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天鹅杜尔修依尔——渐灭之曙假面的伟大丑角。
阿德罗尼埃尔——死亡弄臣。
回响——暗影先知。
恩多里厄斯——织星者飞行员。
艾弗兰·斯威夫特斯科恩—— 沉默的丑角。
绿皮战争军阀
在物质与非物质之间,存有一片空间,常被凡人称之为现实与亚空间的交界地。其间网络纵横,隧道繁复,可在须臾间穿越广袤寰宇,甚至胜过恒星之光速。这座由艾达灵族精心缔造的宏伟宇宙工程,其名为“网道”。然而,在那场几近毁灭了整个艾达灵族的大劫难中,诸多秘辛淹没于时间长河之下,失落的航道与门户或被遗忘,或遭恶魔侵染。
然而,仍有人知晓那些漂泊的方舟世界难以触及的黑暗之处、远离黑暗之都科摩罗贪婪视线的航道与门户。他们自称为“丑角”,是艾达传说中的战士兼吟游诗人,效忠于狡黠的神祇西高奇。他们并无自己的族群,仅有零散的的假面剧团,唯一的依靠便是承载他们的星舰与稍歇的偶然之处。他们是临渊的舞者,命运的棋手,笑神的继承人。
被丑角们称之为 “无境之隙”的破碎网道中,歌声在跨维度的结构间回响。一艘名为 “最后一笑”的船只、正穿越这条古老通道航行。它曾隶属于某个工业世界的海盗舰队,却被如今的乘客发现漂泊在无垠的虚空之中。在这艘船上,黄昏之子们受首领之命齐聚一堂,他们在门厅内静静等待,一座水晶穹顶的大厅,坐落于无境之隙的赤灰漩涡之下。大厅之内,六根柱础巍然矗立,古老之门与网道之力融洽依存。
两位身影翩翩步入,优雅的步伐与隐秘的科技使得他们步履轻盈,几乎不曾触及大理石铺砌的地砖。首位映入眼帘者,亦如大多数丑角一般,身披华丽的盛装。
他的装束别具一格,白衣之上镶满红钻,披着黑银相间的夹克,头戴赤金辉映的大笑面具。
阿德罗尼埃尔(细若蚊呓)“…汝之自哂…堕落之前…”
鲜艳的蓝黄彩带随他轻盈翩跹,手腕与手肘的长发与之同色,瀑布般垂落于紧绷的头皮上。
杜尔修依尔:“这仅仅悬于视界,无望之殒的隐寓…若欲令红天鹅悲恸,便需冒险直面岩礁。”
第二道身影与前者全然迥异。她身裹漆黑紧身衣,深沉得仿佛能吞噬周遭的光亮,宛如一道暗影。仿生骨骼打造的装束使她宛若骸骨,头颅细长,栩栩如生。她的同伴腰间佩有一把精巧细剑与优雅手枪,而她却手持长管式星镖大炮,重量由悬浮平台平衡,轻如羽毛。
阿德罗尼埃尔: “你不应以第三人称自称,杜尔修依尔。这暴露了你的傲慢无礼。”
杜尔修依尔: “红天鹅乃渐灭之曙假面的伟大丑角,天马行空之标杆,笑神之化身。他将自身置于凡尘琐事与杜尔修依尔这平庸之名之上,是恰如其分的。何以西高奇的宠儿不得如此自诩?”
阿德罗尼埃尔: “我或吾,便已足够。你这自大妄为的丑陋之物。无论你愿或不愿,你即是杜尔修依尔。这种对半神的矫揉造作只会让你迷失。那将是你,亦是我们所有人的末路。”
一位身着黑白条纹长衣的丑角自众多等候者中脱颖而出,他的紧身衣深藏于黄黑交织的斗篷之下,头戴镶满镜面的面具,反射出变幻莫测的景象、映照出惊悚、恐惧与绝望的模糊面容。他肩负着名为“克雷丹”的华丽背包,两支长笛般的烟囱从两侧喷出五彩斑斓的雾气。他便是假面的暗影先知,笑神的占卜家。
杜尔修依尔:“敬请见证,阿德罗尼埃尔。你有何高见,回响?红天鹅是否会自食其果,败于野心?”
