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个封闭的水泥屋子,张晓秋推开半掩的木门,吱扭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划过了张晓秋的心脏一样,不免的紧张了起来。门外是一条四五十米的走廊,与张晓秋醒来的房间风格大不相同,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完全是上世纪末的老小区的走廊。沿着走廊两边每隔三四米,就有一面窗帘挂在那里,白色的布料不知道是被灯光照的还是时间太久了,以及发黄成米白色了,有些窗帘上面还有些褐色的痕迹,像是洒了什么东西在上面一样。
张晓秋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最近的一面窗帘,借着灯光仔细观瞧了一下,张晓秋这才注意到窗帘的四条边上全部贴满了红色的长条形纸张,上面有的写的是对联,有的写的是福字,也有一些像是符篆,一张叠一张,把窗帘的四条边完全遮挡起来了。窗帘松松垮垮的垂在地上一部分,料子是丝质的,但是摸起来已经不丝滑了,反而有些粗糙的感觉。更让张晓秋有些心惊的是,窗帘薄薄的一层,后面却并非像玻璃一般平滑冰冷,而像是什么板子倾斜的放在窗帘后。
因为张晓秋发现窗帘下半部分能明显摸到窗帘后面是一个硬硬的平面,可手往上摸索就觉得这平面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很明显这个平面是个倾斜下来的平面。张晓秋有些害怕:“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走廊?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窗帘?谁会在走廊里面挂窗帘呢?后面的不像是玻璃,到更像是有些倒下去的门,可这都什么情况?”
然而没人会回答他,退无可退的张晓秋只能选择战战兢兢的往前走,“或许走廊尽头有什么线索。”,他暗自给自己打气,尝试给自己一个理由好往前走。四五十米的走廊,在他的眼里逐渐拉伸的异常遥远,他只好埋头慢慢往前走。
“吧唧”,张晓秋发觉自己好像踩在了一滩水上,接着就是一步又一步的“吧唧”声,张晓秋意识到有些不对,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并非是走到了一滩水,而是从两边窗帘不断渗出的液体上。张晓秋弯腰想要仔细看一看是什么液体,还不用他看清液体颜色,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涌了上来。张晓秋心想大事不好,抬头就要往走廊尽头的铁门奔跑。这时两侧的窗帘突然鼓了起来,背后发出呼呼的风声,因为血迹干涸而有些粗糙的布料拂过张晓秋裸露的肌肤,让人不寒而栗。张晓秋一边往前“吧唧吧唧”的跑,一边惊恐的看向两边被吹起来的窗帘大骂道:“谁啊艹,哪个龟孙吓你张爷爷呢我擦,我TM弄死你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边狂吼,张晓秋一边往前跑,还有几步就能够到铁门的把手了,戴着哭腔的怒吼也有了几丝喜意。
暴躁的怒吼伴随着风声,逐渐出现了一些纸张撕裂的声音,张晓秋没来得及想怎么回事,两旁的窗帘就全部吹落了下来,四条边上的红纸全部被风吹的从中间裂开了,张晓秋整个人瞬间被窗帘蒙了起来。由于这时他还在朝前奔跑,这些窗帘一蒙上来直接就把张晓秋绊倒在地。
张晓秋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他发了疯一般撕扯着身上的白布,足足过去几分钟他才从窗帘的包围中爬了出来。爬出来第一眼他就知道窗帘后面是什么东西了,他的心脏砰砰狂跳,原来那个倾斜的面,是倾斜着立起来的棺材!四五十米的走廊,每隔三四米就有个口放着棺材,棺材的下半部分慢慢的向外面流血。张晓秋背朝着铁门,惊恐的手脚并用的向后爬,两边也不再有呼呼的风声,张晓秋也喊不出来,一时间楼道走廊只有血液流出的水声。几步的距离,张晓秋很快就背靠到了铁门,他有些惊恐的看着他来时的方向,四五十米的楼道让他整个人快吓晕过去了。他想要拉开门逃离这里,却发现四肢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靠着铁门害怕的盯着走廊两边,生怕还有什么动静。过了一会他勉强爬了起来,扭头拧开了门把手,看向门的另一边,张晓秋突然痴痴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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