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警察见闻录 | 机核 GCO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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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他们这一行，保持平常心很重要。里卡多·里夫斯警督说。记住，永远不要对那些只会发生在电视剧里的惊险刺激的犯罪事件感到期待。尤其是在枫木镇这样一个人口不到一万人的小镇里。
身为一名夜班警察，在出发执勤之前，除了检查好你的执勤腰带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你最好记得带上几瓶小酒和一副扑克，要不然等到后半夜你就会知道有多难熬了。如果能来点音乐就更好了，当然，前提是你能保证在收到调度中心发来的无线电通话时立刻把音乐关掉。
时间差不多，你把车内的电台调到了深夜电台的频率，电台里正在播放时下最火的摇滚乐。音乐播放完毕后，一个动人的女声娓娓道来，开始讲起那些曾经真实发生过的骇人听闻的神秘案件。
“当然，不要因此就松懈下来。”里卡多警督坐在23号巡逻车的驾驶座上，左手托住下巴，右手紧握方向盘，嘴里嚼着口香糖，说：“记住，身为一名警员，当你放松下来的时候，说明死亡的命运也离你不远了。”
透过车内后视镜，你的目光正对上他那对锐利而深邃的眼睛。里卡多·里夫斯，也有人管他叫里多，这个有着德国、美洲原住民、非裔美国人和爱尔兰血统的硬汉长着一张极为粗犷的脸，浅棕的肤色，向后梳的乌黑卷曲毛发，颇具狂野气息的弓形眉毛，略微有些歪曲的高挺鼻梁，腮帮浓密的胡须是典型的“五点钟乌青”。
他从枪套里掏出了那把史密斯威森38型“保镖”左轮手枪——他的老搭档。打开转轮，取下其中的子弹，而后迅速地重新装填子弹，再将转轮推回枪身，最后将枪口对准你的脑门——整个过程不到15秒时间。“记住，枪是你最好同时也是最致命的战友。要像这样定期检查和训练，你的枪才不会在关键时刻卡弹。明白了吗菜鸟？”说着，他吹出一个泡泡，然后，“啪”的一声，泡泡一破，迅速地干瘪下来，又被他吞回嘴里。
里卡多警督，这个曾连续几年荣获“最受爱戴警官奖”和“社区服务奖”的男人，至少他从业这么多年来没有丢掉他的耐心和热情——当然，这一切也有可能只是他为了爬上更高的职位而表现出来的。
和里卡多警督一起值夜班，是每个新人警员的必修课。这些初来乍到的年轻人往往满腔热血——想想你刚拿到制服和配枪的那个晚上，连做梦都在追凶探案。但用不着半年，他们会发现自己的干劲毫无意义。居住在这座小镇的居民一般过了晚上九点就不会出门了，到了十点，除了零星的灯光，大部分家庭都早早地熄了灯。从晚上十点到次日早上六点的这段时间里，除了偶尔会接到几通恶作剧电话，到天亮基本无事发生——这么说你就该明白了，真正的案件从来不会发生在这个小镇上。
当然，悬而未决的小案件总是有的。一九六五年，有人在枫木镇外的林中发现了几具面目全非、断臂残肢的尸体，这些尸体都是居住在附近农场的农民，因为手段过于残忍，且作案手法、所使用凶器皆不明，真相至今依旧扑朔迷离。“之所以至今未发现真正的凶手，是因为凶手是一头人狼，”电台里的女声说，“作案后，人狼重新变回人，混进人群中，避开了嫌疑。否则，还有什么人能使出如此残忍的手段呢？”
你听得入了迷，而里卡多警督却对之不屑一顾。虽然一些案件确有其事，但这些媒体往往喜欢像这样添油加醋，直到一起普通的案件彻底变成一个恐怖故事。他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老搭档收回枪套，继续说：“记住，虽然案件很少会主动找上门来，但一个优秀的警官知道怎么嗅到案件的气息。”
这时，挂在他胸前的对讲机响了起来。里卡多警督拿起对讲机，朝窗外吐掉了口中的口香糖，神情严肃地说：“这里是23号巡逻车，请讲，调度中心。完毕。”
“这里是调度中心。我们收到一起报案，有位女士报告说她的黑猫丢失了，最后一次看见是主街附近。你们能过去看看吗？完毕。”对讲机那边说。
你看见里卡多警督露出耐人寻味的一笑，他说：“明白，调度中心。我们即刻前往，预计五分钟到达。完毕。”
“稍等，23号巡逻车，”对讲机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我们又收到了一起报案，有人报告说他们在枫木墓园目击到了……丧尸。听起来像恶作剧，但我们需要你们去确认一下。完毕。”
“恶作剧？……明白，调度中心。完毕。”里卡多警督说，语音刚落，对讲机就挂断了。他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对你说，“今晚可真有意思，不是吗？偶尔我们就会像这样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报案。可能是一些小鬼干的。”
碰巧的是，这两起报案的地点，枫木墓园和主街都离这里不远，只不过位于截然相反的方向。里卡多警督下了车，稍微调整了一下巡逻腰带，挂在上面的手铐因互相碰撞而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然后，他打开手电筒，朝你喊：“我去一趟枫木墓园。另一边就交给你了，菜鸟。记住，有什么事情，立刻联络我。”
你能想到，里卡多警督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磨炼你的独立性。这是你入职以来的第一个任务，虽说仅仅只是找到一只猫，但恰好你有用不完的干劲。于是，你跟着也下了车。等你回头一看，里卡多警督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道路的远处。
