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原文及配图版权归原作者及游戏出品方所有,本翻译仅供学习交流,任何形式的转载请注明出处。
芳川:先概述一下这次事件。这次案发地点是西森大厦一楼,大厦所有者西森修治被发现在自己房间内死去。第一发现者是大厦三楼租户岩代响子医生。西森的房门外有监视摄像机,死亡推测时间段内没有人出入房门。另外,房间虽有两扇窗户,司君和荻本源一郎在窗外修剪树木。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入窗户。西森房间是个被视线铸成的墙壁所包围的密室。那么,凶手是如何杀死被害人的呢?想要破解这个本案最大谜题,通往真相的道路仅有一条。首先需要考虑的是这个问题,凶手如何潜入西森的房间?西森房间的门外有监控摄像机,窗外有司君的视线,不论从门还是窗都不大可能。(注:芳川树为本作主角,受冥界阎魔委托破解谜案)
丸之内:所以我才头疼啊。要说有哪一边出错的话,比起不会错的机器,还是人类的眼睛更不靠谱。说谎有可能是下意识的,也可能有所企图,也就是说,司君,你说谎了。(注:丸之内也是阎魔为芳川树召唤到冥界的助手)
天野司:为什么会扯到我啊?我没有说谎!(注:天野司这次终于被阎魔召唤到冥界来了)
芳川:唉,请想一想,凶手不可能在不被目击的情况下潜入房间。诚实接受这个事实吧,凶手没有进入西森的房间。
丸之内:诚实是美德,可警察是靠怀疑来工作的。难道你不是吗?
芳川:可如果那的确是真相,怀疑也无济于事。凶手没有进入西森的房间。换句话说,凶手并非在西森房间杀人。西森在自己房间之外的地方被杀的。
芳川:凶手在别的地方作案的话……尸体是事后才被搬运到西森房间的。
芳川:这些我会一一道来。总而言之,凶手没有进入西森房间。进而,凶手是在西森房间之外的场所作案。根据这两点继续推理,考虑一下最初的那条线索,那就是馆山邦雄的证言。西森修治的高尔夫球友馆山邦雄在是上午十点整拨打西森手机电话。关于这通电话,馆山作出过这样的证言,当时丸之内警部问他听到了什么声音……馆山说“没有。除了西森的声音外,什么声音都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
芳川:馆山的证言和《阿迦奢》所写事实产生了矛盾。“西森大厦隔壁就是名为至法寺的寺庙,每日白天都会以一小时为刻度敲钟。因相距太近,大厦里头也能听到钟声”。西森大厦隔壁有寺庙,白天每隔一小时就会敲钟。而且,大厦里也能听到钟声。这就和馆山证言冲突了。(注:《阿迦奢》为冥界记录人间犯罪的书,谐音阿加莎)
丸之内:馆山给西森打电话的时间是十点整……啊!对啊!通话时应该能听到钟声才对。
芳川:没错。上午十点寺庙会敲钟,手机里肯定会传出钟声,但是馆山却没有听到钟声。明明应该听到,却说没有听到,馆山说谎了吗?可他和这起案件没有任何关联,没有理由说谎。西森更不可能离开大厦,去钟声无法传达的地方。那么,大厦内有没有钟声无法传达的地方?
芳川:正因为钟声很响,可能的场所仅有一处。钟声无法传达的地方,只有装备隔音设备的演奏室。这通电话告诉了我们西森十点整仍然活着……而且还告诉了我们,十点整时西森实际上身处演奏室中。
丸之内:西森不可能离开自己房间。他从房间出来就会被监控摄像机拍到。怎么可能离开自己房间?
