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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结束后,电子烟花的声音“砰”“砰”响彻云霄。“SAEKI白金熟食店”五号店的自动门打开了。等候多时的客人涌入超市,争相抢购着每袋十元的鸡蛋与五盒一百元的纸巾。最抢手的商品是仅售八百元的黑毛和牛后腿肉,每人仅能购买一件,限定三十份。
“SAEKI白金熟食店”的商品比普通超市略微高档一些,性价比相当划算,因此消费者评价颇高。昨天晚上天野司在邮箱发现五号店开业酬宾的传单,想起自己好久没尝过牛排味道,她怀着必胜决心早早就寝了。
她本以为提早一小时就稳操胜券,不料等她九点到店时,商店前已经排起三十人以上的长龙了,这令她品尝便宜牛排的机会便渺茫了许多。其他人想必也是这么想的吧。人们摩肩擦踵,一步赶着一步,仿佛在人潮中游泳一般前进。司左右皆是杀气腾腾的老阿姨,她被两边压制着喘不过气。
事到如今,司好不容易找到的便宜牛肉就要被人抢先一步了。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不料被身边怀着同样斗志的老阿姨粗壮的小腿绊住了脚,司一下扑倒在地。
非洲大草原。无限延展的蓝天。司懒洋洋地在吃草。诶?草?
顺着地震声响方向望去,她看到地平线烟尘四起,有什么东西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朝这边接近中。
但地震声响霎时逼近眼前,司和伙伴立刻被巨大象足踩在脚下蹂躏。
刹那间司腾身站了起来,接着她马上又因为全身剧痛躺倒在草原,啊,不对,躺倒在床上。
发问的男子坐在床边,他差点被司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这位陌生男子戴着“SAEKI白金熟食店”的围裙。
“这里是商店附近的诊所。客人您…丧失意识了,所以我们把您送到这儿来。我是‘SAEKI白金熟食店’五号店副店长,敝姓浅井。”
商店……客人……丧失意识?对了,我确实在开业酬宾活动上……
发黄发皱的斑驳墙壁,感觉快坏掉了的窗户,还有一张空病床,从侧面甚至能看到暴露的弹簧。
看到这些后,司总算回忆起了一切,为何自己会身处此地?为何自己全身剧痛?恐怖的景象在她脑海里闪回着,这令她心神不宁,只好不再回想。
有个白衣老人晃晃悠悠地跟着浅井走近房间,他看了看司的脸,“嗯”“嗯”地点了点头,接着开始敲打司的身体各个部位。
司本想大声斥责,可由于一用力就会增加疼痛。怕痛的她只能闷声。
司还来不及出言抗议,浅井就满脸欢喜地深深鞠了一躬。
丧失意识一个小时以上,怎么想都不至于毫发无伤,司忍不住问道。医生却简短回复道:
如果有客人在开业酬宾活动受伤的话,会使店铺产生消极口碑。本来这件事应该会报警吧,甚至上新闻也有可能。
看到司这副夸张的样子,原本松了一口气的浅井脸色发青,说:
“怎么说呢,你如果实在担心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去别的医院。”
果然不愧是副店长,感觉非常敏锐。浅井长吁一口气,重重地点了头,说:
“就是今天促销的商品吧?那种东西不管是五份还是十份……啊,五份的话,现在就可以让您带回去。鸡蛋和餐巾纸的话也请尽管开口。”
如此一来,司以一个星期全身淤青的代价换来了意想不到的黑毛和牛与“SAEKI白金熟食店”的终身特别服务。更棒的是,副店长一听说司是摄影师就提出可以在杂志上刊登她的照片并署名。收入姑且不论,司欣喜地认为这总归是份很棒的工作经历。
正因为这般因缘际会,司才被邀请参加了“SAEKI白金熟食店”创业三十周年纪念派对。
司到访位于团子镇的“SAEKI白金熟食店”总公司。
因为是有钱人聚集的上流派对,司绞尽脑汁思考要怎样搭配上档次的服装,最终她认为不如就穿休闲装,作出一副“为了工作才来”的模样,所以她选择了牛仔裤和衬衫的组合。
实际踏入大会议室装饰成的派对会场后,她心中暗自庆幸没有穿什么华丽礼服。出席者大约有一百人,大部分都是西装革履的从业者,剩下的是同样穿西服的女伴。
除了浅井以外,司只见过五号店店长亦是社长幼子——佐伯智。他三十七岁,算是可以称作中年人的年龄,不过看上去只有三十左右。他是个总在冷笑的冷酷男性。
