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为了给11月18日北美上映的《神奇动物在哪里》预热,哈利波特官网Pottermore最近发布了新的内容,原著作者兼本片编剧J·K·罗琳在此发布了美国巫师学校伊法魔尼(Ilvermorny School of Witchcraft and Wizardry)的预热视频,并且更新了多篇短文介绍了伊法魔尼,一段校史,以及北美的魔法往事。
个人读完之后有一种观感,即使没有几张霍格沃茨的熟脸,但伊法魔尼仍然让人神往无比,新的神奇生物和巫师支流也令人倍感新鲜。如此看来,我们并不那么关心四人组的前传或铁三角的未来了,一段全新的故事也值得期待,这就是构筑“世界观”构筑成功的标志吧。
的确,只有当背景内容铺陈得够厚重时,我们届时观赏“小雀斑”遭遇的那段神奇冒险才能具备电影之外的理解(才能跟身边的男/女朋友有得聊)。粉丝电影看得爽,还得功课做得足,我们看《魔兽》时就是这样吧。
以下转自华纳与J·K·罗琳女士联合打造的“哈利·波特”系列主题综合网站 Pottermore ,最新内容均有多种语言版本,但中文版的译名并非与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译著完全对应,因此文中做了一定修改调整,至于翻译得溜不溜,毕竟不是马爱农、马爱新老师的手笔。 Ilvermorny School of Witchcraft and Wizardry
北美这一间著名的魔法学校创立于17世纪,位于格雷洛克山顶。学校被施以多种强大的魔法,使不会魔法的人看不见它的存在,有时在云雾的环绕中才会现形。
伊索·瑟尔(Isolt Sayre)约于1603年出生,她的童年早期都在爱尔兰凯里郡的科姆卡利谷地度过。这个女孩是两名纯血巫师的后代。她的爸爸威廉·瑟尔(William Sayre)是著名巫师莫瑞根(Morrigan)的直系子孙,莫瑞根是一名化兽师,能够化身为乌鸦。威廉为女儿取了个小名就叫“莫瑞根”,因为她自小就与大自然的一切特别亲近。伊索的童年早期十分恬适美好,有父母疼爱,一家也时常默默地帮助麻瓜邻居们,用魔法给人类与牲畜治疗。
然而在伊索五岁那年,他们一家遭到攻击,导致她的父母双亡。一个与她母亲疏远已久的姐姐—葛姆蕾‧根特(Gormlaith Gaunt)将伊索从大火中救出。葛姆蕾将她带到比邻谷地“柯姆加里”,人称“女巫峡谷”,并在那里抚养她。随着伊索年岁渐大,她开始理解一件事:将她从大火中救出的人,其实就是谋杀她父母并绑架她的凶手。
葛姆蕾性情暴躁凶残,是个激进狂热的纯血巫师,她深信她妹妹给予麻瓜邻居的协助将有可能导致伊索与麻瓜通婚。葛姆蕾也相信,只有把他们的女儿抱走,才有可能让这孩子“回归正道”:她要教育这孩子,莫瑞根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直系后代,只能与纯种血统的人往来。葛姆蕾认为伊索需要一个榜样,所以她从自己开始做起。每当有麻瓜或动物太靠近他们居住的小屋,她就会下恶咒,让他们遭遇厄运,并强迫伊索在旁观看。邻近社区很快就学会要远离葛姆蕾的住处。此后,曾经与伊索交好的村民再也不与她往来。当地男孩子会朝在花园玩耍的伊索扔石头,这成了伊索唯一与村民有所交集的时候。
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函时,葛姆蕾拒绝让伊索前往就读,因为她认为与其让伊索去一个充满麻瓜后代又主张平等主义的危险地方,不如在家学得更多。然而葛姆蕾自己也曾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她跟伊索说过很多关于学校的故事。基本上,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诋毁霍格沃茨,哀悼着斯莱特林端正巫师纯种血统的大志未尽。但对她的外甥女而言,一个既孤立她又对她百般折磨、几近疯狂的阿姨所说的话,反倒使霍格沃茨显得像天堂一样。青少年时期的她花了许多时间编织与霍格沃茨有关的美梦。
十二年以来,葛姆蕾藉由强大的黑魔法强迫伊索就范,切断她与外界的连结。最终,这个女孩培养了足够的能力与勇气,偷走她阿姨的魔杖(葛姆蕾从不让她持有自己的魔杖)并逃走。除了魔杖以外,伊索还带了一个金色胸针,外型制成戈尔迪之结(the Gordian Knot),这个胸针曾经属于她的母亲。就这样,伊索逃到了国外。
伊索害怕葛姆蕾施展惊人的追踪魔法并寻求报复,所以首先搬到了英国。但是葛姆蕾很快就跟上了她的脚步。为了彻底摆脱养母,不让她找到自己,伊索将一头长发剪去。她伪装成一名麻瓜男孩,取名为伊莱亚斯·史托利。1620年,她搭上五月花号前往美洲新大陆。伊索与最早至美洲定居的第一批麻瓜一起登陆(在美州巫师界中,麻瓜被称为「麻鸡(No-Majs)」,为没有魔法之意)。一抵达美洲,伊索立刻消失于周边的深山中,使她的船友们认为伊莱亚斯·史托利这号人物已经和许多人一样,死于严酷的冬天。伊索离开新殖民群体,部分原因是由于害怕葛姆蕾会发现她的行踪,即便她已经身在新的大陆。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在搭乘五月花的旅途中她发现身为一名女巫,几乎不可能与清教徒做朋友。
