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吾是谁,“批评”是什么,第一章已写,不再赘述。第五章讲的是火焰山、红孩儿一家的故事,涉及到原著的内容颇多,分别是第四十回“婴儿戏化禅心乱,猿马刀归木母空”,第四十一回“心猿遭火败,木母被魔擒”,第四十二回“大圣殷勤拜南海,观音慈善缚红孩”,第五十九回“唐三藏路阻火焰山,孙行者一调芭蕉扇”,第六十回“牛魔王罢战赴华筵,孙行者二调芭蕉扇”和第六十一回“猪八戒助力破魔王,孙行者三调芭蕉扇”。
整整六回内容,一时半会儿更讲不完,又与游戏内容关系不是很大,外加游戏中这章虽然暗含了许多帮助理解主线剧情的关键信息,但碎片化和改编过于严重,连同第六章一起,所受评价褒贬不一。因此,我干脆加以精简。至于原著原文,感兴趣的话,大家不妨自己去读。
第四十回“婴儿戏化禅心乱,猿马刀归木母空”里,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剧情。红孩儿见唐僧师徒路过,将自己摇身一变,变作七岁顽童,自缚手足,高吊松梢,口呼救命。哄得唐僧让八戒解下绳索,又唤悟空背着他。悟空自然识得是妖怪,掼杀之,却不想红孩儿早解尸出了元神,一阵旋风将唐僧掳走。
玩游戏时,初见我就知道小狐狸肯定是红孩儿变的(姿势都一样),都多少年了还在换汤不换药,玩这套老把戏。可它变成小美女喊猴哥哥,我就全然忘了这茬,以为这真的是我的好妹妹,完全被他哄骗了。
澹漪子解析说,红孩儿的火是偏至之火,心猿的火,是五行全备之火。怎么心猿的火反而胜不过红孩儿?是因为这好比大军统帅正在整顿队伍、擂鼓前行时,突然遭遇敌人用偏师来牵制,难免会在一开始受到惊吓。然而终究是全面的力量能够胜过片面的力量,而片面的力量不能胜过全面的力量,这就是红孩儿最终被孙悟空降伏的原因。
第四十一回“心猿遭火败,木母被魔擒”,说到唐僧被擒,悟空打听完毕,寻到妖怪洞口,小妖推出金木水火土五辆小车,这也是游戏中五行车的出处。悟空当面攀亲戚,说自己未闹天宫时,共有七个大圣做兄弟,自己行七,便是红孩儿父亲平天大圣牛魔王的兄弟。(李卓吾吐槽:圣人可真多!就像那些讲课的,一入讲堂就自称大圣人。)放到当今,敢称大圣人的没几个,大师倒确实是遍地都是。
悟空八戒与红孩儿战作一团,红孩儿口喷火,鼻喷烟,五行车火光涌出,把孙悟空逼退,鸣金收兵。孙悟空寻来四海龙王,再战。红孩儿口吐三昧真火,四海龙王的私雨,只能浇灭凡间烟火,浇不灭三昧真火,悟空再败,被烟熏得几乎断气。八戒忙去南海请观音,不料被红孩儿截胡,先发制人,变作观音等他,将他诱入洞中绑起。
悟空再去救八戒,红孩儿唤来六健将,分别名为“云里雾”“雾里云”“急如火”“快如风”“兴烘掀”“掀烘兴”。这六位在游戏第五章中均作为 BOSS 出场,且都是设计相当不错、交互有模有样的双 BOSS 战。六健将去请牛魔王来吃唐僧肉。
到了第四十二回“大圣殷勤拜南海,观音慈善缚红孩”,悟空却也变作牛魔王,被六健将请入洞中。(可见这般你变我,我变你,到了游戏里,在铁扇公主房间四个人里三个都是别人变的,这也算老传统了。)悟空讨了半天嘴上便宜,又自吹自擂一番。红孩儿起了疑心,试探几句,见不对便要打,悟空化金光溜走。虽然师父和师弟都被人家绑了要吃,悟空却不急不忙,对沙僧哈哈大笑,说自己讨了嘴上便宜,还让妖怪给自己磕了头,“占了上风”。(李卓吾在这一段的旁批中陆陆续续批了十一个“猴”字,或是“贼猴”,或是“好猴”,或是“猴极矣,妙绝”,可见也被他逗得不轻。)
悟空去南海请观音,观音听说红孩儿变了自己模样,大怒,将手中宝珠净瓶往海心里扑的一掼(李卓吾玩起谐音梗:“吾道一以掼之”。该成语出自《论语·里仁》: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这批注把我笑得够呛。)
这净瓶入海,竟装了一海的水在里面,孙悟空去拿,净瓶纹丝不动。菩萨开始和悟空打趣:我这瓶是个宝贝,让你拿你又拿不动,让善财龙女跟你走,龙女是个美女,怕连人带瓶被你骗走,你得押我这里个东西。悟空嘴更利索:我虎皮裙不值钱,铁棒要护身,不如你把我金箍取了?他可真会想好事!
观音最终还是亲自跟悟空前去捉妖。悟空把红孩儿引至观音处,观音丢了莲台,自己假装跑路。红孩儿玩心大起,坐上莲台。莲台化作尖刀,穿通妖精双腿。红孩儿求饶,愿入法门,受戒行。观音便收他做了善财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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