,这个世界观被慢慢的用框架架构起来,我称之为“双陆世界”。
双陆的历史很长,但把它巨细无遗的写出来太长,也可能阻碍故事的生长,不如就用这样的文本来把它淡淡的讲出来吧。
“法森.雾行,生于马蒂尔王国远风城,逝于新马蒂尔克里布利大区某地,信陆原住民研究学者,马蒂尔人文院助理学士,遗稿《奥人的研究》。”
他妈的咖啡,可能是一始唯有的几件善举了,这种深褐的酸味毒药让我欲罢不能,我太需要预支的清醒了。不过也许我应该考虑一下少在这个晨昏交界的时间段喝太多咖啡,倒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郁灵。要是那些郁灵真的会像礼寺所说那样在黄昏出没,引诱咖啡成瘾的人自我了结,那负责诱导我的那位郁灵应该非常热爱这份工作,从早到晚,从梦到醒都在循循善诱我去享受凉爽的夜晚。妈的,研究郁灵都比研究这群字都不留一个的奥人收获要大。
抱怨太多了,单纯只是黄昏喝咖啡容易让我的额头和后脑又热又痛,我不得不时刻打湿毛巾用力揉搓我了无毛发的头颅。很不幸,我把其中一条毛巾随手一丢,接着发现它正中了堆在桌边的草稿。总之我花了一整周拓印的奥人手印全都糊成了一团,不过没关系,我只需将它们晾干,卷上烟草,抽上几口就能在脑海里想起这些手印的纹路,并用精湛的画工将其准确描绘,又能抽烟又能做研究,太美妙了。
要命了,手臂和脖子又开始痛了,我为什么要浪费咖啡施舍的这点可怜的动力来写这些狗屁?脑子要慢下来了,再喝一点,放下这些垃圾,去继续校对口述材料,我倒要看看奥人又在这里留了点什么。
请您谅解,上封信里我无意将些胡言乱语塞进了信封里,我会少喝些褐色酸水,并在房间里多点些灯。
本月的研究简报已随信附上,我已校对了大部分这段时间收集的口述材料,依然有部落拒绝接受我,即使和向导一起前往也无济于事。基于现有材料大致能推断奥人部族的活跃时间是在约两百年前,他们似乎没有和任何部族进行过联姻或是战争行为,但和这些部族都有活跃的交互,他们互换了信息,故事乃至节日。除了口述材料,我还在一些部族的仪式建筑里找到了奥人文物,如同前所述,没有任何奥人的文字遗留,只有部族的记述和一些留下奥人们手掌印的文物。我设法交易了一小部分文物,并在被允许的范围内拓印了大部分手掌印和相关雕刻,这部分拓印也会随信附上。
我会继续在克里布利寻找更多奥人文物,请多寄些药品和膏油,我的左膀一直在酸痛。若可以的话请再调拨一些经费,我已快付不起向导的薪水和结交费了。
我和向导起了争执,那个小子把几个最精美的奥人文物抢走了,他给出的理由,不考虑我的立场,倒也正当:我无力支付他的工钱和与部族结交需要的费用。他把我喝到一半的咖啡打翻了,还好只是打湿了稿纸,没有糊成一团,挂起来晾干就行。以下是给自己的忠告:不要在发烧时喝咖啡,就算喝了也不要请你的向导喝,就算请了也不要讨论钱的问题,因为亢奋起来脑子会比嘴快。
没力气追他了,臂膀痛的要命,还好不影响右手写字画图,他拿走的文物我都提前做了绘图,无所谓了,也不用找新材料了,奥人也就这些东西了,这群无聊的人永远只是悠闲地散步,和其他人打招呼,讲点故事,也许心情好了就按下手印,然后再去下一个地方,不造像,不立碑,连字都懒得写-也可能不会写。要那么多节日干什么呢?他们连纪念自己族人的节日都没有,也不知他们的殡葬习惯,反正他们都在两百年前死透了,我为什么要费心费力尝试研究他们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着魔了吧,也可能是想帮忙吧。我还记得在山洞里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手印,那时我的心就像现在一样狂跳着要蹦出胸膛,我从来不喜欢诗人,他们故弄玄虚,装腔作势,但那样的景象只能由诗来描述。
心跳的有点太快了,估计太激动了,去稍微躺一会儿再起来处理这些草稿,这小子还把毛巾都拿去包他的赃物了,就算他爱惜文物吧。
是的,我会在周中和周日到他这儿来收走他要洗的衣裳,不,他没付过这份钱,算在他房租里了。他不怎么和我聊天,很怪的人,我晓得他老和土人混在一起。
没有,我下午到的,我进来就看见他墙上贴满了纸,全是他研究的土人玩意儿。我叫他没反应才发现的,人应该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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