回响:“赤红天鹅,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然而我等,临渊而行,徘徊为距。命运边缘,一步之遥,摇摇欲坠。”
阿德罗尼埃尔:“故弄玄虚。回响,是或否?杜尔修依尔坚持以红天鹅自诩,此举是否暗含厌倦之意?”
暗影先知的假面游弋于厌恶之间,最终定格为轻蔑的嘲笑。
杜尔修依尔:“满眼皆为无趣。听我说,朋友们,诗人们!我深感欣慰,尚有诸多同仁不似我这二位同伴。请问诸位,谁愿即刻启程,追随于红天鹅,共赴这场生死之战?”
伟大的丑角跃至中央的网道基座,在其上方演绎出繁复的动作。轻盈回旋,手腕翻飞,指尖犹如琴键跳跃、拨弄丝弦。随着他的指令,大门缓缓苏醒,其上浮现出金光熠熠的拱门,飘浮于幽影笼罩的石阶之上。湛蓝的火光透过两者间的缝隙,洇染出阴影中低矮楼宇的夜影。
杜尔修依尔:“说得好,崎岖之路上的兄弟姐妹们!我们将猎杀一头残暴的恶徒,一匹低劣的生物——在它同类中已堪称巅峰。”
杜尔修依尔朝着大厅深处挥手,在那里,精致的战争机器悬浮于重力摇篮的束缚之中:织星者飞艇、织虚者飞艇、更为小巧的织空者摩托。
杜尔修依尔:“跨上我们荣耀的骏马,黄昏之子们!荣耀将至!”
红天鹅的两位同伴紧随着传说中的丑角,跃入那艘午夜蓝的织星者飞艇上。流线型的船首上,五彩斑斓的火花骤然绽放。待飞艇驶离停泊架之际,炮手们已准备好了武器。伟大的丑角挥舞着他的动力剑,向着激活的传送门示意,轻拍了拍飞行员的肩膀。
杜尔修依尔:“勇往直前,英勇的恩多里厄斯,引领我们走向辉煌的胜利!”
阿德罗尼埃尔(讥讽):“哦,无谓的牺牲。我猜那位笑神对此不屑一顾。”
碧空如洗,三轮朦胧的新月高悬于地平线之上,苍白的月光洒落山野,照亮了胡乱堆砌的建筑、墙垣与高耸的塔楼。数十簇篝火点缀在破败的小镇上,迷宫般的街道连通着辽阔之地。狭窄的街巷间,破旧煤油灯的冷光时隐时现。人群攒动,魁梧的生物在光影中沸腾,野性的鼓声自狂欢中升起。庆祝的鞭炮声噼啪作响,欢笑声与喧闹声交错,在寒风中荡漾。
夜幕之中,璀璨星芒骤然绽放,编织作网道的漩涡。摩托与飞艇的轮廓在星光中跃然而现。织星者恩多里厄斯率领他的队伍引擎全开,发起进攻。冲出网道后,恩多里厄斯启动全息场。
瞬息之间,一艘飞艇的轮廓在星光下化为黑橙交织的斑斓光晕。
魑魅魍魉自世界之隙间涌现,忽明忽暗,色彩斑斓。丑角们倚附在跃动的飞艇上,长袍、冠饰、斗篷、流苏与腰带随风翩跹。有些人仅凭单手,足尖轻挂于舰身上,彼此挑衅地向外探身;有些人则坐着,双腿缠绕栏杆,武器高擎,符文弦链与闪亮绸带轻舞摇曳,宛如长枪的旌旗般随风飘扬。
杜尔修依尔背靠栏杆,转身望向艾弗兰·斯威夫特斯科恩——他最亲密的朋友、剧团中所谓红天鹅悲剧派的最后一员。