听副店长说和外表不同,佐伯智是个相当居家的爸爸。如果他没有妻儿的话,司几乎想要对他发动攻势了。(这句话我没读懂,主语不明,不过不是关键词句,请忽视就好😆)今天他穿着极为正式的燕尾服和白色蝴蝶花纹领带,戴着白手套。
佐伯智的态度恭敬,可语气里并没有什么内疚或歉意,看来这是他一贯待人接物的习惯,只是营销表情罢了。
“没关系。这边要么是上了年纪的人、要么就是喝酒的人。如果没有你这样吃得下的年轻人,料理肯定会浪费。你结束后把料理打包带走也没关系。”
料理是自助餐形式,尽是些豪华菜品。有外派厨师的手握寿司,还有烤牛肉、北京烤鸭等。
过了一会儿,社长佐伯进——也就是智的父亲——在讲坛上说着冗长的祝酒词。站在他两侧的是智和其他三兄弟。他们兄弟四人根据顺序分别担任分店店长,幼子佐伯智正好是五号店店长。
右边那位多半就是长男佐伯仁。他摆着一张苦瓜脸,岁数应该还不到五十,但黑白间杂的头发与疲倦神情令它看上去好像快六十岁一样。
在他右边是次男佐伯义男。他好像没有在听社长致辞,左顾右盼地四处张望,在和某个人对上视线后微笑回应。他和大哥应该只差两岁,感觉却像是年轻了十岁。
社长左边是三男佐伯礼人。他挺直身板站立着,随着社长致辞时不时点头。他的头发既不黑也不白,在四人中他的相貌和社长最为相似。
然后在他左边是小儿子佐伯智。这个人和往常一样冷酷,看不穿他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是家族五人合力经营公司,司却感到他们之间有股说不清的矛盾。
乘着漫长的致辞,司拍了不少照片。终于致辞临近尾声,司向料理的方向进发。她把寿司、烤牛肉、北京烤鸭吃了个遍后又重新回到寿司台。
之前致辞的大叔,也就是佐伯社长出现了。看起来是这两人要合影。
是他们的客户吗?佐伯社长笑着走了过来,作势就要拍照。事到如今,司也没法再开口说其实自己不是摄影师了。这里再帮他一次忙,说不定之后还能要点好处。如此盘算的司便给正在握手的二人拍了照。
接着,其他客人看到了这一幕,陆陆续续都提出要合影。司再无暇享用豪华大餐,只能不断按下快门。而且自己使用的是数码相机,连胶片用完了这个借口都用不上。
拍了一大堆皮笑肉不笑的商业合影,不知不觉间竟已过了八点。司环视会场,发现料理大部分都被收拾掉了,放眼望去只剩下些小甜点。
佐伯智店长在远处看到了司的可怜处境。乘着社长等人离开的空隙,他走到司身边,将一个印着公司名字的信封塞到司手中,小声说:
“真是抱歉,没想到会让你这么难堪。能不能烦请你就把这件事当做工作,把那些照片洗出来。”
一开始她就是为了大快朵颐而来的,现在又拿了一笔飞来横财,自然不会有任何抱怨。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继续参加我们五号店的第二轮派对。我保证绝对不会发生刚才的事。”
说完后,店长走上讲坛开始闭会致辞。居然让幼子致辞吗?司一瞬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也并没有过分纠结。
店长将大部分客人一一送走,然后他命令副店长浅井带司去附近的酒吧,也就是五号店派对会场。真是不得了的VIP待遇啊!司一走进酒吧就看到了认识的五号店员工,这个派对的气氛比刚才可舒服太多了。稍稍过了一会儿,店长也来了,二次派对就开始了。
司原本酒量就不算好,今晚又贪杯美酒,到深夜一点多二次派对结束时,她已然烂醉如泥。
反正是乡下老家寄来的快递吧。这么想着,司穿着睡衣就去开门。打开门后,她看到一张怎么也料不到会在起床后看到的脸。
“我听说你前天晚上参加了‘SAEKI白金熟食店’的派对,对吗?”
“……昨天早晨在他家里发现了‘SAEKI白金熟食店’社长佐伯进的遗体,钝器殴打头部致死。”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张社长对着他人亲切微笑的照片,此刻司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我、我在派对结束后就直接回家了,一直睡到昨天晚上!有人可以作证…………作证的人……没有人能给我作证……”
“我没有怀疑你,别担心。倒是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瘟神啊!说正事吧,你是不是拍摄过派对会场的照片?”
“为了搜查,我们需要你提供这些照片。已经洗出来了吗?”
