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风沙的黄色世界尽头,皎洁的卫星横亘在地平线上,没有意趣地观赏着山崖之上数千只灵长类的眼睛。
“塔库斯,人齐了吗?”骁勇的阿杰诺背手站立在山崖之上凝视着那辽阔地平线下泥土堆积的山谷丘陵沟壑,声音就像大象的长鼻往身上洒水一样,抛了个半弦落在了背后副手的耳朵里。
副手是多嘴的塔库斯,在他的身前是几百名轻装站立的一群兵士。他用目光点了下人数,这数目并不符合他心中的预期,但似乎已经不太可能在增加了。而且全是新兵,下面没有一张面孔是他所熟悉的。他只得叹息一声。
“那就开始吧。”骁勇的阿杰诺于是这样回应。“全体都有,检查身上的滑翔衣是否完好。等下,我们将从这处山崖开始,突袭至那处被标记的A山谷。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们都要赶到那个地方。听明白了没有。”
塔库斯有点庆幸,幸亏不是战争。不然这样几百人一同发声之后敌人的攻击接踵而至了。可是就算没有战争,这里依旧有他们要小心面对的反对者。
塔库斯走到阿杰诺的身边,轻声地问阿杰诺:“是否要告诉他们要注意一下那个。”
阿杰诺听了之后,摇摇头。“告诉他们也没有用处。不如让他们安心一点。那群东西不会触碰到我们的。我们直接就快速的飞过去。能躲得开。”
“但我们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能躲得开啊。”塔库斯有点焦急。
“那还能怎么办?难道我们还能动手不成?”阿杰诺冷冷地回答道。
“为什么不能,人面对危险时,理应有这样的权利。”塔库斯回答。
”你知道,这个权利至少面对某些事的时候是无效的。"阿杰诺已经检查完毕。“所以这才是我们什么武器都没带的原因。瞧瞧,我们带手是因为要完成任务,不然,我们连手都不用带过来。”
“你放心,上面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成不成功,我们都可以不用管了。”塔库斯安慰道。
“这句话应该上一次说,上一次,我们可真是损失惨重。”阿杰诺眼前冰冷。
塔库斯很理解阿杰诺的这种心情,他又何尝不是呢?不过他必须打起精神。提振士气。“大家都准备好了,你就做一个战前动员吧?跟以前一样。”
阿杰诺看着眼前那些年轻智嫩的面孔,觉得的确是要完成的程序。
“各位年轻的战友们,在任务进行之前,阿杰诺长官循例要动员一下。大家掌声欢迎。”塔库斯带头鼓掌,掌声便如潮水一样涌现了出来。
阿杰诺天生就对掌声敏感,顿时觉得过意不去。只得清了清嗓子,做起了战前动员。
面对着兵士,他想起了很多年以前,他也站在他们的位置上,听着他的长官向他们发布命令,也感受过长官激情澎湃的战前动员。那些台词深刻在他的脑中,使他久久不能忘记。现在轮到他来说那些话,来发布那些命令了。他不禁有些感慨。他并不是因为优秀而成为指挥官,而是因为年轻。前面的人死光了,位置才轮到他。他们一直是在进行一项要一直持续进行下去的任务。这项任务似乎并不困难,年轻人只要从年老者那里继承一点儿经验就能完成的任务。这种东西感觉都不需要搞什么动员之类的。但是操作的是简单的事情却一定要动员才能有人去完成的任务在某种程度也说明了它的不简单。也许他应该据实相告,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前辈的战前动员。
“我们一直都在做,做着同一件事情,为了生存。搬运恒星。”阿杰诺忍住了所有的不甘和委屈这样说道。“搬运恒星,为了生存,做着同一件事情,我们一直都在做。”
这根本不是什么动员。阿杰诺只是不断地在重复着这一句,然后最后才想起来问:“你们能做得到吗?”
