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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下篇啦,也是最喜欢的部分 > < 啊~感谢一直能看过来的小伙伴们,希望考据和了解游戏设计背后的故事能让大家感觉到快乐~
考据的上篇和中篇提及过弗雷,他和妹妹芙蕾雅本为华纳神族,在诸神之争后一同作为交换人质送到阿萨神族的地盘。虽作为交换人质,但阿萨神族的诸神对他很是怜爱。当弗雷还是婴儿时,诸神为他举办了出牙典礼,并将整个亚尔夫海姆(Alfheim)作为礼物交由他管理。
弗雷逐渐成长为阳光与轻风之神,亚尔夫海姆的光之精灵们都非常爱戴和尊敬他,他时常驾着由野猪古林博斯帝(Gullinbursti)拉着的车到处跑,野猪的金色鬃毛照亮他行驶过的道路,而驾车者热情地对围观者抛洒花朵和水果;他也会驾着神船斯基德普拉特尼(Skídbladnir)出海航行,无论航向如何,神船始终顺风行驶。他行驶过米德加尔特,便带来了四季的变更,因此人们也将他视为丰收和富饶之神,格外期待和迎接他的到来。
纵观整个宇宙,唯独被囚禁在约顿海姆的冰霜巨人们讨厌弗雷,噢,那令人厌恶的做作阳光和清风!事实上,弗雷曾表明自己与霜巨人势不两立,因为他们是宇宙的祸害。
插完与霜巨人势不两立的旗后,弗雷很快就自行打脸了。故事起始于一件他远不该涉足的事——坐上了奥丁的至高宝座上。
那是只有奥丁本尊和其妻子,女神弗丽嘉(Frigg)才能做的事,然而弗雷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坐上了至高王座,也许是因为好奇,也许是因为无知,他就这样坐上来,开始俯瞰九个世界——麻烦便这样开始了。
他望向了北方的约顿海姆——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命运安排——那里最大的宫殿属于巨人盖密尔(Gymir),正当弗雷向那个方向看去时,盖密尔美丽的女儿刚好从宫殿里走出来,她光滑的皮肤、艳光四射的脸庞……天哪,她真美!在弗雷眼里,他仿佛看到了九个世界的光线都在她的饱满丝滑的手臂上闪耀着,那熠熠生辉的光芒,比黄金、比星辰、甚至比雪地上的阳光、比冬日夜空中的北极光还要璀璨闪耀。
弗雷看到忘乎所以,他惊呆了,几乎一见钟情,他甚至无法将目光从葛德身上移开。直到那个女孩走回宫殿,蹁跹衣角似薄纱一般消失在门扉之后,弗雷才勉强迫使自己收回视线,葛德美丽的影像如同印刻在他脑海里,那滚烫、炙热、璀璨如极光的身影,他的眼中再也容纳不了其他任何东西了。他跌撞着走出奥丁的宫殿,失魂落魄,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
可怜的弗雷,还有他可怜的父亲,尼奥尔德。这位航海的庇护神本身就已有足够多的烦心事了,娶了个老婆(斯嘉蒂),但老婆又不愿与自己一起过,他的儿子又单相思,放不下心的尼奥尔德叮嘱弗雷的仆人史基尼尔(Skírnir)去他主人那里打探口风。
史基尼尔得知弗雷的心意后,自愿帮弗雷深入寒冷的约顿海姆,替弗雷求婚,史基尼尔请求弗雷将神马布洛杜克霍菲(Bloodyhoof,意为“血蹄”)和神剑胜利之剑(Sword of victory)赐给他。最后,带着宝物的史基尼尔成功见到葛德。