芳川:接下来,请考虑一下这个问题,西森如何离开自己房间?上午十点整,西森接到馆山邦雄电话时身处演奏室,这一点确凿无疑。西森该怎样在不被监控拍到的情况下,进入演奏室呢?司君和荻本源一郎来到停车场工作是上午九点二十分,在这个时间点以前,避免被监控摄像机拍到是可能的。西森确实在自己房间的时间只有正冈有纪来访的九点十分。正冈有纪来了不到一分钟就离开了,西森之后的动向便不得而知。所以,西森是在九点十分到九点二十分之间,从自己房间翻窗前往演奏室。
丸之内:翻窗吗……这样的话就可以不被监控摄像机拍到了……
天野司:请等一下!西森先生可是因双腿骨折坐轮椅了啊,他怎么可能翻窗呢。
丸之内:对啊,她说得对。西森没有他人协助是不可能翻窗的。
芳川:那就请思考一下西森能够独自翻窗的理由吧。关于这个理由……重点在于西森房间的荧光灯。
丸之内: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怎么突然说起荧光灯来!
芳川:我当然没有说笑。西森房间荧光灯的光,照出了真正的西森。
芳川:且容我说明。《阿迦奢》中有关荧光灯的描述有两处,一处是九点零五分,寒川则行拜访西森时,“天花板坏了的荧光灯一闪一闪,照着西森的秃头也一闪一闪的”;另一处是九点十分,正冈有纪拜访西森时,“西森的秃头在天花板明亮的荧光灯照射下闪闪发光”。这两处都描写了西森房间的荧光灯,可是内容却有所不同。
天野司:不同……不都是荧光灯和秃头在发光吗?有什么不一样?
丸之内:非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秃头发光的样子吧。
天野司:秃头发光的样子……哈哈哈,那怎么会和案件有关。
芳川:寒川则行看到的西森秃头发出一闪一闪的光。紧接着正冈有纪看到的却是闪闪发光。
天野司:这是怎么了!西森先生的脑袋出什么问题了吗?
芳川:西森的头没有什么问题。出问题的是照射西森秃头的荧光灯。西森秃头之所以一闪一闪,是因为荧光灯管时亮时不亮。接着,秃头闪闪发光是因为换了根新的荧光灯管。寒川来西森房间的时间是九点零五分,正冈在九点十分前来时荧光灯已经换了根新灯管。是谁换的?
芳川:可是通过监控视频来看,寒川在西森房间逗留时间不到一分钟。这么短时间就能换好灯管吗?
芳川:两者都不可能。根据监控视频,寒川则行离去和正冈有纪前来这段时间内没有任何人进入西森房间。
芳川:如果不是寒川则行更换灯管,可能性就只剩下一个,西森自己更换了灯管。更换天花板的灯管这个行为证明西森其实能正常站立行走。
丸之内:能站立行走……可西森的双腿骨折经过了医生诊断,难不成连医生也被骗了?
芳川:医生不是被骗,而是说谎。诊疗西森双腿骨折的人,正是大厦三楼岩代整形外科的岩代响子医生。她拖欠了租金,西森以免租金为由利诱她作出虚假诊断。西森双腿骨折时,没有叫救护车,而是叫岩代医生。这是因为若是叫救护车的话,就不能假装双腿骨折了,和西森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的救护人员不可能协助他进行伪装。所以他才叫来了岩代医生。
天野司:他特地坐上轮椅,装作行动不便的样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芳川:这个问题之后再说。现在该考虑的是九点十分后,西森从自己房间翻窗离开,他的目的地是哪里?
芳川:回忆一下馆山证言和钟声的矛盾。十点,西森接到馆山电话时身处演奏室。也就是说,西森在九点十分到九点二十分之间,前往的地方是演奏室。
丸之内:唔……如果西森没有骨折的话,的确有可能前往演奏室。可是他到底为什么去演奏室呢?而且为什么故意避开监控摄像机,不得不翻窗呢?这根本不像是被害人,反而像凶手的行动了。
芳川:没错,正是因为西森的可疑举动,这次事件才变得麻烦起来。接下去请思考西森如此行为的理由。西森为什么要去演奏室?西森为回避监视摄像机,从自己房间翻窗前往演奏室,他的目的是什么?