在一个环境严苛、全然陌生的国家,伊索这下完全是孤单一人了。据她所知,至少方圆百里内是没有其他巫师了。葛姆蕾给她的片面教育中,并不包含任何与北美原住民巫师相关的资讯。然而,在深山度过几周后,她遇见了两种魔法生物,在此之前,她未曾注意过其存在。
隐身怪是居住于森林中的夜行性幽灵,靠捕食人类与类人生物维生。顾名思义,隐身怪(The Hidebehind)可以扭曲自己的形体,躲在几乎任何物体后方,遇到掠食者或猎物时都能够完好的隐藏自己。麻鸡知道隐身怪的存在,但他们无法与之匹敌,只有女巫或巫师有机会在隐身怪的袭击之下生还。
地精(The Pukwudgie)也是北美的原生种,是矮小、皮肤灰、耳朵长的生物,与欧洲的妖精是远亲。地精独自行动的能力极高,诡计多端,拥有强大的魔法,而且不是非常喜欢人类(不论巫师或麻瓜)。地精以致命的剧毒弓箭狩猎,而且热爱捉弄人类。
这两种生物在森林中相遇,力量与体型皆异常强大的隐身怪成功捕捉住少不经事的地精,正要将他开肠剖肚时被伊索撞见,她施以恶咒将隐身怪赶跑。伊索没有意识到地精对人类而言也相当危险,就这么将他带回自己简陋的房屋,照顾他直到痊愈为止。
地精痊愈后宣示自己对伊索效忠,并表示要服侍她直到有机会偿还他所欠的人情为止。他认为欠这名年轻女巫人情,对他而言是极大的羞辱,尤其这名女巫居然愚蠢到,在随时可能有地精或隐身怪攻击她的陌生地方四处游走。从此,伊索的生活开始伴随一只地精与他忿忿不平的牢骚。
撇开地精对她的不屑态度,伊索觉得他非常有趣,甚至喜欢他的陪伴。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培养了友谊之情,而这样的友好关系,在这两个种族之间可说是史无前例。为了遵循地精的忌讳,他拒绝告诉伊索自己的本名。伊索因此以她父亲的名字帮他起了昵称为「威廉……。
威廉为伊索介绍他所熟悉的魔法生物。他们一起四处跋涉,观察蛙头龙(Frog-headed Hodag)狩猎,与山暴龙(Snallygaster)搏斗,看新生的小猫豹(Wampus)在黎明的阳光下玩耍。
对伊索来说,最吸引她的生物就属巨大的长角水蛇(Horned Serpent)了,这种水生生物额前镶嵌着一颗宝石,居于邻近的溪流中。尽管她的地精向导非常惧怕这种猛兽,但地精也很惊讶地发现,长角水蛇似乎相当喜欢伊索。让威廉更惊吓的是伊索声称自己听得懂长角水蛇在对她说些什么。
伊索后来学会不对威廉提及她与蛇类之间奇异的亲切感,也不告诉威廉自己觉得蛇似乎想告诉她一些事情。她只身前往溪流,而且从不告诉地精自己去了哪里。水蛇传达的讯息始终如一:“你的家人在劫难逃,唯有让我成为你家庭的一份子才会有所转机。”
伊索没有家人,除非将爱尔兰的葛姆蕾阿姨也算在内。她无法理解长角水蛇所传达的谜一般的话,后来甚至认定这个声音纯属想像,一切都是她自己在脑海中捏造出来的。
韦伯·布特(Webster Boot)与查威克·布特(Chadwick Boot)
因为一些悲剧的发生,伊索后来终于与魔法同类同聚。某天,当她和威廉一起在林中觅食时,附近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威廉对伊索大喊要她待在原地,而他则在树丛中穿梭,并将毒箭上弦。
当然,伊索并没有听从他的指示。她很快就抵达了林中的一块小空地,目睹骇人的景象。先前曾尝试杀害威廉的隐身怪,成功对两名无辜的人类下了毒手,受害者就陈尸在空地上。更可怕的是,有两名受了重伤的小男孩就躺在一旁,一边看着隐身怪准备肢解自己的父母,一边害怕地等着受死。
地精和伊索迅速地解决了隐身怪,这次彻底消灭了他。地精对他们的成果感到相当满意,开心地继续采集黑莓,无视倒在地上虚弱呻吟的孩子们。震怒的伊索要求他协助将两个小男孩抬回家,但威廉因此大发脾气。他说这两个男孩已经和死掉没什么两样了,而且帮助人类违反地精的信念,伊索只是个不幸的例外,因为她曾救过他一命。
伊索对地精的冷酷无情感到相当愤怒,她告诉他,如果他帮助她拯救任一个小男孩,她愿意将他的协助视为报答。因为他们实在伤得太严重,伊索不敢带着男孩施行幻影移形,但她仍旧坚持要将他们带回家。虽然不情愿,但地精还是同意将年纪较大的哥哥带回,他的名字是查威克,而伊索则带着年纪较小的韦伯返回住处。一回到家,怒气冲冲的伊索就告诉威廉她再也不需要他了。地精愤愤地看着她,接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布特男孩与詹姆斯·斯图尔特(James Steward)
为了这两个可能无法生还的小男孩牺牲了自己唯一的朋友。幸好,他们活下来了。很快伊索又惊又喜地发现他们拥有魔法能力。
查威克和韦伯的巫师父母为了追求刺激的冒险,带着儿子来到美洲。这一家子漫步到森林中,遇到了隐身怪,导致这趟旅程以悲剧画上句点。来自国外的他们不熟悉此种生物,误以为这是某种花园常见的普通博格特(Boggart)。布特先生想戏弄他,事情因此演变成伊索和威廉亲眼目睹的悲剧。
返家后的头两周,两名男孩伤势相当严重,让伊索不敢离开他们身边。因为她一心急着想拯救孩子们,所以无法体面地埋葬他们的父母。直到查威克和韦伯康复到一定的程度,可以至少在家独自待上几个小时,她才返回森林中,想为男孩的父母建造坟墓,因为男孩有一天可能还会重返该处。