然而,史基尼尔拿走的这柄佩剑,却恰恰为即将降临的诸神黄昏埋下了惨败的伏笔和种子。但这已经是后话了。
史基尼尔骑着洛杜克霍菲(Bloodyhoof)踏过旅途中最后一道火幕,抵达了葛德所在的宫殿,他向葛德献上11颗来自伊登的金苹果,请求女巨人嫁给弗雷。
“你可以永葆青春,想想看吧。”史基尼尔说,“你的美貌将永远、永远地保持下去。”
史基尼尔复又献上奥丁的德罗普尼尔之戒,这枚戒指每九个晚上都会复制出另八个和它一样漂亮的戒指。
但女巨人从不缺财宝。葛德的父亲有一整座装点着珠宝的宫殿。
史基尼尔只能采取最后也是最阴险的措施,他拿起自己的手杖,用最恶毒的魔咒诅咒了葛德:
“你若不嫁给弗雷,则将孤独终老,只能独自守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凄凉而悲惨,你的肌肤只能感受到夹杂着冰雪的雨水和刺骨的寒风,你会毫无理由地暴怒,毫无缘由地哭泣不止,你会像最低等的生物一样,在霜巨人的宫殿里蠕动爬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却也无法阻止自己。你会尖叫着要一个丈夫,却永远、永远没有人要你。你不管喝什么,尝起来都会像废水一样,但你还是会喝,因为你永远无法解渴。你自己选吧,葛德。”
葛德仔细地听完了这些恶毒的话语,浑身发抖。这种威胁意味着她将失去自己身为女性所看重的一切。然而,葛德是个十分倔强的女巨人,她并没有屈服,然而诅咒并没有结束,史基尼尔的魔咒迷惑了她的心智,她无法拒绝要求,同意在九天之后嫁给弗雷。
传言无论谁拥有此胜利之剑,这柄剑都会随持剑者的希望,在战场上飞舞杀戮。
光明之神巴德尔悲惨的故事应该算北欧神话中除诸神黄昏之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了,这一传说为后续游戏文化提供了诸多可用题材和灵感,广为流传的“米斯特汀”、“槲寄生”,都是引自于这个故事。
光明之神巴德尔(Baldr)的故事最早要从女神弗丽嘉说起。
弗丽嘉是奥丁的妻子,她作为诸神之主的妻子,尽责地履行作为妻子和女主神的义务。弗丽嘉帮助所有的产妇,替她们准备分娩时铺在床上以清除跳蚤的蓬子菜,这种会盛开黄色花朵的植物同样有催眠和舒缓精神的作用,因此米德加尔特一直传颂着对弗丽嘉的称赞,视她为象征包容和爱的女神,这份爱不止是形容她对女性们的包容和体贴,也包括她对自己的儿子——巴德尔(Baldr)和霍德尔(Hodur)的爱。他们在芬撒里尔(Fensalir)的宫殿里长大,其地位和待遇不同于其他诸神。
这两位象征光与暗化身的神祇,霍德尔双目失明,但天生强壮无比,他习惯于与众人保持距离,但时刻愿意倾听和提供帮助,人们称他为“冬季的黑暗之神”,因为冬天漫长、安静而又强大。
而巴德尔几乎完全是霍德尔的对立面,他思虑缜密、性情温和,不仅健康而且如阳光般俊朗、讨人欢喜。如果说奥丁是以卢恩的智慧感知和理解万物,那么巴德尔天生便能通过直觉感受到整个宇宙,他可以体会到每一个细枝末节的情境,除却生物,他甚至能对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每一颗沙粒甚至每一颗露珠产生共鸣。所以当有一天,巴德尔告知母亲自己的噩梦中预见死亡时,弗丽嘉都没有感觉到意外。巴德尔太过于无暇和善良了,而这个世界却是何等残酷。
