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构思了六七年的小说,但直到去年我才开始正式将草稿打在电脑上。最近在机核发现四十二老师和大尉老师做了皇家海军的节目,所以开始考虑试着把自己的小说发到机核上。本小说主要描写1797至1816年的欧洲上的一些普通人的生活故事(海军故事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后期可能掺杂少量超自然描写(但不会影响真实历史进程)且文笔不一定好,希望有兴趣的人能在评论区或私信讨论,一起进步。
拿着光源的是一个矮小的身影,可以隐约看出个穿长袍的孩子,但不知为什么,作为一个成年人,杜佩里耶无论跑多快都追不上他。而杜佩里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去追逐那个亮光。他注意到他所在的地方的两边边缘的距离在逐渐缩近,除了前方其余的地方都在变黑,像是走进了一个洞穴中。他别无选择,心里只能希望前进能让他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知跑了多久,在通过一个只够一人侧身进入的洞口后,他发现那个孩子爬上了一节很长的石质阶梯。杜佩里耶这次只在原地停留了一两秒就马上又跟上了。阶梯窄而陡峭,似乎还经受过破坏,已经变得摇摇欲坠。杜佩里耶发现自己不得不双手双脚并用,并且速度开始减慢以至于他逐渐被黑暗吞噬。他开始有些慌张,但他也明白他不能停下。
阶梯的终点是一个他没有想象到的宽阔平台,地面上堆满了金银币和各色钻石,周围有许多刻满不明文字的石柱从上方伸下将平台固定于半空中。那个孩子在远处的一个大石块边放下了光源——下一秒杜佩里耶明白自己错了——那不是石块,而是一头盘成一团的类似蜥蜴的生物,只不过它有六条腿,而且背负一双巨大的翅膀。这个形象他似乎在老家的一座古桥的石雕上见过,杜佩里耶感觉这可能是一条龙,不过之前他没有见过这种生物存在过,除非他在梦里。
巨龙缓缓展开了一些身子,向那个孩子伸出了一只前爪,孩子很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上去。一人一龙用同样的发光的黄色眼睛看着杜佩里耶,杜佩里耶发现自己突然无法动弹,同时他才开始察觉到周围出现了更多颜色的发光的眼睛。“你来的太早了,”他的脑袋中响起一个温和但威严的声音:“请暂时离开吧,你现在甚至还没有了解的想法。”
杜佩里耶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碎裂,往下掉落,与地上的宝物融为一体。他的眼睛逐渐被金色的光芒覆盖,而他之前追寻的光源在声音消失的瞬间就消失了……
随后他的肚子受到了一下快速的撞击,惊得他直接坐了起来,旁边传来几声被压抑住的笑声。“起床了起床了!”有人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手臂:“马丁,起床号已经吹了好几遍了,赶快!”
“我明白我明白!”杜佩里耶立刻将刚才对梦的想法扔到了九霄云外。帐篷里依旧很黑,他从被子中探出手,在寒冷中摸索着找到自己的衣服和靴子穿上,卷起地铺,将其与自己的东西一起背起,出去时正好与同帐篷的好友布萨科撞了个正着。“里面没人了吧?”布萨科问。
“感觉好像没有了。你们起来的时候也不点个灯,谁都看不见是谁啊。”
“主要是没必要啊。”布萨科回答,“算了,这事等中午再说,你每次都睡的那么死。赶快去准备,我怕你们几个来不及,会去叫人帮忙收帐篷的。”
“我哪有每次都睡过头啊?”杜佩里耶哭笑不得,“你这急脾气也要改改,还有一个多小时才点名呢。”
“我还不是怕我们又被长官骂一次吗,惹不起惹不起。”布萨科走到杜佩里耶身后拿起帐篷中其余的零碎东西和垃圾,又对着门外叫了几声,随后迅速与杜佩里耶一起向拴马架的方向跑去。