塔库斯无奈地当作没有看见底下的鸦雀无声。直到底下有一名新兵有点不确信地问:“长官,恒星是指的是我们头顶那颗炽热的星体吗?”
“那颗的确是恒星。”骁勇的阿杰诺才最终从寂静的氛围里回过神来。不过首先肯定了新兵的认知,随后说道,“但那颗不是我们要搬运的恒星。我们所要搬运的恒星在山谷里。”
“长官,恒星比行星大很多,我们所站立的土地是行星,恒星又怎么会在行星的山谷里呢?请再确认一下,恒星是不是一个比喻。”新兵再次发问。
“士兵,那不是比喻,是真实的。”骁勇的阿杰诺温和地说。
“长官,如何真实?我所受的教育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新兵胀红了脸,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还有,我们如何搬运恒星?长官,我连100公斤的石头都不一定能搬运得起来,您却要我去搬运恒星,打个比喻,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细菌要搬运一整颗行星一样荒谬。”
“我们就是要完成这件不可能的事。我们要做这件事的原因不是因为它简单,而是是因为它无比艰难。”骁勇的阿杰诺斩钉截铁地说道。
“因为我们要生存下去,为了生命。”骁勇的阿杰诺坚定地说。
“长官,不考虑常识的情况下,请问我们用什么去搬运恒星?”新兵问道。
“士兵,有一句古老的谚语,我们一定要记得,搬运恒星需要恒心。”骁勇的阿杰诺的眼中闪现出智慧的光芒。“我们要用我们的全身力气。用我们的手去搬运恒星。”
新兵已经惊讶得再也问不出任何问题了。仔细想来,他不应该多嘴的,老老实实听长官讲完,然后去干活就行。长官之所以是长官,肯定有他们的理由。他又不是什么天才,不过读过几本书而已,竟然会如此狂妄。敢去质问长官?正是意识到这个错误,这个名为安卢贡的新兵每每想到今天的场景都内心惶恐不已,虽然那时骁勇的阿杰诺和多嘴的塔库斯早已死去多时了。
“我的人生相比较于其他保持缄默的的兵士,有了一个永远洗刷不了的污点,我不懂礼貌地质问我的上司缺乏常识,看笑话地对骁勇的阿杰诺长官提出的用双手搬运恒星的伟大战略表示了鄙视,我却不知道那是一件几代人都前赴后继要完成的伟大理想。我背叛了他们的意志,无知地自大。我应该那是保持缄默的,像我本来就应该是沉默寡言的样子。所以我就不会被人认为是笑君者。”笑君者安卢贡如此回忆道。
“我们将奔赴山谷,在那里推动恒星,用它堵住一个通道。这样,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阿杰诺如是说道。
“完成这项任务后,我们都将不会再如此辛苦了。我们都会有好日子的,会成为英雄。”多嘴的库塔斯插嘴道。
“长官,我们需要怎么去完成这个任务,去成为英雄?”对渴望成为英雄的新兵如此问。
“在山谷前,我们会给你们发一些东西,上面有操作指南。也会有现场教学,都是很简单的东西。”骁勇的阿杰诺如此回答道。“现在出发!”
在骁勇的阿杰诺的带领下,数千英勇的健儿奔赴山谷,他们张开双臂,俯冲而下,准备拥抱那一处山谷。
安卢贡也随着队伍飞奔而下,张开双臂,但他却思考着成为英雄的这件事情。英雄不是简单就能够成为的。尤其是当骁勇的阿杰诺说“我们要生存下去,为了生命。”这里的生存,这里的我们是在场的我们还是我们的种族。如果是种族,那所有的人都无法逃脱这项责任,出现在这里的就不会只有他们这么少的人。如果这样思考,那么危险的就只有在场的所有人了。推动恒星?人身上的细菌能推得动人本身吗?等等?细菌?如果细菌进入细胞,然后影响到人的神经,你就不能不说推动不到人前进?