弗丽嘉是女主神,是阿斯加德的王后,更是孩子们的母亲,她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披上能够飞翔的羽织斗篷,飞越整个宇宙,与任何她想到可以带来伤害的存在都许下约定,要求他们永远不得伤害巴德尔。
冰、火、水、石头、树木、疾病、野兽、鸟禽、毒物、蛇……几乎宇宙内的所有存在都许下了约定,唯独一样东西没有,那就是槲寄生。
那是一颗长在阴暗处的极为幼小的槲寄生,它太小了也太脆弱了,甚至不足以有能力与弗丽嘉签署约定。
为了测试成果,诸神开始向巴德尔丢东西,小石头、木棒、棍子,没过多久大家便开始将这作为一种乐趣,他们向他扔各种各样的东西,然后看着这位俊美的天神毫发无伤地站在那儿对他们微笑。
洛基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所有的风头都被巴德尔抢走了。
所以,他化身为一个体力虚弱的老婆婆,前去找弗丽嘉抱怨,那个可怜的金发天神每天都被丢石头,而在弗丽嘉解释之后,他顺理成章地提问,该不会有人什么东西没发誓永远不会伤害巴德尔吧?弗丽嘉并没有起疑心,她直率地回答了,只有一个小小的槲寄生没有发誓,因为它还太小了,弗丽嘉无法对它提出请求。
有人称洛基将它做成了投枪,或是飞镖,也有考据称只是原生的槲寄生,在投掷的过程中才化为利剑。
但无论如何,这个诡计多端从未消停过的骗子使出了他这辈子最恶毒的诡计,他唆使霍德尔也加入丢东西的游戏——当然,霍德尔并不能看见,所以洛基抓着他的手,将那枚槲寄生放在他手里,替他瞄准,然后向巴德尔投掷。
那只由槲寄生制成的飞镖、或者箭、或者投枪,在空中化为利剑,贯穿了这位正面露微笑的天神的胸膛。光明之神倒下了,璀璨的微笑消亡在唇角,死亡瞬时就将他吞没,一如他梦中所感知的那般。
后世又将这柄由槲寄生化为的不祥之剑称为米斯特汀(Mystletainn),这是一把将北欧诸神引向灭亡的剑,它昭示了巴德尔的死亡,也预示着诸神之黄昏(Ragnarok)的降临。
巴德尔死后,诸神恸哭,日月失色,他的灵魂将永远彷徨徘徊于尼福尔海姆,那个只有永夜的幽暗冥界。
然而弗丽嘉依然没有放弃,她询问是否有谁敢去尼福尔海姆寻找赫尔(又译作海拉),用赎金把巴德尔赎回来,奥丁的另一个儿子赫尔莫德(Hermod)自告奋勇地骑上了奥丁的神驹斯莱普尼尔,连赶九天九夜来到赫尔的国度,请求她放走巴德尔,因为宇宙万物都深深爱着他。
赫尔说,只要整个宇宙都为巴德尔哭泣,她就放他走。但只要有一个人拒绝流泪,巴德尔的灵魂就必须一直囚禁在尼福尔海姆。
阿萨神族派遣使者前往宇宙各个角落,请求诸位为巴德尔流下眼泪,然而,有一个名为索克(Thokk)的女巨人没有照做,后人有考据称,那位女巨人实则是洛基假扮的,也许是为了报复自己儿女的囚禁之仇,也许是出于恶作剧,但这些都已经无从考据了。
巴德尔的死已经无法避免,为了复仇,奥丁依照寓言与女巨人琳达(Rindr)结合生下了天神瓦利(Vali),天神瓦利只出不到一天便迅速长大成年,依奥丁之命杀死了霍德尔。而在劫难逃的洛基,被诸神捆绑在山岩上,每日被迫仰着头等待着悬在头顶上方的毒蛇滴落毒液。