时间过了晚上十一点半，灯火已经熄灭得差不多了，街上也空无一人，唯有月光在此时显得格外明亮。你走在街道上，一边模仿猫叫，试图引诱黑猫回应，但除了猫头鹰发出的“咕咕”声以外，你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里是里卡多。我已抵达枫木墓园，”对讲机里传来里卡多警督的声音，“……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你那边情况如何？完毕。”
你拿起对讲机刚准备回答，这时，忽然，身后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沙沙”声，引起了你的注意。你手托住手电筒，朝声音来源照去，只见一对黄色的眼睛在手电筒的灯光闪闪发亮——那只黑猫就躲在灌木林中，警惕地朝你所在的方向望过来。
“目标已发现。完毕。”你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而，话刚说完，那只黑猫一溜烟就往灌木林更深处窜去了。
你不得不紧随其后继续深入。
你一步一步地艰难地穿过茂密的灌木林，用脚踩过满地枯黄的落叶，一面拨开野蛮生长的树枝，一面用手电筒的微光寻找着黑猫的踪影，直到一座看起来似乎废弃已久的庄园映入眼帘。常青藤爬上了生锈的铁门，通往宅邸的小径早已被青草铺满；斑驳的墙面似乎在述说着过往光辉的历史，而随漆面剥落而显露出来的红砖则在提醒着破败的现实。此时此刻，这样的场景能让你一下子联想到很多恐怖片和悬疑片。这样的废弃庄园总是最适合滋生邪恶与罪恶的地方。
“那座庄园废弃在那里得有十几年了，里面曾经住着一户人家。记得是一九六一年吧，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件奇怪的案件。”对讲机另一边传来里卡多警督的声音：“当时，在一夜之间，宅邸上下，包括庄园的主人一家，以及佣人等，全部都失踪了。奇怪之处在于当时宅邸内部并没有发现任何物品有移动过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离开过枫木镇的报告，简直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这时，你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了庄园楼上一闪而过的灯光，毫无疑问，这里有人。沿着小径往深处走去，在布满青苔的台阶之上，胡桃木制成的门紧闭着。你敲了三下门，无人回应。正当你准备敲第四下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手提着灯、留着长发的男人。他看起来还很年轻，目测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脸庞消瘦，眼窝凹陷，两眼无神，脸色苍白，蓄着腮帮胡，身穿白色长袍。“这么晚了，有何贵干？”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你向他出示了你的证件。借着灯光，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你的证件。你问他：“有见过一只黑猫吗？”
“猫？这里可没有什么猫。”他迷离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现在的警官都这么闲了吗？”
“抱歉，打扰了。”你没理会他后面那一句。“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又重新关上了。
离开庄园之前，你抬头望去，楼上的灯光若隐若现，似乎还有几个摇晃的身影——想必是那个男人已经提着手提灯上了楼。
这之后，你通过对讲机将在庄园的所见所闻告知了里卡多警督。他说：“嗯，可能是瘾君子。像鼠妇一样，他们最喜欢躲在这种阴暗的地方了。你在那儿等我一会儿，我现在过去看看。记住，不要轻举妄动。”
虽说如此，在你内心深处还是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你想到里卡多警督说过的话：一个优秀的警官往往知道怎么嗅到案件的气息。搞不好这可是你入职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大案件，没有哪个新人能有这样的运气。至少刚才的长发男就很符合瘾君子的特征，说不定从他身上还能牵扯出一个潜藏在枫木镇的大型贩毒组织。这么想着，你已经绕着宅邸走了一圈，拿着手电筒透过各个窗户朝屋里照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异常。
里卡多警督还没到，但你决定潜入宅邸里面调查。当然，你清楚这可能很危险。你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枪，装上子弹，上了膛——那是一门史密斯威森10型军警型左轮手枪，新人警员基本人手一把。然后，你侧身一跃，翻过了其中一扇没有遮拦的窗户，踏入了宅邸，一股沉重的灰尘味随即扑面而来。
你小心翼翼地迈步，一只手举着左轮手枪，另一只手托着手电筒，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尽收眼底的是腐朽的橡木家具，破烂的暗红色地毯，以及锈迹斑斑的烛台。穿过一间间空阔的房间，你往更深处的大厅走去。