在给努米比亚上好鞍后,杜佩里耶走到旁边的木车旁领取了三天量的草料,把它与自己的行李一起绑在马鞍后,随后抓住缰绳牵引努米比亚走向集合点。虽然他的大部分战友都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不过还好他的速度并不是最慢的。杜佩里耶在队伍里借着火光偷偷打开怀表查看,确定现在时间为凌晨两点五十四分左右。
杜佩里耶所在的龙骑兵团的成员们平静地等待着长官的到来,在马匹的喷息声中不时能隐约听到一些悄声说话的声音。杜佩里耶搓了搓手掌,刚好发现自己的手套又多了三处裂痕,其中一处如果继续发展下去整个手套大概就报废了。但是他现在没有可以缝补的针线,也没有新手套可以换。不仅如此,他的好几件衣服都开始出现这个问题,但是军队后勤剩余的衣服已经几乎被用完了,以至于他的许多朋友也在为此困扰——例如布萨科,他唯二可换的裤子膝盖处都出现了破洞,所以他现在穿的裤子已经被使用了近一个星期。
在亲身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混乱后,杜佩里耶能明白政府没钱的难处。
团长大概在三点多一点的时候牵着马与一些军官出现在大家面前。他是个只比杜佩里耶大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很难从表面看出与军团中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尉官们在他的示意下开始点名。
作为下士,杜佩里耶先是查看自己所在的小队是否到齐,然后上报给比自己高一级的军官,如此层层上报,最后汇总到团长处。团长和总部的一个参谋将较高级的军官叫到一起,围成一圈讨论了起来。同时四五个在昨天晚上站岗的骑兵也回来了,在他们报告完后,团长让其中一个尉官挑选手下去接替他们的工作,而其他人在去侦查的骑兵回来前都只能在原地待命。
团长将自己的马交给可靠的人保管后便与参谋一起向总部走去,剩余的人则大多换了个舒服的站姿或是找个自认为干净的地方坐下。杜佩里耶四下张望,见没人要来与他对话,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靠在努米比亚的脖子边开始翻看。他本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但自从出征的前天起,他突然一时兴起去书店买了本子,将在大学时买的欧洲地图夹在里面一并带走。每当军队到达一个有名的城市时,他就会在地图上标记一下,顺带在本子里记下这个地方发生的好玩的,或者特别的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也不太确定。“也许等我回家后的晚餐上,我能拿着这个向大家讲述我的故事。”他想,“但是爹妈不是禁止我去参加军队吗,回去不会先被打一顿就不错了。”
他先是扫了眼前几天的记录:他们马不停蹄地向东部行动,三月份中旬在塔利亚曼托河岸又发生了一场让他十分难忘的大战役,当然最后是杜佩里耶他们这方赢了。在进攻中他与努米比亚多次死里逃生,简直是上帝庇佑。这场战役从他们发现敌人到收拾战利品用了好几天时间,那几天杜佩里耶每天都只能睡四个小时,不是在管理俘虏就是在帮忙建设防御工事,差点没把他弄疯。不过之后他们到达了一个比较富裕的城镇,总算吃了几顿好的。
今天是四月份的第一天,天气不错。他们离维也纳可能只有不到五百里的距离,如果按照这个胜利的劲头走下去,这会是个好事情。
“我说,马丁,”杰夫.勒费弗尔一边摸着马的鬃毛一边对杜佩里耶说道,“你还在看那张地图啊?我之前都帮你找出四个错误的地点了,那地图有问题。”
“将就着用呗。”杜佩里耶合上本子:“等到军队到达一座真正的城市的时候,说不定就能换了,还能顺便买些东西。我想吃红酒烤牛肉了。”
“如果人们敢出门的话,倒是可行的。我还想去买点书看呢,结果发现我连意大利文看的都很吃力,更别说德文了。”
“是啊,谁真的有那么多时间干闲事?”杰夫看了看旁边的人,“除了安托万。”
“啊?”安托万.夏尔丹立马警觉起来,“那上次找我借‘有封面的书’的人是谁啊?”