杜尔修依尔:“这是何等畅快之事,我无声的挚友?面对敌人,手持利刃,心怀战歌。这便是生活。”
谋划者轻轻摇头,微微耸肩,双指如舞,给出了回答。一只手套因能量场的启动而熠熠生辉,犹如一抹静谧的湛蓝火焰,将她的手心紧紧拥簇。
阿德罗尼埃尔(笑):“哈哈哈,的确,他的头比以前大了整整三倍。甚至连艾弗兰都疲于应付你的自命不凡,红天鹅。你那看似无忧无虑的眼神,欺骗不了任何人。”
杜尔修依尔:“我受伤了,艾弗兰,我最长久的挚友。你只需轻轻一挥手,便如以丑角之爱抚,抵御绿皮之蛮横,使我痛不欲生。”
片刻之后,暗影先知的预言揭晓,璀璨的炮火照亮了身下的峭壁。第一枚炮弹在舰队后方的空域中爆炸,震荡着一旁耀眼的网道大门。深红的爆炸在坠毁的残骸间绽放,炽热的火花犹如流星,坠向下方的绿皮营地。
杜尔修依尔:“无需忧心忡忡。对这些野蛮人而言,我们仅为轻拂微风。在他们之中,并无能识破我等真实所在的炮手,亦无具备足够智谋,足以洞察我等意图的智者。”
峡谷之巅,又一枚导弹划破夜空,拖曳着绿紫交织的火花,从丑角们的飞艇前一跃而过。
杜尔修依尔(微笑):“看吧?我真不明白,为何要与担忧一切之人为伴,而非与无忧无虑之人共处。”
导弹在飞艇上空爆炸,绽放出耀眼的白光,未曾消散,随风飘荡,照亮了整个峡谷。
阿德罗尼埃尔:“还有何更高明的见解?或是,你更愿讥笑我们敌人的愚昧无知?或许可以洋洋洒洒、拣选他们准备不周或智力欠佳之处,大作文章。”
丑角飞艇的全息场遮蔽了其确切位置。然而,他们在四盏缓缓降下的探照灯下投下模糊的倒影,这使得绿皮炮手得以推测出他们的大致航向和速度。敌人用密集的防空火力覆盖了丑角们的降落点。杜尔修依尔的肩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他转头,看向艾弗兰,后者指向了炮塔灯光之外的黑暗。随着喷气引擎的轰鸣,火焰如蓝光闪烁,绿皮拦截机冲入空中。
在他们周围,多叶旋转直升机嗡嗡地飞入天空,绿皮挂在下方的炮架上。奇形怪状的多管武器射出能量束,曳光弹雨朝着丑角们呼啸而来。
回响:“野兽降临,烈焰席卷。翠绿之怒,毁灭迫近。月影笼罩,狂怒将至。”
众人皆望向苍穹,乍观无物。丑角们于战机之下竭力俯冲,绿皮飞行员却调整了航线,以与之相反的轨迹翱翔天际。
阿德罗尼埃尔(咯咯地笑): “瞧!第二颗月亮之后,有庞然大物!”
六道炽热的火柱推动庞大的天空引擎向前。难以置信的船只,绿皮们的天际巡洋舰自高空降落,侧翼的装甲炮塔朝向丑角们的飞艇群。炮塔与武器激荡而出的烈焰于空气中怒放,将等离子束、子弹与激光束抛洒得漫天飞舞。船体上的探照灯犹如邪恶的神瞰,闪烁着红宝石般的光芒,它的视线在由未知绿皮科技驱动的全息场中游弋。
杜尔修依尔: “向上,英勇的恩多里厄斯!厄运将至,速予扼杀。向上!向上!”