终于，你来到大厅，四周忽而豁然开朗。头顶，一盏偌大的水晶吊灯悬挂着，上面早已布满蜘蛛网；脚下，铺着的红色地毯一直从大厅蔓延上二楼的楼梯。你甚至能想象到十几年前在这里举办舞会时的盛况。
就在这时，你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循声望去，你发现楼梯上不知何时已经站了四个人，和刚才的长发男一样，他们都身穿一袭白色长袍；紧接着，从大厅的左右侧又各走出来四个身穿白袍的人。十二个人，全部都目光直直地看向你，一言不发。
“不准动，把手举起来。”你有些紧张，一面环视四周，一面将枪口对准他们，尽管你不知道该对准哪一个目标。然而，身穿白袍的人依旧不为所动，他们都直勾勾地看着你，没有作声。然后你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这群人里面唯独没有刚才那个长发男的身影。
就在你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你的后脑勺挨了重重的一击。大抵是某种钝器，棒球棒之类的钝器，你想。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去，意识就已经离你远去了。
当你再次醒来时，你的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昏暗的地下室里，只有一丝微弱的烛光在摇晃着。过了一会儿，你的眼睛才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你看到房间里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包括绞刑架、铁处女、拉斯、铁笼等等，有的甚至你连听都没听说过。你试图移动身体，但你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了。这时，你想到了你的左轮手枪，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十字架上。
你看见那个长发男正站在一副画着神与天使的中世纪壁画前，双手合十，双眼紧闭，嘴里默默地念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看向你。此时此刻，他那毫无生气的眼神令你毛骨悚然。他来到你的面前，撕下了你嘴上的胶带。
“你想对我做什么？”你惊恐万分地问。烛光中，他脸上泛起的笑容只令你感到更加害怕和不安。他说：“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不必害怕，在痛苦中，你将得到救赎。”然后，他不顾你的嘶吼，重新给你的嘴巴贴上了胶带，随后拿起了锤子和钉子。你的身体开始本能性地抗拒——你已经猜到他想做什么了。
当这个病态的畜生将那枚长度近15厘米、半径约1厘米的钉子活生生地钉进你的左手手掌时，即使隔着胶带，你都能听到自己被痛楚所扭曲的声音，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所发出来的撕心裂肺的嚎叫那样。那枚铁钉就这样径直地穿过了手掌的掌骨，你能感觉到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痛苦所浸透，身体疯狂扭曲，整个人仿佛要被撕裂开来，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长发男看着你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愈加扭曲。你止不住地掉眼泪，恨得咬牙切齿。接着，他准备对你的右手下手。
就在这时，你听到“嘭”的一声，只见长发男的脑门出现了一个弹孔，鲜血喷射溅了你一脸。朝长发男的身后望去，你发现来者正是里卡多警督。
“还好吗？醒醒，千万别休克了！”里卡多警督匆匆地给你松了绑，一下将钉子从你的手掌中拔了出来，然后又从白发男的长袍上撕下一块白布，替你受伤的手作了简单的包扎。他扶着你，你神志不清地看着他的脸，泪流满面。他轻轻地拍了拍你的脸，问：“还好吗？菜鸟。你应该听我的话的。”
可能是因为枪声的原因，楼上忽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定是那群身穿白色长袍的疯子。
“还能动吗？”里卡多警督殷切地注视着你，你右手撑地，勉强坐起身来——至于那只左手，已经不再像是你的手了。他说：“你现在尽你所能，离开这里，去呼叫增援。我在这里拖住他们。”
你记不清后来你是如何逃离那座宅邸的了。你在黑夜中奔跑，唯有左手传来的阵痛提醒着你，这可不是梦。不知道跑了多久，等你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枫木墓园。好在警车就停在距离枫木墓园不远处。
你扶着左手，一路小跑，绕过一座座低矮的墓碑，直到脚下突然伸出来一双手抓住了你的脚踝，你狠狠地摔了一跤，还吃到了一嘴泥。在你身后，一具腐烂的死尸站了起来，紧接着，更多的死尸站了起来。它们高举着双手，低吼着向你扑来。
危急之际，你摸到了手枪，迅速地扣动扳机朝着丧尸群开了一枪。这时，其中一个丧尸开口说话了。他慌张地说：“不要开枪，我们是人！”
一直到刚才你都没注意到，这群所谓的丧尸其实只是一群在脸上涂抹了墨绿色油漆的流浪汉。“我们是流浪汉，我们平时就住在这里，我们是扮着玩的！”流浪汉说。