安卢贡望着逐渐逼近的黄色世界,看着前方飞翔的“蝶群”,飞翔,像风一样。他想到了很多事情,为什么他们没有选择飞行器而是翼装飞行这种古老的运动飞行方式?有人曾经和他说过,这片世界是西罗克的世界。他还没来得及想太多,便被一段怒吼声给打断了。
“小心敌袭!”骁勇的阿杰诺的声音如空袭的警报响起,随即,数不清的石头,从下方不断向这里的“蝶群”投掷而来。
”为什么是石头?“这是安卢贡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随即从空中坠落。
当他醒来的时候,一个慈祥的老人抚摸他的额头,对他说,"你悔改吧!”
仿佛他就真的犯了什么错一样,听到这样的话,从身上的疼痛感中醒来的安卢贡痛哭起来:“我悔改。”此时拼命活下去是安卢贡的唯一想法。他必须顺从这个全身穿着古朴的仿佛从地里挖出的文物一样的老人。
“还能起来吗?”慈祥的老人很满意他的回答。因此问道。
安卢贡勉强地点了点头,然后在老人的搀扶下艰难地从床上起来,被拉出了屋子。那是一个古老的部落,到处都是泥和瓦块做的屋子。在前方,是无数灰白色的鹅卵石堆成的白塔,使白塔稳固的是红白之物。安卢贡痛苦地扑到在地。那石头正是将他击倒的东西。他想质问这个老人,但此时他已经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
慈祥的老人抚摸着扑到在地的安卢贡的脑袋问道:“年轻人,真理是什么?”
笑君者安卢贡痛苦地说道:“通道比恒星小,恒星比行星小,行星比山谷小,山谷比人小,人比细菌小。”笑君者痛苦地吞咽着地上的沙土。他极力想把自己表现得像一个因为创伤而精神失常的伤者,这样他在别人的眼中就毫无威胁。在如何表现自己精神失常这一方面,他很快就想起了阿杰诺那个推动恒星的动员词。在他的认知中,大和小是应该是所有的生物最开始就能接受的认知训练。他将那些大小的观念颠倒过来,应该就能让人觉得他精神失常了。可是老人似乎不能理解其中的意义。
因此慈祥的老人摸着笑君者安卢贡的脑袋问:“什么是通道、恒星、行星和细菌?”
安卢贡不得不强忍着痛苦地回答:“是真理。”他不相信这个老人连这个都无法理解。
慈祥的老人又问:“你刚才说了大小是吧。我只知道山谷和人。山谷肯定比人士要大的。为什么你要说山谷要比人还小呢?那么你所说的就不是真理。”
笑君者安卢贡疑惑地问:“什么才是真理啊,老人家。”
慈祥的老人很满意年轻人的提问,似乎这才是他想要的回答。“真理就是那些石头。”然后他指了指那些“白塔”。
“为什么是那些石头?”笑君者安卢贡已经记起了那些石头砸在身体上的痛楚了。
“如果不是真理,又怎么会埋葬前赴后继的人呢?‘’慈祥的老人微笑的回答道。
“人们追求真理就是追求石头吗?”安卢贡简直觉得这位老人是可笑的。虽然以前的人也说过大炮与真理的关系,但说的是大炮能够捍卫真理,而不是大炮就是真理。“你们是西罗克人吧?”安卢贡想起了这句在他们家乡那边最尖锐嘲讽的话语。
笑君者安卢贡听到这样的话,顿时怒不可遏,他努力使自己翻转起来,用自己愤怒的目光直视老人的微笑:“那些石头是你们砸的。还说什么真理。”
慈祥的老人毫不在意笑君者安卢贡仇视的目光,继续自得地说道:“因为我们是掌握真理的人。”
慈祥的老人淡淡地回答:“那些石头就足以将你们埋葬。”
笑君者安卢贡仔细盯着老人,然后气愤地说:“那是因为我们没有任何武器和防护。如果就赤手空拳,你们早就死了。”
慈祥的老人满不在意地说:“因为真理站在我们这一边。”
安卢贡质问道:“为什么,我们根本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老人:“无论怎么样,你们都进入了我们的领土。那石头是回应。真理的回应。”
笑君者安卢贡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知道,站在你们那一边的可不是什么真理,而是把你们当做人类博物馆的那一群蠢货。你们的来历我一清二楚。你们这群猴子的存在。"
老人被安卢贡的言辞给激怒了:“你竟然称呼我们是猴子。”
笑君者安卢贡突然想到了什么,眼泪都笑出来了:“你们不是猴子,但你们比猴子还不如呢,毕竟我们看猴子还是能带一下武器,免得猴子打伤人,对你们,我们连枪都不能带,怕吹口气都伤害你们?”
