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尔修依尔高举聚变手枪,对准散落的弹药桶扣动扳机。燃料仓库瞬间燃起熊熊火焰,第一次爆炸引发了连锁反应,金属与火焰一同腾空而起。热浪扑面而来,丑角们的斗篷和缎带随风飘扬,全息之衣在光与暗之间闪烁,试图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渐灭之曙剧团并未闲着,绿皮的尸体堆积在墙脚下,绿皮们追逐着数据之衣的闪光,在堡垒和建筑周围欢快嬉戏。
大丑角引领着这场狂欢,将注意力转向仓库和建筑,将尸体堆变成火堆,将房屋变成篝火。发电机爆炸成火花喷泉,电线和变压器发出噼啪声。电线杆倒塌,水箱翻转,吸引了一群追逐的绿皮进入电池。
阿德罗尼埃尔:“我们戏弄它的战士,捣毁它的城堡,却仍没有这个外星国王的踪迹。”
大丑角离开了建筑群的庇护,迅速穿越至中央要塞大门前的开阔地带。他停下脚步。一瞬间,化为一片迷离的色彩,紧接着,他凭借全息之衣的变色之力,与夜色融为一体。
杜尔修依尔(歌唱):“怪物之王,怪物之王!你在何方?烈火熊熊,宫室将亡。怪物之王,怪物之王!出来玩耍一场?红天鹅渴望你的冠冕之光。”
大丑角关闭了他的全息之衣,在蔓延的大火中显露出来。
他单脚站立,徐徐旋舞,彩带和羽饰在空中翻飞。他以同样的精准与优雅,慢慢完成了一个侧手翻,接着又一个,然后完美地完成了倒立。黑暗中,几只绿皮从阴影中聚拢过来,他们巨大的拳头紧握着宽阔的刀锋,齐齐对准了大丑角。
杜尔修依尔:“先别动手。红天鹅会让这些粗鲁的评判者自取其辱。”
绿皮们举起沉重的手枪,将目标对准杜尔修依尔。他做了个手势,激活了战衣,消失在蓝白色的漩涡之中。枪口的闪光照亮了杜尔修依尔刚刚站立的地方,子弹的模糊轨迹穿透他离去的雾气,最终无害地消散在夜空中。
红蓝色的旋涡瞬间吞没了第一个绿皮,鲜血如喷泉般从它的胸膛中喷涌而出,它的手臂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旋转着自行飞出,动脉中的鲜血喷洒在坚硬的地板上。
当其他三人缓缓转身,准备面对袭击者时,杜尔修依尔再次发动了攻击。一道白绿色的火焰跃过最近的绿皮,刀光一闪,从下巴到头顶划过一道整齐的切口。大丑角落地之时,绿皮的头颅如同被切开的水果般裂开。杜尔修依尔躲过低悬的斧头,挥剑斩向下一个敌人的双腿,旋转间将其双脚砍下。绿皮踉跄着,靠着血淋淋的脚跟摇摇晃晃,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脸朝下栽倒在地上。最后一只绿皮朝着这击败了它同伴的五彩幻影胡乱开火。金属子弹打进无脚绿皮的肉体,从它的装甲板上弹开。杜尔修依尔的身影在开火绿皮的身后凝聚,他双手交叉,一条腿翘起,仿佛靠在墙上。
他的剑自绿皮脖颈的后部刺出,随着野兽的尸体向前倒下,剑刃亦随之拔出。
杜尔修依尔:“那扇门所带来的光明,是虚空与我的国王——一次召唤。”
中央城堡的大门缓缓开启,刺眼的白光倾洒在开阔的地面上。
绿皮战争军阀(缓缓踏步):“有人想找点火力?俺这就给他点上!”
那个现身的庞然大物,几乎有两个杜尔修依尔那么高,更是宽出了好几倍。它一只手拿着和大丑角差不多高的斧头,斧刃的边缘镶着一圈旋转的锯齿,闪烁着能量场的光芒。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柄同样巨大的枪械,枪身上有三个枪管,通过无数管道与电线将其与闪亮的能量电池紧密相连。
杜尔修依尔:“如此庞大…幸亏它臭气熏天的面具现在落在了我手上。”
战争军阀身后,紧跟着它的随从,六七只几乎同样庞大的绿皮,身穿层层叠叠的板甲,手握各式各样残忍的刀剑与火器。
杜尔修依尔:“你是如此美丽,尊贵的国王。请不要害羞。您的头颅,无疑是最适合戴上王冠的,但我有……”
杜尔修依尔灵巧闪过,启动了他的数据之衣,化作一道夺目的光芒,从飞来的子弹与能量束中翻滚而过。枪声紧随其后,他冲向绿皮棚屋的掩护,悲剧派的余部正藏匿于此。
大丑角意识到自己正将炮火引向同伴,于是他向左急转,俯身疾冲,让子弹从头顶上呼啸而过。他翻身而起,远离众人,朝他们投去一瞥,斥责他们为何还不开火。
他的全息场在燃烧的燃料罐前化作一片耀眼的光幕,绿皮的追踪弹就在他身后几步之处尖啸而过。
阿德罗尼埃尔:“今日,你是否感受到命运之线的牵引?你难道不愿追随西高奇的脚步,在诗人的陨落中沾沾自喜,走向你自己的末日吗?”