天野司:该不会……他是被什么人给叫过去的?他不想被其他人知道他和某人约好在演奏室见面。
丸之内:避人耳目地赴约才奇怪吧。他会不会并非去赴约,而是想在那里埋伏某个人。所以才需要避人耳目……
天野司:唔……还有别的理由吗……演奏室是演奏乐器的地方,他会不会单纯只是想演奏乐器?喜欢乐器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秘密……
芳川:他是犯人,只不过在这个时间点他是另一桩罪行的犯人。
芳川:西森大厦在杀人事件以前还发生过别的事件。《阿迦奢》有如下记载,“有人恶作剧,把那架钢琴的音准弄得乱七八糟。不管调音修正几次,立刻又会被恶作剧。从时间段来看,好像不会是乐器店的店员捣鬼,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恶作剧”。最近演奏室里的钢琴多次被人恶意弄坏音准,所以西森为了当场抓住犯人,亲自前往演奏室埋伏。馆山十点整是给西森打电话时,西森的反应是“他说正在忙,等会儿再说。他就是很想尽快挂断电话的样子”。那是因为西森不知道犯人何时会进入演奏室。
天野司:原来如此……像西森这样的小气鬼肯定饶不了连续恶作剧的犯人。
芳川:不能装监控的理由有两点。一,西森很吝啬,不舍得监控摄像机;二,装监控的话必然有工人要进出,难保犯人不会察觉。如果犯人不再恶作剧就不可能在现场抓现行,监控就没有意义了。西森为了让犯人疏忽大意,先假装骨折无法走路,再亲自前去埋伏。他避免被监控摄像机拍到而翻窗,同样是为了不让犯人察觉。
天野司:真是煞费苦心啊。为了这点事就逼岩代医生帮忙作虚假诊断……
丸之内:可恶作剧的犯人却迟迟不出现……反而出现了杀害西森的犯人。
丸之内:唔……虽然明白了被害人的行动,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西森被杀后,他的尸体会在自己房间里被发现……
芳川:西森上午十点整在演奏室,这一点没有问题。那么他接下去做了什么?从九点四十分到十点三十五分,坂井纯一都在玄关大厅涂墙。如果西森从乐器店的员工入口走出,坂井肯定会注意到。可是根据《阿迦奢》上坂井视角的描述,坂井没有看到他。西森死亡推测时间的下限室十点三十分,而到十点三十五分为止,玄关大厅的坂井都没有看到西森,这就意味着……
芳川:没错,西森进入演奏室后就没有活着走出西森乐器店。换句话说,西森是在乐器店,很可能就是在演奏室内被杀的。真正的杀人现场不是西森的房间,而是演奏室。
芳川:现在整理一下到目前为止的推理。死亡推测时间内,凶手不可能在无人目击的情况下出入西森房间。因此,西森是在自己房间以外的场所被杀的。然后西森是何时离开自己房间的?让我们推论被害人的行动,九点十分正冈有纪来访时,西森身处自己房内这一点没有问题。接下来监控视频里没有西森走出房门的影像,那么他肯定翻窗了。正冈有纪离开到司君九点二十分着手工作这之间,西森从房间窗户翻出,再由厕所窗户翻回大厦。厕所有扇大雾化玻璃窗,很方便就能进入。西森在九点零一分去厕所打开窗户上的锁,翻窗进入后为消除痕迹就重新锁上了。接着,从厕所翻窗进入大楼的西森,通过玄关大厅的员工入口进入乐器店里演奏室,为了抓住调乱钢琴音准的恶作剧犯人而埋伏在那里……为此他不惜装成骨折,避开监控摄像机……
芳川:此时犯人开始行动了。西森挂断馆山的电话后,在死亡推测时间的十点至十点半之间,想要再次搞坏钢琴的犯人来到演奏室。他与在此埋伏的西森发生冲突,就这样杀死了西森。杀人后,凶手就逃离了现场,西森的尸体就那样留在了演奏室。
天野司:原来……钢琴恶作剧的犯人就是杀死西森现实的凶手吗?