“我用的是数码相机,数据想拷贝多少份都可以。请给我一点时间。”
知道自己并没有被怀疑,司松了一口气。接着她意识到自己仍然穿着睡衣,连忙把门重新关上。
摁下电脑电源后,司就去换了身衣裳并取出相机。她习惯把相机内存清空再带出门,因此拍摄了一百张以上的照片。
警部慢吞吞地走了进来,缓缓四顾司的房间,站在电脑桌前。
司坐在椅子上,把数码相机的记忆卡插入电脑,一股脑儿将所有数据复制到硬盘。
“你是怎么和‘SAEKI白金熟食店’扯上关系的?工作吗?”
“不,不是那样的。但就结果而言好像是变成那样了……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数据放光盘里可以吗?”
警部的回答没什么自信。虽然警部不懂电脑,但总会有懂的人,想来问题不大。
将记忆卡中数据复制到电脑后,司着手烧录光盘。等待烧录的时候,自恃与警部关系不错,司便索性问道:
一般来说警部肯定不会作答,但迄今为止两人共同经历过那么多事,透露一点想必无伤大雅。
“目前还没有进行尸体解剖,粗略估计是前天晚上八点到深夜两点之间。”
“八点?但派对是八点半左右结束的哦,可以再精确一点……”
“这也是有待进一步确认的事。社长似乎没有待到派对结束,中途就离席了。”
说起来尽管司拍了不知多少张社长的照片,在那之后确实没有再看到过社长身影。闭会致辞的人是智店长。
按顺序浏览照片,最后一张社长照片的时间是七点零五分。
“社长在这个时间点后不久就离开会场回家了,和他人证言吻合。”
“他夫人去世了,现在一个人独居。平常晚饭时间会有家政佣人,那天因为派对而休息了,家里只有社长一个人。接着社长就被杀害,凶手还进入金库盗走了所有现金。”
“社长家的安保系统被关闭了,金库也没有强行进入的痕迹。不像单纯为了金钱,应该是身边亲近人物作案,不然很多事解释不通。”
“是的。四个儿子和家政佣人高岛伸子,这五个人现在是重点调查对象。”
“社长家在中祖父镇,公司大楼在团子镇,最短路线车程要三十分钟,根据不同交通状况,一个小时也有可能。”
“那么智店长就有不在场证明了。他在二次派对待到最后,结束的时候已经……”
“深夜一点对吧。有多人作证说他在派对中几乎没有离席。”
有几张她完全没有印象的照片。那是她处于喝醉状态下在二次派对上拍的照,上面的确拍到了智店长和浅井副店长的身影。虽然她的记忆模糊,拍摄时间表明了他在二次派对待到了最后。丸之内警部说:
“我问过其他店员,他们作证说智一直呆在派对,不在场证明成立。”
司和店长算不上深交,但认识的人得以排除嫌疑,她多少感到有些宽心,说:
警部用余光看了一眼电脑光驱。司也注意到光盘已经烧录完成。
司说道。看来她十分想继续这个话题。警部看了她一会儿,说:
五月六日早晨七点。警方接到了女佣人高岛伸子的报警电话。她和往常一样去社长家准备早饭,发现进社长还未起床,便到卧室查看情况,结果就发现了被打开的小金库以及社长的尸体。
社长穿着睡衣,被人击倒在床与墙壁的缝隙间。面向庭院的窗户被打开了,警方起初认为凶手是翻窗而入。然而安保系统的开关被关闭了,小金库也没有撬开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是知道密码的相关人士。
“是,是的,并没有见面。不过在睡觉前他打了个电话给我,通知我第二天七点钟和往常一样来做早饭。”
女佣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丸之内看。来电记录确有“5/5 23:26 佐伯社长”的字样。丸之内按下通话记录的来电号码,确实是社长的手机号码。
“最近是的。这样比较方便。昨天我休息,晚饭时和家人一起去附近澡堂了,晚饭也是在那吃的。洗完澡差不多要回家的时候接到这通电话。诶?你问我澡堂离这里有多远?开车大概四、五十分钟吧。是的,我家是我丈夫开车。”
“话说这个电话是不是太晚了些?他经常在这种时间联系你吗?”
丸之内四处搜寻被害人的手机,最终在玄关附近地上找到了它。
“我杀了老爸?那我想杀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小时候起,他就是个暴君。经营公司也是这样。他早就该退休了,还想把我们当小孩子使唤到什么时候啊!我有绝对自信能够比他做得更好!”