“所以我也没时间看完就还给你了嘛。”杰夫摊手道:“不过有你这样的做法也挺好,毕竟大家都不喜欢行军。我为自己的失语道歉,其实我还挺羡慕你藏东西的技巧的。”
“他俩还挺好说话的。”路易.毕沙罗在杜佩里耶的旁边小声地感慨道。
“哈,他们从小就是这样交流的,习惯就好。”杜佩里耶回答。杰夫、热罗姆和安托万是他的同乡,以前他们经常会去马赛的海堤边玩耍。只有路易是他的大学同学,本来没有特别大的交情,参军后不知怎么的就被拉进这个小圈子了。即使现在杜佩里耶因为战功成为了其他人的上司,他们之间的友谊依旧如初。
东方的天空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可以看到远处绵延的的雪山和森林。有许多人发现在南方有两道白光升起,照亮了部分还没完全明晰的地区的天空。杜佩里耶听到了远方许多马嘶声和军队的脚步声,随后观察到许多步兵在营地的门口开始陆续集结,之前出发侦查的骑兵也急匆匆地到达大本营,下马进入帐中。
不久后,几个围着围裙的人推来一木车的面包,军官们立刻安排士兵排好队去领取早餐,拿到的骑兵中有许多人一边叼着面包一边再次登上马鞍。为了不影响行军,他们尽量吃得很快,在发现团长等人从大本营回来时,有些没吃完的人甚至尝试着把面包藏进自己的衣袖中或是藏进腰包内,还有的人为了更快下咽翻出了水壶猛灌。团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地爬上马,指挥骑兵们重新列好队。
“诸位,”团长用特意调整好大小的声音说道,“昨天走在前列的人今天调整到后方,走在后面的人今天调整到前列。各位都警惕些,敌人可能就在附近。”
“所以之前的信号弹是来自哪方的?”杜佩里耶思考道。不过去侦查的同伴离自己较远,短时间内他也无法问到。他轻轻踢了踢努米比亚,驱使它行动起来:“快跟上。”他对后面的队友示意道。“今天还是没有具体的命令,也没有乐鼓声。”不过杜佩里耶没有继续再想下去,因为这种事发生过太多次了。
第三龙骑兵团以长纵队方阵走过他们的步兵同伴,在他们的前方走着一些开路的侦察兵。部队先是沿着一条十分破旧的土路前行,时不时能看到被破坏过的木制路障,甚至还有些铁锅、陶罐碎片和碎草料。土路最终在一片古代森林边消失,军队果断地没有直接穿过这块地区,而是从左边绕过,开始爬上一座不算太陡的坡。努米比亚和一些马的蹄子时不时陷入满是露水的草地,旁边的骑兵赶紧帮忙拉住马的笼头或颊带从而让马重新恢复平衡。马发出的嘶叫声无法像人类那样能自我控制,杜佩里耶心里非常担心这种声音会不会被敌人的侦察兵听到。他突然有点怀念前天在田野中行军的感觉了。
“马丁,你有没有看到我们的人在往回走?”旁边的布萨科小声地凑过来对话。他不敢表现地太过明显,现在过多的闲聊很可能会被认为是违反纪律。
“嗯?是好像有,现在我看到有骑兵在回走——那个是勒里波特吧,今天去侦查的五个人之一。”
当他们口中的那个骑兵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他骑马穿行于队伍边,不停的在做出“缓慢前行”的手势。另外两个也是他们团的骑兵在一旁向中层军官说了些什么,同时开始辅助骑兵团向左边移动,给后面的步兵团和炮兵让出一条通道。
