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大概发生在1987年(主角日记记录时间)的波兰某个地方。外星人造访太阳系,在这里丢了一堆垃圾之后便扬长而去。
这片区域本来民风淳朴,现在却溢满宇由尘埃,弥漫瘴气。洪水旱涝,让本来物资短缺的村落更加捉襟见肘,这对生活在这里的人生命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但是让当地政府震惊的是,这块被外星人造访过的区域,居然被森林密密匝匝地封锁了起来。外面的人没有办法通过常规路径走进去,里面的村民也鲜有逃脱出来者。
被困在森林里面多年的无助村民,为了食物,为了活命,为了治愈瘟疫,为了生的希望,他们旧神改新神,投奔各自的信仰;他们吃树皮,甚至人吃人,在人性边缘,和禽兽为伍,残害生灵,无恶不作。
这块森林包裹着的一切,已经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但是就算黑暗笼罩了大地,还是有一丝人性的光辉冲破了乌云:这里有追求医德,尽管最后心力交瘁的医生;有追求梦想,制造火箭打算飞到外太空的小男孩;也有恪守亲情,追寻亲人的鸡夫人;更有对“爱”执着的音乐小男孩;即便变异后,却对自己的“丑”,自惭形秽的俏夫人。
是这些人的存在,点亮了阴暗森林的路灯,守住了这里留存的一丝人性和作为人类道德的底线。
狼人说,整个森林都是他的,多么狂妄却又真实的一句话。
狼人从数次战争中存活了下来,这锻炼了他的意志力和顽强的生存能力。他在森林的每一块区域都有自己的藏身处和露营地。他有AK47,有众多先进武器,他似乎所向无敌,这倒是没有吹牛。狼人代表了那些玩世不恭,贪得无厌,却又具有先天优势的人,在这个残酷的森林世界,他就是真正的大恶人了。
所以,他是那个最不想阴暗森林有任何改变的人,他乐于生活在乱世,并享受其中。
狼人踪迹几乎遍布整个森林世界,他似乎无所不知,只不过他被自己的私欲给耽误了,不然一定是一个救世主。狼人喜欢玩弄对手,不管是他嫉妒的对手,他仇视的对手,还是他轻蔑的对手,这一点,我们主角在锯木厂可见识过了狼人的威力。他贪念很重,对于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得到。他对爱情似乎也很执着,不然他为何会把一枚粗糙的戒指一直戴在身边?
当主角选择讨好狼人,把俏夫人门房的钥匙给他之后,狼人一刻都不想在露营地待着了,他不顾主角,很着急地跑不见了,再也没有出现在寂静森林的每个角落。主角在老森林的北方时,路过了一座废弃的房子:这里是谷仓废墟,主角绕了几条小道,杀死了几只攻击力强的巨犬,在谷仓最深处发现了狼人的大本营。
主角打开了发电机,趁着灯光来到了狼人的小院子里,这里装饰的阴森恐怖,门口摆着几具尸体制成的标本作为炫耀的战利品,都塞满了奇怪的防腐物。
主角小心翼翼地推开西门,走进去,里面霓虹灯刺眼。角落里摆放着一具被啃食掉一半的畸形女,这不就是狼人心心念的俏夫人吗? 但是狼人为何会吃掉俏夫人,主角一脸狐疑。其中一个可信的推测是,俏夫人以前本来美若天仙。
但是当狼人见到已经变异的俏夫人,他大失所望,原来他喜欢的只是俏夫人的外在皮囊,这么多年的努力似乎都白费了。“可惜了俏夫人白白嫩嫩的肉蒲团,万一变异了或许会用血盆大口把自己给吃掉”,狼人是这么想的,不如就先下手为强吃掉她吧。
另一个可信的推测是,狼人残忍奸猾,贪婪好吃,就像他吃那些触发补兽夹子的巨鹿一样,他从来都会为了美食不惜一切代价。当主角从藏有俏夫人遗体的房子里出来后,他发现,原来狼人一直站在门口的椅子旁边等着主角。
主角向狼人打招呼,狼人骄傲地大声感谢主角送给他的这份大礼。一边说着,一边流着哈喇子。狼人还戏弄地把他吃撑了的大圆肚子顶着主角瘦弱的身体,不过主角厌烦地一把推开了狼人。狼人后退了几步,开始嘲笑起主角,他说主角不是人,只是现在假装是人而已,让主角不要自欺欺人了。
不过,狼人最终还是兑现了他的承诺,他答应帮助主角找回打开出口的钥匙,并指引主角找到了医生 。
但是,当主角选择把钥匙给音乐家之后,气急败坏的狼人会在主角到达沼泽地之后,偷偷潜入主角的工坊偷走他的一些物资,留下一封措辞不太好听,略带威胁的信。
等到主角全副武装来到锯木厂之后,工于心计的狼人又让主角把所有武器装备都放在门口的一具干尸上,不然不准见他,并且把两道门全部都反锁了。
狼算不如天算,主角早都在锯木厂的周围放置了很多捕兽夹子,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轻蔑主角的狼人反被主角猎杀之后,奄奄一息,他这辈子估计都想不到杀死他的居然是眼前这个笨蛋。