在伟大丑角的指挥下,飞行员驾驭着织星者飞艇猛地逆转陡降之势。当它骤然转向、朝着来袭的天际巡洋舰逼近时,战斗平台上的丑角们犹如彩带般随尾甲飘扬。织星者飞艇陡然攀升,巧妙避过绿皮的火力风暴。一束探照灯的红光疾射而来。
阿德罗尼埃尔:“西高奇之泪啊!为了我们,启动幻影发射器!”
在飞行员的催促下,织星者掷出一对旋转式手雷,弥漫出银红相间的雾霭。薄雾勾勒出浩大凤凰的虚影,振翅翱翔,翎羽飘扬,金黑交织的火焰犹如剪影跃动,扑向迎面而来的绿皮拦截机。天际巡洋舰的全视之眼紧随幻象上升,绿皮炮手将火力转向虚无之躯。
绿皮飞行员(惊讶,随即大笑):“啊?那是什么?哈哈哈!”
杜尔修依尔(笑):“哈哈,何为粗俗之智,吾友?只需将之描绘得璀璨夺目,它们便会逐石而追。”
绿皮飞行员(开火):“Waaaagh! Waaaagh!”
艾弗兰将众人的目光引向两架脱离编队、径直朝幻影发射器冲去的拦截机,其上的鼻炮正肆意扫射着。
杜尔修依尔:“剧情千变万化,亲爱的朋友们,但只需全神贯注,仍可紧随剧本步伐。”
伟大的丑角操纵着织星者的星镖大炮,轻轻颔首,示意阿德罗尼埃尔准备迎敌。谋划者指向来袭的敌机,歪头瞄准,如同对准靶心。
阿德罗尼埃尔(大笑):“啊哈哈哈,迎难而上,正是如此!未待他们察觉之际,我们便已发动突袭。”
杜尔修依尔先朝左侧的飞机颔首,又向右侧的飞机致意。
阿德罗尼埃尔(疑惑):“你是陈述于我,还是问询于我?”
杜尔修依尔:“你大可试探西高奇的耐心,你这恋骨癖。”
两位丑角骤然射出他们的星镖大炮,洒下漫天银光闪烁的单分子圆盘。杜尔修依尔的扫射划破目标的舱顶,如利刃般粉碎玻璃,将其中的绿皮撕成碎片,随后,炮火撕裂了它的咽喉与呼吸面罩覆盖的面孔。飞机剧烈旋转着,翻腾、摇摆,绿皮的濒死痉挛猛拉着操纵杆。
死亡弄臣瞄准了她的目标,一个如鲨鱼巨口般的的喷气发动机进气口。她短促而精准的一击,瞬间令涡轮内的零件燃为火花、炸作碎片。失去动力之后,飞机笨重如砖,绿皮飞行员在与它共坠黑暗之际,仍滑稽地与控制台搏斗。
织星者背后的空中爆炸,无情打断了所有庆祝的念头。恩多里厄斯迅速斜向右侧,避过两朵炽热的炮火之花。前方,幻影凤凰骤然消散,化作星尘的帷幕,被等离子束与机枪扫射得支离破碎。幻影发射器告罄后,织星者只得依赖全息场来转移绿皮的怒火。几乎无防护的人员与设备暴露在恶劣环境中,甚至无法抵挡住四散飞溅的零星炮火,雷声轰鸣,烈火弥漫。
杜尔修依尔:“快点,到天际巡洋舰上去,免得这些残暴的飞行员再发现我们。”
回响:“肌肤如铁,可御万伤。内心似绸,跳动心脏。巨兽之本,生命之绳。一旦斩断,生死攸关。”
阿德罗尼埃尔:“星镖大炮不足以应对这个敌人。或许,你能用你那传奇般的口才将他们劝降?”
杜尔修依尔:“锐利之智难斩金属巨兽,雷霆之语无从摧垮船员。唯有直面其威,我们登临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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