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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川:这次案件被害人是“SAEKI白金熟食店”的佐伯进社长。他倒在自家床边缝隙,头部遭到钝器击打致死,尸体被家政女佣发现。死亡推测时间是夜晚十一点半倒十二点半之间,他家的安保系统被关闭了,应该是身边亲近人物所为。可是嫌疑最大的被害人四位儿子都有不在场证明,这四个人都不可能去社长家杀害社长。然而,家里社长已经死去是毫无疑问的。那么,是谁用何种手法杀害了社长……这就是本次事件最大的谜团。(芳川树:本作主角,受冥界阎魔委托破案)
天野司:我完全搞不懂……(天野司:摄影专业大学生,死神体质)
芳川:那么就来探讨一下如何将不可能变为可能,找出完美无缺的不在场证明的漏洞。首先要考虑的是,能够杀害被害人的是谁?
芳川:那么,能够杀害被害人的是谁呢?先确认各个嫌疑人在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的死亡推测时间内的不在场证明。首先,长子仁在二号店和店员共同加班到一点钟。接下来次子义男在离公司三十分钟车程的赌博酒吧,义男在酒吧从十一点待到次日六点。再来看三子礼人,他在公司干完派对收尾工作后就回家了,到家时间是十一点钟,自那以后他就和家人在自家卧室直到早晨。最后是四子智,他和司君一起参加了二次派对,期间离席时间不到五分钟。在这四人中,能够杀害被害人的是谁?
丸之内:嗯,我也多次确认过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没有人具备去社长家杀人的时间。
芳川:的确,没有人有时间赶往偏远的社长家。但是,用五分钟时间杀死被害人是可能的。也就是说,能够杀害被害人的就是四子智。
天野司:你该不会想说这样就破案了吧?如果这样就算破案的话,根本就不需要《阿迦奢》和芳川先生了。(《阿迦奢》:冥界记录人间犯罪的书)
丸之内:就是说啊。要是这么简单的话,我就不用每次都绞尽脑汁,更不用来这里了。你或许不晓得,来这里一趟可痛了!
芳川:当然,真相远远不尽于此,还有重要问题未解决。智离席时间不过五分钟,在这么短时间内能杀人就意味着……被害人就在离酒吧五分钟步行距离的地方。
丸之内:社长在酒吧附近?离开派对后,社长有说过想去酒吧吗?
芳川:不对,社长提前离开派对后直接回家了,有多人证词可以证明。对吗?丸之内警部。
丸之内:没错,这一点我可以担保。但是这么一来,社长就不该出现在酒吧附近了,智也就不可能犯罪了。
芳川:为何社长会出现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呢?只能是某人将社长带到了那里。
丸之内:那可奇怪了,派对结束后他始终和司君共同行动,不是吗?他不可能去社长家。再说了,如果可以把社长带出来的话,直接在家里杀掉他不好吗?
芳川:如你所言,智无法把社长带出家门,因此我才说是某人。如果没有智以外的人将社长带到酒吧附近的话,智就不可能犯罪。也就是说,本案存在共犯。
芳川:一切建立在只有智能够杀人的基础上,只有这个可能。那么,能够将社长带到酒吧附近的共犯是谁?社长离开派对的时间是七点零五分,他最快到家时间是七点三十五分,智杀害社长的时间是十一点半到十二点之间,而社长家到二次派对酒吧的距离是三十分车程……那犯人必须在十点半之前将社长从家里带出去。那么,在这个时间段内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是谁?次子义男从十一点到次日造成六点半都在赌博酒吧,在这之前没有不在场证明。因此他可以在八点半派对结束后,前往三十分钟车程的社长家……不论如何他令社长失去了意识,将社长搬上车。他也是在这时为片山关掉了安保系统。然后他又用三十分钟回到公司……将载有社长的车停在酒吧附近。只要在十点半从公司出发,他就可以在十一点赶到赌博酒吧,时间很充裕。在这之后,在二次派对上智抽身离席,杀死车里的社长。如果没有义男帮忙将社长带出家,智不可能杀人。毫无疑问,义男是智的共犯。
天野司:可是,如果义男把社长带到了酒吧附近……那社长不就也在公司附近了?这样的话,留在公司的礼人不是也可能犯罪吗?
