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手先是瞥见一抹闯入炽烈火舌的闪光。烟雾缭绕间,红蓝交错的碎片涌现,化作一张狞笑的面孔,紧接着,一柄利刃划破夜空,瞬间斩落绿皮的头颅。
杜尔修依尔落于摇曳的炮桥之上,跃过舱门,于斑驳弹壳与炮手最后一餐的骨堆中起身。他再度漾起动作的涟漪,数据之衣将其化作一束扭曲的全息流,模糊了身影的轮廓。悲剧的成员们纷纷亮相,夜幕之中,转瞬留下白、红、蓝的剪影,扑向绿皮。
大丑角沿着庞大战机的一侧飞掠而过,动力剑轻易洞穿了柔软之处与坚甲之肤。一只正搬运沉重炮弹的小绿皮,骤然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如炬,聚焦于来犯者,随后发出一阵振聋发聩的警报声。其他奴隶似的绿皮纷纷响应,然而在此之前,已有两只大绿皮轰然倒下。
炮手与装填手发出野蛮的咕哝与咆哮声,转动庞大的战争巨炮,笨拙应对着不速之客。在逼仄的炮台甲板上,阿德罗尼埃尔挥舞着她那熠熠生辉的四臂腕刃,将敌手化为残肢与血雨。
杜尔修依尔(笑):“没错,别犹豫!敌人步履虽缓,舞台却紧张刺激。”
阿德罗尼埃尔迅疾而过,一刀斩下欲袭向大丑角的绿皮首级。刃锋微扬,蓄势待发。
阿德罗尼埃尔的丑角之抚犹如闪烁的苍蓝脉冲,为室内注入微光。她的手化作杀戮利器,看似轻柔,实则致命。她在一群小绿皮间无声起舞,只消分子破坏力场轻轻一触,便将其骨肉化作尘土。中层甲板舱门开启,更多绿皮接踵而至。回响手持晶体神经扰乱器,迎接他们的到来。他的假面在惊与喜间来回变换,随后扣下扳机。一道耀眼的能量束穿过目标的神经突触。他们瞳孔涣散,思绪纷乱,踉跄倒地,浑身痉挛,神经系统被矛盾的信号所淹没。
阿德罗尼埃尔:“枪已消音,但若留于此地,定然会被发觉。”
大丑角引领众人,循着尸骸遍地的甲板、向着舰首的台阶进发。上方甲板上的阴影中,潜藏的敌手无所遁形。
杜尔修依尔:“这帮野兽思绪滞缓,却非懒散,暗伏之击蓄势待发。”
话音未落,艾弗兰已飘然而至,身后仅余一缕暗红的薄雾——那是天际巡洋舰洒下的倒影。幽灵隐于雾中,悄然拾级而上,刺客径刺群敌。丑角的手套电弧闪烁,迎来绿皮炮手们胡乱射击的橙红火舌。
大丑角矗立于宽敞的指挥桥上,四周环绕着神秘的仪器表与刻度盘,由噼啪作响的电缆与黄铜管道相连接。三只绿皮身着笨重的动力甲,挥舞沉重的利爪,拍打艾弗兰鬼魅般的尾迹。他们黑红相间的铠甲因她的丑角之抚而熠熠生辉。众人皆被一层翠绿的能量场所庇护,以此抵御这位谋划者的致命轻抚。
透过指挥桥前方的巨大玻璃,峭壁之上的绿皮堆积如山。
阿德罗尼埃尔顷刻间现身于杜尔修依尔肩侧。她手中的星镖大炮宛若银链,投下致命的银盘,精准命中了控制台下操舵的绿皮们。在破碎仪表与破裂屏幕的火花噼啪声中,飞行员骤然瘫倒在控制台上。
天际巡洋舰猛烈摇晃,令所有人猝不及防。丑角们凭借独特的绝技,在眼花缭乱中保持平衡。绿皮们在四周翻滚,甲胄与武器叮当作响。
操纵系统瘫痪,天际巡洋舰陡然坠向地面,控制面板燃起烈焰,电路过载,火花四溅。小镇的火光将白篷布染得犹如炽焰。地面上的炮手转动炮口,对准坠落中的巡洋舰。
杜尔修依尔:“任务完成,演出落幕。此刻,恰逢谢幕之际。”
然而,理想丰满,现实骨感,重装绿皮——似是巡洋舰的指挥或副官,再度站起,走向丑角们,断绝其退路。巨兽笨重的能量武器嗡嗡作响,燃料电池泛出病态的黄色光芒。枪口直指丑角们扭曲的轮廓。
杜尔修依尔:“高潮迭起,惊喜不断。我们尚有余裕即兴发挥。”
大丑角挥舞手臂,微型炸弹如银币般掷出,投向三匹全副武装的野兽,绽放出炫目的紫白光芒,编织为能量的脉络。混乱之域如风暴般盘旋于在绿皮头上,翻腾不息。电子脉冲从他们装甲的电子设备中涌出,流向邻近的控制台与机械装置。绿皮们吱嘎颤栗,无助挣扎,杜尔修依尔则趁机跃起,奔向通往晴朗夜空的敞开舱门。
坠落之中,他猛地跃上主炮甲板的舱顶,此处损毁严重,坡度岌岌可危。他回头一瞥,只见同伴近在咫尺,色彩斑斓的人群与黯淡无光的船舶构成鲜明的对比。目之所及处,可见崖壁上的绿皮居所,窗户大小亦可分辨。屋顶与阳台上的绿皮凝望天空,不时朝着坠毁的天际巡洋舰、以及周围游弋的丑角飞艇开火。
杜尔修依尔:“骑手啊,骑手……我愿将一切都给予你!”
