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两封信记录了泡利对待波洛蒂乌斯的严肃态度。
亲爱的施韦泽博士 若利康苏黎世17,I 1952年手写
感谢您给我寄来了您关于波洛蒂乌斯的文章,给我提供了很多可供思考的精神食粮。请允许我简短告诉您现在哪些东西引起了我的兴趣,尤其是哲学史相关的,我还有一些关于新柏拉图主义的问题想问你。
我在思考讨论恶是善的缺乏亦即邪恶是“虚无”,“神的缺席”这一信条(我本人并不同意,但诺斯替主义这门赞同,但这不是重点;我只是在讨论这一问题的历史角度)。我和我的朋友关于这一点有一定程度的不一致,他们说这一想法是基督提出的,援引巴西里奥斯和奥古斯丁等人,这一信条在这些人手里发展得很完善;他们还联系到基督信条认为上帝是至善也就是只有善。现在我知道波洛蒂乌斯了,哈德的译本我读了(尽管只是部分的)。我说的恶是善的缺乏(注1:您能告诉我希腊语的隐私怎么说吗,我高中希腊语学的很少)特指Ⅱ9(前身为认知)还关乎波洛蒂乌斯对良好中“在”的发现(我对“一”的波罗蒂乌斯的“消极神学”中矮化这一术语很熟悉),但我认为他是一个灵感派(注2:叔本华说他是“讲坛演说家”,把柏拉图“扁平化了”,正如现代演讲者把“福音派”扁平化。但他承载四世“杰出”)而非系统的思考者,因为他并不试图回避逻辑矛盾。有了波洛蒂乌斯,恶是善的缺乏和他对良好中“在”的发现就联系起来了。(我没有忽视对物质作为私人化的东西的解释和绝对恶的相似;但波洛蒂乌斯可能和我们的视角很不一样甚至和亚里士多德都不一样(?))。
我的一个熟人通过推测波洛蒂乌斯可能被早期基督徒影响回应了这点。我个人感觉这可能性不大,反过来倒是更有道理(后来的基督徒被波洛蒂乌斯影响)。我没有专业性,只能点到为止。
最近我见了霍华德教授,正如你所知,对于我的问题,他强烈反对早期基督徒对波洛蒂乌斯有任何影响。他还说波洛蒂乌斯时期基督徒的精神观念没有能被严肃对待的(注3我看过被引用的撒丁岛的塔蒂安和梅利托(Ⅱc)但不知道这些作者是不是基督徒。其实我觉得他们是新柏拉图主义或者新希腊学派)。不过他确实强调诺斯替(在我看来有一定道理)让波洛蒂乌斯很难过(我其实知道)。他强烈建议我阅读您关于波罗蒂乌斯的文章,我很高兴您本人允许我这样做。
我尤其对您认为巴西里奥斯和语源学直接受波洛蒂乌斯影响和他被奥古斯丁熟知的陈述感兴趣(平行:神之子世界精神,圣灵)(注4波洛蒂乌斯的三位一体是有阶级顺序的而非基督教中的平等关系)。您关于说教者阿尔昂的引用也引起了我的兴趣(他活在什么年代?)。
我一开始的想法(注5我知道如果你想巴门尼德关于存在和非存在的区别可以进一步发展,正如柏拉图在这方面做的那样。我还想到的是司各脱-埃留根纳强烈支持恶是善的缺乏,虽然他和基督徒比起来更是个新柏拉图主义。他最直接的来源可能是狄奥尼索斯的鹦鹉,当然是他翻译的。)纯粹是直觉,即恶是善的缺乏这一信条和良好中“在”的发现是异教-新柏拉图主义式的并且后来才成为基督式的。我想即恶是善的缺乏这一信条和良好中“在”的发现是异教-新柏拉图主义式的并且后来才成为基督式的。我想听听您说这两个(直接联系的)主题在波洛蒂乌斯之前近古(第一二世纪)的异教徒作者(新柏拉图主义和新希腊主义)中存不存在。(这些主题在我看来是新柏拉图主义感性态度的标准配方。)
没有专家的帮助我没办法回答这些问题,提前感谢您的帮助,麻烦您,
亲爱的施韦泽博士 若利康苏黎世 3.Ⅱ1952手写
感谢您的长信,实际上它最大程度上回答了我的问题。我现在确信恶是善的缺乏这一信条的原始模型就是质料和匮乏的等价(我知道两者的等价波洛蒂乌斯提过而亚里士多德的辩述中没有)。和道德和伦理无关,反倒让我回到了现实的领域也就是自然哲学。因此我还是对它感兴趣,独立于恶是善的匮乏。存在和非存在的区别本来(巴门尼德)就是一个自然哲学的问题而不是伦理的。
