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所有故事,都是基于最基本的前提之上的:那就是平凡人类法则”。美国作家霍华德·洛夫克拉夫特说出这番话时,西方国家正值现代科学飞速发展的黄金时代,人类作为“主宰者”的自信与野心都在极度膨胀。后来,他将这一理念灌输到创作活动中,创立了以“旧日支配者”为核心,否定人类的价值,认为在古神支配下人类的所有拼搏、探索都毫无意义的“克苏鲁神话体系”。
宫崎英高绝对是克苏鲁神话的忠实粉丝,他在《血源诅咒》中用哥特风十足的沉重笔调勾画出了一个被古神所创造、掌控,人类的所有行为都只不过是为了完成古神转生降世的轮回世界。压抑与无助贯穿了游戏的全部旅程:无论是接受“血疗”后在恐惧中一点点兽化的普通人、还是在永无止境的猎杀行动中逐渐丧失人格的猎人、甚至包括威廉大师、劳伦斯、曼希斯等觊觎古神智慧而不断探索研究的野心家......他们的行为与结局无不忠实地诠释着属于克苏鲁神话式的“平凡”:在“旧日支配者”面前,人类是多么的渺小与微不足道。
《血源诅咒》讲述在一座遥远而神秘的东方古城——亚楠,当地一所名叫“拜尔沃金斯”的学术研究机构从古老的苏美鲁遗迹中发现了古神祗的血液,人们可通过注射这种血液治愈疾病,神奇的“血疗”逐渐让亚楠远近闻名,很多周边地区的人也慕名而来。而在不断的治疗过程中,拜尔沃金斯的领导者——威廉大师发现注射血液不但可以治愈疾病,还能感受到古神的思想,获得其智慧,领悟更多非人类的上层知识。
于是,他们的研究也更加深入。然而在此过程中,越来越多的成员开始丧失理智陷入疯狂,那些注射过血液的人性格也越发阴森、古怪,甚至出现猛兽般的狂暴现象。由于担心再继续下去可能会使局面更加失控,威廉大师不得不怀着不甘与失望终止研究,并将秘密隐藏在拜尔沃金斯学院后的月畔湖中,自己则坐在观月台上等待着那个揭开谜底之人的到来。
不过,此时学院内部却出现了分裂——首先是并不关注学术研究,而是继续采血通过“血疗”进入古神梦境、意图获得更多智慧的“治愈教会”,他们主张通过仪式与古神进行交流,并成功召唤出宇宙之女伊碧塔丝;以及以未见之村亚哈革为据点,主张复活甚至亲手制造古神的曼希斯教派,他们不断派出背麻袋的教徒捕获人类进行惨无人道的活体实验,并成功创造出由无数具尸体组成的“重生古神”。
同时,越来越多注射血液的居民开始丧失心智,外形与人格都在慢慢向残忍凶暴的魔物转变。于是,原本平静安宁的亚楠成为嗜血的杀戮场,尖锐、刺耳而又充满恐怖与绝望的哀嚎之声从此不断在这座人间地狱里回响。
此时,为杀死(或者说解脱)那些兽化的人类,出现了一个名为“猎人”的神秘组织,组织的领导者是一位名叫戈尔曼的坐在轮椅上的老头,他指引猎人接受“血疗”,进入古神的梦境,对梦境中兽化的人们进行猎杀,并最终阻止曼希斯教派复活古神的企图。一旦使命完成,戈尔曼会亲自将猎人杀死以解除梦境。
然而,几乎没有猎人能够成功完成使命,大部分猎人都因为过分沉醉于杀戮而丧失心智,最终与亚楠人一样在极度癫狂中变成了嗜血凶暴的魔物。
在这款充满个性与异域风格的动作大作里,面对“古神之血”的诱惑、以及在获取“古神智慧”之动机的驱使下,人类的自我意识乃至生命本身都是那么脆弱无力:底层的普通人如同蝼蚁般被漠视、践踏、屠杀,就算通过出卖灵魂进而兽化获得强大的力量,也有猎人的屠刀等待着他们,在恐怖、绝望与疯狂之中陈尸街头成为他们最后的归宿;上层的野心家们被贪婪与欲望迷失心智,自大而又无知的他们为触及到神的境界而不择手段,然而最终沾满鲜血的双手打开的却并非真理之门,而是通往灾厄与劫难的修罗场......在这个古神之血所创造的梦境世界,人类的所有探索、抗争、勾心斗角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最终除了被古神之意志所支配外什么也改变不了。
克苏鲁神话一开篇,作者就旗帜鲜明地阐述道“这个世界最仁慈的地方,莫过于人类思维无法融会贯通它的全部内容”。认为自宇宙诞生时起,便存在着“大能者或生物体”,它们或许存活至今,或许肉体消亡,但意识会以“某些形态显现”。人类在诗歌或传说中称呼它们为“神祗、怪物或各种各样的神话生物”。而在浩瀚的宇宙面前,“我们的世界和人类只是匆匆过客”。
接下来,作者用悬疑、惊悚甚至有些荒诞的口吻,详细描述各种不同职业的人探寻一座古怪而充满不详的雕像的故事,他们之中有学识渊博的大学民俗学教授,有行为古怪、思维敏感的年轻雕刻家,有追踪可疑异教的忠诚警官......大家一起诉说着自己与雕像结缘的或怪异、或诡秘、或惊险的经历。在众人的相互交流之中,一个名叫“克苏鲁异教”的神秘组织渐渐浮出水面。据说此异教隐藏在大海中央的一座小岛上,用活人为祭品进行着残忍恐怖的仪式,目的是为了让曾支配大地的上古神明——克苏鲁再次苏醒,重建它在地上的统治。随后,人类将受到它的思维所影响,变得自由狂野、超越善恶、抛开一切道德与法律的束缚,所有人都可以尽情喊叫、杀戮,在亢奋与喜悦中纵情狂欢!