从他遗落的小提琴物品,我们似乎推断,他已经吃掉了音乐家。
鸡夫人似乎代表着人类的亲情在阴暗森林里最后的守护所。她有一个弟弟叫雅尼克,一个妹妹就是大名鼎鼎的,游戏里最迷人的俏夫人,是她俘获了音乐家,狼人和玩家们的芳心。
鸡夫人一直在寻找自己迷失森林的弟弟,我们在序章已经知道,她的弟弟已经死在了医生家里,并且是主角亲手杀死的。
主角在村里的一栋养鸡舍见到鸡夫人的时候,当时这位老太太眯着眼睛看著主角,肩膀上站着一直鸡,她的眼里充满了疑惑,这人到底是谁。
她让主角离她的鸡崽子们远一点,她爱鸡如命。别以为鸡夫人是吃素的,她可以大口地吃村里老母猪产的肉,并感谢神灵,能在这种饥荒年,赐予她猪肉吃。
感谢主赐予我们母猪!可爱的东西,她看起来很虚弱。但你要问我的话。我要说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更加活力百倍!多亏了她,我们这些日子才有东西进锅里煮。当主角把一只小黄鸭玩具交给鸡夫人的时候,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杀气。鸡夫人质问主角,你这个玩具是在哪里找到的,这是她之前送给自己弟弟的礼物。
她告诉主角,弟弟前几天突然疯了,他说要跑去找那个医生,鸡夫人怎么劝阻怎么拦都拦不住。鸡夫人一边给主角诉说着哀愁,浑身颤抖个不停,肩膀上的那只鸡在努力保持着平衡。
她说她只有一个亲人了,那就是她的妹妹了,她不能再失去她的妹妹。鸡夫人又对主角说,他这辈子经历过不少事,她见证了很多场战争,但上帝作证,这个受诅咒的土地不是人和鸡住的地方。
当主角选择送钥匙给狼人,俏夫人消失不见之后,鸡夫人会再次拜托我们主角寻找俏夫人。当她认为谁也帮不了她的时候,鸡夫人会离开了自己守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亲自前往森林里寻找自己失踪的妹妹。
当主角把钥匙送给音乐家之后,鸡夫人会一直守在妹妹身边,直到有一天,饥饿的村民吃掉了鸡夫人的鸡崽子们。
鸡夫人最终成为了变异后的俏夫人的最后一餐。也许,鸡夫人至死,都在守护亲情的路上。
印象最深的就是小男孩刺耳的小提琴声,盖过了森林里的鬼哭狼嚎,给人一点点安慰。
小男孩代表了那些为了梦想的不自量力者和天真的执着家。值得肯定的是,他们虽然笨拙,也羞于表达自己,但是他们对自己的梦想却会义无反顾的践行。
对于像小男孩这样的人,我只想说,不管成功与否,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就好。他的家庭应该不是多富裕,不然他也不会说长大了要赚多少钱,买好多东西,父母生前应该也是节衣缩食的人,不过这个家庭是爱音乐的,从他母亲私藏的那把精美的小提琴就看得出来。
我们从小男孩用面具遮住自己日渐凋零的面容,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羞怯,他怕别人说他是怪物,他怕伤了敏感的自尊心,他善良,他认为医生一直都是好人。
小男孩也喜欢和人玩耍,村里现在已经没有小孩子了,他就和大人们一起玩耍,但是能跟他一起玩的人,最后一个个都不见了,寂寞的他,也只能拉拉小提琴安慰自己。如果森林里没有发生外星人的入侵事件,那么小男孩一定跟我们普通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在青春期充满了对爱的渴望。
他在鸡夫人后院的拖拉机旁边拉琴给俏夫人听,他一直做着那个迎娶俏夫人的美梦,见到主角,不忘告诉我们这样一件事,是鸡夫人活生生拆散了他和俏夫人。并且希望主角能够帮助他找回钥匙,他很想见一见俏夫人。
小男孩心存对美的幻想,这在这样的残酷世界是难能可贵的。他在谷仓里,整天拉扯吱吱呀呀的音符(主角在干草地就听到过这“悠扬”的乐声)。
其实听起来确实蛮刺耳的,但是当主角发现这把琴并不是真正的“琴”,我们的耳朵也就原谅了小男孩。小男孩也知道他的琴根本拉不出美妙的音乐,就央求主角去拿他家里那把精美的,真的能拉出动听音乐的琴。
他一直对俏夫人有爱的执念,也一直都是一个思念着父母的好孩子。据说,后来,他不考虑俏夫人变成怪物把他吃掉的风险,依然带着她远走高飞了。
如果主角选择不帮助小男孩,失望的小男孩会扔掉自己的小提琴和留声机;他会独自一个人倾听大树传来的那些低语,慢慢沉沦下去。
如果主角选择给小男孩钥匙,并且从他老家里带回那把漂亮的小提琴。小男孩会去找俏夫人,给她拉奏小夜曲,小男孩最终会变成一坨肉样的怪物。其实一直有个疑问,在阴暗森林里,是否存在一种选择性变异?这种选择性变异是否能解释小男孩为何没有最终变成吃人的变异体?