现在看来在基督时期早期,独立于基督,希腊哲学家(新柏拉图主义和新希腊学派)也遭受了一切对立两极都染上伦理道德颜色并且不知为何和善恶扯上关系这一经历。所以正如你所说,最后有了中庸,质料和恶可能也和良善中的存在相关。其余一切都是自己自然发生的;自然,这些观念成了对之前的哲学家的解释。
附录5 马克斯诺尔(马克思诺尔1897-1960是柏林科技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和慕尼黑大学的教授。他和恩斯特卢斯卡斯一起发明了电子显微镜)寄给泡利关于UFO的信
[1]M.诺尔致泡利 慕尼黑科技大学电子科技学院慕尼黑57.9.12打字机打副本
请原谅我们回复的推迟,新学期开始了厄休拉还得了很严重的流感。不过我们得以在您的信中充分讨论一个虽然不简单但非常有趣的问题。
您的第一个关于雷达系统的特性的问题很好回答。一个观察飞机基地雷达系统打个比方能发射快速脉冲波的扇组成,能在一分钟内以极坐标方式扫描整个地平线(360°),在地平线上方上45°。这一扇的发射及其扫描运动通过一个旋转的镜片发生。飞机反射的电磁脉冲通过一个附近的接收器被检测并且被放大,其接收时间取决于被反射的飞机的距离。然后它们控制阴极射线的格栅好让反射的飞机在黑色背景中作为浅色对象呈现,然后观察点对应屏幕中央。线路被调试好了使得屏幕边缘出现的对象对应观察距离的最大值。越靠近屏幕中心,传回来的波脉动就越短意味着离观察点的距离越近。
飞机上的雷达系统也类似,不过扫描的天空范围一般是四分之一或更小。
你后来又问谁劝说荣格相信UFO。我不知道;您猜他的美国病人可能对此负责,我想你也许是对的。此外,在美国空军不只是几个飞行员,很多高官都相信UFO。事实上,三年前他们中的一个还在普林斯顿做了这个话题的演讲(我没参加)。
要注意的是雷达影像的观察并不能比直接看到更保证UFO目击的客观性;其实反而更不能,因为雷达几乎总是会看到一系列“虚拟”物体,包括被扫描的,比如说未曾设想的反射和设备的电子噪音都会在屏幕上投射下东西。这意味着雷达影像的在测量极限如果有东西,总是不确定的,就像罗夏测试,屏幕的图案是“随机的”。雷达影像在拍摄或者摄影的情况下才是可靠的,很多专家可以对那些是真正存在的物体哪些是主观解释做出客观判断。但这些目前还没有发生。
当我们年初拜访荣格的时候,他也跟我们说了所谓证实UFO存在的雷达。我就提出了上述怀疑。他认真听了但好像很快忘了我的话。当年6月15日的拜访中,他又一次提出了UFO的话题,但这回又谈起其对个人进程的心理学重要性,而对此(就像你一样)我赞同了他。他接着说他在16世纪的纽伦堡见过UFO:“一个圆柱形的母船从玻璃管中在释放飞碟子船,就像药盒里的药。”
总之,我想说荣格可能被说服UFO在雷达屏幕上并不比直接看到更真实,只有雷达照片和影片可以确认其是否真实存在的(专家鉴定后),而类似的材料没有被出版过。根据目前做出的观察,荣格其实处于会“明确否认UFO的客观存在”的立场。
此外,并没有排除可能性,正如厄休拉指出的,也许是美俄的秘密火箭载具。
但即使是这也没能让荣格式的概念脱离这一话题,毕竟它们是明确定义的共时性因果链条,可能伴随着心理学过程,最吸引人的事实可能是无意识构筑的飞碟形象也是空气动力层面最推崇的。我在有插图的杂志上度过这种碟狀的火箭推进的载具(在加拿大和法国我相信)。当然,它们不是UFO。
总之,UFO神话如此广泛传播的原因是个人象征化,这点我觉得有道理,但我觉得,其“没有因果链的现实”问题并不存在,毕竟没有可靠的目击。同样原因,荣格比较“没有因果链的现实”和对称性的物理系统(信77段落4他的信第二页)看起来并不适应我认为很好的个人进程和对称的物理问题的类比(第三页同上),也是因为“秩序”特征在“同一性象征”出现得更明确。