山坡下发出了几声不是很响亮的呐喊,不到十几秒就响起一阵枪声。杜佩里耶与其他士兵迅速检查起武器。他们有的将腰上的剑和小斧头拔出,移动到一个认为适合的位置,有的检查卡宾枪的燧石、火药池和保险栓等部位是否能正常运行。在等到上层的认可后,全部骑兵同时朝天鸣枪,将可能潮湿坏掉的弹药清除干净。
骑兵们焦急地在原地等待了一段时间,前方才传来让他们前进的命令。杜佩里耶沮丧地发现他想看到的敌人已经被大片烟雾遮蔽,只能隐约观察到一支较长的车队,每辆车都很大,上面用灰色的布盖着。许多穿着白色和灰色军服的奥地利人还在边打边撤,杜佩里耶隐约听到附近有人在喊“追上他们”。他快速回头,看到他的连长上尉拔出骑兵剑,应该是他在呐喊。杜佩里耶赶紧一夹马肚,在出发的同时按照之前学习的技巧努力将自己的人维持在一定秩序内。
敌人退到了一座不算太大的堡寨里,将大门紧锁。但不久后法军的炮兵跟了上来,开始向目标发射实心弹和榴弹。因为这天没有什么风,所以整个堡寨里立刻充满了硝烟。最后步兵向前推进,进行着一场更大的交火。由于没有进一步的命令,骑兵们只能在后方再次集合成几列纵队,这种情况总是让部分好战分子感到气愤。努米比亚在长时间的轰鸣声中开始出现不安的反应,杜佩里耶只好一直摸着它的脖子安慰它。
堡寨里很快传来了一阵木料烧焦的味道,火光窜出,在山谷中如同一颗初生的新星。许多骑兵都很好奇发生了什么,想看清里面的情况,但还没移动几步就被长官们赶了回来:“将军命令我们继续前进。”他们宣布。
“这下好了,后面连吃干粮的时间都没有了。”杜佩里耶忍不住向好友抱怨起来。他推测了一下敌军数量,认为那个堡寨充其量只是奥军的一个放东西的据点,他的将军们肯定不会满足于此。
“那总能吃上晚饭吧,我们又不是没饿过。”布萨科回话,不过从他的表情也能看出他对自己现在还在叫的肚子的不满。
在许多士兵正在破门或是寻找爬墙的可能性时,龙骑兵团向堡寨的后方移动,很快便截断了一些奥军的逃跑路线。有些敌人放下武器向他们投降,也有人在反抗后被打伤或打死。但他们并非骑兵团真正的猎物,所以俘虏和尸体只能交给后面的部队处理。
为了防止前方可能发生的伏击,骑兵团的速度明显比来的时候慢了一些。由于刚才冲得较快,杜佩里耶现在在队伍的位置比出发时前面了许多。太阳开始逐渐升高,但一直被大片的乌云笼罩着。杜佩里耶偷偷查看了一下怀表,发现时间流逝地比自己感觉到的要慢特别多。“也许山区的天气比其他地方更特殊吧。”他想。
军队正在进入山谷中的一处较为开阔的地区,杜佩里耶不是很确定他现在到了哪个地区,早晨看的地图也没有特别标明。所以他希望在今天的战斗结束后去问问他认识的几名将军的副官,前提是他们都能完好的活过今天。
行动了不知多久,骑兵们注意到前方出现了一座不是很起眼的城镇,还有其边上的几个灰白色的大方块。直到他们再靠近一些时,才看清那是什么——“都停下!都停下!”杜佩里耶喊道,几个同样眼尖的骑兵也和他一起喊了起来。“前方大量敌军,不要再前进了,都停下!”
“谁去通知一下后方?”一位明显比杜佩里耶军衔高的军官向骑兵们喊道,瞬间有十几个人上前响应,但军官只在其中选择了两个人去向所属师的将军报告情况。长时间的奔波让人疲惫,马匹们也开始口吐白沫,但步子依旧走得很稳。在给马和人紧急补充水分的同时,杜佩里耶和许多人一起计算敌人的人数——“你数完了吗,马丁?”旁边的路易问道。
“一个方阵大概五六百人吧,加上骑马的和炮兵,至少有六七千人左右。你们看呢?”
