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色彩史】你从未了解过钢铁之手的真正颜色！

“我听见整个空间的崩溃，玻璃破碎，砖石倒塌，时间化作一片惨白的终极火焰。然后我们剩下什么？”

2024-10-14发布于知识挖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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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系列视频旨在使用艺术史观点解释《战锤：荷鲁斯之乱》与《战锤40000》中的模型涂装与背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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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第一部分：氧化铁系颜料的来源以及艺术象征
在《终结与死亡》的开场，马卡多以他的视角叙述了一段帝皇以手作画的过往。即使没有明说，其实我们也知道这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艺术形式：洞穴壁画。这些壁画出现在拉斯科、阿尔塔米拉、比利牛斯等山脉，甚至更多地区，这一伟大发现对于人类文明的艺术与图像史之意义无与伦比。就如同DA笔下所写的“有价值的pigment”，“pigment”的原初概念在那个时间已经出现。只是使用方式十分初级，还未涉及到化学转化。但我们却可以发现，绘制壁画的人已经学会使用赭石、绿土、木炭黑、氧化锰氧化钡形成的棕或黑、白垩与骨白这些材料，而那时距离冰河期结束尚有很长的时间，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时点的三万年前。
在这些壁画表面，最无法忽视的色彩便是赭色。这种赭色来源于赭石，可以被视为天然颜料中的代表之一。在十万年前，就存在使用它的历史了。从颜料分类的角度而言，赭石是“大地系色彩（Earth Colour）”，它们经过长时间的风化，就形成了含有铁的材料分布在地表。而当我们仔细观察这种以钢铁之手的原体费鲁斯所命名的色彩，就会发现它比起以佩图拉博命名的黄赭色调，更接近红赭，尤其肖似赤铁矿。

第二部分：从炼金术的角度讨论相关色彩
与费鲁斯强相关的氧化铁赤铁矿颜料，又有“死人头”这一名称。光是从其表面含义，我们都能找到这一名词在剧情上的相似点。正是由于在伊斯塔万五战争中被福格瑞姆斩首，费鲁斯才会死亡。
而光是这一层意象，在不同的文化角度就有不同的解读方式。我们刚才已经谈论了炼金术制备方面，而心理学家卡尔·荣格在他从炼金术进行心理分析的观点中认为，头颅作为人类最重要的部分，被斩首就有一种象征意义，往往代表灵魂的痛苦与悲伤被分离、超脱身体的限制、思维得到解放。就如同带引号的“费鲁斯”在复仇之魂上与圣吉列斯对话一样，他反复强调自己已死的事实，甚至说出了“A family comes together for a death or a birth, this could be both”这样的台词。
我曾经撰文讨论过DA作品中的莎士比亚元素，而从文学角度而言，费鲁斯的头骨也显然是一种典型的“神谕头颅”。如果说《终结与死亡》一书中的荷鲁斯有如装疯卖傻的哈姆雷特，那么《哈姆雷特》戏剧中这名王子拿着约里克的头颅所做出的独白，就是对此最好的应照。在《迷失之人与受诅者》这本小说中，也有着明显对比费鲁斯的头颅与疯狂的荷鲁斯这一描写。而再游览文学瀚海，这之中使用头颅这一意象的作品或多或少都带有对死亡的反思，以及生者与死者之间的对立，对永恒常性的认识。

第三部分：其他钢铁之手相关颜色
在15世纪，人们就发明了可以合成氧化铁颜料的方法。我现在向大家展示的，也是各种各样的氧化铁颜料。这种颜料是直到19世纪可以以较低成本取得硫酸之后才开始大规模生产的，需要将铁屑在“王水”也就是盐酸与硝酸的混合物中加热，然后再煅烧得到的铁盐，亦或者通过加热硫酸的方式获得。这种合成颜料被称之为“马尔斯颜料”，从制作方式到配方都相当具有炼金术风采，可以视为是对红赭石的提纯。其拉丁原名“crocus martius”就是直译成“Mars Colours”的，一如“费鲁斯·马努斯”这个名称就是“钢铁之手”的拉丁语。
如果你在颜料商店里看到“火星红”，“火星黑”这样的词语，或许立刻就会想到机械教吧。事实上，将铁元素和火星相关联，也是与我们上面提到的水银与水星的关系相同的思路。古代人或许是认为铁总与武器与战争有关，因此使用了战争之神马尔斯的名称。而在千年之后，我们看到太空中的火星之所以是红色，是因为其表面的铁化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