您在国际物理大会上的感受给您的结论对我们来说是有理的;十二月我们没能聊上很遗憾,但厄休拉漫长痛苦的疾病使得我们必须推迟去苏黎世(她向你们俩致问候)。
附录6泡利在苏黎世心理学俱乐部做的两场演讲(1948年2月28日和3月6日进行,在当年俱乐部年度报告中被记录,pp37-44)
(基于泡利同名文章这是泡利《开普勒》这篇文章的早期版本,后来的版本是早期版本的扩充,这里的文本从译本中摘取)
尽管这项研究的主题是历史性的,但其宗旨不仅是要罗列和科学历史相关的知识或者单纯评价一个伟大的科学家,而是要以历史的案例表明考察自然科学的理论和概念的发展的起源。
自然法则可以,根据假设的确定性也的确,来自于经验的材料,和这种经验主义的想法不同,许多物理学家最近强调概念和观念的发展中直觉和注意方向有着重要角色,总体上超越了单纯的经验,这对自然法则的系统(科学理论)建立是有必要的。从这个不单纯的经验主义概念立足,我们也接受,那么问题来了,感知和观念的桥梁的特性是什么?这里引入独立于我们的选择和现象的世界不同的宇宙秩序似乎挺好。不管你说不说“观念中自然事物的参与”或者“形而上学事物的行为,自己就是真实的”,感知和观念之间的关系通过感知者的灵魂和被感知到的东西从属于被认为是客观的秩序这一事实已经被断言了。每一个这种秩序的部分认知都会导致这样一种叙述的建构,即,一方面关于现象的世界,另一方面通过使用“观念化的”逻辑概念超越了它。理解自然的过程以及人在理解过程中感受到的幸福,也就是新的知识的获取,似乎看起来基于一种联系,一种人类精神中的内在图景和外部对象及其行为的“配对”。这种对科学知识的解释当然追溯到柏拉图,并且我们能看到,被开普勒提倡。他认为上帝的脑中预先有着观念,根植在灵魂中,那是造物时上帝的图像。这些原初的图像,灵魂可以在内在的“本能”的帮助下感受,开普勒这么说是原型式的。他们赞同的“原初图景”或者荣格引入现代心理学的作为“想象的本能”发挥作用的原型是广阔的。当现代心理学引入证据证明所有理解都是一个长期的无意识在意识内容理性化建构之前发起的过程,人们再次开始关注前意识,认知的古代层面。在这个层面,明确概念的位置被有着强烈情感内容的图像取代,不是被思索而是被注视,在被描绘的时候一如自身。由于这些图像是“有某些怀疑但仍属未知的事物的表达”,它们也可以被认为是象征性的,和荣格提出的对象征的定义一致。因此,原型作为这个象征图像世界中的秩序和构建图像者,在感知和观念之间发挥着所寻求的桥梁作用,甚至是发展自然科学理论的必要前提。然而,我们必须谨防将这种先验知识转移到意识中并将其与能够理性表述的明确观念联系起来的行为。
要说明原型思想与科学自然理论之间的关系,约翰内斯-开普勒(Johannes Kepler,1571-1632 年)在我看来特别合适的例子,因为他的思想代表了早期的魔法符号描述与现代的定量数学描述之间的一个显著的中间阶段。开普勒的主要著作(以下用编号表示)有
1) 宇宙的奥秘,第 1 版,1596 年;第 2 版,1621 年。
在此,我想简要地提一下开普勒著名的行星运动三大定律。牛顿根据它们建立了万有引力理论(1687 年),并这并不是开普勒最初所追求的。作为一个真正的新希腊学派精神后裔,他迷醉于球体构成的音乐并且试图找到和谐的比率,对他来说那就是美之所在。他最重视几何学,认为其理论“处于永恒以来上帝的精神之中”。他的基本准则就是“几何是世界之美的原型”。