说什么真理,安卢贡认为西罗克不过是一个垃圾,是在科技发达的社会里被人嫌弃的白痴。他将动物保护的那一套用在自己身上,玩弄复古的那一套把戏,拒绝所有的现代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英雄,然后把从傻子身上赚到的钱给自己开一份远古白痴的血统证明以及给立法者的支票。建立了这个石头教派。西罗克教徒所住的地方禁止使用任何现代的东西。安卢贡记得历史就是那个记录的。西罗克派和立法者讨论过复古的标准是什么?应该是蒸汽时代之前还是电气时代之前。或者西罗克派的人应该怎么认证?如果一个大城市里突然有一个人宣布成为西罗克?是应该将这个人送到西罗克派住的地方还是整座城市直接就西罗克化?那些问题讨论了很久。安卢贡已经不记得那些细枝末节了。只知道,在这个黄色世界之外,属于他们的陆地面积只占这个星球陆地面积的百分之十。剩下的人已经决意不再将剩下的土地让给西罗克。《圣西罗克法》禁止危害西罗克人的人权。他们所能想到的就是利用黄色世界这广袤荒漠筑起一座阻隔西罗克人前进的城墙。让出那个城墙前的土地变成一个死亡的禁区,这样就不会因为有西罗克人活着过来,根据法律将他所在的土地变成科技禁区。除了陆地、还有海洋、天空,他们尽可能地封锁一切西罗克派前进的方式。还有就是在剩下的土地里杜绝西罗克派的产生。这其中的残酷,安卢贡当然不会去想。安卢贡不明白为什么那项愚蠢的法案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被废除。为什么不能对西罗克派进行任何攻击?即使是现在,如果安卢贡没有任何的问题,他也绝对不能做人任何的事情。
老人发怒了:“如果不是你活了下来,你就绝对活不下来。你会得到很好的救护,会健康地活下去。”
笑君者安卢贡:“那我谢谢你们,但你们将怎么去救助我呢?用祈祷吗?”
笑君者安卢贡:“自颁布《圣西罗克法》之后,你们就不能接受和学习任何现代的东西。你们出动的地方会自动变成现代禁区。现代医学因此你们也接触不到。西罗克派要回归复古社会,但也不意味着西罗克派就懂传统的所有东西。传统医药,你们都没有这一方面的知识。你们怎么能就救好我呢?”
老人:“我们没有那些东西,可是我们还活得好好的。我们的人口每年都在增长。可是有那些东西的你们。却越来越活着艰难了,不是吗?这代表,真理就在我们这边。”
笑君者安卢贡:“只要有一个西罗克的人存在的地方,那里就将被设成现代禁区,而西罗克却没有被限制。我们日益缩小的生存空间到底是谁的罪过呢?”