没有人同情和在意洛基,只有他的妻子——西格恩,她一刻不停地坐在被束缚的洛基身边,用杯子盛住毒液,但是每当杯子里的毒液几乎溢出时,她得站起身将毒液倒掉,而每每这时,无法挣脱桎梏的洛基都会因疼痛失声痛苦,凄厉哀嚎,但自始至终,直至诸神的黄昏真正降临之前,他都只能被禁锢在那里,等待着向奥丁复仇的那一刻。
人间,米德加尔特,先行迎来了毁灭性的芬布尔之冬(Fimbulvet)。
相传芬布尔之冬会突然毫无预兆地延续整整三个冬季,人们分别将其称为风之冬、剑之冬、狼之冬,在这段时间里,冰雪从四面八方吹来,战乱和杀戮纷沓而至、数不胜数。
连绵的冬天持续着,人类向寒冬和战争屈服,饥饿和寒冷吞噬了万物,冻土、阴云、风暴与连绵的冰河填满了这个鲜血四溅的宇宙。
世界之树的树根之一扎根在乌鲁德之泉,如今这座神圣的泉水已经冰封冻结,泉眼中流淌的生命之水也已干涸枯竭,世界之树高耸的根部逐渐腐烂枯萎,邪龙尼徳霍格也终于咬断了那条位于尼福尔海姆(Niflheim)下层冻结的树根。这棵高耸的岑树逐渐失去滋养生命的养分,枝桠开始颤抖,树叶开始变黄凋零,居住于世界树之上的生物本能地感到害怕而瑟缩起来。
赫尔那条咆哮不止的恶犬加尔姆(Garm)挣脱了束缚,而她的哥哥——洛基的大儿子、吞食天神提尔右臂的恶狼芬里尔也重获了自由,它原本被格莱普尼尔捆绑在安姆斯瓦特尼尔湖中的林格维岛上。而洛基也挣脱了阿萨神族留下的枷锁。
狂风怒号,巨浪滔天,三声凄厉诡异的鸡鸣响起,这三声分别响自于瓦尔哈拉殿堂的公鸡古林肯比(Gullinkambi),巨人的鸟之森林的法亚拉(Fjalar)和阴间那只警告死者的公鸡(具、具体叫什么没考据到……)。
天火终于降临众生,世界树的落枝惊动了环世巨蟒耶梦加得,它从海底泥床中苏醒,松开硕长的尾巴,惊起滔天巨浪淹没了米德加尔特的沟谷和山脉,海水一直蔓上阿斯加德。它流淌着毒液来到名为维格利德(Vigrid)德辽阔田野,芬里尔跟随着它一起跑向那片战场,沿途流淌着饥饿的口水。
霜巨人也离开了他们的国度,向维格利德驶去,洛基集结了阴间的死者,将他们赶上一艘名为纳格法尔(Naglfar)的船,这艘船是用死人指甲做成的。
火巨人苏尔特手持魔剑莱瓦汀穿越彩虹桥,海姆达尔吹响了加拉尔号角唤醒诸神,末日之战已不可避免。
海面波涛汹涌,洪水漫上陆地,天地间因耶梦加得的毒气而变得暗无天日,南方穆斯贝尔海姆的火巨人伴随着熊熊烈焰向众神开战,烈火几乎焚尽他们行经路途中的一切阻隔。开战前,奥丁骑上神驹斯莱普尼尔再次赶往密米尔之泉,希望寻求智者密米尔的意见。然而还能有什么建议呢?奥丁自己那只被献祭牺牲的右眼就藏在泉水中冰冷无望地窥觑着一切不可规避的未来,诺恩三女神蒙着黑色面纱黯然地坐在凋零的世界树旁不言不语,陪伴在她们身边的只有一张残破不堪的网。
众神之主其实早已了然于胸,诸神从来都只会依靠战争解决一切问题,他们现在也将依靠战争解决一切问题。
交战双方已然到齐,经年累月重重积累升华的怨念、仇恨、矛盾和杀意注定会在这一战中得到各自应得的答复和报应。奥丁戴着他金色的战盔,手持永恒之枪冈格尼尔(Gungnir),骑上八足战马斯拉普尼尔,他作为诸神之主而率先冲出阵营,长枪径直指向芬里尔,铆足全力扑刺上去。
火巨人 的首领——苏尔特(Surtr,又译作史尔特尔)手持着那把熊熊燃烧的魔剑莱瓦汀(Laevatain)杀向天神弗雷——这大概是这位丰饶之神一生中最后悔的时刻——当初为了迎娶美艳的女巨人葛德,他将自己的胜利之剑交给了史基尼尔,而现在,他只能以鹿角迎敌。
