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三个孩子都戴着铁头箍,还捆着一根羽毛,用螺丝钉箍住。所以无论他们是否愿意,都不得不扮演印第安人,或者至少看起来像印第安人。我曾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在母亲眼皮底下参加狂欢节。我那时候差不多三岁了,母亲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下,将我打扮成一个侍者。制服是她亲手做的,所以我不得不穿,包括一条长裤以及一件镶有银色缎带的石榴红外套。我头上还戴着一个包裹着丝绒的奶酪盒做成的帽子,由一条松紧带系在下巴上。被打扮成这样,我在其他孩子面前感到十分羞耻,我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几乎要哭出来,却不得不表现出开心的样子。
我的画里经常会出现被皮带或者绳索捆绑住的身体,这让我想起另一件事。当我大约四岁时,母亲为我做了一件连体裤,从脖子后面一直到大腿上有无数的纽扣,由于我在拉屎时不得不同时撒尿(至今仍是如此)。因为纽扣的存在,这条连体裤无法同时满足这两种需求,所以在每次大便时我就不得不尿在裤子里。我没办法说服母亲让我换件衣服穿,所以我不得不等到就寝时才终于能摆脱束缚,满足生理需要。
埃利法斯·李维(Éliphas Lévi,或译为艾利冯斯·李维),他的真名为阿尔方斯·路易·康斯坦( Alphonse-Louis-Constant),1810年生于巴黎,本受雇与教会,但因个人主张过于离经叛道而被逐出天主教会。他耗费大量时间与精力钻研魔法。归于他名下的著作超过两百部,几乎所有的神秘学知识都可以追溯到他,但他的名字却在很多时候不被提及。1875年勒维在巴黎去世,他是那个时代最著名最博学的神秘主义者之一。
译者:埃利法斯·李维最著名的作品是《高等魔法的信条与仪式》(Dogme et Rituel de la Haute Magie),1854年出版于巴黎,分上下两册,至今仍有再版。书中内容包罗万象,包含神秘学与魔法的知识,甚至有单独章节讲解黑魔法。如今广为流传的巴弗灭图样就出自该书,它也是吉格尔的创作来源之一。下面我截取1856年版本中巴弗灭的插图与相关说明,翻译如下,注意,该文字或许与网上流传的其他解释不同。
有关绝对存在的泛神式秘像。放置在两角之间的火炬代表三元之间的平衡智慧;山羊头由几种元素合成,汇集了狗,公牛和驴的特征,不仅表示对物质的责任,还表示对身体之罪的赎罪。双手为人手,为显示其神圣性,两只手分别向上向下做出深奥的手势,以嘱咐同修之人保守秘密。两片新月,白色在上,黑色在下,阐释善与恶,仁慈与正义的关系。身体的下部被遮盖,象征着世代的奥秘仅由杖形符号表示。山羊的腹部呈鳞片状,并且应该为绿色。上方的半圆必须为蓝色;直抵胸口的羽毛则必须为彩色。山羊拥有女人的胸部,除了表示母性与劳动,即救赎的符号之外,与人性毫无关系。在它的额头上,两角之间及火炬下方,我们能看到小宇宙或五芒星的符号,象征着人类智慧,因此而被置于火炬下方,共同完成一幅神圣启示的图式。这位神必须拥有一个立方体基座,它的踏板要么是一个球体,要么是一个球和三角形的矮梯。而在我的图中,我只给了它安排了一个球形踏板,以免使图像过于复杂。
“李·托伯勒画廊”的开幕展是属于且关于玛侬(Manon)的。
玛侬是位美丽而神秘的女人,始终走在时尚前沿,她曾在苏黎世拥有一家自己的精品店,有一天她决定改变自己的工作与生活,从此开始了艺术创作。展览以“玛侬或者鲑鱼色的闺房”为主题,她将自己的公寓内部场景整个搬进画廊。闺房往往是女人们在精挑细选之后,庄重且展示出个人喜好的藏品,八角形的镜子如同屏风一般,围绕着鲑鱼色的床,加之鲑鱼色的顶蓬,整个展厅散发出神奇的魅力,当然部分原因在于一种味道特别的香水,让每个来宾头晕目眩。
为了使该展览更吸引人,李还邀请了其他几位艺术家:Lüthi,Raetz,Pfeiffer,Klauke,Jäggli,Burkhard,Barbara S.和我。 我的肖像作品《米侬》(Minon)就这样诞生了,这个名字是由玛侬(Manon)与她的暹罗猫米奴(Minou)的名字结合而成。
每年国家都会给所谓的青年艺术家提供奖金,这些荒谬的奖金允许你无忧无虑生活三个月。这些钱按月汇款,而且你还得牢牢把握住机会因为竞争激烈。你必须填写各种表格,在上面讲点故事,阐释你的创作计划,或者说明一下你需要购买什么材料(我其实一直想写我需要大量酒精和毒品)。
圣诞节前后,候选人必须冒着风险给陪审团提交三件作品,该陪审团往往位于瑞士最大的城市。青年艺术家的作品被所谓的专家接收,然后被散落地展示于大庭广众之下。每次这样展出过后,我都不得不重新修复自己的作品。评审团由画家、建筑师、艺术评论家、官僚与其他艺术家构成,得经历这一套繁琐曲折的程序,优秀的作品才能从平庸之作中分离出来,死囚犯终于获得判决,从困境中被搭救出来。经过五轮评审之后,剩下的人最终被认为有资格获得奖金。1967年到1971年的四年间,我参加了四次竞赛,但一无所获。大多数情况下,我第二轮就被淘汰了,即使我提交的是像《哈利路亚》以及《分娩机》这样的作品,要知道这两张画的海报已经卖出去了超过五万张,而且还以15种语言印刷在1970年11月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讯》(Le Courrier de l’Unesco)中,遍及全球数百万人口。我从其他艺术家嘴里得知,连让·廷格利(Jean Tinguely)这样的艺术家都从来没有获得过奖金,所以这样看来,该艺术奖金大概是平庸的同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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