放眼望去，你发现了丧尸群中还有一个特别显眼的存在：一个身穿白裙的金发少女，正躲在远处看着你。碧绿色的瞳孔，姣好的长相，白皙的皮肤，浅色的嘴唇。你想不通为什么这样一个少女会在这样的深夜和一群流浪汉厮混在一起。
你穿过丧尸群朝她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你问她。
金发少女没有作答。安吉莉娜，她叫安吉莉娜·菲茨休。流浪汉替她回答。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家住在哪里？”你问她。
金发少女依旧没有作声。不知道，不清楚。流浪汉说。
这时你想到了身处险境的里卡多警督——没时间在这里和这群流浪汉耗着了。你递给少女一张名片，上面记着警局的电话和你自己的号码：“有什么事就打上面的电话。我们是警员，无论遇到什么问题我们都会帮助你的。”
没有回答。
等你回到车上呼叫到增援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们将你送到了镇上的医院，医务人员替你的左手做了消炎和包扎。你躺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床上，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坠入了梦乡。
后来，当你再度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下午五点。从同事口中，你得知警队在宅邸以及周边搜索了一晚上，除了长发男的尸体，到头来也没发现其他身穿白色长袍的神秘人以及里卡多警督的身影。直到次日上午八点，他们才从枫木镇外的小河中找到了里卡多警督的尸体。
里卡多·里夫斯，这个勇敢的警员是因为你而死的。这么想着，你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但另一位警司，布伦特·卡特警司，却告诉了你关于这件事情的另一个真相：长久以来，里卡多警督背地里一直和枫木镇当地的某个贩毒组织有所勾结，并利用职权敛了不少财。
“这不可能。你有什么证据？”你根本无法相信。
“照片、录音，你想要的证据我们都有。我们已经调查他几个月了，正准备收网。”布伦特警司说。
“可是他确实救了我，从那个病态的长发男手里。”如果没有里卡多警督，你确实已经死透了。
“那个长发男也是该组织的其中一员。我们已经调查清了他的身份，名叫约书亚·戈尔德。近期和里卡多警督有过接触。”说着，他将一张照片摆到你的面前，上面果然是里卡多警督和长发男。他们靠得很近，像是在密谋什么。
“如果是这样就更说不通了。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同伴？”
“不清楚。可能是存在着什么利益冲突，借机清算罢了。不过我想里卡多警督的死已经说明了一切，”布伦特警司话锋一转，说，“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为什么你们明明都有对讲机，他却要你跑到千米之外的巡逻车上呼叫救援？这显然是在为他们争取逃跑时间。”
你的大脑一片混乱。至少那些人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贩毒组织，更像一个邪教组织——那群白色的身影忽然浮现在你的脑海中。白色长袍……你突然想起来在墓园遇见的那个身穿白裙的金发少女。
“安吉莉娜·菲茨休？这是个很少见的名字。”布伦特警司若有所思，紧接着他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离开了病房。
后来，在警局的档案室里，布伦特警司找到了关于安吉莉娜的资料。一九六一年，住在大庄园里的菲茨休一家凭空消失，其中一人就是他们的小女儿安吉莉娜·菲茨休。你看了一眼布伦特警司递给你的照片，不知为何，你突然感到背后一凉。
你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很有可能远比你们想的更复杂。里卡多警督的死，很有可能只是一个警告。
几天后，当你接到来自家里父母的电话，说他们在门口的信箱里发现了一只黑猫的尸体时，你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你不再和任何人谈论此事。
你开始给左手戴上手套，并且确保不在任何公众场合脱下手套。后遗症使得你的手时常会颤抖，有时候拿不稳东西。后来，每当有人问起你的左手，你都会付之一笑。无论是对你，还是对谁，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完
注：
*故事灵感来源于上世纪的Cult片以及迈克尔·杰克逊的经典歌曲《Thriller》。
*头图使用Midjourney生成。
*里卡多·里夫斯（Ricardo Reeves）：这个角色取自80年代大火的电视剧《迈阿密风云》（Miami Vice）中由 Philip Michael Thomas扮演的Ricardo Tubbs警探。据说这部电视剧启发了很多犯罪电影，而Philip Michael Thomas后来还在《侠盗猎车手：罪恶都市》中为Lance Vance配音。

   
    
  
   
    
  
   
    
  

 *五点钟乌青（Five' o clock shadow）：形容一个男人胡须过于茂密，往往早上刚剃过胡须，到了下午五点又是一片乌青。
*枫木镇（Maplewood）：一座架空的美国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