弗雷的鹿角刺穿了苏尔特的眼睛,然而,这无伤大雅……据相关考据粗略记载,苏尔特轻易地挥剑砍死了弗雷,轻松地就如同切白菜一般。
苏尔特两下砍死了弗雷之后,将这把犹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的诅咒之剑扔向天空,那毁灭之剑散发出比太阳更耀眼的光芒,点燃了整个天空,魔焰化为火雨,开始蔓延着焚烧着吞没一切所及活物。
赫尔的恶犬加尔姆扑向天神提尔,所行之地鲜血淋漓,双方厮杀成一团,最终同归于尽。
雷神托尔(也译作索尔)挥动约妙尼尔冲向环世巨蟒耶梦加得,这只巨蛇以与其旁大身躯不符的敏捷规避着雷神之锤的锤击,它的尖牙喷洒毒液,长尾扫起尘埃,托尔愤怒至极,冠以毕生力气将神锤砸向耶梦加得的头颅,刹那间,电闪雷鸣,天惊地动。
这是致命的一击,环世巨蟒应声倒下,可此时托尔已难敌蛇毒,他踉跄着足足后退了九步,摇晃时发出痛苦如雷鸣的呻吟,终于,直至最后第九步,这位与阿斯加德荣耀与胜利并存的勇士也倒下了。
此时曾英俊邪魅的邪神已然是面目全非的另外模样,他一度俊美的脸饱经蛇毒的摧残,早已扭曲变形,余下的皮肤苍白如死人,许久不曾打理的蓬乱长发和胡子炸裂般愤怒地竖立着,看起来就像奇怪的角长在头上一般。
善战的破晓之神挥动着他的双刃剑布尔特钢(Bultgang),很快便斩下了洛基那颗丑陋的头颅。然而一切却并没有如料想的那般结束——那颗被斩下的头颅仿佛仍然活着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砸向海姆达尔的胸部,那一击也许打碎了肋骨甚至心脏——因为那颗头颅就这样夺去了海姆达尔的生命。
阿斯加德的主神接连死亡,战场上逐渐堆起诸神、巨人以及怪物们的尸体,原本的平原早已是一片血海,而奥丁还在与芬里尔纠缠厮杀着,他的长枪冈格尼尔深深刺入芬里尔的胸膛。吞噬魔狼的眼睛和鼻孔都喷吐着火焰,却并未因这一击倒下,力竭的奥丁最终被芬里尔啃噬吞入腹中,这一幕正被他的遗子——维达(Vidar也译作维达尔)目睹。
亲眼看到父亲被吞噬惨状的维达被复仇的怒火吞没,他冲向芬里尔,穿着铁靴的脚踩向巨狼的下颚,他接着用双手撑起巨狼的上颚,硬生生地将它扯成了两半。
后世又因维达此举,将其称之为复仇之神。而他也是为数不多从诸神黄昏中存活下来的奥丁后裔。
战争告一段落,灾祸却远远没有结束,黑龙尼德霍格在战场上空飞翔,相传,它漆黑的翅膀挂满骸骨,贪婪啃食着染满鲜血尚存余温的尸体。火巨人苏尔特因鹿角所伤双目失明,疯狂地挥舞着莱瓦汀焚烧一切,天狼斯库尔已经捉住了太阳,而它的兄弟哈提也吞噬了月亮。
日月皆被啃噬生吞,九个世界都陷入了无边的火海,宇宙本身也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熔炉。世界之树歪曲着倒下,九个世界如腐烂的果实般接连落入无垠的大海之中。
然而,新世界依然会在毁灭之后吐露新芽,大地依然会再次从海平面上升起,不可思议,却本应如此,这也正是北欧神话所最具魅力的一点——凡人、侏儒、精灵、巨人、诸神,任何事物都逃不过灭亡的命运,却也终将迎来新一轮的诞生,轮回往复,生生不息。
天神巴德尔和他的兄弟霍德尔,是的,那对曾因洛基诡计而落入冥府的光暗兄弟,以及天神瓦利、天神维达都存活了下来,而那位身材魁梧、沉默寡言的天神海尼尔也幸存了下来,除此之外,雷神的儿子摩迪(Modi)和曼尼(Magni),他们继承了父亲的神锤约妙尼尔,与剩下的五位天神汇合。如今,阿萨神族的这七位天神将接管新的宇宙。