让伊索感到惊讶的是,当她抵达那块空地时,她发现一位名叫詹姆斯·斯图尔特的年轻人。他也来自普利茅斯驻地。他与布特一家人在前来美洲的旅途中成为朋友,因为久未见面觉得想念,所以才进入森林寻找他们。
在伊索的注视下,詹姆斯从自己徒手挖出的坟上标注逝者的名字,并捡起布特夫妇身旁弃置的破碎魔杖。他眉头深锁地检视布特先生的魔杖,魔杖核心的龙心弦露了出来,不断散发火花。他随意地挥舞了一下魔杖。一如任何麻鸡使用魔杖时会遭遇的情况,这支魔杖也无可避免地发动反抗。詹姆斯被弹开,飞越过空地之后撞上树干,昏了过去。
詹姆斯在一间以树枝和动物毛皮建成的小屋中醒来,发现伊索正在身旁照顾他。因为空间有限,伊索在他面前无法隐藏自己的魔法能力,尤其她还需要为了布特男孩的伤势炖煮魔药,以及使用魔杖狩猎。伊索打算等他的脑震荡复原后,就对他施以“一忘皆空”,并送他返回普利茅斯群居地。
然而伊索同时也感到开心,能够有另一名年纪相当的人一起聊天,而且这个人先前就与两名布特男孩建立了感情。在男孩们接受魔法伤势的治疗时,詹姆斯也会陪他们玩。他甚至协助伊索,在格雷洛克山顶上以石头建造了一栋建筑。他在英国时就曾是石匠,在他绘制了看起来相当可行的设计图后,伊索只花一个下午就将设计化为现实。她以自己的出生地,同时也是遭到葛姆蕾破坏的地方,为自己的新家命名为“伊法魔尼”。
每天,伊索都发誓要对詹姆士施展“一忘皆空”让他忘记一切,但他对魔法的恐惧一天一天地消逝。最后,也只好承认他俩已陷入爱河,并结了婚。
伊索与詹姆斯收留了布特兄弟为自己的养子。伊索会跟他们说许多从葛姆蕾那里听来的霍格沃茨的故事。孩子们就和她小时候一样,对学校充满憧憬,时常询问伊索为什么不带他们回去爱尔兰,好让他们也能收到自己的入学函。伊索不希望他们因为葛姆蕾的事担心受怕,所以她答应男孩们,当他们满11岁时会帮助他们入手自己的魔杖(布特夫妇的魔杖已经损坏过多,无法修复),并直接在自家屋子开办魔法学校。
这样的提案让查威克和韦伯的想象开始飞驰。这对兄弟对魔法学校的想法几乎全来自霍格沃茨,所以他们坚持学校应该要有四间学院。然而以他们四个创办人的名字来命名四间学院的想法很快就被摒弃,因为韦伯认为一间名叫「韦伯布特」的学院听起来没有一丁点吸引力,于是他们各自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魔法生物。天资聪颖但喜怒无常的查威克选择了「雷鸟(Thunderbird)」,这种鸟会在飞行时召唤雷电。好辩但极为忠诚的韦伯则是选择了「猫豹」,一种像长得像美洲豹的魔法动物,敏捷强壮、难以杀害。而伊索当然选择了长角水蛇,她仍维持着去探望水蛇的习惯,她对这种生物拥有奇异的亲切感。
当大家询问詹姆斯喜欢什么生物,他顿时感到徬徨。身为家庭中的唯一一个麻鸡,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大家所熟悉的这些生物。最终,他提了地精,因为他的妻子跟他说过许多关于小家子气威廉的故事,这些故事总让他哈哈大笑。
伊法魔尼的四间学院就此创立。这四位元老当时还没意识到,其实他们每个人独特的个性已在如此轻松随意所取的名称之中流露。
随着查威克11岁生日的接近,伊索开始不知所措,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实现自己曾答应过查威克的允诺:给他一支魔杖。就她所知,她从葛姆蕾那里偷来的魔杖是北美洲当时唯一的一支魔杖。她不敢冒险拆解魔杖研究里面的构造,而布特夫妇过去所使用的两支魔杖,只让她了解到它们都包含了龙心弦、独角兽的毛,而且在她发现魔杖时,这些素材早已干枯死亡。
在查威克生日的前夕,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沿着溪流漫步,遇到长角水蛇。长角水蛇从水中冒出,向伊索低下头来,让她长长地削下头角一部分。伊索醒来后出发,在黑暗中走着,沿着溪流往下走。
长角水蛇就在那里等着她,并为她低下了头,就和梦境如出一辙。她削下水蛇头角的一部分并向水蛇道谢,接着返回家中唤醒詹姆斯帮忙制作魔杖。多亏了詹姆斯的石工与木工本事,此时的家已经变得比以往更美更温馨。
隔天,当查威克醒来,他看到一支以美洲花胶木制成、雕刻精致的魔杖,里面包裹着水蛇的角。伊索与詹姆斯成功打造了一把魔力超凡的魔杖。
当韦伯满11岁时,这个小家庭创立的魔法学校在当地的名声已不胫而走。来自瓦帕浓人部落(the Wampanoag tribe)的两名男孩、以及来自纳拉干族人(the Narragansett)的一位妈妈带着两个女儿纷纷前来伊法魔尼,希望能够以自身所学的魔法交换学习魔杖制作的技术。所有的制作过程都仰赖伊索的魔杖与詹姆斯的手工艺完成。伊索心中某个出自保护本能的声音告诉她,要为自己的两个养子保留长角水蛇的杖芯,所以她和詹姆斯开始使用其他各式各样的杖芯,例如猫豹的毛发、山暴龙的心弦、鹿角兔(Jackalope)的鹿角等等。
