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伟被班级大众孤立,更是班上的风云三人组的霸凌对象。
与女班导大倒苦水无果,反而被逼迫和三人组去做社区关怀,照顾独居老人。他们不仅没有照顾,反而欺负孤寡,甚至萌生偷盗的想法,在偷窃老人家保险箱的过程中,遇上吃人的怪物姐妹花,误打误撞之下捕获了其中的怪物妹妹。
团队老大段人豪把怪物囚禁起来,每天放学都用尽各种方法虐待小怪物,并逐渐了解了怪物的习性,而另一方面怪物姐姐也在寻找被囚禁的妹妹,一场血腥的厮杀在所难免。
在《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九把刀为我们呈现了青春的漂亮文场,把怎么样都追不到的沈佳宜化作有关青春回归的符号形象。在《那些年》沈佳宜被召唤成为青春的起点和终点。
有关青春爱情的故事不都是这样么,我们周而复始得只喜欢同一个形象,视喜新厌旧为一种罪疚,我们都清楚那个形象最终会与我们无缘,但我们依旧钟情,故事的结尾是我们一再重复回到原点——我们只能怀旧。
就如西西弗斯式的惩罚,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巨石滚下山去,再把巨石推上山顶,无始无终,周而复始。
青春电影实际上呈现得就一种对徒劳无获的怀旧,其实所谓怀旧就是对过往记忆的一种扭曲,我们尽我们最大能力从这种徒劳无获的夹缝中寻求一个幻象空间。一个沈佳宜也好,一个柯景腾也罢,总之我们需要为自己的欲望构建具体的形象,去填满崇高的幻象空间,制造一种家庭式其乐融融的氛围。
但怀旧的虚假性总会被揭露的,我们最终不愿面对的情况是,那个幻象空间,其实是黑暗幽闭,且一无所有的。比方说《那些年》的残酷写照——你无法和最爱的人在一起。
九把刀的《报告怪物》也可看做是《那些年》背后的残酷真相——有关青春的美好记忆,你其实是缺席的。
同样不幸的是,在经济纬度里《报告怪物》在票房现实里也是缺席的,在2017的台湾暑期档,《报告怪物》被突如其来的泰国大热电影《天才枪手》劫杀,上映两周票房仅仅可怜的2800万台币,虽然九把刀的《报告怪物》和《天才枪手》玩了同样的花招——用过于洋溢的海报和预告片,甚至是利用电影名字来掩盖其严肃悲剧的内核,但结果依旧徒劳。
《报告怪物》乍一看是让人误以为是低廉的青春恐怖B级片——一群高中生在怪物的追杀下互相缔结友谊的故事,顺便让几个让人讨厌的角色死于意外。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虽然观众依然可以看到恐怖电影过于轻佻的手法,但九把刀还是出人意料得赋于青春恐怖电影超载其类型的表达。
在《报告怪物》中九把刀就把关于怀旧或青春中自我缺席的焦虑具象化——两个被隔离的形象,被社会孤立的童党和被死亡抛弃的怪物其实镜像对照的,大家其实都是殊途同归的怪物。
电影中孤独的林书伟和被囚禁的小怪物是相似的,无助,挣扎。
林书伟面对童党段人豪们敢怒不敢言,而怪物同样被段人豪用异常的折磨封住了嘴,他们都处于失语状态,丧失了自我表达的权利,即被剥夺了认可。另一方面童党段人豪和怪物也是相似的,暴虐,焦虑,拥有悲惨的过去,他们同样被社会秩序抛弃。
电影通过这样的形象并置,最终为我们展现了一个超出类型框架的,如同《魔女嘉莉》式的震撼结局。(这就不剧透了)
但前提是——如果你可以熬过前面无聊甚至让人生厌的半个小时,后面其余的会让你大呼过瘾。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震撼人心的结局,是建立在电影前期过于松散的结构上,电影初期看不出有什么脱颖而出的叙事元素,后续的发展却大大超出了预期,这破坏了电影的完整性,使得电影叙述始终处于负荷的状态。
这是这部电影的遗憾与粗糙,当然也正是这股cult味(怪物公车杀戮与榨汁机的交叉蒙太奇剪辑,片尾片中的对于画面的红色滤镜处理等等都十分得有水准)让通俗恐怖作品显而易见的“人性思考”——世界上可怕的东西有很多,但与人相比都算不了什么(出自《《安提戈涅》)看上去不再那么老生常谈。
电影《报告老师!》是彻底的原创剧本,也是九把刀第一部非小说改编的电影(也是他作为导演票房最低的电影,上映两周仅有2800w台币)但九把刀透露,事实上怪物的故事,跟他其他的写作还是有点关系。《杀手》系列,最新附赠的一个小故事,就是《报告老师!》里面大小怪物的前传。
电影中林书伟和段人豪们因夜闯偷盗老人李荣峰的家才发现了吃人姐妹花,其中老人李荣峰的扮演者是乾德门,就是演法海的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不过老人家在今年2月5日去世了。
显而易见的是柯震东(《那些年》)宋芸桦 (《我的少女时代》《等一个人的咖啡))布鲁斯(《等一个人的咖啡》)都有客串这部电影。
制作《行尸走肉》的美国AMC电视台对这部电影表示出了兴趣并积极询问洽谈版权,或许将来不久我们就可以看到制作更为精良专业的好莱坞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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