当主角选择帮助小男孩到他家里去借精美的小提琴。小男孩的家坐落在老森林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是一栋破损不堪的老房子,主角走进去:在门口,他的父亲似乎已经死了,但还是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在最里屋,小男孩的母亲奄奄一息躺在浴缸里,她已经在水里待了很长时间了。当主角推开浴缸前的桌子,小心翼翼拿下挂在壁龛上那把漂亮的小提琴时,他的母亲会变成裂头人袭击主角。但是在拿琴之前,当我们把小男孩嘱托给主角的那副画作交给这位母亲之后,她会安心睡去,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
主角站在一旁,很诧异这种差异,这是否可以作证,阴暗森林里的人可以根据心底里的欲望,变成内心真实的样子。比如贪婪好吃之人,死后会变成想要吞噬一切的怪物(暗示狼人)。
象人一家的所作所为,是最让人细思极恐的,世人的残酷,象人的无助,似乎促使她变成了比那些村民更恶的人。
她和孩子们戴着防毒面具,相依为命。她们躲在四周都布满陷阱,阴暗潮湿的房间里,是什么让他们活下来的?当主角第一次见到象人一家的时候,似乎也有这样的疑问,那些氧气又是从何而来呢?她因为家里生养的孩子比较多,在沼泽地闹灾荒的时候,粮食不够吃,当时村里负责集中分配食物。孩子多就得分配更多的粮食,这应该才是她们一家子受到村里人排挤的原因。
她认识村里的每个人,每个人都长着一张厌恶的脸,每张厌恶的脸上又写满了厌恶她们一家子的厌恶。这个可怜的女人,身边这么多的孩子,每个孩子一张嘴就得吃东西,那怎么办了?孤苦无依,没有了旧的信仰和道德束缚,只能自己救自己了,就算牺牲自己的骨肉谁又来管她呢?
她的这种恶违背了“虎毒不食子”的常伦道德底线,她的这种恶来的无可奈何,让人厌恶又唏嘘。她知道森林里布满了宇宙尘埃,空气受到污染了,呼吸这些空气,能让人迷离,也能让人发疯,甚至产生变异,她不想变成那些可恶的村民。
最开始,她把研究员的尸体放进大染缸里面,混合一些植物进行“土法”发酵,并用这些该死的研究员带来的氧气罐吸收尸体发酵出来的有机氧气,她身边带着三个孩子(有人说6个孩子),一开始氧气是充足的,但总有不够的一天。那一天到来之后,有机氧气的原材料在哪里去找?
这女人想来想去,她看了看自己膝下那好几个孩子,只能忍痛让“爱”发电了。她通过抓阄的形式,选择了牺牲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用地上的被子捂死孩子吧。她把孩子扒光衣服扛到大缸里,如前一个研究员那样,肿胀的尸体开始散发出氧气。
对这间小棚屋里散发的腐臭和花香的混合味道,她已经习惯了,每次缺氧的时候,她都会独自一个人来这里给养。她还教会了孩子们唱儿歌,万一她不小心死掉了,孩子们还能自己打开这间小棚屋来采集氧气。
她变得冷血,残酷,用孩子的身体养活其他孩子和自己,似乎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主角也没办法用现在的道德眼光去批判这样一件道德沦丧的事。但是主角可以不管这样一件事:至少这个女人在央求他,帮她找回独自跑出去的孩子。知道真相的他,完全可以拒绝她的要求。
或者选择杀死女人 。这象人,似乎已经不是,也不能算是人类了,活着的意义在哪里?等几个孩子陆陆续续死掉,最终完成发酵的任务?