丸之内:嗯……芳川君的推论听起来确实有道理。但是,突然说被害人自己跑到演奏室,还死在了那里……我还是有点怀疑。有没有证据能证明被害人是在演奏室被杀?
芳川:请想想这件事,凶手使用的凶器到底是什么?被害人西森被钝器殴打头顶致死,凶器是细长型、圆筒状的钝器。
丸之内:嗯,可我仍没有找到凶器。我想凶器是被凶手给带走了……
芳川:目前为止的推理已经证明真正的杀人现场在演奏室。既然如此,凶器会是什么呢?在西森房间听说凶器是圆筒状钝器时,丸之内警部,你当时想到了什么?
丸之内:那个时候我巡视房间……对了,我看到了备用轮椅的钢管部件。可不能抡着轮椅打人吧。
芳川:的确,轮椅是不行的。然而,抡折叠椅打人是可行的。演奏室里有折叠椅,和轮椅一样,折叠椅也有细长型、圆筒状的钢管部件。
丸之内:唔……有必要再去调查一下了。要是能在那上面发现血迹的话,就可以证实西森在演奏室被杀了,这么一来……
芳川:大概凶手在恶作剧被发现后,情急之下随手拿起现场的折叠椅朝西森头顶打去。西森试图抓住恶作剧犯人,反被杀死了。
丸之内:唔……也有可能是凶手被西森骂到勃然大怒吧……不管怎样都很有可能。
天野司:那接下来只需要找到钢琴恶作剧的犯人就行了。
丸之内:可是还有个重要的问题没解决。西森是在演奏室被杀的,尸体却在自己房内被人发现。凶手在演奏室杀人后,特意把尸体搬到西森房间去了吗?为什么要搬尸体?怎么搬的尸体?
天野司:你一说还真是……西森在十点到十点半之间被杀,岩代医生在十点五十分发现尸体,从监控视频上看这段时间里肯定没人进入过西森的房间。停车场的我和荻本先生可以保证也没有人从窗户进入。凶手不可能把西森先生的尸体搬到他的房间啊。到底是怎么把尸体搬运到西森先生房间的啊?
丸之内:花了这么长时间推理,居然还没破解密室之谜。只不过是把最开始的“凶手如何潜入西森房间”这个问题换成了“尸体如何搬到西森房间”而已嘛!
芳川:当然可以。好了,下一个要推理的就是如何搬运尸体。西森的房间被监控摄像机和目击者的视线所包围,成为了众所周知的密室。不论是凶手还是尸体都不可能偷偷进入房间。不过,正因为乍看之下绝无可能,才存在唯一特定的手法。想想看,从死亡推测时间到发现尸体的十点五十分之间,房门只打开过一次。那是什么时候?
天野司:只打开过一次?你该不会是在说十点五十分岩代医生发现尸体的时候吧?
芳川:正是。房门打开就那么一次。监控视频显示,十点五十分时岩代医生开着房门就那么冲进去。西森的尸体就是在那时被搬进他的房间。
芳川:房门大开时,监控摄像机的镜头就被挡住了。还记得岩代医生发现尸体时的样子吗?“仿佛看到了房内什么异常,她呆立在原地。五、六秒后,如同诅咒被解除似的,岩代医生冲进房间。房门依然大大敞开着”。在监控摄像机没有拍到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那就是解开这起事件真相的最后一把钥匙。
首先,岩代医生从三楼自己诊所拿了台轮椅,让尸体坐在轮椅上。电梯位于监控视野之外,所以她可以放心推轮椅进出电梯。然后,她必须把尸体搬到西森自己的房内,可那样就会被西侧一楼走廊的监控给拍到。好了,她该怎么办呢?她所使用的,正是之前司君对丸之内警部提过的手法。就是把房门大大地打开,遮住监控摄像机的镜头。岩代医生先是让尸体坐在轮椅上,推到墙角的监控死角。紧接着,她站在西森房前,将房门大大地打开,假装发现尸体。接下来她在房门敞开的情况下,假装冲进房内。可实际上她没有冲进房内,而是把装有尸体的轮椅推进房内。因为敞开房门的关系,监控摄像机什么也拍不到。她就这样把尸体装在轮椅上搬运到房间里。之后,保安看到监控视频而赶来,她就装成一副尸体早就在那里的样子。西森的房间里除了尸体所坐轮椅外,还有一台轮椅。这两台轮椅就是昭示一切事实的证据。一台是西森翻窗后留下的轮椅,而尸体所乘那台是岩代医生用来搬运尸体的轮椅。也就证明了西森没有使用轮椅,他在演奏室被杀后,再被岩代医生用诊所轮椅给搬运到房间……如此,这间被视线组成的铁壁所包围的密室,便在无人进出的情况下出现了尸体。
丸之内:如果不是凶手的话,她有什么必要那么麻烦地搬运尸体?