芳川:礼人不可能杀人。请回想《阿迦奢》的这部分记述,“公司大楼一过九点就会把所有出入口都锁上,不用钥匙卡解锁就没法进出,所以有留下我使用钥匙卡的记录。看一眼记录就知道我离开公司的具体时间了”。礼人在十点离开公司,十一点回到家,有家人证言佐证,这确凿如实。死亡推测时间的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礼人在自己家中。
丸之内:把社长带出来的是义男……杀死社长的是智……两人是同犯这没有疑问……但是为什么他们要用这么麻烦的步骤呢?义男直接在社长家里杀人不结了吗?
芳川:如果义男在社长家里将社长杀害,那么死亡推测时间就是九点前后,那样一来,义男的不在场证明就不成立了。
丸之内:唔……这样的话,想都不用想,义男就是凶手了……
天野司:那为什么不在社长回家前就把他带到酒吧附近呢?那样无需义男协助,智店长独自就能犯罪了。
芳川:若在社长回家前袭击社长,智会产生许多不便之处。第一,那样社长离开派对回家就没了第三者的证言。于是,自然有人会想到社长留在公司、没有回家的可能性。接着,就会有人开始怀疑离席五分钟的智。第二,这样就没有机会关闭社长家的安保系统了。安保系统没有关闭,片山就不可能入侵社长家,也就无法嫁祸片山了。
芳川:他们计划的一切都是为了创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天野司:唔……我真没想到会有共犯,但我的确被你说服了。
丸之内:我还有异议。被害人的尸体是在家中被发现的,并不是酒吧附近的车内。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家中,这一点还没弄清。
芳川:没错,事件还没有结束,还有谜团。尸体在家中,即意味着有人将尸体搬运到了那里。是谁将被智杀害的社长尸体搬到了社长家?发现尸体的时间是次日早晨七点,在十一点半到七点之间,能够搬运尸体的人是谁?这段时间里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是谁?先来看看义男,他直到六点半都在赌博酒吧。而礼人十一点半回家,然后和家人一起待到早晨。然后是智,他在两点送完司君就回家了,回家有家人作证。剩下只有就是长子仁。他在二号店工作到一点,然后自称回家。但他独居,没有人能为他作证。他可以在一点以后前往酒吧附近把车开走……将车上的社长尸体搬到社长家。也就是说,仁、义男、智三人都是共犯。
芳川:搬运尸体的只可能是仁,毫无疑问,他就是共犯。
丸之内:那凶手就是仁、义男、智三人了,这样推理就结束了吧?
丸之内:女佣的电话?啊,十一点五十六分的那个。“通知我第二天七点钟和往常一样来做早饭”的那个电话,怎么了……
天野司:啊!对啊!社长不可能打那个电话!在车里失去意识的社长怎么可能打电话给女佣呢?
丸之内:你说得对……这很可疑!你之前说智在十二点之前用五分钟时间杀死了社长,如果你说的是真相,难道他是在社长打电话期间杀人?女佣不会有所察觉吗?