1634年,这间小家庭发展的程度已经远大于伊索一家人的想像。一年年过去,房子逐渐扩建,但扩大的速度不及学生增加的速度。很快地,孩子的数量已经足以让韦伯举办校内竞赛。然而学校的名声当时尚未在北美原住民部落与英国殖民者之间广泛传开,因此伊法魔尼学校并没有学生留宿。会在学校过夜的只有伊索、詹姆斯、查威克、韦伯,以及伊索与詹姆斯生下的双胞胎女儿:玛莎(Martha,以詹姆斯逝去的母亲命名)、雷欧娜(Rionach,以伊索的母亲命名)。
这个快乐又忙碌的家庭并不知道,危机正在向他们步步逼近。马萨诸塞州创立新魔法学校的风声传回了英国。谣言说人们以著名的爱尔兰女巫为女校长起了小名为“莫瑞根”,然而单是「伊法魔尼」这个学校名称就足以让葛姆蕾相信,伊索神不知鬼不觉地成功抵达了北美,而且与纯麻瓜后代结了婚,建立了学校,甚至接收任何拥有魔法的人,不分纯血与否。
家传多代的宝贵魔杖被伊索偷走后,葛姆蕾就去她鄙视的奧利凡德魔杖商店购买了新的魔杖。为了确保她的侄女能够不提前识破自己的到来,她模仿伊索当时的方法,秘密乔装成男人,搭乘波拿文都号(Bonaventure)跨海到美洲。过分的是,她冒用伊索被谋杀的父亲的名字,称自己为威廉·瑟尔。葛姆蕾抵达弗吉尼亚州后,继续悄悄地前往马萨诸塞州和格雷洛克山。她在一个冷冽的冬夜抵达了山顶,并且打算对第二个伊法魔尼故技重施,杀了这对毁了她建立纯血家族梦想的夫妻,偷走曾外甥女们(她们是家族的最后一支血脉),再带着孩子返回女巫谷。
黑夜中,格雷洛克山顶的巨大花岗岩建筑映入眼帘。葛姆蕾往城堡的方向,向伊索和詹姆斯施了强大的恶咒,迫使他们进入魔咒的深眠中。
接着,她发出咝咝声念着蛇佬腔——即蛇的语言。床头那支衷心服侍伊索多年的魔杖,就这样在她熟睡时微微颤动一下,然后失去作用。与这支魔杖共处如此多年,伊索从来不晓得手中的魔杖曾经属于萨拉查·斯莱特林(Salazar Slytherin)——霍格沃茨创办人之一,也不知道原来魔杖所使用的核心素材竟是蛇妖之角——而且是蛇怪(Basilisk),蛇中之王。当时,魔杖制作者对魔杖下达了当接受到特定指令时进入沉睡状态的指示。这个秘密已在斯莱特林家族中每一代的魔杖持有者之间流传了几个世纪。
葛姆蕾不知道的是,屋内还有两个人没有被她施法进入睡眠,因为她没有听说过16岁的查威克和14岁的韦伯。另一件她不知情的事是,这对兄弟的杖芯也采用了水蛇的角。这两支魔杖并没有被葛姆蕾的蛇佬腔所影响。相反地,具有魔力的核随着古老的蛇佬腔震动,它们感受到自己的主人可能遭遇危险而开始发出低沉的声响,听起来和长角的水蛇所发出的警示声音一模一样。
两个布特男孩听到声音后起身跳下床铺。查威克下意识地往窗外望,看见树林中葛姆蕾·根特朝着建筑接近的身影。
查威克就和所有的孩子一样,他们所听说的、所知晓的远超过父母亲的想像。伊索和詹姆斯这对养父母或许认为自己已成功保护孩子不受凶手葛姆蕾的故事所影响,但他们错了。查威克年纪尚小时,就曾偷听到伊索在谈论自己逃离爱尔兰的原因。伊索和詹姆斯丝毫不晓得,从那时开始,查威克的梦中就时常出现一个老女巫穿越林子悄悄接近伊法魔尼的画面。现在,他目睹自己的梦魇成真了。
查威克叫韦伯去警告父母亲,并飞奔下楼,做出他当下认为唯一合理的事:他跑出城堡与葛姆蕾会面,阻止她进入父母的卧室。
葛姆蕾没有预料到自己会遇到一名青少年巫师,刚开始,她低估了这名少年的能力。查威克熟练地阻挡她的恶咒,一场决斗就此展开。尽管葛姆蕾的法力远比查威克高深,但仅决斗几分钟,葛姆蕾就不得不承认这名天赋异稟的男孩得到了极好的教育。葛姆蕾对着男孩的头部施了不少恶咒,尝试制服他并将他逼向房屋,并且一边质问他的家庭背景,她声称自己“不想杀害如此有天份的纯血巫师”。
在此同时,韦伯试图唤醒自己的父母,然而葛姆蕾施的魔咒太强,就连葛姆蕾的喊叫声与恶咒击中建筑的声音都无法让他们醒来。韦伯因此决定狂奔到楼下,加入屋外的激烈战斗。
二比一的对决让葛姆蕾的情况更为棘手。此外,布特兄弟的杖芯采用了相同的物质,一起用于对付共同敌人时会使魔力加乘十倍。即便如此,葛姆蕾的黑魔法依旧足以与他们匹敌。决斗已经演变得胶着起来,葛姆蕾大笑着告诉兄弟两人,如果他们能证明自己血统纯正就放他们一条生路,而查威克和韦伯则坚决要阻止她接近自己的家人。即使墙壁被击破、窗户玻璃碎裂,伊索和詹姆斯仍旧沉睡着,直到睡在楼上的双胞胎女儿被吵醒,她们因为恐惧而放声尖叫。
尖叫声顿时破解了困住伊索和詹姆斯的魔咒。决斗的混乱和魔法都无法唤醒他们,却是女儿们害怕的尖叫声成功地解除葛姆蕾的恶咒。爱的力量之强大是葛姆蕾所无法理解的。伊索对着詹姆斯大喊,要他去找女儿们,她自己则冲去帮助养子们。她的手中紧握着斯莱特林的魔杖。
直到伊索举起魔杖对令人憎恶的阿姨发动攻击,她才明白,尽管这支魔杖曾给过她许多帮助,现在在她手中早已和地上捡起的木棍没有两样。葛姆蕾感到沾沾自喜,她将伊索、查威克、韦伯逼向楼梯,此时她才听到外甥女们的哭泣声。葛姆蕾终于抵达了双胞胎女孩的卧房,她轰开房门,看到抱着必死决心的詹姆斯站在摇篮前要保护女儿。深深的绝望感让伊索忍不住大哭,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话语中夹杂着伊索被杀害的父亲的名字威廉。此时出现巨大的劈啪声响,屋内的月光被遮蔽,地精威廉突然出现在窗台上。在葛姆蕾尚未了解状况以前,一支毒箭就穿过了她的心脏。她凄厉的尖叫声传到方圆百里外。这个老女巫为了让自己成为不死之身,血液中充满着黑魔法,这些恶咒与地精的毒液起了化学作用。她开始僵硬脆化,最终碎裂成了满地的砂砾。奧利凡德魔杖掉落到地上之后爆炸。葛姆蕾·根特最终所拥有的,只剩一地的沙尘、破碎的木棍和烧焦的龙心弦。