“派对?我早就在中途离场回店里去了。工作堆积如山啊。你去问问店员就知道了。我九点钟回到店里,和好几个人一起干到深夜,直到大约凌晨一点才忙完。然后我就回家了。”
眼见仁说到“老家”时的口气,丸之内心道看来他妻子并非短期回老家,而是长期分居。
“杀死老爸的人是义男。那小子沉迷赌博,明明薪水那么高还要借债,他肯定到处在搞钱。”
“我去发小的赌博酒吧了……不是违法的地方噢!我从十一点到早上六点半一直在那里。店员和客人和我都熟,你可以去查一下。”
“乍看之下是那样,但还需进一步调查。社长,您父亲一般什么时候就寝?”
“我爸以前就是早睡早起的类型,九、十点应该就上床睡觉了。”
如果相信被害人在十二点前给女佣打电话的证言,那么义男的不在场证明就是铜墙铁壁了,但丸之内对这件事持保留意见。
“礼人不满足于店长的职位。经常提出各种公司改革建议,却被老爸说‘你只需要考虑四号店的事就好’。”
“这么说能够变动你们这些儿子分店长职务的只有你们父亲咯。除非你们有人能进入公司管理层。”
“老爸啊,他想要我们都体会一遍跟他相同的经历,真是烦人。不过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我的性格就适合这样。”
“你欠了多少债,请告诉我。不说的话,我们稍微调查一下也能弄清。”
“我知道的时候大约有一亿。最近就不知道了。但老爸一死,那点钱就是零头了,反正能分到遗产。再说我又没欠什么巨款,如果说金钱是动机的话,我们几个都一样吧?”
对于父亲的死,长子愤愤不平,次子无动于衷,礼人是第一个正常地感到悲伤的人。丸之内看到礼人,多少感到了些宽慰。
憔悴让礼人看上去老了很多,丸之内只在电视上看过他们的父亲,他觉得礼人和他爸长得极为相似。
“请节哀顺变。很抱歉,我必须问一下,您昨夜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有的,派对是八点半结束的。我昨晚一直在派对上,全部客人离开后还在现场监督收尾工作。所有工作结束解散时,已经将近十点。公司大楼一过九点就会把所有出入口都锁上,不用钥匙卡解锁就没法进出,所以有留下我使用钥匙卡的记录。看一眼记录就知道我离开公司的具体时间了。接着我就回家了,从公司到我家大约一小时车程,到家应该是十一点。”
“我家有妻子和两个孩子,还有妻子的母亲。我回家时妻子就起来了,之后我们俩都在卧室。是不是光有家人证言还不够?”
“父亲也常说这话,你们几个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性格不合就很难共同经营公司,所以父亲才让我们分任各个分店长,想让我们互相竞争业绩,用竞争意识促进工作。可是现在父亲不在了,公司恐怕也完了。四个人会分崩离析……前功尽弃了。”
丸之内满含同情地点了头,但他心中想着另一件事。礼人该不会是在用这番说辞表明自己不可能杀父亲吧?
是过于悲伤吗?还是单纯只是在紧张?智几乎面无表情,让人看不穿他的情绪。
“昨晚我一直跟他人共同行动。派对结束后,我就去五号店的派对了,那个摄影师女孩还喝醉了。最后我就坐出租车送她回家了,那时是深夜两点。请不要误会,我和那个女孩只是工作关系而已,我只送她到玄关为止。她自己掏钥匙开了门,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没事,就没有进门。说起来那个女孩在派对上拍了不少照片,说不定会有线索。”
这些细节丸之内都没有同相关人士聊过,却向司和盘托出了。司心想这足以证明他非常信任自己,说道:
“大家的不在场证明意外地相对松散呢,如果死亡时刻能更精确一些的话,也许就能排除掉不可能作案的人了。”
说着,警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丸之内拿出手机,暂且退出玄关接听电话。
“解剖结果出来了。根据派对上食物的消化状况大幅缩短了推测时间,就是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这一个小时。关于这个时间段,你还记得什么吗?”
这个时间段的司正好喝得酩酊大醉,她只能通过寻找这段时间的照片来回想。
司找到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的照片,放大照片里智店长的部分,说:
不仅是一张照片,总共有三张照片拍到了智。分别是十一点三十四分、十一点四十八分、十二点二十分,基本覆盖了作案时间段。
“那家店在地下,店长时不时就会出去一下,但应该没有离席超过五分钟。十二点左右有人提议唱卡拉OK,店长就一直在敲手鼓助兴……现在回想起来我都有点惊讶。”
“从那里去社长家最短也要三十分钟车程,怎么想都不会是智店长……你还在怀疑他吗?”
“九点到一点,长子仁在二号店吧?从那里到犯罪现场要多久?”