有两个人类躲在倾倒蛀空的世界树里躲过一劫,他们是莉芙(Lif)和莉芙萨西尔(Lifthrasir)。他们将会生下子嗣,繁衍新生代的人类。
而尼德霍格,它曾从累累尸骨中出现,又消失在极远之地无底的深渊中,它依然存活,在那些寒冷的地方,那些恶毒的人类死亡后聚集的地方,那里所有的门都正对着北风,所有的河流都流淌着翻腾的毒液,尼德霍格就盘踞在那里,它吸食死者的灵魂,直到他们尖叫着扭曲着挣扎着只留下喀嚓作响的白骨。
至此,以北欧系列装备串起来的完整故事就告一段落了,以下将是一些上述主线故事中不曾涉及到的装备考据,他们的故事自成一体,也各自有着诅咒和传奇的魅力。
相传这柄剑闪耀如火,削铁如泥,必然击中目标且永远不会生锈。但此剑也因受到诅咒,出鞘必定见血,是一把既承荣光,又携毁灭的魔剑,甚至有“弑主之剑”的说法。
并有相传,这柄剑为杜瓦林(Dvalin)和杜林(Durin)用黄金所造。
克瓦希尔是本文上篇考据中提及的诸神之战(阿萨神族与华纳神族最大的冲突战争)求和后的产物,说他是产物,是因为他并非是普通诞生的人类,据记载,双方神祇讲和后,在一个巨大的坛子里一起吐口水(……),而后阿萨神族便用唾液做出了克瓦希尔(…………)。
然而,虽然诞生的很……不堪,克瓦希尔却知晓了解一切事物,他仿佛集阿萨神族与华纳神族的智慧为一身,且不仅如此,他知晓万物,也愿意在宇宙中四处旅行,为侏儒、人类、巨人、天神解答一切问题。然而,他却因自己的智慧、人们的赞叹和敬意招来了嫉妒和杀身之祸。他被侏儒法亚拉(Fjalar)和戈拉(Galar)暗中算计,死于钟乳石洞中。他被刺穿身体、挤压心脏、放血,最后侏儒们将他的血混入蜂蜜,制成了任何人只要喝上一口便能拥有智慧和诗才的蜜酒。
安德华拉诺特,其考据有人称为指环,也有称其为手环的,它实际是侏儒安德瓦利(Andvari)的戒指(或手环),其名字的意思是安德瓦利之宝,Andvari Gem或是Andvari's Gift,中文翻译有将其译为吸金指环的。
其实从设定上不难看出,《指环王》的至尊魔戒设定正是来源于安德华拉诺特。(其实作者本人也称“中土”的设定也是取自北欧神话中的中庭米德加尔特。)
戴因斯莱夫(Dainslef),在北欧神话的相关记载中是属于莱茵之黄金宝藏中一部分的魔剑,据传这柄受诅咒之剑也为侏儒所制,每次挥动必会带走一条人命。它的攻击从来不会失败,且剑刃所留下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北欧和崩崩的故事,就写到这里啦。感激大家读完上中下三篇的内容,其实真的只想写一篇考据的(虽然最后变成了三篇……),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加上图内容就多来起了……可能我这个人比较话痨(在努力改了!),也非常喜欢去研究游戏细腻的设计背后制作者的想法和脑洞,总之,谢谢大家愿意看文,也谢谢编辑巨佬们愿意给我平台让我发文,下一次考据我们再见啦 >w<拜拜! (最后还是要喊中二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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