“我已经放弃了,他们一直走来走去的,没法数。”布萨科摇着头走到了他们的身后。
“所以这不一定是他们的主力,对吧?”杜佩里耶猜测:“我们可是打过上万人的大战役呢。”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大部分士兵和后勤人员才匆匆赶来,很多人身上的硝烟灰还没有清理,伤口也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便开始与敌军对峙。后方响起了军乐,每响一段都会有军官大喊“共和国万岁”,士兵们也立刻跟着响应。在他们看来,面前的敌人由于之前的败绩变得死气沉沉,而己方将依旧高唱凯歌。
双方的战列步兵方阵之间的距离在整理完毕后似乎缩小了一点,但都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法军这边的炮兵借助熟练人员和火力的优势首先开火,很准确地击中了奥军方阵的边缘地带,奥军炮兵也立即反击。在骑兵团的左后方位置,几位将军与副官们终于结束交流,其中一位他认识的副官骑马冲到他们团的前面,在与团长对过话后又快速离开。“诸位公民!兄弟们!我们将准备出击去摧毁敌人的炮兵阵地!”团长转头面对着下属们,在炮火声中喊道:“注意不要混乱!各连队注意听指挥,不要让队员乱跑!“
杜佩里耶和战友们都发出了欢呼声。虽然杜佩里耶估计这次战斗他们这方不会损失多少人,但他依旧对那些不幸的人感到惋惜,也希望自己能和之前一样幸运。
“——弟兄们,拔刀!——小跑前进!”团长举起武器下达第一步命令。
金属的摩擦声震响于耳边,排在杜佩里耶后面的骑兵的马用脖子撞击努米比亚的后腿,使得努米比亚用力昂头长嘶一声。杜佩里耶的腿感觉到了努米比亚开始沸腾的肌肉,立即抓紧马缰,同时踢了踢马肚,引导努米比亚不要一下子冲出队伍。前方子弹和火药四散飞溅,很可能下一秒他就会被锋利的铁片撕得血肉模糊,但他还是在向前行进,一边忍不住深呼吸,使得鼻腔里充满了令其不快的烧焦味。有几个阵地的炮兵开始放下手头的活向奥军的步兵方阵跑去,这让他逐渐兴奋起来。
但这种气氛还没维持几秒钟,就被几个重物从远方急速打破。只听几声轰鸣,几个倒霉的骑兵便被炮弹炸得人仰马翻,导致队伍突然被分裂成好几块。“嘿!史坦林!快过来,不能和别人挤在一起!”杜佩里耶伸长脖子向一个差点被自己同伴受伤的马撞到的队员呼喊道。在噪音中他只能大概能从史坦林的嘴型上看出同伴努力地回应了自己。
“骑兵们——冲锋!”不远处的团长下达了最重要的命令。
许多骑兵吼叫着像闪电一样借用冲击力砍倒了不少敌人,其中有人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来到一些被抛弃的大炮旁边,下马将大炮推翻在烂泥地上,有的则拿走或破坏了填装火药的工具。杜佩里耶的小队冲到了一个没能及时撤离的奥军炮兵阵地前,他们本想用枪声吓走敌人,不料敌人们反而拿起手中的工具开始向他们反击。努米比亚咧嘴撞向一个敌人,但被那个人灵活的躲开了,下一秒那人拾起地上的刀就要向杜佩里耶的腰部砍去。杜佩里耶眼疾手快地驱使着马转向躲开攻击,同时扣下扳机,可惜只打中了地面。
正当杜佩里耶准备提剑刺向敌人时,敌人的头却突然从旁边炸开了。“路易!”杜佩里耶向尸体后面的人喊道:“小心,他们又来了!”
当拿着正在冒烟的枪的路易.毕沙罗没来得及回头时,另一把骑兵剑猛地打断了那个想要偷袭的敌人的攻击,剑从后脑勺一直穿透到牙齿边缘。之后剑猛地被拔出,在甩出一阵血花后又用力挡住了一次装药棒的攻击,同时那个帮助他们的人拉动胯下的黑马的缰绳,使得马的前蹄突然上抬,踢中了另一个敌人的前额。没等用装药棒的敌人再次反击过来,骑手果断地挥剑割断了他的喉咙。“你们俩没事吧?”那人喊道,没有去顾及自己军靴上染上了一大片敌人的血迹。
库尔贝华托少尉向他们点点头:“完成任务后你们就快点跟上大部队,奥地利人要组成新的方阵了。”
“明白了!”杜佩里耶发现自己现在才从刚才的打斗中反应过来。库尔贝华托向两人眨了眨眼,和他的部下们一同驾马离去。杜佩里耶赶紧翻身下马,用枪托将最后一个反抗的敌人打晕,随后和小队中的其他人一起将大炮破坏掉。再次上马时,他听到后方的鼓声离他越来越近,甚至有些方阵已经开始和敌人缠斗在了一起。
“也许今晚的饭也不能好好吃上了。”杜佩里耶有些无奈地想道,同时驱使努米比亚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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