威廉拯救了伊索一家人。然而面对他们的感激之情,他只是愤怒地骂着伊索,因为他发现伊索近十年来竟从没呼叫过他的名字,只在遭遇生命危险的恐惧下才想到他。机灵的伊索当然没有告诉他,她当时呼唤的威廉其实是指她的父亲。能够见到闻名已久的地精,詹姆斯高兴到忘了地精对大多数的人类并没有好感。他紧握着满脸困惑的威廉的手,告诉威廉他有多庆幸自己选择以地精为伊法魔尼的学院之一命名。
许多人深信,是詹姆斯对他的这番盛赞与感激软化了地精威廉的心。次日,威廉和他的地精家族即搬进了屋内,尽管他们依然故我地在嘴上抱怨,但仍旧协助他们修复葛姆蕾造成的损坏。接着,威廉宣称,由于巫师实在太柔弱了无法保护自己,他决定与他们立下保护条约并收取大笔金额,开始担任学校私人保全兼秩序维护者。
自从葛姆蕾使用蛇佬腔对斯莱特林的魔杖下达指令后,魔杖始终维持无法使用的状态。伊索不会蛇佬腔,但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再碰触这支魔杖了,这是她不快的童年所留下的最后回忆。她和詹姆斯将这支魔杖埋在学校外的地底下。
一年之内,魔杖所埋葬的地点长出了某种不知名的蛇木,无论如何砍伐或摧毁它都不成。几年后,人们发现这棵树的叶子具有强大的医疗效果。这颗树佐证了一件事实:凡事皆有正反两面,一如斯莱特林的后代并非全是坏人,斯莱特林的魔杖也同理,除了坏事外也能做好事。而斯莱特林所留下最美好的遗泽,似乎都在美洲这里了。
伊法魔尼的名声在接下来几年内稳定地壮大。花岗岩小屋变成了城堡,随着学生人数增加,更多老师被招募进来。现在,美洲各地的女巫和巫师孩子都被送往伊法魔尼就读,伊法魔尼转为寄宿制学校。19世纪时,伊法魔尼已经享誉国际。
多年以来,伊索和詹姆斯始终一起担任校长,许多届的学生都将他们视作家人一般爱戴。
查威克功成名就,成为四处游历的巫师,出了七本书,《查威克的魔力》第一至七集被伊法魔尼采用为教科书。他娶了一位名叫荷西菲娜·卡德隆(Josefina Calderon)的墨西哥籍治疗师为妻子。卡德隆·布特家族至今仍是北美最具声望的巫师家族之一。在“美国魔法国会(MACUSA,the Magical Congres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创立以前,新世界相当缺乏巫师相关法律的实施。韦伯·布特后来成为了执法者,也就是现代的“傲罗(Auror for hire)”。某次遣返一名邪恶至极的黑巫师回伦敦时,韦伯遇见了一名在魔法部工作的年轻苏格兰女巫,与她坠入爱河。布特家族的一部分因此返回了伦敦家乡,韦伯的后代皆前往霍格沃茨就读。
詹姆斯和伊索的大女儿是个“哑炮(Squib)”。尽管玛莎的父母与兄弟依旧深爱着她,生活在伊法魔尼对她而言还是相当痛苦,因为她无法施展任何魔法。最后,她嫁给一名来自博科姆图克人部落(the Pocomtuc tribe)的朋友的哥哥,从此以麻鸡的身份生活。
双胞胎的妹妹雷欧娜在伊法魔尼学校传授黑魔法防御术许多年。雷欧娜终身未婚。有谣言表示,与她姐姐不同的是雷欧娜天生具有蛇佬腔的天赋,而她坚决不结婚是为了避免斯莱特林的遗赠流传到下个世代。这个传言从未得到伊索一家人的证实。(在美国的伊索一家并不知道,葛姆蕾不是根特家族的最后一位传人,而且英国还有其他同系血缘存在。)
伊索和詹姆斯都高龄超过百岁。他们亲眼见证伊法魔尼从一间小屋变成了花岗岩城堡。当他们逝世时,一手创办的学校已经变得声名远播,全北美的魔法家族都争相抢着要送孩子前往就读。他们雇用许多员工、扩建校舍、并施了高深的魔法保护学校不被麻鸡看见。一言以蔽之,当时梦想着进入霍格沃茨就读的小女孩,如今已经自己在北美建了一间。
有鉴于创立人之一是麻鸡,大众或许会期望学校采取民主作风。事实也确实如此,伊法魔尼成为公认最民主、最有教无类的伟大魔法学校之一。
伊索和詹姆斯的大理石雕像被设立于伊法魔尼城堡的正门两侧。大门敞开即可看见圆形的大厅,上方为玻璃穹顶。大厅内二楼高的地方,建有环绕大厅一圈的木制露台。除此之外,大厅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另外四座代表四个学院的木制雕刻:长角的水蛇、猫豹、雷鸟、地精。
新生列队进入圆形大厅时,其余的师生都会在上方的环型露台上观看。新生靠着墙绕成一圈站好,并一个个被叫去,站在刻在大厅石地板的正中央的戈尔迪之结上方。在全体师生的一片静默中,大家都等待着具有魔力的雕像有所反应。如果长角水蛇学院想招揽该学生,镶嵌于额头上的水晶就会发亮。猫豹学院想要学生的话会发出嘶吼,雷鸟会振翅飞翔,而地精则会扬起手中的弓箭。
如果有不止一个学院的雕像表示招揽学生的意愿,那么选择权就落到了学生本人身上。这种情况非常罕见,或许十年只会发生一次,而瑟拉菲娜·皮奎里(Seraphina Picquery)就是一例——四间学院都想要招揽她。她在1920年代时担任美利坚魔法国会首长长达数年,是当时声望最高的女巫,而她选择了水蛇学院。有些人说,伊法魔尼的四个学院就是巫师或女巫的缩影:长角水蛇代表头脑,猫豹代表躯体,地精代表心脏,雷鸟则代表灵魂。也有人说,水蛇学院偏爱聪颖爱学者,猫豹学院崇尚勇士,地精学院倾向于心地善良的医者,而雷鸟学院则多为喜好冒险之人。