他们借助桥梁与突出的铆钉攀上斜坡,朝着尾部引擎的耀眼光芒奔腾而去。
丑角们纷纷跃入,杜尔修依尔位列队尾。他于起跳前驻足,转头望向门口的绿皮指挥官。火花仍在其装甲上绽放,野蛮的目光中怒火未熄。
杜尔修依尔解除了数据之衣,以便绿皮能清晰地看见他。他轻蔑地挥挥手,将剑柄高举至眉心,以嘲弄之姿向其敬礼,随后跃入疾驰的织星者飞艇。
反重力飞艇骤然升空,他猝不及防,险些摔倒在飞艇上。瞬间,天际巡洋舰消失于视野中。巨舰轰然坠向峡谷林立的建筑群中。落地之际,燃料箱跌宕破裂,弹药库随之引爆。火光冲天,金属流星划破绿皮的聚居点,留下了一道刻骨的灼热伤疤。
杜尔修依尔:“不幸变故突生,骤起不测风云。原本,我计划直捣敌军堡垒,不料,却受天际巡洋舰坠落及绿皮猛烈火力所困。我们只得就近降落,转入地面作战。”
阿德罗尼埃尔:“在绿皮的街巷间作战?进攻山顶的堡垒?红天鹅,醒醒。我们会如海浪冲击海岸般,被城墙击得粉碎。”
回响:“轻盈舞步,笑神踏歌。往来旋律,翩跹跃返。轨迹万变,方向如一。”
杜尔修依尔(热烈鼓掌):“回响,说得好!我们无需在街头对决,而当在屋顶较量。只消步履轻盈,思绪果敢,这些愚蠢的家伙就休想抓到我们。”
艾弗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她迅速打出几个手势,指向越来越近的绿皮堡垒。
杜尔修依尔:“若欲逾墙而上,何须破壁而过?毋须忧虑迷惘。我们恰如片羽,只需乘风而行,胜利自在前方。”
在大丑角的指挥下,飞艇降至屋顶高度,以重火力扫荡缓坡屋顶与露台,随后放下悲剧派与其他黄昏之子。
建筑相互簇拥,其中巷道通衢,这无疑成了丑角们得意的表演场所。他们身怀绝技,借助反重力腰带的效用,优雅穿梭其间。一些地方,电缆与木板成了过道,假面舞者在屋顶飞掠而过,速度之快令绿皮望尘莫及。尽管在他们身后,密密麻麻的异形和小怪物来势汹汹,欲将他们置于死地。
头顶上,织星者、织空者与织虚者在绿皮截击机的扫射中巧妙闪避,不时回击。飞机的射击屡屡落空,地上的绿皮纷纷受伤,丑角的飞艇却在其上翩然盘旋。
杜尔修依尔:“看官云集,翘首以盼,只待精彩演出上演,可惜,他们注定失望而归。终场将在他们抵达之前落幕。”
暗影先知轻扬手臂,腕上的宝石手链在全息装束的辉映下熠熠生辉。杜尔修依尔领会其意,目光落向城堡的墙壁,只见一座残垣断壁。
杜尔修依尔:“这些无知的野蛮人,筑起城堡后,却将梯子留于墙下。如此疏忽,我们岂能错过?”
阿德罗尼埃尔:“哈,哈,若那时他的朝臣们赞不绝口、拍手喝彩,那将毫无疑问。”
杜尔修依尔:“在此期间,你不妨与王子公主们嬉戏。我不愿你在我款待他们的统治者之际,感到枯燥乏味,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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