“二号店在西郊江洲椎市,距离现场车程两小时。有多名店员为他作证,仁的不在场证明比智还牢固。”
“原来如此。接下来是义男和礼人。义男从十一点开始就在赌场酒吧,要是那里和现场很近,义男只需要抽身离开一会儿……”
“几乎不可能。赌场酒吧在保田栗镇,从公司大楼出发的话,那里和社长家是反方向。正东是社长家,正西是赌场酒吧。笼统计算的话,从社长家到公司要三十分钟,从公司到酒吧又是三十分钟,加起来至少一个小时以上。而且根据店员证言,他始终在玩游戏,没有走出酒吧一步。”
“我记得礼人是长得最像父亲的一个。戴上白发假发的话,他不就可以冒充社长了?”
警部冷静的反问令司措手不及。的确,冒充社长对礼人自身的不在场证明没有任何影响
“那就是这样,礼人长得像社长同时意味着社长长得像礼人。礼人化装成社长,社长也化装成了礼人!”
“啊,不是。那个……果然化装是不可能的。但他有可能假扮声音。家政女佣接到的那通电话其实是礼人打的,那个时候社长已经被杀了。”
“要是那样的话,解剖后社长死亡推测时间肯定会比十一点半更早一些,因为十一点半时礼人已经在自己家里了。从公司到社长家或者从荒奈市的礼人家到社长家都需要一个小时车程。”
“那就是凶手用手段干扰了死亡推测时间。是用食物消化程度推测的,对吧?把派对上的食物打包带走,事后让社长吃下去,这样死亡推测时间就会比实际情况更早了。在推测时间之后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是智店长和仁?”
“智把你送到家后就回自己家了,他家就在附近。仁目前一个人住,后半夜没有不在场证明。但那么简单的诡计是没法骗过警察的。社长在派对会场上吃过的东西——具体来说就是寿司——我们不是单靠这个消化程度来推测的,还会结合死后尸体变化来推测。解剖后的死亡推测时间就是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早一点、晚一点都不可能。”
“只会是这样了吧……其实,在金库上发现了不属于任何人的指纹。”
“不是,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凶手连安保系统都能关闭,却留下了指纹,这不是太粗心了吗?”
“说是这么说,可犯罪者如果毫不粗心大意的话,警方不就头痛了吗?”
“确实如此。算了,这个指纹的主人一定是非常熟悉内部情况的人,抓到他就是时间问题。对了,照片数据我要拿走了哦。”
司打开电脑光驱,将光盘交给警部。说不定照片数据只是个借口,警部真正的意图是来跟自己讨论案情?不会,不至于这样吧——司心里盘算着。
他名字是片山贤司,三十五岁。他曾是“SAEKI白金熟食店”的员工,自称两年前遭到违法解雇,因此憎恨社长。
“没有!我确实拿了钱,但没有杀人。我肯定是被人嫁祸了。”
“前几天,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那人说可以告诉我社长家金库的密码,还说在五号晚上会把安保系统给关掉。”
“然后呢?你这家伙立刻会相信这种没头没尾的话吗?”
“当然没有马上相信。不过那天我还是去了社长家,然后鬼迷心窍就……我打算先翻围墙看看,如果警报响就逃走。我翻过去等了一会,结果警报没有响,也没有警笛声。我就想说不定安保系统真的关闭了,那么金库密码说不定也是真的。接下来我又翻进窗户四下张望了一小会,果然警报没有响。然后我看到金库,试了一下密码…………真的打开了。最后我就拿着里头钞票逃了。”
原本一亿现金变成了五百万,相差太多了。丸之内继续问道:
如果这人说的是真话,那社长那时已经死了。凶手极可能骗他来当替罪羊。
尸体倒在床边间隙,和金库处在对立位置,片山看漏了也并非不可能。要是他注意到尸体的话,估计当场就逃跑了吧。
也有可能他是在十一点侵入房屋。既然他能打开金库,那匿名电话就可能是真的。但他潜入时被社长给察觉,于是慌张知悉失手杀死了社长——还不能否定这种可能性。
丸之内便让片山交代了居酒屋的名称。和店家立马取得联络之后,店员作证说当天十点到十二点半确实有个踌躇不决的男人。从佐伯家步行到那里需要十五分钟,但片山在那间店喝到关门,未离开过一步,果然他不可能作案。
文本所述皆是事实,但不排除文中角色有说谎的可能。
无需考虑杀人动机,只需要从犯罪可能性入手。
不存在外星人、超能力者之类非现实设定。
犯罪计划共四个步骤,分别是什么?
杀死被害人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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