霍格沃茨和伊法魔尼之间明显的差别不仅止于分类仪式,尽管这两间魔法学校有许多相似之处。待学生被分配到各学院后,会被引导至一个巨大的厅堂,他们会在那里选择自己的魔杖(或者说,由魔杖挑选主人)。直至1965年废除拉帕波特法律(Rappaport’s Law)以前,北美魔法界仍遵行着,对于保密法有非常严谨的规范,所有孩子在前往伊法魔尼就读之前皆不得持有魔杖。此外,假期间魔杖也不得携带出校。只有年满十七岁的巫师及女巫能够合法于校外携带魔杖。
伊法魔尼学校的长袍为蓝色与莓红色,这样的配色是为了纪念伊索和詹姆斯。蓝色是伊索最喜爱的顏色,而且她幼时曾梦想成为霍格沃茨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红色则是出自詹姆斯爱吃的蔓越莓派。所有伊法魔尼的学生都会以金色的戈尔迪之结固定校袍,纪念伊索于最初的伊法魔尼小屋废墟中找到的胸针。
直至今日,仍有许多地精在学校工作,抱怨声依旧,因为他们坚称自己并不想要留在那里。然而许多年过去,地精仍然在学校神秘地出没着。有一名特别年迈的地精,会对“威廉”这个名字有所反应。有人说他就是当年拯救伊索和詹姆斯的地精,他对这个说法只是一笑置之,并表示若是那个威廉还活着,早已三百多岁了。然而,至今仍没有任何人能证实地精的寿命究竟有多长。威廉不让任何人擦拭校园入口的伊索大理石雕像。每逢伊索的忌日,他都会在伊索的坟墓放上几朵五月花,而且只要任何人粗心地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就会让他大发一顿脾气。
尽管欧洲探险家首次抵达美洲时,将其称为“新世界”,但巫师早在麻瓜之前就已经知道美洲的存在了。(备注:每个国家对于没有魔法能力的人都有其称呼,英国称之为麻瓜,而美国则称之为“麻鸡”)。多种魔法旅行方式——扫帚与现影术,更不用说预见未来的能力,这意味着各地的巫师界从中世纪起已经有互相联系。
美国原住民的魔法族群以及欧洲、非洲的魔法界,早在十七世纪“麻鸡”欧洲人移民美洲之前已经知道彼此的存在。当时,他们就已经注意到了魔法社会之间的共通点。某些家族非常显而易见是“魔法家族”,而魔法有时也会出现在过去丝毫没有相关背景的家庭。巫师与非巫师的人口整体比率似乎相当一致,而麻鸡的态度亦同,不论他们在哪里出生。在美国原住民部落之中,一些巫师与女巫曾被接纳甚至在部落中备受尊崇,他们作为巫医医治病人获得声望,或是出色的狩猎者。然而,其他巫师和女巫经常因他们的信仰而遭到污蔑,因为他们被视为恶灵附身。
在美洲原住民的传说中,“皮行者(Skin walker)”——一个能够随心所欲变换动物形态的邪恶巫师或女巫-是有事实依据的。根据美洲原住民阿尼玛格斯发展而成的传说中,阿尼玛格斯以近亲的性命为代价换取幻形的力量。事实上,大多数的阿尼玛格斯是借由变换动物形态来逃避迫害、或是为部落狩猎。这类的负面谣言通常来自于没有魔法能力的“麻鸡”巫医。有时他们假装自己会使用魔法,却因害怕露出马脚而造谣。
美洲原住民巫师界对于动物与植物相关的魔法极具天赋,特别是他们在魔药制作的领域已经远远超越欧洲。美洲原住民与欧洲巫师的施法方式,最显著的差别在于有无使用魔杖。
魔杖起源于欧洲。魔杖可以引导法力,使魔法更为精准及强大,即使魔杖被认为是最伟大的巫师及女巫的标志,他们并不需要使用魔杖也能施展高深的魔法。作为美洲原住民的阿尼玛格斯与制药师,即使不使用魔杖也可以施展复杂的魔法,然而符咒与变形术在不使用魔杖的情况将难以施展。
随着“麻鸡”欧洲人开始移民到新世界,更多欧洲巫师及女巫也定居在美洲。和同行的麻鸡一样,他们也有许多离开祖国的原因。有些人憧憬冒险,但大部分则是为了逃跑:有时是遭到“麻鸡”的迫害,有时是同类,甚至是巫师界权威人士。后者企图趁着“麻鸡”人数增加的时机融入人群、或是隐藏在美洲原住民的巫师族群中,因美洲原住民的巫师一般上愿意庇护且欢迎欧洲的同胞。
尽管如此,最初对于巫师及女巫而言,新世界的环境很明显比旧世界更严厉。主要原因有三。
第一点:和同行的“麻鸡”一样,他们来到一个设施很少的国家,除了他们自己所制作的以外。以往,他们只需拜访当地的药剂师就能够找到制药的必需品,但在这儿,他们必须在不熟悉的魔法植物中四处搜索。当地也没有知名的魔杖制造商,而后来世界知名的伊法魔尼魔法学校,在当时也只有一间简陋且粗糙的小屋、两名老师、与两名学生。
第二点:麻鸡移民者的行为导致大部分巫师祖国的非魔法族群看起来比较和蔼可亲。不仅因为移民者开始对美洲原住民发动战争,导致魔法族群的团结受到打击,他们的宗教信仰使他们难以容忍任何魔法形式的存在。清教徒热衷于指责他人使用巫术,即便证据十分薄弱,因此新世界的女巫和巫师对这些人保持高度警戒是正常的。
