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可汗的眼里涌出大颗泪滴。“告诉我你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耳边的震颤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说出恐怖的话语。可汗开始浑身发抖,然后重重倒在走廊的角落里,手里还拿着听筒。
“那不是你,不是你!”他哭喊起来。现实中男人的身体因梦境而发抖。他苏醒过来,然后在床上大哭。耳朵嗡嗡作响,梦境在清醒中继续,只是飞艇模型回到了展柜里,娜嘉不再微笑,龚祖也手拿指南针。
五分钟后,阿利雅·可汗被厨房里的碗盘叮当声吵醒。她摸索着床柱,流苏边缘的夜灯亮了起来。女士穿着睡衣走向厨房。在厨房的黑暗里,她三十多岁的儿子正面对门站着啜泣。这个高大的男人在清洗自己的咖啡杯,背部颤抖着。
“坐下吧,我来处理。”母亲领着男人走到桌旁。“要我给你泡点茶吗?”
老妇人打开厨房的灯,水槽里的水哗哗作响,她把儿子最喜欢的杯子洗好。上面描绘了拉穆特·卡尔扎伊蜿蜒穿越沙丘的最后一次旅行。女士把水壶放在炉子上烧起来,随后在可汗身旁坐下。
“我请求……”他气喘吁吁地说道,“请求她告诉我她们在哪里,但她不说。”
“玛琳。”可汗咽了下口水。“她打电话来,其他人也在那儿。她们叫我别再打扰她们了。说我在折磨她们。”
屋子里一片寂静,水壶发出嘶鸣。可汗的母亲从桌边站起来,在橱柜里翻找速溶咖啡。“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对吗?”
可汗停止了啜泣。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指说道,“别人都能够如愿以偿。只有我不行……”
“不,亲爱的,”阿利雅将一杯咖啡放在她儿子面前的报纸上。“是你自己给自己施加这种压力。你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你不必去追踪齐基那个家伙,也不必去找那位和死者交谈的人。你需要去工作。”
“但我已经在工作了!”可汗抿了口咖啡。“我在我的领域里是首席专家,我告诉你。”
“也许如此,可那不是一个正常的领域。我的意思是一份真正的工作。当你开始能够照顾自己,女人会来找你的。我有个主意,听好了!明天早上去就业中介所……”
“听我说完!明早去那儿,申请再培训,然后接受这个机会!再培训是他们免费提供的。你将建立信心,为自己定一个日常计划……”
“……星期五约那个女孩出去。不要抗拒,她是个好姑娘。埃格妮是位非常友善的女士,我不认为她的女儿会吃了你。”
“你为什么从来不听我说的话?我已经告诉你一个月了,我同事的女儿和你同龄,也单身。她真的想见见你!穿身漂亮的西装和衬衫,带她去一个好地方吃顿饭。”
可汗垂下头,双手捂住脸。“什么地方,妈妈……去阿布-巴布的烤肉店吃点糕点?我还能在那烤肉店参加那个再培训?”
“你知道我们会怎么做吗?我会给你些零用钱。预付的。你明早去完就业中介所之后,就立刻预订一桌位子,然后在德律风根吃饭!”可汗的母亲面带狡猾的表情看着他。
男人从双手中抬起头来,用手帕擦了擦鼻子,“那我怎么订到位子呢?”
报纸艺术版面的专访上,有一位穿着T恤和修身西装、摆着造型的年轻人。他T恤上印着一位著名舞曲音乐家的代表性专辑封面,背景是翻新后的全景室内设计。
评论区
共 2 条评论热门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