然后,不也还是死路一条吗?这种困境,这样的境地,怀着这样侥幸的希望,象人选择了一种非人的寄生手段。
也许,她的选择是无奈之举?也许,主角也无从批判,反正象人已经非人,反正换做是别人,似乎...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医生曾经是一个外来者,后来和当地的村民打成了一片,远近闻名,受人尊敬。他是这个森林里唯一的医生,这场灾难没有发生,他绝对能得个千古良医的称号。
他有妻子和女儿,本来拥有强大的意志力,但是,经过一系列的变故,最终他的意志力也被摧毁了。当主角第一次和医生见面的时候,是主角从野人袭击营地事件中逃脱出来,饥肠辘辘,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是医生救了他。
但是,医生把主角绑了起来,他早就看穿了面前这个所救之人就是那些让人憎恶的研究员。于是医生顺手拿走了主角那把也许能够逃离森林的21号钥匙,并逼问主角森林的出口在哪里。此前,他一直往返于寂静森林和老森林之间,这两个区域染上瘟疫的病人需要他去救治。他打算用此前对待那些感个冒发个烧的病人一样的方式,用自认为高超的医术和高尚的医德去救治他们。
但是现在,病人的情况有些不同,病症也不再是感冒发烧肚子疼那么简单明了好治疗。他需要花时间去研究这些瘟疫,研究死掉的尸体,研究这片森林,才能对症下药。他似乎是那种想要实现“救死扶伤崇高目标”的人。刚开始那些得了瘟疫的病人很信任他。
但是随着病人的病情加重,病人的痛苦有增无减,病人一个个,或变异,或死去。医生开始怀疑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没有那个金刚钻,还要揽这个瓷器活,去救他们?是不是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是不是自己无能到,面对这场灾难居然一点用处也没用?医生就这样怀疑着自己,怀疑着周围的一切。
但是随着病人家属们不间断的抱怨和辱骂,他们从最初对医生的信任,到现在,却都变成了一种怨愤和仇视。
没有能力为什么要给我们开药方,没有能力为什么要接纳我们,教堂惨案历历在目,病人和家属们开始寻找另一种“解药”。他曾经给俏夫人治过病,但是他没有办法治好这种病,俏夫人在剧烈变异,他只能控住她的手,给她打点镇定剂。
有一天他去看望俏夫人的病情时,站在一旁的鸡夫人一见到他就破口大骂他,“你这个骗子,一点用都没有”。可见,当主角出现在寂静森林的时候,医生,在这个地方,不再是天使的化身,成了连魔鬼都不如的无能之辈了。看到一具具尸体,一声声的辱骂。这个时候,医生的内心更加崩溃了,他的信仰也慢慢凋零了,连他家的狗子,也马上要死了,他都无能为力。
他开始出现间歇性精神分裂症,他给求医的病人胡乱开一些奇怪的药方,反正吃不死人,反正这些人都要死,就当是安慰剂也好啊。
他对瘟疫的研究也没有任何进展,他心如死灰,现在立刻马上就想离开这片受到诅咒的森林,他想念他的女儿了,她是那么可爱,之前森林里就一直传来他女儿的呼唤。总之,他下定决心要走了,他打算去那些曾经藏在地下,又从地下爬进森林,找到从树后面观察村民们举动的研究员的营地,找他们谈谈或者打探一些消息。现在,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趁着自己还没有发疯或是变异,他必须找出出路。医生在森林里探索的时候,救了主角,并且拿走了主角身上的21号铁门钥匙。后来,医生和主角达成共识,一起通过了21号地下通道,逃到了沼泽之地。
医生本来的希望是,21号门出去,就是外面的世界,但是他发现沼泽之地仍然是另一个寂静之地,古老森林,甚至比那些地方还惨不忍睹。
他看到腐蚀大树挡住了去路,他似乎找到了另一种平静,他似乎接近另一个真相了。
他折返到主角在沼泽的营地。信仰不再,精神奔溃的医生开始胡言乱语,开始吃树皮,身体开始向野人的外貌形态变化,他认为阴暗森林的树和树之间通过某种有机电流连接在一起,森林里的人都是假的,虚幻的,不是真的,真正的他们,也就是他们的本体都躲在地底下,都被大树控制着。也许,医生说的是对的,也不全对,毕竟他已经是一个靠着吃“木头”活下去的人了。医生作为一个乐于奉献的人,阴暗森林的出现却让这种无私变成了“伤害”,这是医生的可悲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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