芳川:岩代医生为西森骨折作出过虚假诊断,如果西森在自己房间以外的场所被发现会怎么样?人们会知道他是可以行走的,进而会知道岩代医生作出了假的诊断。因此发现尸体前的她才那样恐慌。
芳川:请看《阿迦奢》这部分记载,“当然,她知道原因何在。万一那件事要是暴露了的话?我的行医执照就会被吊销了吧?要是没有接受那件事就好了……她站在西森修治所在的房间外,敲了敲门”。她心怀被吊销行医执照的不安,才会搬运尸体。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
丸之内:唔……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是,但是为什么岩代医生会去演奏室呢?
芳川:岩代医生想必问过西森伪装双腿骨折的理由吧。要作假诊断的话,应该会问问理由。于是她就听说了在演奏室埋伏的事。担心埋伏是否成功,岩代医生就前往查看情形。
天野司:不过这就奇怪了。《阿迦奢》描写的是她十点五十分前往西森房间发现尸体的情形啊。《阿迦奢》的记载是谎言的吗?
芳川:《阿迦奢》的记载非但不是谎言,反而极其真实。关于岩代医生是这样描写的,“她站在西森修治所在的房间外,敲了敲门”。乍看之下,这里似乎是在说岩代医生坐电梯到一楼,站在西侧西森房间的事。但,“西森修治所在的房间”并不等于“西森修治的房间”。如果写的是“西森修治的房间”,那指的就是西侧他的房间。可写的是“西森修治所在的房间”,而他当时身处演奏室,这里所指的当然就是演奏室。另外,还要留意此处没有西森尸体坐在轮椅上的记载。那是因为西森把轮椅留在自己房间了,现场当然没有轮椅。还有,这段文字没有任何地方提到她是在十点五十分发现尸体。因为实际上她早在之前就发现尸体了。在坂井纯一离开玄关大厅的十点三十五分起到十点五十分之间,岩代医生去了演奏室,发现了尸体。
芳川:刚才证明了岩代医生在演奏室发现尸体,再搬运尸体到西森房间。根据上述推理,岩代医生不可能杀人……请考虑一下,被害人在九点十分到九点二十分之间前往演奏室,然后于十点至十点半之间在演奏室被凶手杀害。这一事实中存在着推导凶手身份的重要线索,十点至十点半之间去过演奏室的凶手是谁?我们已经证明西森修治在上午十点整身处演奏室,而死亡推测时间是十点至十点半……坂井纯一在一楼玄关大厅涂墙,前往演奏室不得不经过乐器店的员工入口,进出必定会被坂井纯一目击。根据《阿迦奢》的记载,九点四十分到十点三十五之间,出入员工入口的唯独一人。去演奏室杀死西森的只可能是这个人。那就是在定时巡逻时进入乐器店的这个人……凶手是青田丰,除他之外别无可能。
芳川:没有。《阿迦奢》的坂井视角部分有如下描述,“从九点四十分在玄关大厅涂墙起,他已经看到五个人了”。接着列举了他看到的五个人,之后“不到一小时,就出现了这么多人”。也就是说,坂井看到的人就是上述这五个人。
丸之内:五个人是……熊谷,松永,正冈,青田,寒川。
芳川:没错。如果坂井杀了西森,那么西森也应该是他“看到的人”。因为不大可能在不看被害人的情况下杀人。换句话说,坂井没有见到西森。那么,坂井就不可能是杀死西森的凶手。
丸之内:原来如此……这是因为《阿迦奢》的存在才能成立的推理啊。