文章简短介绍了开普勒的一生并且讨论了他的原型概念的层级安排。最高位是基督神智的三位一体,不可目视。对开普勒来说,代表着上帝自身存在的最美图像就是三维球体。他在早期作品中就说过(2):“三位一体上帝的图像就在球体表面,圣父在球心,圣子在球表面,而圣灵是球中心和周围之间的平等关系。”从中心向外表面运动和发散,和新柏拉图主义(尤其是波洛蒂乌斯)紧密相关的他反复回想的图景,对他来说是创造的象征,弯曲的外表面代表着上帝的永恒存在。一般人会把前者和外向联系起来,把后者和内向联系起来。在他后来的写作中(2,5,7),开普勒带我们进一步深入他的宇宙的阶级秩序,从神智心灵的观念走向世俗世界。在此圣体,和作为中心点的太阳,对他来说是三位一体的球形图景的理想实体,虽然没有那么完美。中心的太阳,作为光明和温暖乃至生命的来源,对他来说确实适合象征圣父。开普勒把太阳以及周围的行星和他的抽象三位一体的球形图景联系起来,他认为这是最原初的。因为他在背景中把太阳和行星看成是原型图景,他相信日心学说着宗教热情。这种日心信条驱使他寻找作为造物之美的真正表达的行星运动比例的真实法则。
至于开普勒和弗路德,传统炼金术代表,的矛盾,重要的是开普勒的象征符号,荣格因其球体形式用曼陀罗表示,不包含四或者四位一体的数字。这可能是因为开普勒的球体图景中缺少时间的象征。从中心直线运动,是开普勒的象征中包含的唯一一种运动,,而这种运动被球体的外表面包围,象征可以被认为是静止的。开普勒之前三位一体从来没有被如此象征过,而开普勒站在科学时代的门槛上,人们会揣测开普勒的“曼陀罗”代表一种思考或者心理学的态度,远远超越了开普勒个人的重要性,产生了我们今天称之为经典的自然科学。从内部中心来,精神是外向的,对物理世界来说根据定义一切都是自动的,意识和其余一切的自身状态和其观念都融入物理世界。
开普勒的宇宙层级秩序接下来涉及到个体灵魂。他认为个体灵魂不只是人类灵魂, 套用巴西里奥斯的“元气”概念,行星的灵魂也包括在里。对哥白尼主义者来说地球已经失去了特殊地位,开普勒就觉得有必要给它一个灵魂,地球的灵魂。这一灵魂也是一种规定性的力量(形成之能力),在地球内部,在开普勒看来是流星现象的原因。对他来说,个体灵魂作为上帝的图景,部分是一个点,部分是一个圈:灵魂是一个质点。在原始的文章中,灵魂的功能被分配给一个中心点,外围的圆引用世界的和谐解释。和这一灵魂概念相关的是点和圆都是开普勒天文学上的特别观点(参见5)。据他所说,天文学的正当性在于个体灵魂反应的能力,在本能的帮助下,它对圆的特殊比例分割相关的特定和谐比例做出反应。至于音乐中的和谐的感知,灵魂据说有特定的对和谐比例角度反应的能力,这些角度是星光的射线撞击地球互相形成的。开普勒试图把天文学和光学共振效应以及科学因果链思考联系起来。这一共振是基于他说的这一事实,灵魂之所以知晓和谐的比例,是通过其圆的形式,上帝的图景(1,5,7)。在他看来,天文效应不是由天体造成的,而是有着对特定比例选择性反应的个体灵魂造成的。这种反应的能力一方面从世俗世界受到影响,另一方面基于和上帝相关的图景,这些个体灵魂(地球的灵魂和人类的灵魂)对开普勒来说是宇宙和谐(世界的和谐)的关键因素。
开普勒对宇宙和谐的观点和可敬的物理学家炼金术士,牛津的罗伯特弗路德的观点不相容,后者作为传统炼金术哲学的代表,发表了一篇论战反驳开普勒的《世界的和谐》(弗路德的相关作品对开普勒的《辩解书》的回应《话语分析和复制》的原版作者没能找到。但开普勒的集子里辩解书有一些引用自弗路德的话。)。智识上的“反世界”,这里开普勒说的是变化这一奥秘的神秘传统经典的古典魔法说法。弗路德(《大宇宙和小形而上学,物理学和历史技术》奥本海默1621第一版)从两个对立的基本原则出发:形式作为光的原则来自天上,物质作为暗的原则来自地球。出于绝对对称,上下的世界是不可见的三位一体的的反映,他在其中显现。两极之间持续斗争:在下,物质的的金字塔从地上生长就像树一样,越上层的物质越美好;同时形式的金字塔向地面向下生长和物质金字塔成镜像。在中间,太阳的球体,两个原则互相平衡的地方,有着太阳婴孩,同时也是被解放的世界灵魂。和传统的希腊学派观点一致,弗路德从这三个金字塔的部分之间的比例出发得出了世界音乐,其中简单的音乐间隔发挥着主要的作用:
Didiapason = 双八度 Proportio quadrupla 4:1