在克苏鲁神话的主题思想中,“旧日支配者”是统治大地的上古神明,人类只是被它们掌控的低等生物。神明一直在沉睡,只要等到合适的时机便会再度苏醒,而人类对此无能为力,只能乖乖接受被他们奴役的命运。擅自接近、甚至敢于反抗神明之人,最终都将不得善终。如同布朗大学民俗学教授安杰尔,年事已高的他因对邪恶的克苏鲁雕像过于执着与狂热,结果某天毫无征兆地被一名黑人猛地推倒在地,不久便因病去世;也如同奥克兰双桅船“艾玛号”,因在阴差阳错中不小心误入克苏鲁沉睡之地,结果六名船员惨死,唯一幸存者——副船长约翰森回到家后被一系列奇怪的事情折磨得精神崩溃,最终略显荒诞地被从阁楼窗户上坠落的一捆文书砸中而死。
《血源诅咒》中到底有多少不同种类的魔物?这个问题恐怕再怎么资深的“猎人”估计都会犯难:在这款游戏最火爆的日子里,网上几乎隔三差五就会爆出玩家又发现新怪物的消息。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年多,但对于这样一款似乎有着数不尽的隐藏奥秘等着玩家去发掘的大作,再逆天的难度、再强悍的boss、再多防不胜防的陷阱机关也挡不住死忠粉探索的热情。其实,某种程度上这也吻合《血源》乃至整个《魂》系列的精髓:未知!
自古以来,人类面对“未知”总是有着很复杂的情感,一方面出于本能意识会加以防范,另一方面又挡不足内心蠢蠢欲动的好奇。如同在《血源诅咒》中,古神是什么?为什么它的血能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这份强烈的好奇心也就催生了故事的一大核心要素“探索”:学术机构“拜尔沃金斯”探索古神之血的奥秘,曼希斯教派等歪门邪道的宗教团体探索与古神接触、甚至复活古神的可能性......而随着被发掘的谜题越来越多,人性中的欲望与贪婪也就愈发执着,最终他们在对神之智慧、以及超越俗世的卓越知识之渴望驱使下不顾一切撕扯着覆盖在尘封历史上厚厚的面纱,却没想到里面却是封印着灾难的潘多拉魔盒。
“血月”是《血源诅咒》剧情的转折点,当猎人穿过兽化的人类与可怕的魔物盘踞的“禁忌之森”后,将会抵达伫立在密林深处的湖边、亚楠一切灾难的发起点——拜尔金沃斯学院,此刻学院早已人去楼空,里面陈列着大量沾满灰尘的高级研究器皿,静静诉说着她曾经的地位与成就。在学院二楼的天台,猎人会遇到端坐在轮椅上、已经风烛残年的威廉大师,他用尽最后一口气,指引猎人从天台跳入月畔湖,在这个看不到边际的湖泊中,隐藏着威廉大师为了守护真相的关键——魔物“愚笨蜘蛛罗姆”。在故事设定中,此魔物拥有时空回溯的能力。猎人将其击杀后,“猎杀之夜”将会降临,此刻月亮如同鲜血般通红,也就是所谓的“血月”。根据文字介绍:“红月低垂时,人与怪兽的界限将会变得模糊。古神降临时,一个受祝福的子宫将会孕育神子”。
而到了这时,一些原本看不见的魔物(例如亚弥达拉),将会在被血红色月光笼罩的大地上献出自己可怖的真容;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一个受祝福的子宫将会孕育神子”,也就是被野心和欲望所支配的曼希斯教派梦寐以求的古神将正式在梦魇的世界中孕育而生。
