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帝国狮鹫侦察兵在侦查北方时被当地土著袭击,他的狮鹫被射杀,本人也跌落负伤。因此,他未能及时将消息传达回去,而飞往南方的侦查骑士带回了南方的情报。
那名负伤的帝国侦察兵改名换姓在银盾城附近养伤,一呆就是两年,在那期间与一名当地渔夫的女儿结婚成家。
后来,他无法忍受良心的折磨,毅然抛弃家庭,一路打听帝国军的所在,奔向南方。当他终于走到了第一个帝国岗哨前时,他被帝国军人逮捕了。因为他的口音已经变成地道的北方人口音,蓄着野蛮人的大胡子,浑身上下都是恶心的臭味。
在被关押了2个月后,一位教廷牧师参与了他的审讯,他坦白了自己因伤未能及时归队复命的原因,最后牧师对他说:“欢迎回来,孩子,神眷顾你,再过几天,我们会送你去新都,我们需要经验丰富的军官去训练教化那些土著人,在那之前,好好休息吧”
这个昔日的侦查骑兵,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军营教官。他将一批又一批的赤地小伙子训练成顽强又虔诚的帝国军人,尽管他们与真正的帝国军人相去甚远,但对付那些不肯皈依守护神的土著部落兵是足够了。
闲的时候,他有时会去海边,这让他很矛盾,他一方面想念妻子与素未谋面的孩子,一方面又害怕自己会给她们带去不幸。
他每次去海边都要捡一些贝壳,有时会向渔民们买下一颗小小的珍珠。他将多年积攒下的珍珠镶在一个自己雕琢的小小的木质圣骨十字架上,每过一年加一颗,想象着自己孩子的年纪也如这些珍珠一般。
当他离家第10个年头时,他再也无法忍受对家人的思念之情,他写了一封家信,托瞭望者商团的商船水手找到自己的妻子并交给她。
他在信中表达了对妻子的歉意,并婉转的询问她是否已经改嫁,如果没有,他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有机会弥补这一切,最后,他问了自己的孩子是个男孩还是姑娘?
半年后,他收到了妻子的回信,信里大骂他是个忘恩负义的***,整整三分之二的内容都是对他的指责与辱骂。但在信最后,她还是用自己的语言告诉他,我没告诉儿子他父亲是个帝国强盗,如果你还爱我们,就赶紧回来。
就这样,他们保持着书信联络,军队里的长官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断地将薪水寄给妻子,但却每次都被退回,只有一次,离家后的第16个年头,他将那把镶着16颗珍珠的圣骨十字架作为孩子的成年礼物寄了过去。
他的思念之情越发难以抑制,终于在英雄17年,他得到了一个机会。他自愿参加了佩罗德亲王收复彩虹王国的远征军,希望能在经过银盾城时见一下家人,甚至是在返程时接她们一起回来。
然而世事难料,远征军在路过银盾城时,他申请下船的请求被拒绝了,对彩虹王国的战争一败涂地。
有那么一个夜晚,他所在的骑兵部队奉命歼灭一队彩虹骑兵。他们在快要成功时,却被几个法师用幻术愚弄了,他们把这队敌军围困在一个小山坡上一整夜。黎明时,他们射杀了突围的骑兵军官,但却没能抓到那几个法师。
最终彩虹军队将他们逼回了大海,他们垂头丧气的搭乘舰队来到银盾城,亲王下令:以银盾城为首的北方酋长们勾结联邦袭击帝国补给船,因此将血洗银盾城以儆效尤。
登录时,战斗打响了。他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钢剑,只求自己能活下去,活下去,然后与自己的家人团聚。他下定决心,假如这场战斗之后他能幸存,他就不顾一切回到妻子与儿子身边,找个偏远的地方,打一辈子渔。
一个土著战士举着战斧向他砍来,他举剑格挡,与他开始了厮杀,他逐渐看清战士的面容,那是一个同时有着加斯帕尔人的黑发与赤地人眼睛的混血儿,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他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但战斗并没能让他多感慨一会。
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那个少年战士高举战斧劈下,但他更快一步,抢先将剑刺入对方的胸膛,灼热的鲜血洒满了他的脸。
剑刃割断了少年脖子上挂坠的绳子,一个小小的物件掉落在地上,他捡起了沾满鲜血的挂坠茫然的凝望……
那是一件他无比熟悉的物件——镶着16颗劣质珍珠的木质十字架,他记得自己被刻刀割伤的每一处伤口,他记得自己为那些劣质,又小又粗糙的小珠子跟渔夫们讨价还价,争得面红耳赤的情景。
这一刻,无论是战场的喊杀声,还是撤退的号角声,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他将珍珠十字架攥在手心里,抱起儿子冰冷的尸体,步履瞒珊失魂落魄的向远处走去,向曾经的家走去。
整个战场仿佛都无视了他的存在,就好像他一开始就不曾出现过在这里。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怀中儿子的脸,“他长得真像我啊”,他心里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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