最后一点,也是美洲巫师新移民可能遭遇到最危险的问题就是“肃清者(the Scourers)”。由于美洲的巫师界不大、分散、隐秘,并且还未具备自己的执法机制,此状况所导致的漏洞被一群来自不同国家、不择手段的巫师雇佣兵所填补。他们组成既残暴又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并致力于猎杀知名的的罪犯,及任何值得一些赏金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肃清者变得越发腐败。在远离他们的魔法政府部门的管辖后,许多成员沉溺于权势及与任务不符的残暴行为。这类肃清者享受流血与酷刑,甚至贩卖巫师同胞。十七世纪后期,肃清者在美洲的数量成倍增加。甚至有证据显示,肃清者将无辜的麻鸡冒充成巫师以向社区里易上当的非魔法成员换取报酬。
著名的塞勒姆审巫案(Salem Witch Trials,1692年到1693年)是巫师界的悲剧。巫师历史学家认为,当时的所谓的清教徒审判者至少有两名是知名的肃清者,他们是为了报复在美洲所结下的积怨。当中许多死者确实是女巫,但并没有犯下被指控的罪行。其他人只不过是不幸被卷入了嗜血风气的麻鸡。
塞勒姆事件之所以对魔法界意义深远,原因远大于死亡的悲剧。其直接的影响是造成许多巫师及女巫逃离美洲,还有许多人决定不在此地定居。相较于欧洲、美洲、非洲,美洲当地的魔法界人口数量产生微妙的变化。直到二十世纪早期,巫师及女巫在美洲总人口中的数量依旧少于其他四大洲。由于纯种家族可以透过巫师界的报纸获得清教徒与肃清者的行动与详细消息,所以极少前往美洲。这代表新世界中,出身于麻鸡家庭的巫师女巫比率远大于其他地方。尽管这些巫师女巫一般仍会选择嫁给同类并建立自己的纯魔法家族,但在欧洲魔法史中被奉行已久的纯血主义,到了美洲则形同虚设了。
塞勒姆事件所造成的影响,最显著的莫过于是在1693年成立的美国魔法国会,比麻鸡国会的成立早了一个世纪。美国当地巫师及女巫皆知的简称为MACUSA(通常读作马库扎)。这是北美巫师界首度团结起来,为己方制定法律并向其他国家学习,有效地建立与麻鸡和平共处的魔法世界。MACUSA成立后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审判那些背叛同类的肃清者。那些犯下杀人罪、贩卖巫师人口、酷刑折磨与其他残酷恶行的人也都受到处决。
数名最恶名昭彰的肃清者逃避了追捕。发布国际追捕令后,他们隐没在麻鸡人群之中永远消失了。有些人与麻鸡共组家庭,生下的孩子若是有魔法天赋,将会被抛弃,只留下没有魔法的后代,以隐藏自己肃清者的身份。报复心强的肃清者,在被驱逐后,会传承坚定的信念给自己后代子孙:魔法是真实存在的,任何曝光的巫师和女巫都应该被消灭。
美国魔法史学家西奥菲勒斯・阿博特(Theophilus Abbot)已经证实了深信魔法却极度憎恶魔法存在的家庭确实存在。可能因反对魔法的信仰、以及肃清者后代的行为,造成美洲的麻鸡似乎比其他地方的人民更难被魔法欺骗和蒙蔽。这对美洲魔法界的统治也产生深远的影响。
在1790年,MACUSA的第十五任首席艾蜜莉・拉帕波特针对巫师与麻鸡之间的族群隔离制定了法律。随后发生了一件最严重违犯国际保密规约,导致MACUSA被国际巫师联合会羞辱与谴责的事件。这事件非同小可,因为这次的违法事件发生在MACUSA内部。
简单来说,这项重大事件牵扯到拉帕波特总统所信任的宝藏与卓锅管理者(Keeper of Treasure and Dragots)的女儿(卓锅‘Dragot’是美国魔法界通用的货币,而卓锅管理者就如同字面的意思,意指财政部长。)亚里斯多德・十二树(Aristotle Twelvetrees)是个能干的人,但是他的女儿朵喀斯(Dorcus)却是空有美貌的花瓶。她就读伊法魔尼魔法学校时的表现欠佳,而当她的父亲升任高官时,她成日蜗居在家,不事魔法,心思大都花在她的服装、发型及派对上。
有天在当地郊游时,朵喀斯・十二树迷恋上一个叫巴托罗缪・巴波(Bartholomew Barebone)的英俊麻鸡。朵喀斯却不知道,巴托罗缪是肃清者的后代。他的家族里没人会魔法,但他对魔法的存在却是由衷坚信且不可动摇的,同时他也深信所有的巫师及女巫都是邪恶的。
朵喀斯不知道大祸临头,全然相信巴托罗缪对她所施的“小把戏”真的感到兴趣。在她的男伴自然的诱导下,朵喀斯透露了MACUSA及伊法魔尼魔法学校的秘密地址、国际巫师联合会的相关资讯、与这些组织保护及藏匿巫师界的方法。
他从朵喀斯身上搜集到一大堆资讯后,巴托罗缪偷了她心甘情愿展示给他看的魔杖,再尽可能地召集新闻记者并展示那支魔杖。他聚集一群武装的朋友,展开迫害行动、期望能杀光邻近区域所有的巫师及女巫。巴托罗缪更进一步印制传单,上方提供了巫师及女巫聚集的地点,并寄信给麻鸡高层,其中有部分人认为有必要前去调查那些地方是否真的有所谓“邪恶的秘密聚会”。
巴托罗缪・巴波在美国完成揭露巫术的任务后,被冲昏头脑,进而逾矩干涉不属于他分内的事。他朝一群他相信是MACUSA巫师的人群开枪,然而他们不过是一群刚巧从他正在监视的可疑建筑离开的倒霉麻鸡,所幸无人死亡。巴托罗缪因其罪行而被逮捕和监禁,其中并不需要MACUSA的参与。事件发生后,MACUSA相当辛苦地收拾朵喀斯的轻率所造成的烂摊子,而巴托罗缪入狱一事使他们松了好大一口气。
巴托罗缪大量放送他印制的传单后,部分报社将这件事视为重大消息,在报纸上放上了朵喀斯的魔杖照片,并注明它一经挥动即可产生“骡子踹脚般的力量”。MACUSA的建筑物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只好迁移他处。在一次公开质询中,拉帕波特在讯问下向巫师国际联盟坦承,她不确定所有涉及朵喀斯泄漏资讯的人是否皆已被施以“一忘皆空”咒了。泄露问题非常严重导致其后遗症持续多年。