垂垂老矣的威廉大师,深知依靠罗姆的时空回溯能力只是权宜之计,想要真正扼杀曼希斯教派的计划,只有深入到“曼希斯梦魇”中,杀死作为梅高转世之载体的婴儿。因此,威廉大师才会一直守在拜尔金沃斯,等待那个有能力完成这一使命之人的到来,并指引他跳下月畔湖、杀死罗姆,进入“血月”的世界中,最终揭示这一切的幕后真相。然而这样做的代价,是让本就灾难深重的亚楠再一次被“猎杀之夜”这个普通人兽化最严重、魔物最狂暴的噩梦所笼罩,曼希斯教派用无数具尸体创造的“重生古神”也将降临——可谓彻底进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洛夫克拉夫特曾说“人类最古老的而又最强烈的情感是恐惧,而最古老而又最强烈的恐惧是未知。”他在克苏鲁神话里不仅用非常浓重而沉郁的笔墨渲染“未知”所带给人类的不安与恐慌,更重要的是他所想极力表达的,是普通人对未知事物的过分执着往往会招来灾难性后果。
例如《暗夜呢喃》,作者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讲述自己探索神秘浮尸的离奇经历。事情的起因是一场毫无预兆的洪水过后,佛蒙特州不少乡村居民自称在奔腾而来的山洪中看到了怪异的浮尸:它们体长五英尺,形如螃蟹,身体呈粉红色,覆盖硬壳,长有成对的背鳍,头部是一个布满褶皱的椭圆球体(ps:《血源诅咒》boss亚弥达拉的原型)。随后,作者在与独居的学术研究者亨利·埃克利的通信中了解到关于怪物的更多细节,然而他发现这并不是拨云见日的光芒,反而正在接近某个更加恐怖的深渊:这种神秘生物似乎与传说中的犹格·索托斯、克苏鲁、奈亚拉托提普等可怕的上古神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接下来,作者在科研工作者特有的好奇与激动驱使下赶往埃克利的住所,然而那个夜晚,他却经历了他毕生难忘的离奇事件!最终,“佛蒙特浮尸事件”以埃克利神秘失踪、作者仓惶逃离佛蒙特、并发誓对一切所见之物从此不再提起而告终。
或许从一个正常人的价值观来看,无论《血源诅咒》还是克苏鲁神话,这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过分渲染、以及用祸害、灾难等结局对人类的大胆探索轻而易举加以否认的思想过于消极悲观,毕竟人类历史的发展过程早已证明:只有大胆探索才能推动文明进步。但换个角度来说,《血源诅咒》以及克苏鲁神话是否也在暗示我们:无论我们的科技水平有多高、掌握的“真理”有多厚重,只要我们存在一天,就总会有无数未知的谜题围绕在我们身边,如同游戏中平常时刻就静静地站在我们身边,而我们却无法看见他的亚弥达拉,一旦擅自接近它们,谁又能说清迎接我们的究竟是真理的拥抱,还是恶魔的狞笑呢?
例如大名鼎鼎的“百慕大三角”,人类探索这片魔鬼海域的历史可追溯到500多年前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时期,当时哥伦布的船队经过百慕大时,曾遭遇了难以想象的强大风暴,船上所有导航仪器全部失灵。心有余悸的哥伦布曾在日记中写到“浪涛翻卷......一连八九天,我的两只眼睛看不见太阳与星辰......我这辈子从未遇见过时间这么长、这么狂烈的风暴”。
从那时起,百慕大成为了各种神秘、不可理解的失踪事件的代名词,经常出现用现有科技手段无法解释的超常现象。如今,人们对百慕大神秘现象产生的原因依然众说纷纭,例如天外来客作怪、磁场异常、马尾藻海储存的强力热能产生的巨大漩涡等等,但可惜,依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某一种解释是正确的。而人类为了获得这些线索所付出的代价,是200多年来超过50次的大型船只失踪或遇难事件,这还仅仅只是在历史上留下记录的部分。或许,“百慕大三角”真的就是当今世界真实存在的“潘多拉魔盒”?