杜尔修依尔藏身于一座金属与石块堆砌的低矮墙壁之后,那里安置着一部大型抽水装置。炮火与弹雨纷纷落在他的藏身之所,将金属熔化,石头碎片如利箭一般擦过他的头顶。
杜尔修依尔:“我并未说过那样的话,牙尖嘴利的死亡弄臣。你是否愿意看到我的遗骸,散落在这座肮脏的城堡上?”
阿德罗尼埃尔:“我不明白为何要为这一目标赌上生命。虽然我并不期望你的死亡。这位军阀之死究竟有何意义?”
杜尔修依尔:“有何意义?难道我的生命不配得到拯救吗?”
阿德罗尼埃尔:“若你的生命如此珍贵,起初又为何要冒此险境?莫非你以为可以毫无顾忌地闯入,轻而易举地杀死这个怪物?”
杜尔修依尔:“我承认,我曾期许……剧本能更轻松些。你在此事上的援手,将会是莫大的仁慈。”
阿德罗尼埃尔:“然而,在未能明白你延长短暂生命的真正目的前,我无意无缘无故地轻易赠予。”
在军阀及其追随者猛烈的火力压制下,大丑角的最后阵地摇摇欲坠。炮火掩盖了他们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当杜尔修依尔迅速朝新的掩护处冲去时,他意识到他们仅剩十几步之遥。他边跑边扣动扳机,瞄准了战争军阀。他聚变手枪爆发出的能量击中了军阀的肩膀,装甲碎片四散飞溅。军阀踉跄后退,挥舞着剑,示意同伴跟上,同时揉搓着受伤的肩膀。杜尔修依尔以速度为盾,他的身影如万花筒般在即将涌来的绿皮间穿梭。
杜尔修依尔:“尽管这欢闹的戏谑令人愉悦,但你星镖大炮的旋律将是我耳中至美的乐章。”
阿德罗尼埃尔:“对我而言亦然,你带我们来此的的理由。我们这次的刺杀将如何影响命运的丝线?又将要执行何种神秘的仪式?”
杜尔修依尔:“没有,并无深意,无需改变命运或对抗大敌。”
杜尔修依尔将绿皮挡在自己与悲剧派的成员之间。他停顿片刻,仅够发射一枪。爆炸蒸发了一只绿皮的胸膛,使其向后倒去,撞倒了另一个绿皮。他再次开始奔跑,然后突然折返,冲向受伤的战争军阀。
杜尔修依尔:“因为阿利林纳斯·斯瑞普斯佩尔的恶语中伤,那个来自死神狂欢假面的家伙。她侮辱了我的领导才能,质疑我们渐灭之曙的技巧与勇气。”
回响:“恶言铸就,死亡之影,笼罩众生,利剑辉映,死神狂欢,陷阱已启。”
阿德罗尼埃尔:“阿利林纳斯·斯瑞普斯佩尔在发笑,红天鹅。一个狡猾之徒戏弄了我们,将我们的死亡视为笑料。何其傲慢,何其自大,为了那微不足道的伤害,何以要冒如此之大的风险?”
杜尔修依尔手中的剑刃犹如寒冰闪耀,在绿皮护卫喷吐的烈焰中穿梭自如。
杜尔修依尔:“这伤口非同小可,她的攻击诋毁了我们对西高奇的勇气与奉献,将其称之为软弱。我发过誓,要向死神狂欢和所有其他人证明,渐灭之曙并不比他们任何一个假面逊色。”
绿皮战争军阀笨重地踏出三步,缓慢而不可阻挡地转向迎面而来的丑角。杜尔修依尔再度扣动他的聚变手枪。
装甲与血肉在强烈辐射的爆炸中熔解,与绿皮的肋骨融为一体,铸成了战争军阀胸甲上的一块熔融残片。
阿德罗尼埃尔:“你的意思是,我们所有人的荣耀都系于这一刻吗?”