老人:“你们的罪过就是太不知足了。如果没有西罗克,这个地方不知道要被你们破坏成什么样子。”
笑君者安卢贡本来已经强撑的精神随着自己的体力不支逐渐涣散,已经不在意老人在说什么,晕倒过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再西罗克的土房子里了。而是在己方的救护车上,在他的旁边是头上缠着绷带在吃橘子的骁勇的阿杰诺。
阿杰诺这样回答:“任务结束了,然后我们和那些没死的同伴把你和其他人偷了出来。也幸亏西罗克人没打算让你成为他们的一员。”
“没了?”笑君者安卢贡满是疑惑:“通道是什么?任务是什么?”
“一切显得可笑了起来。”安卢贡自嘲道。“长官,好像我唯一的任务就是被西罗克派砸成重伤,然后再回来。”
“我的记忆只有被砸倒,然后醒来被拉去看了一下西罗克派的真理,最后再昏倒醒来,看到你们。”安卢贡如是说道。
“灰白色的鹅卵石。以及用这些鹅卵石堆成的白塔。”安卢贡回答道。
“你是说,他们就让你看了石头?”塔库斯感觉不可思议。“对你一个好不容易醒来的病人就让你看了那些?”
“没有,不过他们把我的翼装拿走了。”安卢贡反而对这件事比较在意。“我担心的是这件事情。”
“他们也许会用这个翼装飞过那些禁区,飞到我们的家乡。”安卢贡对此表示担心。
塔库斯觉得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在蒸汽时代以前,人类只用几块木板就征服了所有的海洋,用几块布,就登临了天空。那时自然的力量是阻挡他们最大的阻碍。即使是现在的我们,我们能说我们的力量强过自然吗?”
塔库斯:“《圣西罗克法》规定不能攻击西罗克派。但如果是无意识的,那是否就不算了呢?”
“假设在一个房间里,有一叠蚊香和一个打火机。房间里有一群蚊子。正常的情况下,只要蚊子忍受足够久的蚊香而不死,就足以产生抗药性。可是那一叠蚊香有可能都不是同一种,所有蚊香注定都会杀死蚊子,在打火机把蚊香点燃的那一刻。要想不被蚊香杀死,蚊子要么跑出这个房间,要么不让蚊香点着。所以他们选择了搬运打火机。在打火机找到之前,只要他们能生得多,也许就总有蚊子活到下一次蚊香点燃前。“多嘴的塔库斯这样说道。
安卢贡:“长官,我已经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了?为什么从西罗克派,又讲到什么蚊子、蚊香的?”
安卢贡:“阿杰诺长官说的是为了生命,为了生存。我知道搬运恒星是不可能的。但我也没有去成目的地,我也不知道你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塔库斯:“也许正是因为你没有到达目的地,所以才会遇到西罗克派。”
安卢贡:”我来捋一捋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出生在百分比之十的非西罗克派土地上。然后被派往西罗克派的土地上去执行一个任务,任务还没开始,我的长官就说了一大堆搬运恒星的动员,但谁都不知道任务是什么?在飞去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我被西罗克派的石头打下来,摔成重伤。然后一个西罗克派的老头,在我重伤的情况下,问我什么是真理,我装疯吃沙子,说疯话,之后,他告诉我石头就是真理。真理就是石头,还是鹅卵石。我晕倒之后,就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车里。然后我的长官说把我救出来了。然后任务保密,说了一大堆的蚊子、蚊香、打火机的故事。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然后说西罗克有能力突破禁区,将所有的土地变成西罗克派。还有就是我们也有能力在不破坏《圣西罗克法》的条件下灭绝所有的西罗克派,不再局限于那么小的土地。是这个意思吗?“
“现在是在说我吃沙子的问题吗?”安卢贡生气地问道。“我只是想问,为什么会有西罗克法这么愚蠢的东西存在,还有就是我们为什么这么愚蠢?明明我们的科技那么发达,为什么允许猴子当我们的主人?他们的价值是什么?那块黄色世界之外,还有绿色家园,为什么不能由我们来生活。我觉得我们没有意义,科技那么发达,有什么用处?追求真理吗?真理就是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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