天野司:但青田之外的人没有作案的可能性吗?凶手在九点四十分坂井先生到达玄关大厅之前就去了演奏室,然后一直潜伏在那里,等坂井先生十点三十五分离开后再走出演奏室。那样的话,青田以外的人就可以在不被坂井先生目击的情况下杀害西森先生了。
芳川:不,这不可能。九点四十分以前到演奏室,十点三十五分之后离开的话,在这之间就没有不在场证明了。可是,青田以外的所有嫌疑人在这段时间内都被监控摄像机拍到过。熊谷是九点四十七分,松永是九点五十五分,正冈是十点零二分,寒川是十点十三分。也就是说九点四十分到十点三十五分之间,他们都不可能潜伏在演奏室。那么能够杀死西森的人就是九点四十分到十点三十五之间唯一能去演奏室的人,就只有青田。
芳川:在演奏室对钢琴恶作剧的犯人也是青田。青田在十点后乘巡逻来到演奏室,又一次捣乱钢琴音准。埋伏在演奏室的西森忽然现身,对青田大加指责。青田怒不可遏,挥椅子将西森殴打致死。之后,青田就离开了现场。演奏室装有隔音设备,因此在玄关大厅工作的坂井纯一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十点三十五分,结束一楼工作的坂井到二楼去了。此后岩代医生前往演奏室,发现西森的尸体。岩代医生当时立刻想到不能让“无法行走”的西森在自己房间之外被发现……被发现的话,自己作出虚假诊断的事就会败露。于是她用轮椅将尸体运送至西森的房间,而她这番行动令真凶青田大为错愕。十点五十分岩代医生“发现”西森尸体时,《阿迦奢》的青田视角有如下记载,“西森修治死在自己房间里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青田内心错愕地叫道”。乍看之下似乎是不相干的人在惊讶。但青田并非因为西森被杀而惊讶,而是因为发现西森尸体在他自己房内而惊讶。因为青田心知西森死在演奏室里。
天野司:《阿迦奢》的文本背后居然隐藏了这么多内容。
丸之内:总而言之……这次案件给被害人西森与岩代医生这些凶手之外的人的行动而搅乱。青田的犯罪行为其实很单纯,只是恶作剧被发现引起的冲动性杀人。可一味追寻凶手的行动却无法找到真相。每次都多亏有你来引导警察……真是万分惭愧。司君,真是对不起我怀疑了你。
丸之内:唉,我无话可说。又看走眼了,或许我该退休了……
芳川:嘛,多亏有丸之内警部搜查,我们才能有证据找出凶手。
丸之内:有你这番话,真是多谢了。但我不想欠你人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丸之内:行了,我该去找青田和岩代医生问话了。告辞。
本章使用了一点叙述性诡计,所以对翻译词句必须更加斟酌。为了叙事通畅,我习惯把“犯人”都翻译为“凶手”。可不料在解答里出现了两种不同的“犯人”,让我无法保持全文直译,最后只能将原文全部打碎重新阐述……
另外,本章一大关键线索是西森光头在荧光灯下反射出了不同光芒。原文为“そのたびに西森の禿頭も明滅した”和“西森の禿頭が、室内をあかあかと照らす天井の蛍光灯の光を受けてつやつやと輝いていた”,我翻译成“一闪一闪”和“闪闪发光”了。也许有人认为这两个描述是相同的,因此答错了题。那你答错的原因完全归咎于我,和大山诚一郎老师无关。
评论区
共 8 条评论热门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