《血源诅咒》里,当猎人在噩梦世界中履行完自己的使命,把魔物们猎杀完毕后,首领戈尔曼将会把猎人亲手杀死,结束这可怕的梦魇,随后,猎人将会苏醒,看见明媚的阳光照亮亚楠。可惜,这只是猎人自己眼中的世界,古神之血营造的梦境世界却并没有结束,而是进入下一个轮回。戈尔曼也继续守在猎人梦魇里,等待着另一个履行使命的猎人到来——轮回的目的,是为了让“古神”找到自己转生降世的“神子”。
当然,猎人也有另外的选择:那就是杀死戈尔曼!不过之后,猎人将会看到这一切的幕后主宰——一直渴望着转生降临的古神“月神”。此刻,摆在猎人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其一为屈服于月神,代替戈尔曼,成为这个梦境世界新的“引导者”,继续为月神服务,引领新的猎人进入,为月神遴选“神子”;其二为战胜月神,获得月神的智慧以及思想意识。然而根据“脐带”的描述可知,这样做的结果,恰恰是让一直在寻找“神子”的月神认可猎人的实力,成为它新的“代理人”,它的思想意识将借助猎人的肉身,正式完成转生降世、统治梦境世界的计划。
概括而言,《血源诅咒》的结局也再一次诠释她对于“生命”的看法:“古神”是绝对至高无上的存在,世间包括人类在内的一切生物,在古神面前都是渺小的、卑微的,只能选择屈服与尊重。所谓的“阳光、希望”注定都只是存在于虚幻中(结局一)。人类如果不想为自己招来灭顶之灾,那就必须对“古神”抱有虔诚与敬畏。这一思想可谓与“克苏鲁神话”再一次遥相呼应。
克苏鲁神话的主旨虽是表达人类在“旧日支配者”面前的无力,但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它同样也阐述人类只要对“古神”保持距离心怀敬畏,便不会招来灭顶之灾。
例如《乌撒之猫》:故事讲述在名叫乌撒的一座小镇里,猫咪被视为古神埃古普托斯灵魂的化身。只不过,有一对老佃农夫妇专门喜欢诱捕和杀害镇里的猫咪,淳朴的镇民对此敢怒不敢言。某天,一支流浪大篷车队来到镇里,车队中有一名病重的小男孩儿,他没有父母,只有一只可爱的黑猫陪伴着他,带给他欢笑与快乐。然而有一天黑猫神秘失踪,小男孩悲痛欲绝,镇民们告诉了他那对佃农夫妇的可怕行径。小男孩儿听后不再哭泣,而是闭上眼开始祷告。当天夜里,大篷车队离开乌撒镇。
紧接着,镇里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首先是全镇的猫咪一夜之间全部失踪,就在大家惶惶不可终日时,第二天一早,消失的猫咪竟然又全都回来了,每一只都如同饱餐一顿般慵懒满足。只不过,那对老佃农夫妇从此再也没有在镇里出现。一周后,镇长前往佃农夫妇的家中一探究竟,却发现了两具貌似被肉食动物剔得干干净净的人类骨架。虽然最终他们的死因依旧没有定论,但镇民从此全体通过了一条极为严肃的法令:在乌撒镇,谁也不能杀猫!
那么,如果所《血源诅咒》中的“古神”是月神,克苏鲁神话中的“古神”是“旧日支配者们”的话,现实世界中是否也存在这样的“古神”呢?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我们生存、繁衍的自然!
人类自诞生以来,总认为自己比地球上其它生物更加高贵,因为我们有“智慧”!工业革命时代起,被日新月异的高端科技武装起来的我们,自以为有了作为“主宰者”的真正资本,“征服自然”也就成为几十代人喊得最响亮的口号,“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目空一切的人类为了将自然改造得更适合自己,不惜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掠夺资源、以竭泽而渔的疯狂做法换取文明的“突飞猛进”……上可至九天揽月,下可至五洋捉鳖,似乎总认为在“无所不能”的科学面前,大自然的任何难题都是“纸老虎”,试问,这跟《血源诅咒》中为了获取神的智慧而不择手段、自大无知的“研究者”们有啥区别?
于是,当大自然这个沉睡的“古神”被触怒时,它带给我们的报应是如此的惨烈而残酷:资源枯竭、环境恶化、生灵灭亡,各种十年不遇、百年不遇的大灾难频发......当饱经灾难洗礼的我们终于幡然醒悟时,才意识到在历经几十亿年沧桑变迁、养育了包括我们自己在内不可计数的物种的“古神”面前,我们人类有多么渺小。如同大作家雨果所说:“大自然是善良的慈母,同时也是冷酷的屠夫”。
庆幸的是,或许我们清醒得还不算太晚,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面对大自然这位“古神”,创造了再多文明的我们,永远都是平凡的、是它几十亿年的历史中毫不起眼的匆匆过客。因此,如果我们还不想激怒它以致过早灭亡的话,或许是该学着对它保持一颗敬畏之心,既要用管理者的责任感珍惜它身上历经岁月打造、沉淀而出的每一件艺术品,也要以跟万千生命一样平凡的姿态遵从于它自诞生之日起便定下的生存规律。如此,或许才能真正探索出一条与它共存共荣的前进之路。毕竟,岁月早已证明,跟自然毁灭我们的力量相比,我们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或许,我们会认为《血源诅咒》与克苏鲁神话一样,用沉重而阴冷的笔锋将生命诠释得渺小而又卑微,但透过它们残酷的表象,又何尝不是在劝诫我们,无论自己能力多强本事多大,这个世界总是有应该尊重的东西,用一颗平常的心看清平凡的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行,方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坦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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