Diapason = 八度音程 Proportio dupla 2:1
Diapente =五度音程 Proportio sesquialtera 3:2
Diatessaron = 四度音程 proportio sesquialtera 4:3
弗路德如此激烈地攻击开普勒,因为他感觉虽然他们的出发点是相似的原型概念,开普勒是对弗路德自己的原型神秘世界有着严重威胁的精神的后裔。对开普勒来说只有能够量化数学上证明的才属于客观科学,对弗路德来说一切都没有客观意义除非和炼金术奥秘联系起来。这也是为什么他鄙视开普勒几何图像象征的量“沉积物质”,并且只承认自己的象形图示(图画,星图)是宇宙和谐的“内在性”的象征化表达。他还批评开普勒把宇宙和谐过度牵扯进主体,把它带离了物质世界而非交给物质的主宰世界的和谐。开普勒,相反地,代表着灵魂是自然的一部分这一现代观点。
总体上,你会觉得弗路德关于天文学和物理学的讨论中总是错的。但弗路德和开普勒之间的矛盾对现代人是很重要的。弗路德对开普勒的批评中有一个重要的点“你迫使我维护四位一体的神圣性”。对现代人来说,这是经验的完整性的象征,在科学观察方法中不可能并且在古典视角中,这一视角也在力图用象征图像表达感情和灵魂的感知价值,超越了科学视角。
本文最后,我要尝试把这个时期实际的问题和现代我们的世界图景的统一愿望联系起来。为发展科学观念知识的科学阶段的重要性被认知有个初始的提议,需要通过向内调查来根植这种科学知识研究。前一个过程致力于让我们的知识适应外部对象;后一个过程把我们科学概念创造中使用的原型图像展现出来。只有结合这两个研究的方向才能获得完全的理解。
接着被指出的是我们现在有了自然科学就没有世界的科学图景了。这一状况,却使得整个宇宙的统一概念更容易实现,其中自然科学只是一部分。现代量子物理更加接近四位一体的视角,而这和17世纪的自然科学是如此敌对,比起传统物理学量子物理更加考虑观察者的角色。不像后者中的“被释放的观察者”,前者注意到了观察者或者观察方法和各个测量过程方法观察的系统之间不可控的交互作用,这作为一种根据现代物理学的视角是基础的非自动发生的事件,可以和微观宇宙的创造相提并论,甚至可以和转化比较,尽管结果不可预。
炼金术和日心说都是这个问题建设性的例子,即知识的过程和获得知识的他转化的宗教体验的问题;它超越了自然科学并且只能通过象征理解,同时表达了经验的情绪和感受因素并且处于现代知识和认知真实过程的总和之间关系的重要位置。正因为在我们的时代这种象征主义的可能性成了一种异化的观念,考察另一个这些概念的被称之为传统科学机制的时代就新奇了,但这正好让我们证明了同时具有宗教和科学作用的象征的存在。
我已经很熟悉(12到15年)其他物理学家(经常是宇宙射线领域的专家)做这些射线(反射,射线散射和其他类似的事情)试验的梦了。这些射线经常被描述为“危险的”,因为可能导致“烧伤”(像放射性射线)。作为防护,梦里的物理学家用“石棉版”(覆盖身体)或者“自旋因子”(自旋意思是“绕着自己的轴旋转”;“自旋因子”在这里和“随便转转”意思差不多)。
“宇宙射线”在梦中不是物理学中真正的宇宙射线。它们其实是超个人的(原型)内容,但更具体。考察的梦看起来和意识直面其他未知的这种内容的相对早的时期有关。
让我举个例子。包括一个很好的预示,即第二条线的“好结构”。它做的就是表明无意识内容的整合成意识的开始。
“物理学家H.在这并且说他父亲在进行宇宙射线的实验。通过在它们心境道路上放置障碍射线变得可见。我的妻子和我在看着。图像盘上出现线条,或多或少地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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