尽管魔法界有不少人提出将朵喀斯终生监禁、甚或处死,她实际上只在监狱待了一年。出狱后朵喀斯感到颜面尽失、惊恐疲乏,她出现在一个非常不一样的巫师界,带着自己最忠实的伴侣:一面镜子及她的鹦鹉好友,隐居一生。
朵喀斯的轻率行为促使拉帕波特法律的实施。拉帕波特法律严格执行麻鸡及巫师界之间的隔离,巫师不得与麻鸡结交朋友或通婚,与麻鸡过从甚密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与麻鸡之间的交流也仅限于进行日常生活必要的通讯联络。
拉帕波特法律进一步深化了美国与欧洲巫师界之间的文化差异。在旧世界,麻鸡政府及其魔法部门之间总有一定程度的秘密合作及联络。在美国,MACUSA是完全独立运作,跟麻鸡政府毫无瓜葛。在欧洲,巫师与麻鸡是朋友并且可以通婚;在美国,巫师对麻鸡的敌意日渐加深。简而言之,美国巫师界对麻鸡社会原本就已经特别多疑,而拉帕波特法律更将美国魔法社会推向更隐秘的地下活动。
即使绝大多数的麻鸡同胞都选择忽视美国巫师的贡献,但他们在1914至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占有一定的份量。由于战争双方都有魔法分子,因此他们的付出并没有造成决定性的影响,然而巫师们的确成功减少战争的死亡人数,也多次击败他们的敌对巫师。
这种共同努力的行动并没有软化MACUSA反对麻鸡与巫师交往的立场,拉帕波特法律仍坚决执行。1920年代,美国巫师界已经习惯了必须维持比起欧洲同类更为低调的行事风格,而且选择伴侣都仅限于自己的同类。
朵喀斯・十二树严重违反保密协议的事件在魔法界中广为流传,往后人们常用“真是朵喀斯”以形容愚蠢、不称职的行为。对于无视国际保密协议的人,MACUSA始终采取严惩措施;此外,相较于欧洲,MACUSA更加无法容忍魔法的诸多事物如:幽灵、调皮捣蛋鬼、奇兽等。因为奇兽和鬼魂之类的存在都可能会造成麻鸡发现魔法存在的风险。
1892年的大脚怪之乱之后(完整细节请参考奥尔蒂斯・奥弗莱厄蒂的知名著作《大脚的最后一战》),MACUSA总部进行第五次的迁移,从华盛顿转移到纽约,直到1920年代为止。那十年间,都是由一名来自萨凡纳的天赋异禀的著名女巫,赛拉菲娜·皮盖瑞女士(Seraphina Picquery)任职MACUSA首席。
1920年代时,伊魔法尼巫术与魔法学校经历了两个多世纪的蓬勃发展后,成为世界公认最大的魔法教育机构之一。在他们推广共同教育的努力下,所有巫师与女巫都已经对魔杖的操控相当熟悉。
十九世纪末的立法明订,美国魔法界的每一名成员都必须携带“魔杖许可证”,借此追踪所有魔法行动、并通过魔杖辨别肇事者。在英国,奥立凡德是无人可与之竞争的魔杖制造者,而北美洲则有四名伟大的魔杖制造者。
希柯巴・沃尔夫(Shikoba Wolfe)是乔克托族(北美洲原住民部落)的后裔,以魔杖的精细雕工闻名,他制作的魔杖内含雷鸟尾巴的尾羽(雷鸟是美国的魔法鸟类,与凤凰有血缘关系)。沃尔夫的魔杖通常都具有非常强大的力量,虽然很难掌握,对于变形师尤其珍贵。
约翰内斯・琼克尔(Johannes Jonker)出身麻瓜家庭,他的麻鸡父亲是一位成功的木匠,使他也成为了成功的魔杖制造者。他的魔杖受到许多人的热爱,辨识度也相当高,因为魔杖常镶有珍珠母。在使用各种材料做为杖芯进行实验后,琼克尔偏好使用的魔法材料是猫豹的毛发。
蒂亚戈・奎塔纳(Thiago Quintana)的魔杖当时曾在魔法界掀起一阵轰动,光滑且偏长的魔杖开始在市场流动。每支魔杖都内含一根阿肯色州怀特河怪(the White River Monsters of Arkansas)的半透明背脊,所施展的法术强力且优雅。原先有人担忧怀特河怪的数量会因此骤减,但后来证实只有奎塔纳一人知道诱捕怀特河怪的方法。奎塔纳直到过世都未曾向任何人透漏此秘密,用怀特河怪背脊所制作的魔杖也就此停产。
维奥莱塔・博韦(Violetta Beauvais)是来自新奥尔良的知名魔杖制造者。她的魔杖取材自湿地的夏花山楂木,多年来她始终拒绝透露自己魔杖杖芯的秘密。最终被人们发现,里面含有湿地狼人(the Rougarou)的毛发——湿地狼人是在路易斯安那州的湿地出没,极度危险的狗头怪物。传言道,博韦的魔杖对于黑魔法的渴求,就如鲜血之于吸血鬼一般。然而在1920年代战争时期,有许多美国的伟大巫师都只带着一支博韦魔杖就上了战场,皮奎里总统据说也拥有一支。
1920年代巫师界与麻鸡之间的不同点之一是,MACUSA允许女巫及巫师喝酒。有许多人批评此政策使得巫师和女巫在一群清醒的麻鸡中仿若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然而,在她难得轻松愉快的时刻,皮盖瑞首席表示在美国当巫师已经够辛苦了,她对总参谋长说“忘忧水(The Gigglewater)”绝对不准被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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