芳川:那么就来思考这最后的谜团。社长在酒吧附近的车内就那样被杀了……他不可能在十一点五十六分给家政女佣打电话,给女佣打电话的人是谁?能够代替社长打电话的人,除了声音相似的礼人外没有其他可能。礼人一开始就在派对会场偷走社长的手机,然后在十一点五十六分冒充社长给女佣打电话。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人认为社长在十二点时还活着。这样就让丸之内警部误认为智不可能杀人。至于手机,礼人可以在次日前往社长家把手机扔在玄关处,让搜查人员发现……或者是仁在搬运尸体途中前往礼人家回收手机,之后再丢在社长家玄关。从结果而言,所有嫌疑人都拥有了完美无缺的不在场证明。将社长从家中带出的人是义男……在死亡推测时间内杀死社长的人是智……把尸体搬运至社长家的人是仁……给女佣打电话的人是礼人。换句话说,凶手是仁、义男、礼仁、智这四个人,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天野司:请看一下《阿迦奢》的第二问!芳川先生,凶手那一栏你填的是智吧?这不是和芳川先生的推理产生矛盾了吗?
芳川:你才该好好读一下《阿迦奢》问题。它问的是,“杀死被害人的人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动手杀人的那一个人,除佐伯智外没有其他选择。
天野司:啊……原来是这样……确实,杀人的只有一个人……
丸之内:但是兄弟四人皆是共犯这种事……为了全员的不在场证明都能成立,竟然实施如此繁复的计划……
丸之内:儿子们全要杀父亲,这实在是始料未及。真是令人发指!我要尽快逮捕他们,叫他们坦白交代才行。
丸之内:是的,司君在两次派对都拍了照。我刚让部下把照片洗出来,就被叫到冥界来了。
天野司:这、这是……和那张照片上的烧伤同一个位置!
丸之内:也就是说……轻井泽纵火事件以及把你推下楼的犯人就是佐伯智?
芳川:我不知道。但这处烧伤绝对是我在轻井泽看到的那个。
丸之内:唔……看来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佐伯智了。好,我现在就回人间找他问话去,有什么结果再来这边。
天野司:可佐伯智真的是芳川先生目击的纵火犯吗?为什么他要杀害芳川先生的父亲?
芳川:我不知道。只不过……父亲一直很痛苦,他为自己不得不为各种人辩护而苦恼。也许从父亲担当辩护人的那起伤害事件背后就是佐伯智。但不管怎么看智都是罪犯,父亲无法原谅自己,只好拒绝辩护。
天野司:竟然为了这种理由……最终他连芳川先生都要迁怒,而且还杀害自己的父亲……简直罪大恶极,我绝不原谅他。
芳川:所有案件都因佐伯智而起吗?如此一来,终于可以……
丸之内:佐伯仁、义男、礼人、智四人已因涉嫌杀害佐伯进遭到逮捕。
丸之内:不是,我在那边已经过了好多天了。而且,佐伯智也自白罪状了。杀害社长的主谋就是佐伯智。他借助其他兄弟对社长的怨恨,设计了全员合谋的谋杀计划。但是,佐伯智其实另有目的。“那件事被老爸发现了”,这是佐伯智的原话。
丸之内:就是你的事。五号店开业前,佐伯进曾勒令智去自首。佐伯进知道了你被从大楼推落的事,便去盘问智。智舍不得好不容易到手的分店,便将社长杀死。
丸之内:他对那件事缄口不说。不过很快就水落石出了,和你有关的这两件案子的凶手肯定是佐伯智。总算逮住他的马脚了,涉嫌轻井泽纵火事件和你的坠楼事件,佐伯智会再次被批捕。
芳川:可想要坐实轻井泽纵火事件仍很困难。没有物证,凶手也没有坦白……
丸之内:不会,我想很快就能结案了。不管是怎么样的案件,只要有你不懈追求真相的话,一定迎刃而解。剩下的事情就请交给我吧。恕我失陪了。
天野司:我也不能在这干等着,必须跟薰检察官报告这件事才行。那再见了,芳川先生,下次就在人间再会吧!
天野司:一定能回去的!因为我离不开芳川先生。如果没有芳川先生的话,无辜的我不知会被逮捕多少次。一次又一次地被怀疑杀人……但我相信芳川先生一定能看穿真相,所以一点都不害怕。
天野司:我和薰检察官还有丸之内警部,我们都在人间等你噢,约好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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