阿德罗尼埃尔:“那么,你本应在开始之前便言明这个赌注。”
战争军阀笨拙地举起它的枪。别无他法,唯有孤注一掷,希望悲剧派能完美扮演好他们的辅助角色。战争军阀扣下扳机,杜尔修依尔跃入空中,他的翻转腰带将他推得比巨大的绿皮还高,越过了从枪口喷涌而出的紫色光束。
杜尔修依尔:“正如我之前所述,即便终将坠落,我也会超越旁人。这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
在他降落之际,大丑角持剑向前,眼角余光捕捉到其他同伴从掩体后冲出的朦胧身影。
阿德罗尼埃尔:“哈哈哈哈,噢,你真是愚蠢至极,杜尔修依尔,但你是我们的大丑角。我不希望由其他人来领导我们。”
他默然注视着阿德罗尼埃尔那身披骨骼的身影,她的星镖大炮正对准那些绿皮护卫。一阵银色飞盘的疾风骤雨呼啸而过,撕裂了那些野兽的装甲和绿色皮肤。当它们击中骨骼与肌肉之际,弹药中蕴含的致命生物制剂瞬间爆发。毒素与兴奋剂涌入这些死神弄臣的受害者体内,在狂暴的血管中奔腾,直奔他们的重要器官。
绿皮战争军阀:“俺要把你丫的尖耳朵剁碎,笑个不停的臭小子!”
杜尔修依尔:“我可怜的耳朵啊!即便是人类,听到他们的语言遭受如此蹂躏,也会深感震悚。”
杜尔修依尔落在战争军阀身上。它宽厚的肩膀足以承载大丑角的重量,他将利刃刺入其颈部。受阿德罗尼埃尔的星镖所伤,护卫们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动脉破裂,肺腑肿胀,血腥的泡沫从绿皮的利齿间喷涌而出。神经毒素在突触连接和神经末梢间蔓延,这些野兽在地上痛苦的抽搐,它们厚实的皮肤下,血管如同绷紧的绳索。眼睛、鼻子和耳朵被粘稠的血液所淹没。
杜尔修依尔在战争军阀挥舞着锯齿刀片时,一个后空翻躲过了旋转的牙齿碎片,险些被击中。他落在战争军阀身后,再次翻滚,以免被它摇摇欲坠的身体压扁。
绿皮战争军阀:“你丫不像个小喽啰,你个跳来跳去的小怪物!俺这儿肠子刀一挥,你就等着进俺的炖锅!”
杜尔修依尔:“如此盛情,实难拒绝,但我的社交计划正处于变动之中。”
它转过头,向下狞笑,鲜血从喉咙的裂口喷涌而出,血流如注。斧头再次扬起,杜尔修依尔的身形向后一仰。怒吼的刀锋撕裂了他方才立足之地的空气。
杜尔修依尔:“倘若我有所冒犯,我在此致以歉意。我未曾料到你的种族会对我的无礼之言如此敏感。至于摧毁你们的天际巡洋舰,纯属意外,非我初衷。或许,一首布坎纳斯风格的诗篇,或是我即兴创作的诗句,能够作为补偿?但在此之前,我不得不再发表一番刻薄之言。”
大丑角稳住身形,再次腾空而起,在空中翩翩起舞。这一次,锋利的刀刃深深切入,如同割断绳索一般,切开了肌腱和气管,将战争军阀的首级斩落。其他丑角们则纷纷扑向剩余的护卫,杜尔修依尔轻盈落地,断头就躺在他的脚边。无头的战争军阀尸体摇晃不定,最终轰然倒下,血液溅在杜尔修依尔的全息场上。丑角之抚与动力刀刃迅速终结了剩余的副官,只留下如同他们统治者一般的绿皮尸体散落一地。
杜尔修依尔将手枪收入枪套,提起战争军阀的首级,抓住其顶部的发髻。他鞠躬,将其高举,面具下满是笑意。
阿德罗尼埃尔:“我很乐意帮你送出这份礼物,我有话要同阿利林纳斯·斯瑞普斯佩尔好好说说。”
杜尔修依尔:“愿这些话语能重重落在她的耳畔。我们必须启程了。镇民已对我们发起反击,我们东道主的怒火愈发炽烈。炮塔已归于沉寂。让我们召唤我们的坐骑,加速返回最后一笑号。”
在大丑角的号召下,渐灭之曙的部队与载具在庭院的残垣断壁间集结,他们跃上织星者、织空者、喷气摩托和织虚者,在战场上往来穿梭,将任何胆敢反击的绿皮一一击溃。
杜尔修依尔从胜利的景致中抬起头,看到了绿皮定居点遭到的破坏。天际巡洋舰的焦痕犹如小镇的伤疤。数百名奴隶仍在街巷中涌动,手握从前主人手中夺来的武器。
杜尔修依尔:“目睹被禁锢的生命奔向自由,无论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何种命运,都让人心生宽慰。是的,今日之种种,并非仅为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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